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回到辦公室,張曉就被方東城喊進總裁室
,這次讓你三招,畢竟你今天連打三場,我也不能太欺負你了。”秦傾語氣平淡的說。
“秦爺真是我偶像!這氣度,純爺們!”臺下卧龍幫的人一片叫好聲。
陳猛皺眉看了一眼周圍聒噪的人,情緒激動的也有點不淡定起來。
“承讓了!俺就不跟你客氣了!”雷鳴哼哧哼哧的喘了兩口氣,然後掄起拳頭又朝秦傾砸了過來,只是這次,他也留了個心眼,虛晃一招,在秦傾彎身躲避的時候,一腳踹了出來。
“狡猾!”黃忠氣憤的說。
“這個家夥塊頭大了點,腦子還不算太笨。學的還挺快。”陳猛看着雷鳴,眼中劃過一絲詫異。陳猛現在用的這一招,跟秦傾之前的那招一模一樣。
沒想到這個家夥還挺會活學活用。
秦傾身子飛速的轉向一邊,避開雷鳴的那一腳,緊接着感覺右肩處有拳風掃過來,她站在原地不動身子一扭,避開了右肩上的拳頭,感覺那道拳風又朝她左肩膀過來了,她一跺腳,身子靈活的一個後空翻,雷鳴的一拳一腳又落了空。
雷鳴瞪大眼睛看着離自己三步遠的秦傾,然後咬咬牙,沖上前一陣拳腳亂舞,毫無章法的朝着秦傾攻擊,都說亂拳打死老師傅,他就不信,他一口氣打出這麽多拳,踢出這麽多腳去,就不能有個一拳半腳的打到秦傾,以他的力氣,哪怕是被他的拳風掃到一下,也夠秦傾拿小身板受的了。
“他在幹嗎?”卧龍幫的人看到雷鳴對着一團空氣又是拳又是腳的,狐疑的面面相觑,秦爺明明在他身後站着呢,這雷鳴不會中了邪了吧?
雷鳴聽到擂臺下的聲音一愣,手腳停下來,發現眼前根本沒人,他驚恐的剛要轉身,後背就受了重重一擊,然後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踉跄了一下,砰地一聲又跌倒在擂臺上。
“啊——啊——”整個拳場全是雷鳴不甘心的嘶吼聲,像是受傷咆哮的野獸,震得人耳膜突突的生疼。
“你們快看!快看!他不會真的變異了吧?”黃毛最先發現雷鳴的不對勁,吓得驚吼一聲。
衆人這才發現雷鳴的異狀,此刻他的眼睛已經變得血紅一片,整個瞳孔就像是兩個血窟窿,十分的猙獰恐怖,他整個人也更加的暴躁,拳頭用力捶打在自己胸前,仰天長嘯一聲,這畫面,讓人不自覺的想起了人猿泰山中的金剛。
“他吃了什麽?太不正常了!”
“好可怕!”
“秦爺!”
