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回到辦公室,張曉就被方東城喊進總裁室
還站在她們剛剛說話的地方,她眉頭一挑,然後又像是沒看到他似的從他身邊走過。
“方東城這個名字,原本就是為你而存在的,既然你不稀罕,我做你的秦先生又何妨?”方東城抓住秦傾的一只胳膊,嘴角溢出一絲狡詐:“你是我的方太太,我是你的秦先生,也別有一番情調!”
以為這樣就能讓他知難而退?他方東城可不是這麽好打發的。
秦傾暗暗吸一口氣,這個男人可真不是一般的難纏,她剛才的那番話,要是擱到別的男人身上,恐怕早就氣的暴跳如雷甩袖而去了吧?
“方東城,你說你到底圖什麽?我父親已經死了,就算是你們之前有過約定,你也沒必要繼續遵守,更何況我也不需要。”秦傾轉身看着方東城說。
“我圖你!”方東城斬釘截鐵的說,“你父親說,要我呆在你身邊,只要你喜歡,我可以是任何身份,仆人,保镖,下屬,助手亦或是你的男人,丈夫。從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認定了你是我的女人,我努力讓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內變得優秀,努力想要以平等的身份站在你的面前,我努力想要引起你的注意,努力想要你喜歡我,更努力想要你名正言順的承認我,這麽多年來,我圖謀過很多事,都是為名為利,只有你,我漸漸的也分不清楚究竟是為什麽,因為每次面對你,我總是不自覺的想要用盡手段吸引你注意,我也曾經讨厭自己像是一只開屏的孔雀一樣見到你就沖動,甚至失去冷靜理智的判斷,你将我變得根本不像我,可是我改不了,因為我發現,這已經成為一種本能。”
“方東城,這些天我已經想清楚了,我這次回國的目的之一就是要跟你離婚的,不管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麽,這件事,不會變。”秦傾看着方東城的眼睛,認真的說。
小寶小貝跟這個男人之間,她當然選擇小寶小貝。
“下午紀成又打電話給你了?他跟你說了什麽?”方東城攥緊秦傾的胳膊,冷聲問。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跟紀成沒關系!”秦傾聲音也冷了下來。
“方太太,七年前我差點失去你,這些年我一直在後悔自責中度過,現在,上天給我一次機會将你送還到我的身邊,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要我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除非我死!就算我死,你也只能是我方東城的女人!”方東城說完,松開秦傾,轉身大步離開了。
自大狂!秦傾看着方東城的背影氣的真想把西瓜汁淋到他頭上去。
她算是看出來了,父女兩個簡直是一個脾氣,都固執的要命!
晚上的時候,方東城沒有回來吃飯,小寶倒是破天荒的問了一句方東城怎麽不在,秦傾見小家夥臉上寫着興奮,就知道是方東城提的改進方法很和他心意,讓他的研究有進展了。
“可能是有事要忙吧。”秦傾應付了一句,心裏想的卻是,肯定是被氣狠了,估計得有好一段時間不能出現了。
“大壞蛋不在更好,小寶就可以和傾傾自由玩耍啦。”秦小寶一臉歡喜的說。
秦傾給兒子夾了一筷子菜,笑着說:“快吃吧。”
正在陪着張曉喝酒的方東城打了個噴嚏,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又抿了一口酒,擡眼看面前已經喝得爛醉的好友。
“你說這女人腦子裏整天都在想些咯……什麽?前兩天還計劃着要我休年假陪她,陪她出去旅行,今天下午竟然打電話過來說要跟我分……分手!你說她腦子是不是咯……有病?是不是有病?拿我當,當什麽?”張曉說着,又灌了一杯酒進去。
