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老實實的工作休息了兩天,身體稍微恢複一些後,白澤就按奈不住想去花街的念頭了。果然這種時候,還是可愛的女孩子才能治愈人,傍晚收工後,跟桃太郎打了個招呼,他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哼着歌就往衆合地獄走去。
沒有去“花割烹狐禦前”,這種心情下不想見熟人,也沒有餘力去管別人的心事。他選了個不常來的小店,點了幾個不算太熟悉的面孔,只想好好的開心一下。
酒過三巡,興致漸漸高了起來,又加了幾個歌舞姬助興,不祥的事情和惡鬼的影子漸漸從心裏淡去,躺在女性柔軟的大腿上,聞着胭脂水粉的香氣,白澤安心了一些。
這樣就好了。
果然還是喜歡女孩子的。
才不是喜歡男人的變态,更不是喜歡什麽暗夜難明的鬼神。
玩到半夜,不小心酒喝多了,他昏昏沉沉的抱着被子睡去,絲毫沒有覺察到屋內的氛圍因某人,不,某鬼的到來變得可怕。
姑娘們在鬼燈陰沉的眼神下收拾東西離去,他冷着臉盯着榻榻米上嘴角還挂着口水的神獸,怒從心中起。
并不是特意跟蹤白澤或在花街守株待兔。地獄的事情很忙,工作也很多,鬼燈也不是一個壓不住性子的人,冷徹的閻羅王輔佐官不是白當,雖然上次看見了那樣事情,他依然沒有理由去找那只神獸的麻煩。
可是,今天他好不容易有點閑暇想喝喝酒喘口氣,路過妲己的店的時候也有意無意察覺到那個人并不在。結果喝完酒正要離去,卻在街角的一家妓院聞到了熟悉的中藥味。
盡管鬼燈不想承認,但他就是對于這股味道特別敏感。微苦的清香于他看來就像陳年的納豆,每每熏得他頭暈。
他讨厭這味道,正如他讨厭白澤一樣。
腳步不知道為何就拐了過去,意識到的時候發現已經走進了妓院。
百年難遇的客人讓媽媽桑露出了驚恐大于欣喜的神色,更別說這客人臉上還一層煞氣。
鬼燈沒有說話,徑直朝那股讓他心煩意亂的味道的源頭走去,見多識廣的姑娘們當然能分辨來者沒有買春的心情,早早的離開了是非之地。
被子裏的人還一無所知,大概是開門的涼氣吹了進來,白澤縮了縮身子,把自己卷成一團。鬼燈扛着狼牙棒在這顆“粽子”前面站定,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該直接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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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理,白澤選擇什麽樣的生活方式,跟誰做什麽事情都是他個人的自由。于情,雖然兩人死對頭了這麽多年,平常都是有一定的契機或者見面了才吵架,像這樣無緣無故追在那人屁股後面找事情也并非地獄輔佐官該做的行為。
他就這麽靜靜的站着,躊躇着該怎麽釋放內心的怒氣。
忽然,被子裏的人探出一只手來,還嘟嘟囔囔小聲說了些什麽。
鬼燈皺了皺眉,蹲下身子,湊上前去,想要聽清楚那人說的話,結果脖子被一下勾住,身體失去了平衡,直接趴倒在榻榻米上。
白澤翻了個身,娴熟的一摟,就把他拽進了被子。
鬼燈整個人都被抱住了,正待發作想一腳踹開這只不認人的白豬,可濃烈的藥味和酒味撲面而來,還夾雜着淡淡的桃香。大腦一陣眩暈,只遲疑了一下,一個腦袋就蹭進了頸窩,軟軟的頭發掃着脖子,說不出的癢。
“嗯?……煙的味道……還有……酒?……怎麽……跟那家夥……似的?……好奇怪……啊……”白澤含糊不清的喃喃着,一邊摟緊了他的腰。
“不過……我……不讨厭……”說着神獸還伸出了舌頭沿着他的肩頸舔舐。
鬼燈沒有做聲,冷冷的看着把他錯當成游妓的嫖客。
忽然,白澤的舌頭掃過了鎖骨,下腹竄過一股熱流,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這裏……嗎……”感覺到對方的動作,經驗豐富的老手又換了一種方式去刺激剛剛的地方,溫熱的鼻息伴着輕輕的啃咬,鬼燈覺得身體以鎖骨為中心,好像有些燒起來了。
“你的胸……怎麽……這麽小?”白澤迷迷糊糊摸上對方的胸口,不是柔軟的大塊脂肪,卻是有些彈性的肌肉觸感,雖然偏愛巨乳,好球區廣泛的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平胸,手不安分的在對方胸前游走,畫着圈,最後捏上了凸起的那點,輕輕的撚着。
鬼燈差點吸了口氣,這種狀況是他意料之外的,看來那個人醉的已經分不清男女,本打算等白澤自己醒來,好欣賞他此時震驚的表情,可沒想到卻被調戲了。
他拉開白澤的手,感覺有些不妙,剛剛的刺激讓下體有擡頭的趨勢,再這樣下去就不是能控制得了的狀況了。
“那……你來……幫我做……也可以……”睡夢中的神獸因為手被拿開而不滿着,順勢拉着鬼燈的手往自己的分身摸去。
沒有想到白澤會這樣做,他一時竟忘了反抗,下一個瞬間,手心就多了一根硬熱的物體。
“嗯……啊……”神獸滿足的發出了一聲嘆息,尾音上揚,說不出的色氣,鬼燈覺得連心裏也癢了起來。
揉捏着手中的東西,感受着它不斷脹大,聽着趴在懷裏的人絮絮的呻吟,恍惚中他甚至懷疑是不是晚上酒喝多了現在在做夢。
不管是幾千年前還是幾個時辰之前,如果有人跟他說某天你會跟白澤上床,他都會認為那個人瘋了并且毫不客氣的把手邊的兇器丢過去,可當真睡在一起聽到思念的聲音如此誘人的喘息,他卻感覺瘋了的是自己。
本來鬼就是魂中的惡和欲無法被超度留下的載體,即使是閻羅王的輔佐官也不例外。
白澤扭着腰在他身邊蹭來蹭去,随着律動的節奏把分身往他手心裏遞,呻吟的聲調越來越高,最終顫抖着釋放在了他的手裏。
聽到那人高潮後緩神咽口水的聲音,鬼燈覺得腦中名為理智的那根弦,斷掉了。
他的雙眼開始發紅,壓抑的思念變成控制欲和占有欲,随即扳過白澤的臉,吻上軟軟的嘴唇,另一只手就着指間的白濁朝對方身後探去。
“嗯?”終于覺察到哪裏不對的神獸緩緩睜開了眼睛,“……獬豸?”
