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我居然抱到你了。我是不是馬上就要死了?溫瑾瑜我不想死,我還沒有告訴你……我喜歡你……我不想死……我想和你在一起……溫瑾瑜。”
溫瑾瑜抱着她發抖的身子,慢慢親吻着她的臉頰和碎發:“淺淺,這不是夢,我是真的,我真的來了,淺淺,我不會讓你死的,淺淺,對不起,淺淺……嗚嗚……淺淺”
溫瑾瑜忍不住在她的肩膀上落下淚滴,父親離世時他都沒有留下眼淚,今日卻抱着江疏淺哭的像個孩子一般。
江疏淺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悲傷,在懷中也低低的哭了起來。
守在門外的人,低聲嘆息。
江疏淺哭着哭着,突然沒了聲息,溫瑾瑜紅着眼,忙喚道:“淺淺,你怎麽了,你別吓我,淺淺。”
守在門外的人,聽到他的呼喊闖進來,嘆氣:“溫瑾瑜,你把她松開,就算她現在沒死,一會也被你勒死了。”
溫瑾瑜聽到文逸軒的話,後知後覺的松開了手。
江疏淺軟軟的倒在他的懷中。
文逸軒這才上前查看,摸上了江疏淺的脈搏然後道:“憂思郁結,傷了身子,而且她應該是很久沒有正常進食,胃也受了損害,估計要修養了大半年才能好。我們先帶她出去吧!”溫瑾瑜點頭,彎下身一把把江疏淺抱起,出了房間。
江疏淺手裏的紙也随着溫瑾瑜動作飄下,溫瑾瑜皺眉,想要撿起來時,卻看到那上面寫着一行字:
“夢為遠別啼難喚,知我相思苦。”
……
溫瑾瑜送到了将軍府,看着娘親也出了屋子,看着自己懷裏的江疏淺。
溫瑾瑜低聲的喚了聲:“娘。”
郝氏點點頭,看着兒子紅腫的眼睛,又看了看溫瑾瑜懷中的女孩,眼中劃過憐惜,柔聲道:“快送進房裏吧!”
溫瑾瑜點點頭,大步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将人放在床上,然後輕輕蓋上了杯子。
心疼的摸摸這裏,摸摸那裏,抓緊了江疏淺的手不肯放開。最後郝氏實在看不過兒子輕薄人家姑娘才将溫瑾瑜喚了出來。
溫瑾瑜這才回過神,跪倒在自己親娘面前:“娘,我知道你不喜淺淺的身份,可是兒子真的喜歡她,娘~”
郝氏聞言,嘆氣:“瑾瑜,先前,我确實不喜他江家的女兒,可是由于你的原因,這姑娘被左風抓了去,禁锢了這麽久,娘的心事肉做的,知道這些日子,你過得不好受,既然你是真心喜歡,娘也不會反對,只是這婷婷可怎麽辦?”
溫瑾瑜沉聲道:“婷婷的事我會去說,我相信婷婷會成全我們的。”
郝氏點點頭:“婷婷不是不明事理的姑娘,而且,她的命還是江姑娘換來的,她應該不會反對的,這江姑娘受了許多哭,既然你決定了,就一定要好好待人家,但也不能像剛才那樣趁着人家昏迷着占人家的便宜。”
溫瑾瑜俊臉一紅:“娘~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對待淺淺的。”
郝氏這才松口氣,又想了什麽開口道:“左相不日就會舉家被發往苦寒之地,婉歌的事……”
“婉歌的事,我已經上奏給了皇上,皇上已經準了,只等常樂回來就成親。”
郝氏臉上露出笑顏:“好好好,這兩個孩子也是受盡了哭,終于苦盡甘來了,哎,如果可以,你們也可以一起把親事辦了,我趁着身子還爽利,還能給你們帶帶孩子。”
溫瑾瑜被自己親娘打趣的臉更紅了:“娘~這事急不得,我還沒和淺淺表明心跡呢!”
郝氏沒好氣道:“你這小子,怎麽動作這麽慢,人家常樂那麽不愛說話,媳婦都領進門了,你可倒好,居然還是一頭熱着。”
“娘~你放心吧,我認準的女人,絕對錯不了。”說完,紅着臉,起身出去了。
看着兒子不好意思,急忙出去了,郝氏笑了許久,才收了笑意:嘯天,兒子也有了心儀的女子,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你應該在天有靈可以瞑目了!
……
江疏淺醒來時有些發懵,身上蓋着的不是那鋪粉色的杯子,而是一鋪金色鑲絲的絲絨大被,床帏上拉着的是勾着金邊的帷幔。
這不是那個囚禁她的房間,剛坐起身,房門就被推開,看見來人,江疏淺驚訝道:“婉歌!”