“老爺子,要不要……”黃忠擔憂的看着擂臺上的秦傾,壓低了聲音請示梁老爺子,做了個射擊的手勢。
“梁老爺子,您可要沉住氣,這好戲才剛剛開始呢!”剛才一直不吭聲的窦超突然插話說,臉上露出一絲陰險。
黃忠等人看着窦超臉上志在必得的神色,立刻擔憂起來,就連一直沉得住氣的陳猛,此刻心裏也是一沉。
“是嗎?那且看着。”梁老爺子眼睛眯了眯,笑容越發的真實起來。
擂臺上,秦傾看着異常的雷鳴,皺了皺眉,但是臉上仍舊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雷鳴一邊說一邊朝秦傾走了過來,現在的他,腳步異常沉重,像是背了一座大山一樣,每走一步,就留下一個腳印,但是,他的動作卻不遲緩,甚至比之前快了很多,力氣也瞬間增長了好幾倍,一拳打過來,呼嘯帶風,拳頭掃到的地方,留下一條清晰的痕跡。
“好可怕!怎麽會有這種人!”黃毛吓得眼睛都直了。
秦傾飛快的避開雷鳴的那一拳,然後看到自己剛才站的地方,身後的護欄被拳頭掃到,咔哧一聲斷了,皺了皺眉。
雷鳴的拳頭打在護欄上,被上面的木刺傷到,染了血,但是他卻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疼似的,又舉拳朝秦傾打了過來。
秦傾又是靈活的一閃,身子繞到了雷鳴的背後,一腳就要踹下去,誰知道雷鳴這次反應迅速,猛虎轉身,緊接着又是一拳砸下來。
秦傾身體快速的向後一倒,身體彎成一個半弧,在雷鳴拳頭落空想要收勢的時候,雙手撐地,雙腳夾住雷鳴的胳膊用力的一扭,然後衆人聽到一聲骨頭移位的聲音。
“秦爺好樣的!幹得漂亮!”黃忠忍不住叫起好來!
廢了雷鳴一條胳膊,秦傾原地轉了一圈後,雙腳又向雷鳴的胸前踢去。
雷鳴雖然遭受重創,但是卻并沒有就此退縮,另一只大手快速的去抓秦傾的腳踝,他粗壯的大手跟秦傾纖細的腳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要是這一下被他抓到,恐怕秦傾的腳踝就要被他拗斷。
“秦爺小心!”
“小心!”
就連一直淡定的梁老爺子也坐不住了,出聲示警。
秦傾飛快的收腳,鞋跟在雷鳴的手背上留下一道蜿蜒血痕。
見了血的雷鳴精神更加狂暴,眼中的紅色彌漫漸深,目光變得呆滞,但是動作更快了,力氣也更大了。
“有點意思。”秦傾眯了眯眼睛,雷鳴不是她見過的最難纏最難應付的對手,但是卻是她見過的最有意思讓她最感興趣的對手,如果她判斷的沒錯,他身體的異常狀态應該是長期服用藥物所致,要不就是被什麽東西控制住了,到了一個臨界點,就會突然爆發。他不像是一個人,更像是一部機器,一部沒有知覺只知道殺戮的機器。
“殺!殺!殺!”雷鳴狂吼着沖向秦傾,那只還能用的胳膊出拳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甚至比剛才又威猛了。
“簡直是個變态!”黃毛說出了臺下所有人的心聲。
“秦爺會贏嗎?”不知道誰問了一句。
“廢話!秦爺肯定會贏!”黃忠不客氣的回了一句,說完才發覺這聲音不對,回頭看了一眼,目光與窦瑩瑩的對上,黃忠眉頭皺了皺。
他對這個女人更不待見!
窦瑩瑩知道自己此刻不該發出聲音來,尤其發現黃忠目光中的怨恨時,吓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去看擂臺也不敢看周圍的人,縮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咔嚓!
又是一聲骨頭移位的聲音,雷鳴的另外一只胳膊也脫臼了。
秦傾這一腳是用了她最快的速度從斜後方踢過來的,落地之後,她用食指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然後拇指一彈,動作潇灑極了。
這是小寶最喜歡用的耍帥的動作,秦傾覺得此刻用來裝叉,是個不錯的選擇。
“秦爺真他媽的酷斃了!”黃毛已經成了秦傾的死忠米分,看着秦傾恨不得撲上去跪舔。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黃忠明顯的感覺到陳猛不悅的眼神,立刻警告道。
黃毛吓得不敢說話,但是眼睛仍舊滿是狂熱崇拜的看着擂臺上的秦傾。
“玩的也差不多了。”秦傾玩味一笑,看到雷鳴眼中的血色淡了一些,步步逼近雷鳴,然後一腳踹在雷鳴的臉上,将雷鳴踹翻在地,雷鳴像是一座小山似的轟然倒塌,砸的整個擂臺都劇烈震動一下,他頭腦暈沉的想要爬起來,但是雙手都廢了,使不上勁兒,掙紮了好幾下都沒起來,好不容易用一條腿勾着擂臺的護欄半起來身子了,結果那條勾着護欄的腿上突然傳來鑽心的疼,他側臉看過去,秦傾的黑色高跟鞋上那尖細的鞋跟正踩在他的骨頭上。
“你……”雷鳴撲通了幾下,然後整條腿軟了下來,眼中的血色退的幹幹淨淨,又回到正常的樣子,“我輸了!”