方東城也跟着抿了一口酒,沒有說話,眼波浮浮沉沉,腦中在想着秦傾跟他說的那些話。
實際上,張曉已經自言自語半天了,他始終都沒說幾句話,也說不上話,因為眼前這家夥,只不過是想要找個傾吐的對象而已,根本不需要他發表什麽看法,就像是他現在,也需要個宣洩情緒的對象,只不過,張曉宣洩情緒的方式是喝的爛醉如泥唠叨不停,而他是越喝越清醒,越喝越沉默。
“我說,這女人都咯……靠不住……要不,要不我們兩個搭夥過得了,咯……讓我,讓我也嘗嘗被有錢人包養的咯……滋味……”張曉越說聲音越小,最後趴在桌上不動了,徹底醉死了。
方東城忽然想起今天小寶說的男男愛,胃裏一抽搐,差點忍不住吐了出來。他斜身倚在沙發上,拿出一根煙來,點上卻沒有吸,酒吧裏吵鬧的聲音讓他濃密的眉角眼看就要壓不住煩躁,他看了一眼時間,又拿手機出來看了看,發現上面三個未接來電沒有一個是秦傾的,索性也懶得回了,熄掉煙,然後站起身來走出包廂,對守在門口的司機說:“把人送回去,我自己開車回去。”
司機領命,進去扶着爛醉如泥的張曉離開。
方東城開車回家之後,發現秦傾的房間亮着燈,暖白的光,很有治愈效果,讓他心中的郁氣少了些,心裏想着這女人總算還有點良心。
洗了個澡,将自己身上的酒氣散的差不多了之後,方東城決定今天不爬窗戶了,去敲門。
出乎意料的是,他只敲了幾下,門就開了,開門的人也讓他大出意料,是秦小寶。
小家夥此刻正穿着一身鋼鐵俠的睡衣,睡眼惺忪的看着他,在看清楚是他之後,烏黑的眼睛裏毫不掩飾自己的失望,“腫麽是你!”帶着鼻音揉了揉眼睛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你媽咪呢?”方東城立刻發現秦傾不在,眉頭皺了起來。
“媽咪有事情出去了。”秦小寶說完,兩根小胖指頭捏住自己的鼻子,指着方東城說:“你去哪裏鬼混了?身上好臭!”
鬼混?!
方東城眉頭又忍不住跳了跳,這小家夥到底是跟誰學的這些詞兒?
“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睡?”方東城走進房間,關上門,問道。
“小寶當然是在等傾傾回來。”秦小寶困倦的打了個哈欠,說道。
“你先睡,我等她。她有沒有告訴你,她去哪裏了?”方東城問。
“媽咪去救人去了。”小寶爬上床,踢掉小拖鞋,說道。
“救人?誰?”方東城急切的問。
“沒說,媽咪只說是去救一個冤大頭。”小寶又打了個哈欠,一看就是困得不行在強撐着。
“你先睡。”方東城将秦小寶圓滾滾的小身子塞進被子裏,拍了拍他的後背說。
“不要,小寶要等傾傾回來。”秦小寶固執的說,眼皮卻已經開始打架。
“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方東城不知道怎麽哄小孩子,記得好像是曾經在電視上看到過這樣的情節。
“哦~要好聽的哦,不好聽的,小寶不要聽,而且,就算你給小寶講故事,小寶也是不會喜歡你的哦。”
臭小子,還真是時刻都記得戳自己的心窩子。
“從前,有個小朋友,他和妹妹一起出生,可是妹妹一生下來就去世了,媽媽和父親不喜歡他,說他是家裏的災星,從來都不管他,好在他的爺爺很喜歡他,從小,他就跟在爺爺身邊,可是,爺爺年紀大了,生了重病……”方東城講到這裏,發現小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睡着了,他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果然,自己沒有講故事的天賦。
輕輕的下了床,方東城拿着手機去了書房,撥通了一個未接來電,那邊很快的就接通了,一個興奮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少,少夫人這邊有我們跟着呢,你放心,不會讓她出事的。”
“嗯。”方東城聽到對面環境嘈雜,問了一句:“你們在哪裏?”
