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一回到辦公室,張曉就被方東城喊進總裁室
眼,丫的,那些肉麻兮兮的話又不是她說的,有本事你去瞪方東城去啊!
秦浩心虛的看了一眼一臉面癱相的方東城,然後果斷的不發表任何意見了。
“行了,都坐下吧。”秦殊雖然是站在窗前看着外面,但是房間裏幾個小輩的那些小動作他也能猜的出來,于是走到一張沙發上坐下來,說道,“我們就在這裏等着,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到底還能過分到什麽程度。”
秦傾甩開方東城的爪子,然後走到秦殊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秦浩跟方東城兩個相視一眼,各自默契的也入座了,秦浩自然是跟秦殊坐在一排,而方東城,很不客氣的跟秦傾來擠沙發。
因為有長輩在場,秦傾沒有方東城那麽臉皮厚,最終還是退讓了,讓了半張沙發出來給方東城,自己大半個身子都靠在扶手上,幸好這歐式沙發足夠大,扶手也足夠寬,這樣靠起來還挺舒服的。
外面的槍聲漸漸近了,偶爾還能聽到子彈打在槍上跟玻璃上的聲音,帶着幾分讓人驚心動魄的尖銳,不過,外面的争鬥越是激烈,越是顯得秦家大宅裏面越安靜,安靜到讓對方不安。
“怎麽辦?突圍不進去,要不要先撤了,再像別的辦法?”一個黑影請示道。
“不行,成敗在此一舉,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必須攻進去,拿下秦傾,不然我們都別想活命!”秦江沉聲道:“你放心,只要這次事成,傭金少不了你的。”
“那好!”黑影一聽傭金,立刻又充滿了鬥志,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接了這檔子買賣,就要迎難而上,他們迄今為止接到過的任務可是零失敗,神話不能被打破。
“鷹,豹子被子彈打中要害,失去戰鬥力了!”另外一個黑影靠過來,眼底一片血紅,他叫黑熊,平素與豹子最是交好。而他口中的鷹,正是剛才與秦江說話的人。
“怎麽這麽不小心!”鷹皺了皺眉,高挑的鼻梁帶着明顯的不悅,“你護送他火速撤離,這裏交給我們幾個。”
“是。”黑熊接到命令,立刻就要去找豹子,卻聽到鷹說:“這次任務,傭金你們兩人不計算在內。”
黑熊身影一頓,然後嗯了一聲,去掩護豹子撤退了。
只是,此刻秦家大宅的保镖已經将包圍圈縮小了,想要突圍出去,卻已經被進來的時候還難,黑熊眼見着豹子出氣多進氣少,自己背着他又行動受制突圍不出去,把心一橫,将手中的槍丢到了地上,走到了昏暗的亮光裏,舉起手來。
立刻的,就有人上來實施抓捕,黑熊很配合,只是要求:“他受了很重的傷,我可以告訴你們其他人在哪裏,但是請救救他。”
“黑熊,你……你,何必!”被黑熊抱住的豹子氣息微弱的說道。
“我們根本突圍不出去,我不能看着你死!這次,鷹太輕敵了。”黑熊懊惱的說。
“帶下去,找人給他把子彈取出來,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的造化了。”陳猛命令道。
“謝了。”雖然陳猛說的冷酷,但是黑熊這種在刀口上舔血過日子的人知道,對方已經對他們仁慈了。
“我不過是看中你生死關頭沒丢了同伴自己活命,敬你是條漢子!”陳猛冷着臉說:“但是能不能活命,最終還要看我們主子的意思。”
“我知道了,這個給你。”黑熊說着,從身上扯下一個定位裝置給陳猛,上面幾個紅色的小圓點在慢慢的一寸寸的往主宅突圍,具體方位都很清楚。
陳猛沒有接黑熊的禮物,而是看了看時間,對手下人比劃了個手勢:“收網。”
再玩下去,耽誤秦爺休息,他這罪過可就大了。
陳猛下完命令,院子裏立刻就響起一陣更激烈的槍聲,但是很快的,就又歸于平靜了,黑熊身上的地位裝置上的紅點,全部熄滅,這就意味着,他們都被抓了,亦或是被打死了。
原來,這根本就是一場甕中捉鼈的好戲,可憐他們這些人還滿腔熱情的陪着他們折騰了大半天。
秦江被抓起來的時候還嚷嚷着自己跟鷹他們沒關系,他是來找秦傾的,不小心被卷入了而已,而且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完全是擔心有人會對秦傾不利,所以才過來看看。
“你們最好放開我,不然一會,看我不讓卿姐收拾你們!”秦江一邊掙紮一邊對着陳猛吼道。
“他媽的我實在忍不住了!”陳猛走上前,一腳踹在秦江的腿彎上,秦江慘叫一聲,跪在地上了,擡頭死死的瞪着陳猛,想說點什麽卻疼的開不了口。
“終于安靜了。”陳猛看着秦江冷笑一聲,“沒見過這麽貪生怕死又臉皮厚的。”
“你,你給我等……等着!”秦江疼的牙齒打顫,狠狠的說道。
“帶進去!”陳猛已經懶得跟這種人廢話了!