雷鳴看着秦傾,眼中有着不甘,又重複了一遍:“我輸了。”
“沒意思!你要是再堅持一會,我還可以多踩上幾腳。”秦傾聳聳肩,轉身看着黃忠問:“兩只胳膊一條腿,這樣可還行?”
“行!秦爺威武!”黃忠立刻狗腿的說,“不過,我還是建議秦爺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大度點,有道是窮寇莫追,人家都認輸了,就別死咬着不放了,退一步海闊天空。再說了,他充其量只是個打手,要斬草除根,也要先分清楚斬哪根草。”秦傾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雷鳴,然後漫步走下擂臺,看着已經溜到門口的窦超,眼底泛起嘲弄,“你說是不是?窦總?”
“靠!這臭小子想要逃跑!”
“抓回來!狠狠的打!”
“秦爺說得對,斬草除根!”
“對!弄死他!他媽的,讓這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跑我們這裏砸場子!”
卧龍幫的人很快将窦超抓了回來,丢在地上。
“別別別,別打我,別打我,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萬事好商量!萬事好商量!”窦超被吓的渾身直哆嗦,坐在地上看着周圍的人打躬作揖,低眉順眼的說,與之前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完全不同。
“商量個屁!弄死這混蛋玩意!”有人提議,立刻換來一部分人的回應。
“別!梁老爺子,今天這事我都是被孫楊那個混蛋給當槍使了,您大人大量,別跟我一個不懂事的小輩一般見識了。”窦超吓得恨不得給梁老爺子跪下,哭喪着一張臉說。
“有我老頭子什麽事?”梁老爺子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兒,“我就是聽說這裏今天有熱鬧,過來看看,湊個熱鬧,今天的事,跟我沒關系。”
“老爺子,這是你卧龍幫的地盤,怎麽會跟您沒關系?這今天的事,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兒。”窦超一聽梁老爺子想甩手不管,将自己摘出去,立刻說道。
“卧龍幫的事,我都已經不插手好多年了,今天這擂臺,打傷的又不是我,打贏的也不是我,跟我沒關系,窦總,我就是看熱鬧不怕事大,這出了事,你該找誰找誰去。”梁老爺子說完,站起來背着手走了,邊走邊說:“現在的年輕人,真不知道該說是後生可畏還是青出于藍了,一個比一個猛啊。”
“老爺子!老爺子!”窦超一看梁老爺子走了,在後面追着喊了半天,結果沒換來半點回應,察覺到周圍的人用一種兇狠的,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塊碎屍萬段的眼神看着他,頓時心驚肉跳。
“黃護法,我們怎麽處置這個家夥?”
“殺了他殺了他!”周圍的異口同聲的喊。
“秦爺,您看怎麽處置才好?”黃忠示意大家安靜,然後走到秦傾面前,恭敬的詢問秦傾。
窦超的事,他做不了主,少主又昏迷着,現在也只有讓秦傾拿主意。
“秦爺饒命!秦爺饒命!”窦超一聽決定權在秦傾手裏,立刻爬到秦傾面前,哭着求救。
秦傾嫌惡的看了窦超一眼,故作沉思了一會,問黃忠:“最近窦家死人死的是不是太頻繁了點?”