朦胧的想要看清對方的面孔,可被酒精麻痹的大腦無論如何都無法對焦,眩暈中他只能感覺出對方好像額上有角。
聽到這聲呼喚鬼燈剛剛已經被壓下去的怒氣重新燃了起來。
果然這兩個人是做過了,這種情況下居然第一聲叫出來的還是那家夥的名字。
他狂暴的吻着白澤,尖利的牙齒劃破了對方的舌頭和口腔,舐掉溢出的鮮血,恍惚間覺得從未品嘗過如此美味的東西。
已經無法考慮後果但憑本能和欲望驅使的鬼就着剛剛的精液,把手指刺入了那片最禁忌的區域。
被親的人受不了這樣激烈的纏綿,快要窒息的吻和來自口腔的刺痛,還有後穴的異物感讓白澤的鼻音裏漸漸染上哭腔。
“嗚……嗯嗯……”身體綿軟又說不出話的神獸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表達抗拒,殊不知在對方眼裏,這種姿态只能更加激起欲望。
白澤皺着眉緊閉着眼,額上和腰間的赤瞳卻開始哭泣,大顆的淚滴滾落在床上,也沾濕了衣服。他經歷過無數的性愛,億萬年的生命裏,只有痛感和快感能稍微刺激下已經遲鈍麻痹的神經,可如此狂暴的被索取還是頭一遭。
後穴越來越飽脹,已經從最初的不适漸漸激發出奇異的快感,這是前所未有的極致體驗。分身再次擡頭,他的大腦已經停止了思考,只能被迫接受那個人給予的一切。哭叫在深吻中變得破碎,又從兩人口齒間的縫隙裏逸出,終于他伸手抱住了對方的胳膊,再次哆嗦着射了出來。
在窒息之前被放開,然而還沒等喘口氣,整個人就被翻了過去。後穴的手指抽離,緊接着一根熾熱的棒狀物體帶着灼人的熱度和硬度挺進了身體。撕裂的疼和撐到極限的痛讓他哭的更兇了,可身後的人卻沒有半分憐憫。
這不可能是獬豸,白澤顫抖的抓着枕頭,淚眼婆娑的想要扭頭看清究竟是誰有膽量侵犯天朝瑞獸,可上身卻被壓在床上動彈不得,慌亂間他眼角瞥見了倒在床邊的狼牙棒。
“鬼……鬼燈?!”他驚的酒醒了大半,下一秒又被體內開始律動的硬物扯出一陣呻吟。
“不……不行,……出……去……”想要掙紮也有心無力,更令人驚恐的是,他察覺在意識到對方是鬼燈的一瞬間自己的身體也起了欲望。
即使是這樣粗暴的抽插下,也漸漸有了感覺,他想要放松,可腸壁卻緊緊的吸着那個人不肯放手,貪婪的感受着對方柱體上的青筋和溝壑。
說是情動也無非如此,過億歲的上古生命終于嘗到了身心都被填滿的充實感,相比之下,此前的做愛只不過是刺激感官的一項活動。
哭腔裏漸漸染上情欲,他感覺到體內的硬物又脹大了一些。
當對方終于蹭過一小片褶皺密布略硬的腸壁,白澤的呻吟立刻變了調,沒有理睬受不了劇烈刺激不斷求饒的神獸,鬼燈賣力的頂撞着讓對方起感覺的地方。
“不……不要忽然加快……速度啊……嗚嗚嗚嗚……”腰被大力的固定住,逃也逃不掉跑也跑不了的白澤哭叫着懇求在房事上依然冷徹到底的鬼神。
已經快要壞掉了,雖然身體有些承受不住,可精神上還是源源不斷的渴求着對方。
白澤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只饕餮,想要吃掉關于鬼燈的一切。
幾千年小心翼翼的守望,辛辛苦苦經營出來的兩人之間的界限,此刻,全部都被抛諸腦後。
明知道這樣是不行的,明知道這樣不合适,卻還是不滿足,還是渴望更多。
“再……再深一點……”不知道從什麽時候,抗拒變成了迎合。他壓下腰,擺動着臀部,把對方的陰莖全部吞進體內。
鬼燈的喘息粗重了起來,頻率也變得更快,快感在兩人身上聚集,瀕臨爆發的前一秒,白澤僅存的一絲理智讓他突然驚慌失措,“不……不行……別……會……啊啊啊啊啊……”
潮水般的滾燙精液射入甬道,激的他瞬間也到達了頂峰。
身體一陣陣痙攣,眼前一片白光,昏過去之前他還是沒能說出最後被高潮撞成單音節語氣詞之前想表達的話。
會,懷孕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