秦江等人被帶進大廳的時候,秦傾秦殊秦浩方東城他們還在書房裏,陳猛讓人将他們看好了,自己去二樓書房敲門。
“秦爺,人已經全部抓獲,一共十一人,重傷一個,其餘十人都在下面押着,聽候發落。”
“我下去看看。”秦傾聽完陳猛的話,站起來說。
“我陪你一起。”方東城站起來說。
“我也去。”秦浩也站起來。
“一起吧。”秦殊放下手中的茶杯,嘆了口氣說。
當秦殊,秦浩方東城跟秦傾一起下樓,出現在秦江面前的時候,秦江臉上露出一絲震驚,但是很快的,就對着秦傾訴起苦來:“卿姐,快讓他們放開我,快讓他們放開我。”
“哎呦,是你呀。”秦傾像是才發現秦江似的,臉上露出十分誇張的驚訝,“大晚上的你怎麽在這裏?”
“卿姐,快別提了,我這不是擔心你嘛,今天回家之後,總是覺得眼皮直跳,今晚上會出點什麽事,這不就過來看看,誰知道竟然被誤會成這些人的同夥,你那個手下,真是過分,剛才踢了我一腳,我的這條腿都要被踢斷了,卿姐,你可得替我做主為我報仇。”秦江苦着臉說道,說完,還狠狠的瞪了陳猛一眼。
“陳猛,人是你踢傷的?”秦傾轉頭看向陳猛,語氣微冷。
“是的,秦爺。”陳猛被秦傾看的臉色一變,微躬了身子回答道。
“就是他!卿姐,我的腿疼!”秦江一見秦傾對陳猛甩臉色,立刻又加油添醋的哀嚎起來。
“為什麽踢他?”秦傾又問陳猛。
“他臉皮太厚,太吵!”陳猛低着頭回答。
“我被你們冤枉了,難道還不能為自己辯解了?我可是卿姐的弟弟,你一個下人竟然敢這麽對我,簡直不要命了!”秦江見秦傾是偏向他的,立刻嚷嚷道,而且還掙脫兩邊壓着他的保镖,一條腿艱難的站起來。
“為什麽就踢斷他一條腿?”秦傾的表情更嚴厲了。
“……”陳猛忽然擡頭,“秦爺屬下知錯了。”說完飛快的走到秦江身邊,對着秦江另外一條腿又是狠狠一腳。
這一腳絲毫沒留情面,骨頭移位的聲音都聽得十分清楚,在這樣的燈火夜裏,顯得尤為刺耳。
“啊……”秦江沒想到秦傾會突然變臉轉了風向,慘叫一聲跌坐在地上,額頭滲出汗珠,他看着秦傾,努力壓下心口的怒氣,只是那臉色卻再也僞裝不了完美,扭曲的很是厲害,“卿姐,卿姐……你,你怎麽……我是你弟弟啊!卿姐!”
“弟弟?原來你還知道自己是我弟弟?”秦傾諷刺一笑,走到秦江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說:“秦江,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嗎?進了天涯海閣的人,若是敢背叛我,我就打斷他的狗腿!”
“卿姐,我,我沒有……”秦江疼的不斷吸氣,但是卻仍舊睜大眼睛跟秦傾對視,想要秦傾從他眼中看到自己的真誠:“我是擔心你才過來看看的,你不知道,孫楊死了,孫家人早就買了人想要殺你,這些人就是孫家買來的殺手,我真的是冤枉的,卿姐……我是你弟弟啊,怎麽可能害你!”
秦江說完,看到秦傾臉上的諷刺越來越濃,又轉向一邊的秦殊跟秦浩:“大伯,浩哥,你們幫我評評理,一筆寫不出兩個秦字來,我怎麽可能幫着外人傷害卿姐!我,我真的是被誤會了!”