“窦家家大業大,死一兩個人,不影響什麽。”黃忠回答。
“怎麽會不影響?我現在可是窦氏的總裁,整個窦家都歸我管,什麽都是我說了算,我不能死!”窦超立刻說。
“整個窦家都歸你管?什麽都是你說了算?”秦傾漫不經心的問。
“是是是,只要秦爺今天高擡貴手放了我,我一定不會忘記秦爺的大恩大德。”窦超一聽秦傾猶豫了,立刻許諾保證。
“黃忠,聽說你們少主最近正在跟窦氏合作開發一塊地皮?”
“原本是這樣的,秦爺,但是窦剛死後,窦氏好像……”黃忠故意說了半截話就不好說了,意思很明顯了。
“合作!合作!窦氏一直就希望跟梁少主合作,我父親死後,我也是這樣想的,合作的意圖不會變,不會變!”窦超抹着臉上的汗說道。
“原來是窦剛活着的時候就有約定了,那這麽說,繼續履行約定是天經地義的事,跟你窦總沒關系啊。”大驚小怪的感嘆了一聲說道。
“這……”窦超無話可說了,“那你說要怎麽辦?”
“既然你問我了,我不放給你指條活路,梁齊這個人吧,我還是了解的,他這人哪都好,就是有一點特別混,喜歡吃獨食,我就說這麽多,想不想從這裏走出去,你自己看着辦吧。”秦傾從陳猛手裏接過自己的外套來穿上,秀氣的打了個哈欠說道:“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洗洗睡了,各位回見!”
“秦爺慢走!”卧龍幫的人自發的為秦傾讓出一條路來,恭敬的目送秦傾離開。
“秦,秦爺……”秦傾走出去幾步,就聽到有人叫她,聲音柔柔弱弱的,分外惹人憐惜,她轉身,看了一眼窩在角落的窦瑩瑩,問:“有事?”
“我……我……”窦瑩瑩有些害怕的看着秦傾,結巴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是一雙眼睛怯怯的看着秦傾,分明是想要秦傾将她帶走。
“窦小姐,說實話,我跟你不熟,要不是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今天,你跟他一樣,都走不出這裏,我言盡于此,你好好思量思量,別拿別人當傻瓜。”秦傾目光冷冷的掃了窦瑩瑩一眼,吓得窦瑩瑩身子一顫,臉色煞白,手指死死的扣住椅子的邊緣,才勉強自己沒有崩潰。
秦傾說完,帶着陳猛離開了,擂臺她打了,該她做的事她做完了,剩下的她相信即便是梁齊不出面,黃忠也能處理。
至于那個窦瑩瑩,秦傾是真的全無好感,聽說這個窦瑩瑩心思單純可愛,自小被保護的極好,窦曉曉這個親姐姐更是豁出一切去保護她,可是秦傾一眼就看出窦瑩瑩的不單純,她覺得窦瑩瑩比窦曉曉精明多了,窦曉曉是那種光明正大的精明,而窦瑩瑩的精明則像是陰暗裏的蘑菇,永遠見不得光。
相比起來,還是窦曉曉比較符合她的胃口,可惜,卻死了,也不知道她死的值不值。
“少夫人……”一上車,陳猛就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可是剛一張嘴,就聽秦傾冷淡的說了一句:“秦爺。”
“秦……爺?”陳猛猛地吞了口口水,差點嗆到自己,他側臉看着秦傾,發現秦傾臉色嚴肅十分認真,于是別扭的改口:“秦爺。”
“嗯。”秦傾應了一聲。
陳猛現在也顧不上別扭,興奮的問:“少……秦爺,您今天真是驚豔全場。”
“這種出風頭的事,我好幾年都沒做了,現在又風光了一把,感覺還不賴。”秦傾笑了笑,眼底有一簇流光閃爍,想起了年少輕狂的時候。
“您今天是故意的?”陳猛不解的問。
“不然呢?”秦傾反問。
“呃~”陳猛無語,沉默了一會說:“您實在不适合低調的活着。”
這B市,如今任憑誰也沒有這位有高調的資本了吧?