“地下黑拳場,今天卧龍幫的少主被人打傷了,少夫人再替梁齊出面找場子。”
“梁齊被人挑斷手筋?誰幹的?”方東城眼神一暗,最近B市可真不太平,窦剛死了,窦曉曉死了,卧龍幫的少主被人打傷,事情一出接着一出,這些人都是跟秦傾有關系的。
“身份不明,已經在查了。”陳猛收斂住臉上的興奮,态度嚴肅了起來。
“嗯。梁少主既然都能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事,跟梁老爺子說,地下黑拳場關了吧。”方東城說完便收了線。
那邊聽電話的陳猛卻是脊背一陣發涼,盡管大少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但是身為大少的左膀右臂,他已經聽出話鋒裏面暗藏的殺氣。
頭上的緊箍咒又緊了緊,陳猛不敢再有看熱鬧的心思,連忙加緊辦正事去了。
梁齊今天是真倒黴,從秦傾那裏受了打擊之後,性情煩悶,喝了點酒,接着就聽手下人來彙報說窦超帶着窦瑩瑩出門了,他确定了方位之後,跟着人到了地下黑拳場,果然看到窦超跟窦瑩瑩都在,他們身邊還跟着一個一臉淫邪的孫楊,這種情況,梁齊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原本他是不想管太多的,但是答應了秦傾要負責窦瑩瑩的安全,就不能不管,結果上去要人,窦超這混蛋玩意竟然不賣他面子,反而将窦瑩瑩推進孫楊的懷裏,吓得窦瑩瑩一直哭,梁齊火氣就上來了,問窦超到底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想來砸場子,結果這小子明顯是有備而來,提出讓人跟梁齊打三場,梁齊但凡能贏一場,窦瑩瑩今天就歸梁齊,而且還大放厥詞的說什麽,他這邊不換人,梁齊這邊後兩場可以随便換人。
梁齊自從接管卧龍幫以來,雖然這些年一直洗白,做人也圓滑了很多,也碰上幾回不買卧龍幫面子的,但是還從沒有人敢這麽打卧龍幫的臉,窦超的條件,分明就是在嘲笑他不行,他卧龍幫也不行!梁齊哪裏能受得了這個氣,再加上又喝了點酒,沒平時冷靜,想也不想的就應了下來,外套脫了往地上一丢,就上場了。
結果可想而知,窦超這邊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高手,實力可怕到恐怖,梁齊只跟他打了半個多小時,就被打的半死,對手陰險較窄的很,這半個多小時,梁齊一直處于被動挨打的局面,對方料定梁齊的性子是不肯輕易服輸的,于是他就跟貓兒逗弄老鼠一樣,在臺上打着梁齊玩,讓梁齊丢進了臉面後,才重拳出擊,要不是梁齊雙臂及時的擋在了胸口上,估計這會斷的就不是胳膊而是這條小命了!