來人正是越婉歌。
越婉歌手裏端着的一碗黑乎乎的藥,看着江疏淺眼睛也不眨的看着自己,越婉歌笑:“怎麽,睡一覺就睡傻了?”
江疏淺都差點找不出自己的聲音:“婉歌~真的是你,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越婉歌聞言,紅了紅眼眶。
江疏淺又接着問:“婉歌你什麽時候醒的?溫瑾瑜呢?我們這是在哪裏?”
越婉歌失笑:“你問了這麽多,我怎麽答?”然後又道:“我是一個月前醒來的,溫瑾瑜還要公事,在宮裏呢!我們這是在将軍府。”
江疏淺這些怔忪,将身子靠在柔軟的床榻間:“這麽說,你爹把我放了?”
“不是我爹把你放了,是……我爹被削了官職,下個月就要被發配邊疆了。”越婉歌提起了父親,語氣難免低落。
“婉歌~”江疏淺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越婉歌笑笑說:“其實這樣已經很好了,一家人還都在,哥哥的命也保住了,只要活着就很好了。
江疏淺沉默。
越婉歌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是有任務的,把碗遞過去:“喏,喝了吧,文逸軒給你熬的藥。”
江疏淺看着那黑乎乎的藥汁,嘴裏直冒酸水:“可不可以不喝啊,我又沒生病。”
“江疏淺你就死心吧,這碗藥你必須喝光光。”文逸軒的聲音從外間傳來,說着人就已經進了內間。
江疏淺白了他一眼,撇嘴:“文逸軒這麽久沒見,你怎麽還是那麽讨厭。”
“哼~這麽久沒見,你的嘴巴還是得理不饒人。”文逸軒回嘴道。
見二人還要再吵,越婉歌只好開口:“行啦,先把藥喝掉,你瞧瞧你,瘦成什麽樣子了。”
江疏淺掙脫不了,只好拿過碗,一口氣全都喝了下去。
“啊啊~怎麽這麽苦~”江疏淺咧着嘴,直嚷嚷着。
文逸軒皺眉:“你這臭丫頭可真是一點苦都吃不得。”但還是從身後拿出一個小包,遞了過來。
江疏淺打開,發現裏面都是自己愛吃的果脯,笑眯了眼:“哈哈,收回我剛才那句話,文逸軒你還是很夠意思的。”
說完,拿了一顆塞進嘴裏,嚼了起來。
越婉歌看着那果脯,又看了看文逸軒,若有所思。
文逸軒察覺到越婉歌的視線,不自在的搓搓衣角:“我還有事,先走了。”也不顧江疏淺在後面大喊大叫,徑自出了門。
江疏淺撇嘴:“這家夥怎麽這麽冷淡,都這麽久沒見了,陪我說說話還不成。”
越婉歌收回心思,笑罵:“有我陪着你還不夠啊,還非得拉着文逸軒陪你。”
江疏淺忙堆笑道:“ 哈哈,我就知道婉歌你最好了。”
越婉歌白了她一眼,也拿過一顆梅子,吃了起來。
二人在房內,說了許久的話,江疏淺這才了解到自己被囚禁這段時間,溫瑾瑜一直在京城之內四處周旋,薛婷婷也沒有死,被家人接回府,養身子去了,也幸虧薛婷婷臨走時,江疏淺把那串手串套在了她身上,溫瑾瑜發現,後來想辦法,洗去了朱砂,在手串上發現了修容留下的狄家和左相做出的種種罪證,為扳倒左相,添了不少的力。
說了好久,江疏淺身子虛弱,很快就乏了,越婉歌給她喂了些粥,就退了出來。
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坐在石桌邊的文逸軒,她想了想,走了過去。
文逸軒察覺到有人靠近,擡頭見到是越婉歌,笑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麽!”
越婉歌也是笑:“我知道,所以我不會問的,喝酒呢?我陪你喝點?”
文逸軒一愣,随即給越婉歌斟滿:“少喝一些,你的身體也沒有完全複原。”
然後二人就誰都不說話,靜靜坐在那裏一口一口的喝着。
看着文逸軒漸漸酒力不支的倒在那裏,越婉歌心裏嘆息,喚下人将文逸軒送回了房間,然後離去。
……
花好月圓夜人團圓(大結局)
溫瑾瑜回來時,已經是子時了,強打着精神去房間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江疏淺,放了心,回了客房安穩睡下。
等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才醒了過來。吃了些東西,就急忙跑到自己的房間,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江疏淺的聲音:“溫瑾瑜還在睡嗎?真是,他也不來看看我,這個臭鲫魚,你笑什麽笑?”
然後就聽到了越婉歌的聲音:“你想人家就直說,能不能有點魄力!”
溫瑾瑜失笑,這個小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