第21章 章節

們也就到這裏了吧。

離婚這件小事兒(3)

傅長安直直地站起來,剛剛費力找到的耳墜被他緊緊攥在手裏,都不顧耳墜上的針将他的手紮出了深淺不一的傷口。

他的背是挺直的,黑色西裝雖然不着色,但還是隐約可以看見香槟和橙汁交錯落在他身上的痕跡。剩餘的則順着他的頭發末梢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讓一向驕傲地不可一世的傅長安看起來甚是狼狽。

在場的人有很多并不認識霍九月,本來只是抱着看熱鬧的心态在圍觀,但細思極恐,他們看到傅長安這樣的面貌不會被“滅口”吧,一時間本來還在交頭接耳的人們又立刻噤聲,不敢說些什麽出格的言論。

全場靜音,霍九月的話就被傳達地更清晰了。

“傅長安,在你眼裏我是什麽?”傅長安深刻地感受到霍九月憤怒和悲傷交織的情感,他想說點兒什麽,卻又覺得什麽都沒辦法開口,只能将手上的耳墜握得更緊,似乎是想直讓針直接穿過手背,那樣就可以麻痹一下此時左心房顫動時的疼痛。

“霍九月。”他輕聲喊了一聲她的名字。霍九月卻不知道這就是他的回答。

在我眼裏你只是霍九月,就是霍九月,是無可替代的人。

“傅長安,當初要娶我的人是你,沒有人拿着槍逼你娶我對吧?我們是受中華人民共和國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也是宣誓過從此以後不離不棄的夫妻。但你是怎麽對我的?”這種控訴的事實好像是越說越凄慘一般,讓霍九月此刻的心境寒涼。

“我在你眼裏就這麽可笑,是可以随便對待的人麽?就算我是一個辛德瑞拉一樣的灰姑娘也不是你當成玩具一樣欺瞞耍玩的對象,更何況我也是像你一樣含着金湯匙的出生的人,你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不會想到我發現以後的後果麽?還是你覺得這些在你眼裏都不值一提?”霍九月冷哼一聲,頓了一會兒又續接。

“我要的東西很少,對這場婚姻的期待也很少,甚至都不包括你的絕對忠誠。我只是希望我的丈夫哪怕不愛我,不寵我,也能對我絕對的坦誠。”

婚姻裏如果都是算計,你賭一個籌碼,我全部ALL IN這樣的對弈,最終這座圍城的圍牆必然會倒塌。可惜,這個道理,他們兩個都是現在才知道。

“離婚吧。”霍九月已經很疲累了,用盡全力說出了這三個字。

傅長安神情肅穆,咬牙切齒的說着“我不同意。”

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氣,這,傅長安的家事都被他們窺見了,現在閉上眼來不來得及?

霍九月嗤笑,“傅長安,你覺得現在這種狀況是你不同意就能停下來的事情麽?”

霍九月轉身就想走,傅長安握緊左手,藏在掌心的耳墜的針穿刺入骨,那種疼像是在心上密密麻麻地紮上一些密不可見的小孔,密集的陣痛一次又一次的襲來。

傅長安用右手一把抓住一刻都不想和他多呆的霍九月。

“放手。”霍九月厲聲道。

傅長安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神情滞住,只把目光越過窮山惡水投進她的眼睛裏。

而霍九月卻将試圖将他修長的手指一根一根掰下來,幾次無果,傅長安只是拽個更緊,像是要把她的骨頭給捏碎一般。

霍九月本來就比常人對疼痛的感受更加敏感,再連帶着委屈的情緒堆積,不是出于本心的眼淚都湧了出來。

“傅長安,你弄疼她了。”季宸在一旁實在是看不過眼,幫着霍九月把傅長安的手給強力地打下。

“季宸,你——”傅長安想說的話都被淹在了霍九月的眼淚裏,鹹澀的穿過他剛剛心裏被穿過的孔。

這一次,他真的是,結結實實地摔下來了,不至于粉身碎骨,但也确實傷筋動骨。

他真的錯得太離譜。

七月,九月

背靠大數據來說,中國的離婚率已經連續十二年增長,2014年全國有363.7萬對夫婦離婚,比上年增加3.9%,離婚率為2.67%。

2015年還沒過完,數據還沒統計,不過很遺憾的是,霍九月和傅長安這對夫妻馬上就要為2015年的離婚率數據貢獻一份力了。

現當今,結婚難,要有溫飽不愁的生活還要有真心相待的對象;離婚更難,孩子撫養問題,財産糾紛問題全都是亂麻。

對于霍九月來說雖然沒有孩子之類的困擾,但是他們之間必然涉及到財産分割,還有兩方家人都不好處理。傅長安他爹不是善茬,她姐霍七月?呃,也不好糊弄。

想到這些,霍九月的頭都一個作兩個大。

“霍九月,你還不快點兒給我收拾東西滾回來?”霍七月的聲音透過電話筒傳達着不一般的怒意。

“嗯,姐,我在收拾了,東西有點兒多。”霍九月一邊整理着自己無法割舍的東西,一邊問着。“姐,誰告的狀?你怎麽知道的這麽快?”