梁齊被打,驚動了梁老爺子,老爺子正在溫柔鄉呢,原本黃忠跟他說梁齊要跟人打黑拳的時候,他還沒當回事,說什麽年輕人血氣方剛,吃點虧不算什麽,後來黃忠打電話說梁齊被人打斷胳膊,出氣多進氣少,老爺子這才領着人匆匆忙忙的趕過來,畢竟只有這麽一根獨苗,真要出了事,他可就後繼無人了。
梁老爺子來的時候,窦超他們正在下面叫得歡,話說的十分難聽,看到梁老爺子的時候,倒是收斂了點,畢竟這老爺子修煉多年的老江湖了,此刻一身煞氣,不是他們這種毛頭小子能抵擋得住的。
但是,梁老爺子問明白了事情之後,竟然提出按規矩來,接着打,窦超跟孫楊兩人就又開始翹尾巴了,再加上這第二場,卧龍幫拍上去的人雖然比梁齊耐打點,但是在他們請來的高手手裏也沒有撐過一個小時,就被打斷了兩根肋骨踢下臺了,更是讓他們得意忘形。
“老爺子,對不住對不住,又僥幸應了一場,您放心,我們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這梁少主跟剛才那位兄弟的醫藥費,我們窦家包了。”窦超對着梁老爺子說。
“這點錢,我們卧龍幫還出起,窦總也是恐怕是年紀小剛坐上高位不知道這掙錢不易,你的錢還是多留着給自己做棺材本吧。”梁老爺子沉着臉回答。
這分明已經是動了殺意,卧龍幫的其他人聽到老爺子的話,紛紛抄起家夥來了,就等着老爺子一句話,給少主報仇出氣。
“老爺子,您也是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說好了三場只要你們贏一場,就算是你們贏,這不是還有一場嗎?您老別沉不住氣啊。”孫楊一手摟着窦瑩瑩,嬉皮笑臉的說。
梁老爺子擡眼皮看了一眼孫楊,目光不着痕跡的在窦瑩瑩身上一落,然後大笑一聲說:“你們什麽心思我心裏清楚,只是,這人情我可以賒,就是怕你們開了局收不了場!”
“那就請梁老爺子賞個臉吧。”窦超沒想到梁老爺子一眼就看穿他們的企圖,愣了一下之後,又厚顏無恥的說。
梁老爺子看了一眼窦超,“但願你們別後悔!黃忠,給秦傾打電話。”他也想看看,這秦家丫頭今天能不能壓住陣。
黃忠早就想給秦傾打電話了,但是一直不敢擅自做主,聽了老爺子吩咐,立刻就去打電話去了。今天這事情,原本就跟秦傾脫不了關系,就算是跟她沒關系,如今他們少主受傷了,秦傾于情于理,也不能當沒這回事。
秦傾一聽梁齊被人打傷,昏迷不醒,立刻就應了,又聽說孫楊跟窦超兩個去砸場子,直接飙車用了不到十五分鐘就趕到了。
秦傾之所以通知陳猛他們,并不是怕自己應付不來,而是不想讓方東城摻和進來,她知道陳猛他們肯定會跟方東城彙報這件事,但是方東城知道她不是沖動的一個人出頭,就不會跟來,事實上,秦傾還是了解方東城的,方東城果然明白她的意思,沒有對她的事,幹涉太多。
“老爺子,這小輩們玩鬧的,怎麽連你也驚動了。”原本是擔心梁齊想要問問梁齊有沒有事的,但是看到梁老爺子安然坐在這裏喝茶,還用那種看自家人的眼神看着自己,秦傾到嘴邊的話就咽下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的誤會越來越深。
黃忠顯然對秦傾的冷漠很是心寒,走上前說:“秦爺,我們少主還在昏迷着,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昏迷了有什麽好看的?我又不是醫生,過去看看他就能醒來,還是辦正事吧。”秦傾察覺到黃忠的不悅,沉着臉說。
黃忠氣的磨了磨牙,看了梁老爺子一眼,發現老爺子臉上還是那副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只好不甘心的低着頭站到一邊去。
秦傾将外套脫了丢在一邊,只穿了裏面黑色的緊身皮吊帶和黑色的皮褲漫步朝擂臺走了過去。
陳猛見秦傾腳上竟然還穿着一雙黑色的高跟鞋,連忙上來問說要不要換雙鞋,那雙高跟鞋,鞋跟高又細,穿着走路陳猛都怕秦傾崴了腳,這打起架來萬一掌握不好平衡,多吃虧啊。
“為什麽要換掉?這雙鞋可是我精挑細選的,穿這種鞋,打架最過瘾了,我喜歡聽鞋跟踩到骨頭上的聲音,很優美動聽。”秦傾邊說邊給了陳猛一個你不懂的眼神。
她平時不喜歡穿高跟鞋,但是每次出任務的時候都必然穿着高跟鞋的,因為她的鞋子可不是一般的鞋子那麽簡單。
“臭婊。子,死到臨頭還發浪!”孫楊一看到秦傾入場,就早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仇恨了,為了今天能報仇雪恨,他可是蟄伏謀劃了很久。
孫楊的話一落,就覺得自己被兩束冰芒封住了,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覺得眼前一黑,緊接着身子離開了座椅,他心中一驚,剛要叫出聲來,下巴上就挨了一拳,嘴裏全是血腥味兒,“秦,秦傾,你找死!”