“秦江,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狡辯。”秦浩看着秦江那副死咬住不肯認錯的樣子,不由得氣憤。
“浩哥,你怎麽也這麽誤會我?”秦江不滿的看着秦浩低吼,然後又轉向秦殊:“大伯,你一項最疼我們幾個小輩了,也看的最清楚,你來跟卿姐說說。”
“秦江,大伯對你,很失望。”秦殊看着秦江,嘆了口氣,真是死性不改。
老二家的就像是一窩毒蛇,平時窩縮着,看起來無害,但是卻總在最關鍵的時候反咬你一口,當年,秦懷就是太顧念手足,不忍心将他們驅逐,才上演了一場農夫跟蛇的慘劇。
最讓他懊悔的是,當年,他也曾經勸說過秦懷,為他們求過情,誰知道,他們不但不悔過,反而越發的變本加厲。
如今,他絕對不會再讓當年的事情重演。
“大伯,怎麽連你也誤會我……”秦江像是受了沉重的打擊似的,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殊。
秦殊已經沒有跟秦江交談的欲望了,嘆了口氣,在沙發上坐下,靜靜看着這一切。
“卿姐,你相信我,你真的要相信我!”秦江将秦殊秦浩都指望不上了,最終又硬着頭皮來求秦傾,“你還記得嗎,當年在秦家這些小輩中,我們兩個關系最好,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的,你怎麽能不信任我?”
“你也說是當年。”秦傾冷冷一笑,“當年的我的确很混賬,現在想起來,我當年做的那些蠢事,一大半都來自你的慫恿,你對我可真是好,好到直到我要被送出國了才徹底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卿姐,你,你這是什麽意思?是不是你一直誤會我什麽了?我可以解釋的。”秦江一聽秦傾提到七年前,眼神出現瞬間躲閃,但是很快的又僞裝的完美。
“你以為我不知道,七年前你跟孫楊兩個勾結,想要設計孫楊玩弄我的事?”秦傾冷笑着看着秦江,“難道你到現在還以為,孫楊那天突然腹瀉到差點虛脫是吃壞了肚子,腸胃不好?”
“你……你什麽意思?”秦江結結巴巴的問。
“那天你跟孫楊兩個密謀的時候,我就在書房的桌子下,然後在孫楊的茶杯裏加了點料,你是知道的,這種整蠱的小玩意,我手裏從來不缺。”秦傾說完,又居高臨下的看着秦江問:“你還有什麽要辯駁的?”
“你……你……”秦江看着秦傾,心中只剩下驚懼,說不出話來。
要是七年前,秦傾就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的話,那麽她這次回來……想到秦傾那個有仇必報的性子,秦江突然打了個哆嗦。
“七年前,他還做過這種事,為什麽你都沒告訴過我們?”秦浩氣憤的問。
“這種小事,沒什麽可說的。”秦傾不在意的揭過。
“你這個畜生!虧你還一口一個姐姐,一口一個姐姐,你竟然夥同孫楊那個人渣來玩弄你的姐姐?你當時才多大?就能做出這麽龌龊的事來?秦江,你到底長了一顆什麽心?”秦浩說完,氣的朝秦江胸口狠狠踹了一腳。
“你……你好!你當然偏心她了!我這麽做都是被逼的,誰讓她有秦懷那麽個偏心的父親?同樣是他的侄子,同樣姓秦,為什麽你要創業,他就暗中幫你,培養你,卻對我另眼相看?難道我的能力比你差?”被拆穿了,秦江也不僞裝了,将自己多年的不滿一股腦的發洩出來。
“你簡直不可理喻,你當年才多大?還沒成年,腦子裏就裝着這麽多嫉妒,難怪你會長歪,你的心早就歪了!”秦浩忍不住怒吼:“虧你還口口聲聲說一筆寫不出兩個秦字,都是姓秦,你小小年紀怎麽能做出這麽禽獸不如的事情來?你根本不配姓秦!”
“哈——反正現在落到你們手裏了,你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不過別以為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好戲還在後頭!”沒了僞裝,秦江眼神怨毒的像是一條毒蛇。
秦江說完,院子裏又傳來一陣騷亂,他眼中露出一絲欣喜,然後又飛快的隐藏了起來。
秦傾自然是沒有錯過秦江的表情,她負手而立,看了眼窗外,說道:“的确,好戲還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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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子:女王,你是我眼中最好的風景。(含情脈脈下的內心獨白,要是每天多發兩份盒飯,這風景會更好看。)
秦女王:肉麻!
