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知道又做了幾次,當鬼燈終于恢複理智從白澤身體裏面撤出,卻發現對方的狀态實在是慘不忍睹。

神獸早在第一次結束後就昏了過去,之後一直是被他抱着以各種體位單方面的發洩。此刻回想起來,這奸屍一般的過程讓鬼燈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更別說那人白淨的身體上如今布滿了吻痕齒痕咬痕和各種五顏六色的淤青,與淚跡血跡還有幹涸的精液等體液交織在一起,簡直就像個調色盤。

他輕輕抱起白澤,發現對方的四肢綿軟無力,整個人就像個破布娃娃一樣癱在他懷裏。

其實早在一個時辰之前白澤就已經完全被榨幹了。去過幾次後分身就只能噴濺出透明的液體,最後連一點東西也射不出,只能無意識的幹性高潮。

身前可憐的小東西在鬼燈的予求予與下就像枯萎的金魚草,不複原先的活力,萎縮了卻仍然不斷抽搐。

他調整了下抱人的姿勢把白澤的頭靠在自己胸口,順便撿起對方的衣服把身體遮上,發現随着動作,那人股間有絲絲白濁滴落下來。

鬼燈一時僵住了。

做了太多次以致于神獸的小腹都被內部滿溢的精液撐出了一點肉眼可見的弧度。

他這輩子第一次産生了一種對不起那色鬼的感覺。

把人和屋子都清理好後,他抱着白澤來到了天國的治愈溫泉,慢慢的把人放進去,細細的用泉水擦試着對方的皮膚。

對于這種皮外傷,溫泉的效果是驚人的,再加上白澤本身的自愈能力,不多時,就已經複原的看不出一絲痕跡。

他幫對方把衣服穿好,抱回了極樂滿月。

剛睡醒的桃太郎吃驚的看着上司人事不省的被地獄輔佐官送回來,“白澤大人是惹什麽禍了麽?”

“沒有,他在花街喝醉了,我順路把他帶回來罷了。”鬼燈依然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你煮個藥膳鍋,晚上的時候送到地獄廚房來。”交代完他就離開了,剩桃太郎一人看着酩酊大醉的老中醫直搖頭。

白澤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他試着活動了下身體,雖有些筋疲力盡卻沒有酸疼的感覺。拉開被子看了看身上和下體的狀況卻沒發現預料之中的痕跡。

難道是個夢麽?那也太真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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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依然渾渾噩噩,走出屋子看見桃太郎才反應過來自己身處桃源鄉。

“桃太郎君,你在煮什麽?”空氣裏的香味刺激了他饑腸辘辘的肚子,聞着這個味道忽然就有些餓了。

“藥膳鍋,地獄廚房要的,已經煮好了。”桃太郎輕車熟路的遞過來一碗黃連湯。

“先給我來一碗!”白澤接過黃連湯閉眼喝下,手還指着鍋裏的藥膳。

“你呀你呀,那送過去的分量可就不夠了。”

“有什麽關系,少收點錢就好了。”神獸一邊催促一邊去冰箱裏拿了個冰袋貼到頭上,“話說,你知道我是怎麽回來的麽?”他的記憶裏有着大段的空白,也并沒有從花街回來的過程。

“是鬼燈大人送你回來的。”桃太郎盛了碗粥遞過來一邊回答道。

“什……什麽!!!”白澤驚的差點打翻了手裏的碗。

難道不是夢!他跟那個惡鬼昨晚真的發生了些什麽?他們真的做了?可是沒留一絲痕跡這一點讓他又很懷疑。雖然自己的自愈力很好,可也沒好到這個份上,他也不信那個惡魔會好心到幫人清理身體。

“他都說了什麽?”白澤定了定神,佯裝淡定的問道。

“說您在花街喝醉了,他順便把您帶回來的,藥膳鍋也是鬼燈大人訂的。”

聽完桃太郎的話,白澤安心了一些。如此說來那些模糊的印象果然都是夢。他一邊因為自己做了那樣羞恥的夢有些不好意思另一邊卻還在回味夢境裏與鬼燈纏綿的快感。

忽然,手旁的電話響了,他下意識的接起來,“您好,這裏是極樂滿月漢方藥店,請問有什麽需要?”

“哦,是白澤桑。你醒了啊……”耳邊傳來了剛剛腦子裏還回放着的羞恥畫面男主角的聲音,讓他手一抖把聽筒又掉回了座機上。

聽着話筒裏的忙音,鬼燈本打算表示關心的“身體還好麽?”被生生的卡在喉嚨裏,他額上爆出青筋,忍住怒氣又播了一遍電話。

“白豬你就是這麽對待客人的麽!”沒有了第一遍的耐心,也省略了敬語,鬼燈抓着話筒咆哮,覺得這個冤家總有能力把他一秒變暴躁。

“藥膳鍋我喝掉了!略略略!下次心情好了再給你做!”白澤一貫的作死語氣透過電話傳過來,閉着眼他也能想象出對方現在的欠揍表情。

有精神搞事情說明狀态不差,鬼燈放心了,本來他訂藥膳鍋也是為了白澤,那個人若是知道東西是他定的,除非迫不得已是不會乖乖交出來的,這一點他早就料到了。

該了解的已經了解,沒再糾纏,這次換鬼燈啪的一下挂了電話。

聽着忙音,白澤也放下聽筒,他摸了摸嘴唇,感覺臉有些紅。

只是聽到那家夥的聲音就有些難以自持。

事情好像越來越糟糕了。

又過了幾個月,臨近盂蘭節,地獄上上下下都變得忙碌了起來,極樂滿月今年也打算擺藥膳的攤子,白澤和桃太郎一起準備着材料。

“白澤大人,您的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桃太郎看着滿頭虛汗的師傅,覺得這種狀态跟別人介紹養生實在沒什麽說服力。