“知道嗎,我從一進場就想教訓你了,可是我這個人守信用,答應過盧局長,只要你不主動惹我,我就不計較上次的事了,可惜,你偏偏嫌自己命長,那麽我就不客氣了!”秦傾說完,不給孫楊說話的時間,又是三拳下去,孫楊剛種植上的滿口牙,又全掉了,這次,孫楊就嗷了一嗓子,就昏過去了。
“這個人,我不想看到。”秦傾一腳踹開孫楊,不等陳猛出手,卧龍幫的人立刻将孫楊拖走了。
他們早就想出手教訓這個賤渣了,可惜老爺子沒發話不敢擅動,如今秦傾這番舉動,真是替他們出了一口惡氣。
收拾完孫楊,秦傾看了一眼吓得直哆嗦的窦超,窦超被秦傾這一眼看的差點吓尿了,他雖然對上次孫楊被秦傾教訓的事早有耳聞,但是畢竟沒有親眼看到,不覺得可怕,如今秦傾又情景重現了一遍,他才明白這個女人有多麽可怕。
“梁老爺子,這,這女人太不按規矩出牌了。”窦超對着梁老爺子說,妄圖拿梁老爺子來壓制秦傾。
“窦總沒聽她說是死人恩怨嗎?人是你們讓我請來的,死人恩怨我不插手。”梁老爺子老奸巨猾,三兩句話将自己摘幹淨了。
窦超被堵的無話可說,在秦傾面前心虛的不敢擡頭對視,假裝研究自己腳下的地面。直到秦傾離開了,他才覺得像是頭頂上懸着的劍被拿掉了一樣,長長的松了口氣,身體虛軟的癱在椅子上。
如果七年前,秦傾給窦超的感覺是蠻橫,那麽現在,他對秦傾的感覺只剩下害怕,剛才秦傾站在他面前,他吓得簡直大氣不敢喘,更別說與秦傾說話對視了,他吓得渾身冷汗不斷,生怕秦傾二話不說就賜給他一個跟孫楊一樣的下場。
好險!
陳猛等人将窦超的表情看在眼裏,不掩飾自己的不屑,然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那個背影而去了。
站在擂臺上的雷鳴此刻也眯眼打量着秦傾,眼前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黑色的皮質寬吊帶,将她的身體包裹的玲珑有致,裸露在外面的白色皮膚像是精細的白瓷般博人眼球,腰細的驚人,黑色的緊身皮褲将那雙修長筆直的腿裹的嚴實卻掩飾不住下面緊致的張力,黑色高跟鞋,前面是包頭的看不到腳趾頭,後面腳後跟也被包了起來,只留中間一節白瓷,明明是簡單的款式,卻無端的讓人覺得這雙腳性。感無比,雷鳴的目光在秦傾的鞋跟上一落,眼中劃過殺氣,剛才這個女人在臺下說什麽,這樣的鞋踩起骨頭來聲音優美動聽?
可惜了這張臉了!