小城子:星星眼
秦女王:想什麽呢!鏡子舉高點,沒見我正在看這最好的風景嗎?
小城子:嘤嘤……
謝謝美妞們的五星票票,麽麽噠。特別感謝美妞jxph040357 投了19票,哇塞,大嬸寫文以來,第一次一次性收到這麽多票票,瞬間感覺自己抱到大腿了,哈哈。
☆、073:被動挨打,不是我的風格
秦江聽了秦傾的話,再看看秦傾一臉運籌帷幄之色,剛松了的那口氣又提了上來,為什麽,他覺得有些大事不妙的感覺。
秦老太爺跟秦遠夫婦被保镖擋在門外,不知道裏面的情況,用盡了各種方法威逼利誘,甚至擡出來長輩的身份,可是秦家大宅的保镖就是不放行,他們真是又氣又急,十分狼狽。
陳猛得了秦傾的指示過來的時候,秦老太爺正以死相逼,作勢要往保镖身上撞,陳猛說了一句讓開,那保镖機敏的往旁邊一閃,秦老太爺收勢不住,一下子撲到在地。
“秦老太爺,就算你要負荊請罪,也不需要對我行這麽大的禮,你有什麽話進去跟我們秦爺說吧,給我行再大的禮,我也說不上話啊。”陳猛看着匍匐在腳下的秦老太爺,氣死人不償命的說。
“你……混賬!簡直無法無天,目中無人。”秦老太爺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羞辱?一時間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跟陳猛拼命。
“無法無天,不知道是誰了,至于目中無人,這裏有人嗎?”陳猛不是一般的毒舌,直接罵秦老太爺他們不是人。
“你……”秦老太爺氣的一口氣堵在心口窩,差點背過去。
“爸,你怎麽了爸?你這個人怎麽說話的?讓秦傾出來,我倒是要看看,她是怎麽管教家裏的下人的,沒規沒距的像是什麽話!這老太爺要是氣出個好歹來,誰擔得起責任?”劉淑娴上來扶着秦老太爺給他順氣,一邊對陳猛呵斥。
“你是個什麽玩意?也配我們秦爺出來見你?”陳猛一臉嘲諷的看着劉淑娴,“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是我們秦爺請你們來的?”
“你敢這麽對我說話!你這只秦家的走狗,你……”劉淑娴氣的破口大罵起來。
“住嘴!”秦遠不耐煩的呵斥道,然後看向陳猛,“我們是來見秦傾的,你現在可以帶我們進去了。”
陳猛上下打量了一遍秦遠,然後冷聲道:“跟我走吧。”
陳猛帶秦老太爺跟秦遠劉淑娴進來的時候,秦傾正端着一杯紅酒站在窗前欣賞着外面的夜色,方東城也跟她站在一起,在秦傾喝完一口酒後,捉住她的手,拉向自己,就着她剛才喝過的地方也喝了一口。
“咳!”秦浩看着窗邊兩人目無旁人的秀恩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警告這兩人別不分場合,屋子裏這麽多人呢,也太過分了!
秦傾不滿的瞪了一眼方東城,臉頰有些熱,幸虧是晚上,看的不明顯,而後者卻笑得一臉滿足,完全不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秦江!”劉淑娴一進門就看到秦江坐在地上,臉色煞白,滿頭大汗的,立刻尖叫着撲了過來,“你怎麽了?傷到哪裏了?”
“腿,我的兩條腿……站不起來了!”抓着劉淑娴的胳膊,想要站起來,但是努力了好幾次,別說站了,兩條腿就是動一動,都疼的鑽心。
“秦傾!你這個蛇蠍女人!你怎麽能讓人廢了秦江的腿,他是你弟弟啊!你這個女人心怎麽就這麽狠!”劉淑娴一邊罵一邊哭起來。
“大哥,秦浩,你們怎麽也在這裏?”秦遠一進門就環顧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在秦江的腿上掃了一眼後,就對坐在沙發上秦殊跟秦浩說道。
“我們要是不在這裏,怎麽能看到這麽精彩的一場好戲?”秦殊看着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神色複雜的說。
從秦江被抓到現在,不過短短時間,他們就趕過來了,分明就是早有準備。
“既然你們在這裏,怎麽還讓秦傾胡來?竟然讓她把秦江傷成這樣!”秦老太爺呵斥道,這幾個小輩中,秦老太爺最心疼的就是秦江了,如今見秦江這樣,怕是雙腿要廢了,氣的眼珠子都紅了,“你是怎麽做大伯的!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她傷天害理的胡鬧。”
“傷天害理?他只是傷了腿而已,能抵得過別人的命嗎?”秦殊一臉失望的看着自己的父親,這麽多年,父親對秦遠的偏心他不是不知道,但是讓他痛心的是,他的這種偏心已經完全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秦江的命就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你這是說什麽混賬話!別人能跟秦江比嗎?秦江可是你親侄子!”秦老太爺氣的渾身發抖,指着秦殊罵道:“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混賬!”