“好說。”秦傾又笑了笑,然後轉頭看向車窗外,很想然,是不想跟陳猛交談。
她感覺得出,陳猛這種性子跳脫的男人比女人還愛八卦,要是被他纏上,肯定會有的煩。
果然,陳猛見秦傾不理人,臉上露出失望來,開始專心的開車。
車子到達秦家大院已經是十一點多了,秦傾發現自己房間的燈竟然還亮着,下了車就立刻往屋子裏跑。
她的小寶還在為她等門呢,肯定困壞了。
打開房間的門,剛想喊小寶的名字,卻在看到床上躺着的一大一小時,愣住了。
小寶圓滾滾的小身子已經跑到了被子外面,身上穿的鋼鐵俠的睡衣也卷了上去,露出一大截白色的小肚皮,整個小身子都橫在床上,一只小腳丫蹬在方東城的肚子上,還有一只搭在他的腰上,而方東城則是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側躺着,睡相都一絲不茍,可見這個男人平時行為是多麽的規範嚴謹。
秦傾輕輕的關上門,然後走到衣櫃邊打開衣櫃找睡衣打算去洗個澡,誰知道這輕微的聲響驚動了方東城,他睜開眼睛見秦傾回來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秦傾,發現她沒有受傷後,又閉上眼睛裝睡,今天晚上酒喝得有點多,躺在床上一會竟然睡着了。
不過睡着了好,睡着了至少不會被半夜趕走了。
打着如意算盤的方東城繼續準備找周公下棋去,誰知道秦傾洗完澡之後,走到床邊,将小寶的小身子給正過來之後,在小家夥的臉上親了親,轉身就要出去。
方東城裝不下去了,一把抓住秦傾的胳膊:“去哪裏?”
“你裝睡?”秦傾皺眉看着方東城,“本來還想着你睡着了不叫你了,我去客房睡一晚就好,既然你醒了那你出去睡吧。”
“為什麽趕我?該出去睡的是他。”方東城沒好氣的指着小寶的臉蛋說,他現在總算是明白過來有孩子與沒有孩子的區別了。
這女人有了孩子之後,是不是心思都轉移到孩子身上了?
方東城無比怨怼,難道他從今往後要開始走上與這個小家夥争寵的道路了嗎?
“這裏是我的卧室,秦先生,沒有我的準許,今後你不準出現在我的床上。”
“也就是說我想要跟你過夫妻生活還必須得等到你傳召翻牌子了?”方東城語氣沉沉的問。
“這樣說也沒錯。”秦傾表示贊同。
“方太太,我是不會成全你跟紀成的或是跟其它任何男人,我的心眼很小,沒那麽偉大。”方東城說完,又補充上一句:“今天白露的電話我壓根就沒接,你要是在意這個,大可不必,我之所以那麽問你,都是虛榮心在作祟。”
“你的事,不需要跟我報備,我對你跟其它女人的事情不感興趣,不過白露或是其他女人敢要惹到我的頭上來,我也絕對不會看在你的面子上手下留情,因為你在我這裏沒有這麽大面子。”秦傾玩味的笑着說。
“我知道。”方東城低低的說:“我知道,我不肯把白露的事跟你說清楚,你心裏一直有疙瘩,但是白露的事,關系到我的過去,我還不能跟你說,我要告訴你的是,我不會袒護她,但是你也不要把她小命玩掉,我還要靠她弄明白一些事情。”
“要不要把她小命玩掉,看我心情而定。”秦傾傲嬌的回答。
“那就以你的心情為主,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我不再多說一個字,行了吧?”方東城有點伏低做小的說。
“那你也要出去睡。”秦傾仍舊堅持要将人趕出房間。
方東城皺眉看着秦傾,秦傾也毫不躲避的看着方東城,兩個人的目光膠着了一陣,最後還是方東城敗下陣來,郁悶的從床上爬起來說:“我帶小寶出去睡。”
“我沒說小寶不可以睡在這裏。”
“既然身為老公的我都不能睡在這裏與你同床共枕,那麽別的其他任何男人,也都不可以!”方東城态度十分霸道強硬,站起來抱着秦小寶就往外走,秦傾張嘴想攔住,後來想想算了,就給他們父子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吧,或許對他們父子關系的緩和有好處。
秦傾原本以為,自己睡一張大床,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覺,可是誰知道半夜裏被院子裏傳來的吵鬧聲給驚醒了,她煩躁的将被子往頭頂上一扯,準備耳不聽心不煩的繼續睡,可誰知道院子裏竟然傳來一個雷鼓般的聲音:“秦傾!秦傾我知道你在裏面!秦傾!”