最後,雷鳴的目光停在秦傾的臉上,臉上露出驚豔。
他見過的美女不少,但是鮮少見到這過這麽美的,不,不應該是用美這個詞來形容,這個女人的這張臉,用美來形容太籠統了,體現不出她獨一無二的特別,尤其是她那雙眼睛,明亮的像是一輪圓月照進人的心底,可是卻泛着冷冷的寒光,美的讓人無法靠近。
“你們下面那些老爺們是擺設嗎?讓女人上來撐場子?讓俺怎麽打?俺長這麽大還沒打過女人哩!”雷鳴說話像打雷一樣,氣勢渾厚,一出聲震得人耳朵嗡嗡響。
下面被打臉的男人們羞愧的低了頭,只剩下幾個臉皮厚的像是梁老爺子跟陳猛這樣的,跟沒事人一樣津津有味的看着臺上。
“你是怎麽傷的梁齊?”秦傾無視雷鳴的輕慢,淡淡的看着雷鳴問。
從剛才雷鳴一出聲,秦傾就知道雷鳴是個練硬氣功的,只不過他氣息不純,再看他一身肉疙瘩叫嚣着像要撐破衣服似的,就連臉上的肌肉都有點僵硬,讓原本還算眉清目秀的一張臉硬是落了個半身不遂似的不協調,秦傾就知道他把那身硬氣都練在了形體上,跟方東城比的話不是差了一星半點。
“你說一開場那個小子?嘿……就跟只小老鼠似的,逗弄他半天都跑不掉,一點不好玩!”雷鳴撓着自己的頭發說。盡管知道秦傾是他的對手,不能輕敵松懈,但是雷鳴就是無法對這樣一個女人粗魯。
------題外話------
小城子:哎呦呦,每次出場都假摔還不算,這次更是被人打來還要女人救場,還能再丢人點不?
小梁子:好歹也是抱上女王的大腿了是不,秦先生?
小城子:噗—,—
☆、065:秦爺威武,純爺們
“黃忠,你跟我說說,你們家少主都傷在哪兒了?”秦傾瞥了一眼雷鳴,問臺下的黃忠。
“秦爺,這……”黃忠為難的看了一眼秦傾,吞吞吐吐的。
秦傾一看黃忠的模樣,就明白了,的确是她失策,不該當衆這麽問,讓梁齊沒了面子,“好了,我知道了!”
秦傾說完,拉開架勢,對雷鳴說:“開始吧。”
雷鳴打量了一眼秦傾,說:“一會要是傷了你,你可不能說俺欺負女人!”
“但願一會你還有力氣說這些廢話!”秦傾冷哼一聲,足尖一點,飛起一腿就踢向雷鳴的小腹,尖細的鞋跟正對着雷鳴的氣海。
雷鳴下意識的去擋,只覺得手臂上一疼,他臉色一下子就扭曲了,看着秦傾再也沒有之前的懈怠。
這個女人好快的速度,他剛才只看着她一擡腳,根本都不知道的她怎麽就踢過來了,要不是他潛意識的本能讓他的身體作出反應抵擋住這一擊,剛才一腳就有可能被這個女人踢得散了氣。
對于硬氣功的練家子來說,氣海可是他們身上最虛弱的致命的地方,這個女人一出手就直戳要害,很顯然是明白自己的路數!
“你這個女人,瘦瘦弱弱的,原來是根小辣椒!”雷鳴抹了一把手臂上的傷口,說道。
臺下卧龍幫的人見秦傾一招就讓雷鳴挂了彩,激動的紛紛給秦傾喝彩起來。
“秦爺好樣的!”
“秦爺弄死他!弄死他!”
“對!弄死他!弄死他!”