“父親,你也知道秦江是我的親侄子,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秦懷他也是你的親侄子,你當年是怎麽對他的?你不會忘記了吧?你自己都做不到,又何必來勉強我?”一想起秦懷,秦殊更加痛心。
秦懷一直将他們這一家子當親人來照顧,可是他們卻諸多不滿足,得隴望蜀,貪婪的讓人發指。
“你……你這個不孝子!你這是,這是要氣死我啊你!”秦老太爺被秦殊氣的滿臉通紅,咳嗽了起來。
秦殊看着自己年邁的父親,心中更是悲涼,都已經是一只腳踏進棺材的人了,為什麽還是這麽看不開,名利真的就這麽重要?為了這些身外之物,不惜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大哥,你怎麽能這麽對父親說話,秦江就算是有錯,就是要打要罰,也不必要下這麽重的手吧?他年紀輕輕的,廢了雙腿,你讓他今後怎麽辦?”秦遠說完看向窗邊的秦傾,不滿的說:“傾丫頭,你難道不打算解釋一下?”
他們進來半天了,這黃毛丫頭還有興致在那邊喝酒看風景,完全事不關己的态度,真是可恨。
“解釋?跟誰解釋?你們嗎?想要将我置之死地,毒計不成還敢跑來跟我要解釋,你當我是什麽?秦遠,我不是秦懷。”秦傾轉身看着客廳裏的秦遠一家子,嘴角噙着一絲冷笑,“你不會以為,我跟秦懷一樣心慈手軟,還在乎什麽手足親情之類的吧?”
“你怎麽說話呢你!”劉淑娴生氣的站起來,“你可不要血口噴人,誰要置你于死地了,你不會是有被害妄想症吧?秦江這麽大連只雞都沒殺過。我們擔心你出意外,好心好意的過來看看你,你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好心當成驢肝肺,簡直沒有教養!”
“呵……”秦傾看着義正詞嚴的劉淑娴忍不住笑了,“教養?你們大半夜的不睡覺真槍真炮的殺進來,難道就是為了跟我談教養?真是可笑!福嬸,教教她,什麽是教養!”
“是,大小姐。”福嬸聽到命令之後,一揮手,幾個訓練有素的傭人就走了過來,兩個人叉住劉淑娴,一個人拿出掌嘴的板子,狠狠的就朝劉淑娴的臉掄下去。
“啊……”劉淑娴沒想到秦傾竟然敢讓人當衆抽她,吓得尖叫,又氣的恨不得撲上去撕了秦傾,可惜了,她被兩個傭人制住,根本動彈不得,只看着那厚實的板子,一下下朝自己拍過來,兩邊臉疼的除了尖叫,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秦傾,你太過分了!”秦老太爺沒想到秦傾竟然敢讓人當衆打劉淑娴,氣的大聲呵斥。
這可不是打的劉淑娴的臉,這分明是打的他們所有人的臉。
“過分?對,我一向過分,過分的事我都不知道做了多少件了,不差這一件,秦老太爺要是也想試下板子的滋味,我不介意滿足你。”秦傾看着秦老太爺氣的胡子亂抖,冷笑一聲說。
“傾丫頭,你今天有點過了。”秦遠比秦老太爺跟劉淑娴都鎮定的多,他看着秦傾,眼中有長輩的苛責與不滿。
“過了好,不過了,你們永遠不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裏,不知道自己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更不知道,有些事一旦做了,會有什麽樣的後果。”秦傾看着秦遠,目中的冷意像是寒冰鑄就的利刃,光是被她這樣看着,心裏就不由自主的泛起冷意。
“秦江以前跟你最要好,他是什麽性子你難道不知道?可不要聽了別人的讒言,做出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來。”秦遠看着秦傾,目光裏一片坦然摯誠。
秦傾冷冷一笑,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這秦遠跟秦江簡直一個德行,披着溫良無害的外衣做盡了傷天害理的勾當!