秦傾翻身起床,他怎麽來了?
這粗犷的聲音,秦傾并不陌生,正是今天跟她交手,被她打傷兩只胳膊一條腿的雷鳴。
穿好衣服,秦傾踩着妥協下了樓,一出門,就看到院子裏七八個保镖圍着的雷鳴,他兩條胳膊無力的垂在身側,一看就是沒接好,一條腿使不上勁兒,走路也拖着的,從地下拳場到秦家大宅的路程可不近,這家夥不會是就這樣走過來的吧?
雷鳴一看到秦傾,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激動得說:“俺想跟着你。”
------題外話------
秦女王:打架好累的說,人家今天掉了一天威亞,打完架還要裝逼,工作量太大了,吃不消。
小城子:來,馬薩基,360度完美服務無死角。
小雷子:女王,我将是您最忠心的仆人,讓我來!
小城子:我靠~怎麽又出來個搶戲的,趕緊領盒飯走人。
謝謝美妞們的鮮花票票打賞,麽麽噠。
☆、066: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跟着我?”秦傾玩味一笑。
“對!俺要跟着你!”雷鳴氣息有些粗重,額頭上的汗滴答個不停,可是他兩只胳膊都脫臼了,舉不起手來擦汗,汗水滾到眼睛上,他不舒服的甩甩頭,圍着他的那群保镖立刻戒備的後退了一步,有幾個人擋在秦傾的面前,生怕雷鳴突然偷襲。
“為什麽要跟着我?”秦傾對身邊的保镖擺擺手,示意他們讓開,挑眉打量着雷鳴,問道。
“當然是為了打敗你!”雷鳴聲如洪鐘,雖然身上多處挂彩,但是氣勢仍舊很足。
“那你憑什麽以為,我會收留你?”秦傾嘴角溢出一絲冷意,問道。
“這個……”雷鳴被問住了,糾結了起來,他好像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你走吧,這裏不是随便誰都能來的。”秦傾冷淡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往回走。
“你別走!別走!俺可以為你做事。”雷鳴見秦傾要走,有點慌神了,立刻說道。
“你能為我做什麽?做這裏的下人?”秦傾轉頭看着雷鳴問。
“下人?!俺怎麽能做你的下人!”雷鳴覺得自己是被羞辱了,氣的眼珠子睜得老大。
“你的确不能做,何況你看,我這裏也不缺下人。”秦傾嘴角一抿,轉身繼續往裏走。
“是呀!”雷鳴贊同的點頭,剛想說自己可比秦傾家的這些保镖厲害多了,就聽秦傾說:“丢出去吧。”
這一聲令下,幾個保镖圍過來,将雷鳴擡起來,就要丢出去。
“等等,等等!”雷鳴沒想到,秦傾竟然會讓人把他丢出去,原來剛才是他誤會了秦傾的意思,秦傾是在告訴他,他連做她家下人的資格都沒有!
奶奶個熊!他雷鳴什麽時候受過這種侮辱,可是……一想到秦傾那漂亮的讓人眼花缭亂的身手,雷鳴就蔫了,在保镖還沒将他丢出去之前扯着喉嚨大喊:“我應聘你家的下人還不行?我來應聘!”