秦傾根本不去關注臺下那些人說什麽,也不搭理雷鳴,在雷鳴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飛快的虛幻一拳,出了第二腳,還是朝雷鳴的氣海攻擊。
雷鳴這次早有防備,也看出秦傾上面的拳頭是迷惑他的假象,還是伸手去擋住氣海,誰知道秦傾的腳明明都快要碰到他了,長腿跟腰身一扭,然後快速的變換了方向,一腳踢在雷鳴的臉上,雷鳴防不勝防,腦袋偏向一邊,嘴角有血跡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
“漂亮!”站在下面的黃忠最先忍不住大叫一聲。
“秦爺威武!秦爺好樣的!”卧龍幫的人跟沸騰了的水似的,叫好聲響成一片。
“這女娃,果然不簡單,有傲氣的資本。”梁老爺子将茶杯往旁邊一放,眯眼看着擂臺上的秦傾感嘆。
“才不過剛開始,誰勝誰負還難說,再說了,梁老爺子你剛才也聽雷鳴說了,他沒打過女人,開始讓秦傾幾招而已。”窦超強壓着心裏的不滿與擔心,說道。
梁老爺子笑眯眯的看了窦超一眼,沒說話,繼續轉頭看着擂臺上的比試,只是那一眼,很是耐人尋味,讓窦超心中的不安,無限的上升。
“速度是很快,但是沒力度,你還是打不過我的。”雷鳴向右邁開一步,雙臂半舉,看着秦傾說。
整個擂臺都因為他剛才那一跺腳,抖了幾抖。
“這點力度對你這張厚皮來說當然不夠看,我不過是先逗你玩會,讓你先嘗嘗,做老鼠的滋味。”秦傾唇角一抿,“第三腳來了!”
說完,又是閃電般的一腳,還是直攻雷鳴的氣海。
雷鳴這次不敢大意,眼睛睜得跟銅鈴似的,單臂護住氣海倒退一步的同時,另外一只手舉拳砸向秦傾。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他剛才只守不攻,已經居于劣勢,再一味防守恐怕只有挨打的份了,因為兩招,他已經感覺到秦傾身手的刁鑽。
只是,盡管雷鳴全神應戰,肩胛骨還是被秦傾踢到了,高細的鞋跟踩進肩窩,雷鳴只覺得自己琵琶骨一疼,趕緊往後倒退了幾步,才避免了被秦傾廢掉一直胳膊的下場。
這個女人,她剛剛明明是朝左側出的腳,什麽時候又換成攻擊他的右肩了?這身體的柔韌程度也太變态了!
只是雷鳴心底的震驚還沒過去,他就覺得眼前拳影飄過,他本能的一側臉,緊接着覺得左邊的肩胛骨傳來鑽心的疼,他飛快的扭頭,發現一只尖細的鞋跟釘在自己的左肩上,他意識到有些不對勁,氣海出就中了重重的一拳,他身體搖晃的被擊退兩步,這才發現秦傾竟然是用了一個海底撈月的倒挂姿勢,整個身體折成了一張滿弓。
“好厲害!”
臺下的人都被秦傾這一招驚豔了,半天後才有人回過神來感嘆了一句。
“這秦爺打起架來身體軟的就像是條蛇,一點也不像個爺們。”
“廢話!她本來就不是個爺們!”陳猛盯着擂臺上的秦傾,眼底略過一絲狂熱,不知道他能在少夫人的手下走幾招,真想上去切磋切磋。
雷鳴氣海被創傷,有些氣息不接,原本以為秦傾會趁他病要他命,來個連環攻擊,速戰速決,直接将他打倒,可是,秦傾卻停了手,站在三步之外平靜的看着他。
雷鳴不解的看着秦傾,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喘息一陣之後,戒備的看着對面的女人。
短短幾招,他身上已經多處挂了彩,狼狽不已,而對面的女人,卻跟剛上場的時候一樣,面色平淡如水,波瀾不驚。
雷鳴看着秦傾,額頭上已經見了汗,他心裏知道,秦傾剛才的一連串快攻,又穩又準又狠,是相當耗費體力的,可是她現在臉上連滴汗珠都沒有,足以說明她是多麽的輕松了。
臺下看熱鬧的人,大氣不敢喘,都屏住呼吸看着臺上的兩個人。
估摸着雷鳴休息的差不多了,秦傾挪動了下腳步,給了雷鳴一個進攻之前的暗示。
臺下的人這才深吸一口氣,說道:“秦爺又要出手了。”
“我靠!秦爺這真是在耍着玩呢,這才是老鼠遇見貓,你看看雷鳴,秦爺不過動動腳,他就吓得出了一頭汗。”卧龍幫的人大笑着說。
雷鳴額頭的青筋暴跳起來,這次不等秦傾先出手,他掄拳朝秦傾砸了過來,想要先發制人,打破一開始的被動局面。