“那麽多人看着呢,風言風語的我不想聽都硬要往我耳朵裏鑽,我有什麽辦法?別說我,過了今天晚上全A市就沒人不知道你們那點兒破事兒了。”

“姐——”霍九月聽着她姐的責備突然有點兒委屈,喊着“姐”的聲音伴着哽咽。

“霍九月你要敢給我掉一滴眼淚看我還讓不讓你進霍家的門!”霍七月又是一聲呵斥。

“我是怎麽教你的,別人欺負你了你要怎麽做?旁邊有刀子就用刀,沒刀就用板磚,沒板磚就用銳物戳眼睛。我說了,你什麽都不用怕,有什麽事我來扛,賠錢咱們家賠得起,要坐牢我也能去給你坐。你說你怎麽那麽慫,像不像我們霍家的姑娘,吃了個啞巴虧,自己還好意思哭?”

霍九月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真的惹得霍九月的眼淚往外滾。“姐,我還手了,我在那麽多人面前給往他頭上潑了果汁和香槟。”她深吸一口氣把那些眼淚逼了回去,然後強行争辯。

“潑果汁?酒店裏是沒有滾燙的熱水麽?最多的後果也不過是把霍氏銀行搭進去,也算值了。”此話一出把旁邊等着的季宸吓出了一身雞皮疙瘩,見過狠的女人,但沒見過這麽狠的。

大多數時候霍七月是精明而幹練的,也是美麗而妖嬈的,同時也是睿智而理智的。

但她的這一切優點集聚的先決條件,在于不觸碰到她的底線。她的底線就是霍九月,也只有霍九月。

那是她放在心尖上疼的妹妹,她不能容忍任何人讓她妹妹受委屈。

“你別裝,我聽出來了,你在哭是不是?等我過去,我過去接你。要是我到了之後你還在哭,你信不信,我真的會讓你落魄街頭?”霍七月聽出了霍九月藏起來的啜泣,她嘴上雖然這麽說,但心裏還是很心疼,挂了電話以後就馬上驅車往她那邊趕。

“季宸,你要在這兒待到什麽時候?我和你只能算是偶然碰到一次的陌生人,而已。”她很感謝季宸以他時刻可以上演《速度與激情》的車速,帶她逃離了那種是非和流言侵襲的地方。

但這并不表明季宸可以死皮賴臉地賴在這兒不走。“你這叫私闖民宅不知道麽?”霍九月去梳妝臺邊抽了張濕紙巾,處理了一下自己差點兒泛濫成災的眼睛。

“沒事兒,你報警,反正傅長安還是要撈我出來的。更何況,你報警以後不怕和傅長安又糾纏在一起?”季宸眯起自己的一雙眼,眉眼上挑,描摹了笑意的形狀。

不得不說,季宸總是很會抓命門,讓霍九月無法反駁。

本就心氣不順的霍九月索性不管他了,任他是橫是豎,是躺是站。反正到時候和她姐碰上,吃虧的必定只能是他了。

從霍氏銀行開車到他們家原本需要一個小時,可當四十分鐘後霍七月風風火火地趕到的時候也着實讓霍九月吓了一跳。

她下意識拉開窗簾去看一樓,果不其然,已經低垂下的夜幕下停着她姐那輛還亮着車燈車門都沒關的寶藍色寶馬。

“姐——”一看到霍七月,霍九月想上前去擁抱她,卻被霍七月極為嫌棄地閃開了,只是皺眉道,“這個房子裏有什麽東西你那麽留戀?這都多長時間還沒收好?”霍七月的視線固定在地上的幾個箱子上。

過了一會兒,才開始掃視四周,大概打量了一圈又極其認真地問。“這個房子裏什麽比較值錢?”

霍九月被這句話弄得雲裏霧裏,她姐也不是市儈的人,不會想要臨走的時候再順點兒值錢的東西,她這是要幹什麽——

五秒鐘之後,她知道了答案。

霍七月一邊走出了他們的卧室一邊念叨着,“我記着傅長安4月份的時候在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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