“啊,沒事……大概又是喝多了……”白澤皺着眉頭擦了擦額上的汗。他最近确實有些不舒服,除了酒量變差易醉,胃潰瘍也愈發的嚴重,經常會嘔吐。拜此所賜,去花街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中醫變成了藥罐子,說出去不知道會有多諷刺。

以往從不注意身體的後果就是現在全部反噬了回來,他曾經還嘲笑過麒麟和鳳凰,如今也到了不服老不行的地步。

說起來時間還真是個可怕的東西,這些日子就連鬼燈那家夥仿佛都沉穩了許多,兩人見面雖然還是吵架,嘴上不饒人卻再也沒抄過家夥。

白澤分揀着面前筐子裏的材料,聞到甘草的味道忽然又是一陣惡心,他捂住嘴沖到廁所吐了起來。

“白澤大人懷孕還真是辛苦……”

“咦?真的嗎?你怎麽知道的?”

“上次他抱着我的時候我感覺到脈象了。”

“是桃太郎大人的麽?”

“不知道……”

“會不會是哪個女人的?不是經常有不同的女人來我們這裏麽……”

“……!!!”白澤沖出廁所,抓起屋裏地上的兔子們就丢下一臉茫然的桃太郎跑了出去。

他可以聽懂百獸的語言,但是平常都嫌太吵用靈力屏蔽掉了,剛剛身體虛弱一時不查才不小心聽到了兔子們的議論,不聽不打緊,那個關鍵詞就好像踩到了尾巴一樣瞬間就讓他炸了毛。

一直跑到樹林裏他才意識到桃太郎聽不到兔子們說的話。

把懷裏吓得戰戰兢兢的毛球放下,他摸了摸兔子們的腦袋,“以後不可以再提這件事,也不許再讨論哦。特別是不能讓芥子小姐和地獄的兔子們知道,明白了嗎?”

其實白澤有威壓百獸的能力,但他從來沒有用過,也不喜歡這個能力。

“是……是的!白澤大人!!!”兔子們瑟瑟發抖的答應後倉皇的跑掉了。

大概那些小東西沒有想到自己可以聽懂它們說話吧。

白澤苦笑着扶着樹,覺得自己确實遲鈍的可怕,這些不良反應明明就是早孕的症狀,他卻沒把事情往那個方向想,也根本沒有給自己把過脈。

最怕的事情還是來了,那天發生的也不是夢。即使發過誓不會給那個惡鬼生孩子心裏也還是存有這樣的念想,所以才真的有了。

他怔愣着不知該如何是好,更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鬼燈,頭腦脹痛着,忽然感受到了對方踏入桃源鄉的氣息。

當白澤氣急敗壞的推開極樂滿月的門,鬼燈正在就攤位的事項進行最後的确認,這種小事本不必他躬親自辦,不過能多見白澤一面的機會他是不會放過的。

“你這毒藥來做什麽!”神獸還在剛剛驚天消息的餘震中,更不知道該以什麽态度面對鬼燈。

“如你所見,确認盂蘭節攤位事項。”地獄輔佐官攤了攤面前的材料,公事公辦的說。

白澤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他丢下主屋的二人獨自回了卧室。

抱着被子在床上蜷成一團,小腹裏還未成型的胎兒卻與隔壁的始作俑者産生了共鳴。

陰氣聚集讓腹底冰涼一片,甚至有些隐隐作痛。

他忍不住呻吟了出來。

“白澤桑?”鬼燈敲了敲門。

桃太郎雖然沒有聽到,可鬼的耳朵很靈,即使是隔着牆壁和門板他也聽見了白澤略有些痛苦的輕呼。

“別!別進來!”受驚的神獸想要沖過去給房門上鎖,卻還是慢了一步被鬼燈推開了門。

“桃太郎君說你最近不舒服,我也有研究藥學,你要是搞不明白,求我的話給你看看也不是不行。”鬼燈托着腮打量着面色慘白的瑞獸,“雖然是第一次當獸醫。”

“誰要你看啊!再說了!我根本沒病!只是喝多了而已!”白澤慌亂的回避着鬼燈伸過來想要搭脈的手。奈何屋子太小,三下五除二還是被摁在了床上。

“放……放開啊!”眼看鬼燈的手指就要搭上手腕,白澤絕望極了,他自己還沒準備好接受這個事實,更別說面對鬼燈。

如果說兩人彼此有情,發生那樣的事情也屬你情我願,有了孩子本是皆大歡喜。可鬼神殊途,更何況喜事于鬼來講乃是了結夙願的淨化之路,此時此刻,絕對不能讓鬼燈知道。

情急之下白澤一個化形就現出本體從窗口飛了出去,鬼燈伸手去抓,只來及摸到神獸的尾巴尖。

“桃太郎君!盂蘭節就拜托你啦!我忽然想起來有點事要離開幾天!”白澤大喊着,避開惡鬼“和善的眼神”就沖進了雲層。

身體還是很虛弱,頭昏腦漲外加腹部鈍痛的瑞獸憑着本能向着昆侖山老家飛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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