雷鳴一身硬氣,随着他的拳頭逼近,狂暴的氣流席卷而來,他雙目圓瞪,死死盯着秦傾,發現秦傾仍舊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沒有躲閃,雷鳴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他的這一拳可是拼盡全力,就秦傾這小身板,他一拳能将她打飛出去十幾米。
“怎麽回事?秦爺怎麽不動了!”黃忠站在擂臺下,發現雷鳴的拳頭都要打到秦傾的身上了,秦傾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既不接招也不躲閃,跟被施了定身咒一樣,頓時有點慌了。
他比誰都清楚秦傾在少主心中的位置,今天讓秦傾來救場,一是相信秦傾的實力,也是因為這件事都是因為秦傾而起,跟秦傾脫不了幹系,但是他卻沒想要秦傾受傷,因為要是秦傾今天因為這件事受傷了,少主醒了,非扒了他一層皮不可。
“這雷鳴好可怕,秦爺不會是被吓傻了吧?”黃忠身邊的一個人驚呼道。
陳猛看了一眼說話的兩位,給了他們一個你們很白癡的眼神,然後又轉身目不轉睛的看着擂臺。
“啊——”眼看着雷鳴的拳頭就要落到秦傾身上了,有人忍不住驚呼一聲,只是就在這一聲響起的時候,被一聲更加短促響亮的驚呼壓了下去。
擂臺上有重物落地的聲音,震得人耳膜嗡嗡響。
只是讓人震驚而又不敢置信的是,摔倒在地的人,是雷鳴而不是秦傾。
這是怎麽回事?明明,剛才雷鳴的拳頭已經差幾厘米就碰到秦爺的身子了,就算是秦爺躲開了,但是雷鳴頂多也就是一拳落空罷了,為什麽又會摔的這麽狼狽?
啪嗒!啪嗒!
安靜的落針可聞的拳場裏,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異常的清晰,那一下一下,仿佛踩在人們的心尖上,讓人不自覺的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看着場上的走的搖曳生姿的女人。
“難道秦爺會發術?空間瞬移什麽的?簡直神了。”一個滿頭燃着黃色頭發卧龍幫兄弟傻看着擂臺說。這話雖然不靠譜,腦洞大開,但是卻是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這速度,簡直神了!
黃忠瞪了黃毛一眼,然後看着秦傾的目光滿懷敬畏。
他是不相信什麽法術,什麽瞬移的,但是他知道,秦爺的數度已經快到讓人眼花缭亂難以分辨的地步了。剛剛他一直盯着擂臺,也這是看到秦爺一側身子,緊接着雷鳴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他不相信這是雷鳴用力過猛收勢不住,但是他也沒看到秦爺出招。
別說臺下的人沒看清楚,就是臺上的雷鳴,現在都腦中一片空白,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趴下了,明明,剛才,他的拳頭就差一丁點,就差那麽一丁點就碰到秦傾了,可是他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然後腿上一疼,緊接着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
秦傾走到雷鳴身邊,還是在距離他三步的地上站定,不遠也不近,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靜。
雷鳴怒了!他一拳打在地板上,将擂臺的地板打了個窟窿,他站起來,已經滿身暴戾,雙眼充血的盯着秦傾,粗重的喘息像是噴散這怒氣的暴龍。
“太可怕了,這個家夥像是要變身了!”黃毛典型的是小說看多了。
“再來!”雷鳴不服氣的兩只拳頭對了對,然後扭動了一下脖子,說。
“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