秦傾的腳步停下,站在門口的臺階上看着被保镖們舉起來的雷鳴,嗤笑一聲:“心不甘情不願的,你以為我這裏是難民收容所?我可不養閑人,而且,我這裏也不是馴馬場。”
雷鳴不傻,這次總算聽明白了秦傾的話,“你放心,我既然應聘做下人,就一定會守規矩,你讓我往東絕不往西,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說來聽聽。”
“要是哪天,我打敗你了,你要準許我離開。”雷鳴一邊說一邊在心裏估算着自己能花多長時間打敗秦傾,覺得日子不會太長,對做下人也就沒那麽排斥了。
“可以。”秦傾答應的很爽快,然後對其中的一個保镖說:“你先帶他下去,把他身上的傷處理下。”
“是,大小姐!”保镖接到命令,招呼人将雷鳴擡下去了。
秦傾困倦的打了個哈欠,一轉身,被站在門口的方東城吓了一跳,“拜托你以後走路發出點聲音來成麽?”
這家夥神出鬼沒的跟幽靈似的,大晚上的太瘆人了。
“他就是你今天晚上的對手?”方東城側開身子,讓秦傾進門。
“嗯。”秦傾應了一聲,走向卧室。
方東城緊跟在秦傾身後,最後被秦傾攔在卧室門外,“秦先生,安心回你房間睡着去。”
“方太太,你難道不覺得就這麽貿貿然的讓一個來路不明的人住進來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我覺得我有必要就家裏的安全問題跟你深談一次。”方東城站在門口,一本正經的說。
“秦先生,這正是我要跟你說的,我看人只看能力,至于安不安全,這是你要去查證的事,這個人我留着有用,至于安全問題,就勞煩秦先生了,我的要求是,就算他不安全,也要把他的刺給我修剪好了讓我用起來安全。明白?”
“你……”方東城沒想到秦傾竟然會這樣說,搜腸刮肚好一會,才磨牙吐出兩個字來:“任性!”
“有意見?”秦傾挑挑眉。
“我的方太太,有任性的權利!”方東城突然一笑,捏着秦傾的下巴,在秦傾耳邊暧昧的說。
“你可以滾回自己房間了!”秦傾一把推開方東城,捏了捏癢癢的耳珠,說道。
“長夜寂寞,方太太今晚真的不需要做點特別的事情?”方東城看着面頰微紅的秦傾,繼續挑逗道。
秦傾突然笑了,笑得十分妖嬈,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方東城,突然手往下一探,聽到方東城忽然急促錯亂了的呼吸後,臉上的笑意更加放肆,“秦先生,忍得很辛苦吧?”
“唔~的确——很辛苦。”方東城的心跟他的身體一樣誠實,臉上一貫僞裝的平靜不再,面部肌肉抽搐不已。
“辛苦也得忍着!”秦傾臉上的笑容突然一收,方東城還沒回過神來呢,面前的門就被重重的甩上了,而那個惹起來他滿身火氣的女人,就這樣把他和他的方嬌傲丢下了。
“秦——傾!”從沒有這麽糗過的方東城在門外氣的怒吼。
“哈哈!”卧室裏,秦傾在床上笑的直打滾,一想到方東城剛才那副急色的模樣,她就忍不住笑得肚子疼。
方東城氣的擡腳就要去踹門,結果還沒碰到門呢,就聽到福嬸努力克制的聲音:“姑爺——你這是……”
方東城面無表情的收回腳,轉身看着福嬸,表情一派淡然,“我沒事。”說完,轉身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福嬸狐疑的盯着方東城的背影,然後又看了一眼秦傾卧室的門,臉上露出一絲擔憂。
第二天一早,秦傾是被秦小寶的哭聲給驚醒的,她一個機靈從床上坐起來,顧不得穿鞋子就循着聲音跑了出去,發現小家夥正坐在客廳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小身子一抽一抽的,方東城跟福嬸站在他身邊,一籌莫展。
“怎麽回事?”秦傾快步下樓,走過來将秦小寶抱在懷裏,心疼的問。
“傾……傾傾!哇……”秦小寶聽到秦傾的聲音,撲在傾傾懷裏,哭的越發傷心起來。
“乖乖寶貝,別哭了,告訴媽咪怎麽了?”秦傾被兒子哭的心都碎了,一邊安撫的拍着小家夥的後背,一邊從福嬸的手裏接過毛巾來,給他擦着臉上的淚珠,問道。
“傾傾,傾傾不要小寶了!哇嗚……小寶好,好傷心……”秦小寶一邊哭一邊抽泣着說。
“傾傾怎麽會不要小寶呢?”秦傾一邊抱着兒子,一邊說:“傾傾最愛小寶了。”還有小貝兒,秦傾默默在心底補充上一句。
“真的?”小寶眨了眨兩只兔子眼,撅着小嘴說:“小寶不信!”
“小寶為什麽不相信傾傾了?”秦傾做出很受傷的表情來,可憐巴巴的看着小寶。
小寶吸吸鼻子,又撅了撅小嘴,指着方東城說:“小寶不要跟他一起睡,昨天晚上,小寶明明是在傾傾房間裏等傾傾一起睡的,為什麽早上起來就變了?他還說小寶今後不能跟傾傾一起睡了!傾傾不要小寶了!嗚嗚……”
原來問題是出在這裏!
秦傾沒好氣的瞪了方東城一眼,她知道,小寶平時不是個愛哭的孩子,而且就算是他早上醒來發覺不是跟她睡在一個房間裏,要哭要鬧也該是在方東城的卧室裏,不會跑到客廳裏來,鬧得這麽大,除非……唉!秦傾在心底無奈的嘆口氣。
方東城像是沒看到秦傾的不滿似的,轉身從鞋櫃裏拿出一雙女式拖鞋來,蹲到地上,拿起秦傾的一只腳要給秦傾穿鞋,秦傾本能的往回縮了縮腳,說:“我自己來。”
結果方東城态度強勢,硬是将拖鞋給秦傾套到腳上,給秦傾穿完拖鞋,他站起來轉身上樓一言不發的進了書房。
自始至終,他沒有看小寶一眼,沒有說一句話。
秦小寶一直注視着方東城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了,才轉過頭窩進秦傾的懷裏,弱弱的喊了一聲:“傾傾……”
大壞蛋的反應,跟他和小貝兒預料的不一樣呢?他怎麽什麽話都不說就走了?
“小寶,有什麽要跟媽咪說的嗎?”秦傾摸了摸兒子的頭,柔聲問。
“我……”秦小寶吸吸鼻子,小腦袋在秦傾的懷裏拱了拱,“我……”
吞吞吐吐的半天,也沒說出點什麽來,幸虧,小肚子餓的及時發出抗議,解救了他,他紅着臉說:“我餓了。”
秦傾嘆了一口氣,拍拍兒子的肩膀,說:“去洗洗臉,準備吃飯吧。”
“哦。”秦小寶從秦傾的腿上爬下來,耷拉着小腦袋跟在福嬸身後,去洗漱去了。
秦傾擡頭看了一眼書房的方向,吩咐傭人說:“準備開飯!”頓了頓又說:“去書房叫姑爺下來吃飯。”
“是。”傭人領命去了,秦傾也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進了餐廳,發現餐廳裏只有小寶一個人,她微微皺了皺眉,先前被打發去叫方東城下來吃飯的傭人立刻上前說:“姑爺說他不餓,讓大小姐跟小少爺先吃。”
秦傾郁悶,這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一般計較!
不吃拉倒,反正一頓飯不吃也餓不死!
“傾傾……”秦小寶見秦傾過來,立刻規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