當年,秦懷也就是被他這副虛僞的面孔騙的吧?
“你都說了是以前了,人心都是會瞬息萬變的,更何況,七年了,早不知道變成什麽樣了。你不會以為,七年了,我還跟以前一樣幼稚,忠奸不分吧?”秦傾抿了一口酒,臉上帶着幾分玩味看着秦遠,“既然你提起了以前,那我不妨也問一句,七年了過去了,江梅還好嗎?”
“我們在說秦江,你扯別人做什麽?別轉移話題。”秦遠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暗芒,看着秦傾道。
“是不能提,畢竟這是你的隐私,跑題了,好吧,我們就來說你小兒子秦江的事。”秦傾将酒杯往旁邊一遞,“再來一杯。”
方東城很自然的接了過來,不滿的皺眉:“今天喝的太多了,明天再喝。”
他這一出聲,秦遠跟秦老太爺這才發現他的存在,剛才他們只看到一個人跟秦傾站在窗前背對着他們,還以為是秦家的保镖之類的,并沒有看清楚他的臉,此刻一見他竟然出現在這裏,心裏一時間驚濤駭浪,怪不得秦江今天會栽跟頭了,原來,秦傾背後有他撐腰!
秦傾跟方東城對于秦遠與秦老太爺的驚愕完全無視,她走到客廳中央,看了一眼仍舊在被掌嘴的劉淑娴說:“那位女士好像有話要說。”
福嬸立刻心領神會的讓人停下懲罰,劉淑娴一得解脫,就朝秦遠撲過來,抓着他的衣領問:“江梅,到底系腫,麽回系?”
“你別聽她胡說,她只不過是想要轉移話題,逃避責任而已,別被她挑撥離間了。”秦遠掙脫開劉淑娴的手,不耐煩的皺眉說。
聽秦遠這麽一說,劉淑娴也就将信将疑的不再針對他,而是回頭惡狠狠的瞪着秦傾,只不過,她現在臉腫的跟饅頭高似的,再努力瞪眼,眼睛也沒有平時的大,看起來很是可笑。
“是不是胡說,就要看當事人怎麽想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我根本不需要轉移什麽話題,秦江的腿是我讓人廢得,不過我覺得光廢了他的腿實在是太便宜他了,至于還要怎麽折磨他,我暫時還沒想好,不如你們幫我出出主意?我想,在折磨人這方面,你們應該比我擅長。”秦傾看着自欺欺人的劉淑娴頓覺可笑,一邊說,一邊踢了秦江一腳,滿意的聽到秦江的慘叫之後,嘲弄道:“虧你還拿自己當個人物,連名字都是別人的替代品,活着就是個悲劇。”
“你,你胡說!秦傾,你別想着挑撥離間,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有本事你今天殺了我,不然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秦江一邊忍受着劇痛,一邊說。
“那我就先殺了你。”秦傾倏地變臉,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多了一把銀色的手槍,一下子抵在秦江的額頭上。
冰涼的手槍透着死亡的訊息沖擊着秦江的大腦,剛才還豪言壯語的他瞬間吓得魂不附體,慫了!
“卿姐,卿姐不要啊卿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麽都告訴你,你別殺我,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啊!”秦江哀嚎着求饒。
“我可不敢放虎歸山,當年秦懷心慈手軟錯了一次,我可不想走他的老路。”秦傾冷笑着看着秦江,手指扣動了扳機。
“別,卿姐,卿姐,我告訴你,我有秘密要告訴你,你放過我我就告訴你這次的事件其實是……你……你……”秦江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後心一涼,他緩緩的低頭看着自己的胸前,一柄匕首的鋒尖刺穿了他的身體,他擡頭看向拿着匕首的秦遠,眼中全是不敢置信,嘴唇抖動,說了兩個你,之後,睜大眼睛歪倒在地。
“啊……”劉淑娴沒想到秦江就這樣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殺害她兒子的兇手還是秦遠,一時間除了尖叫痛呼,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心痛了!
“秦江!秦江!啊……兒子!你醒醒!你醒醒!秦江!秦江!你醒醒,你醒醒啊!啊……”劉淑娴抱着秦江失聲痛哭。
“秦遠!你瘋了!他是你的兒子啊!你,你怎麽能下得了這樣的狠手?!你這個瘋子!簡直沒有人性了你!”秦殊萬萬沒想到,秦遠會手刃自己的親生骨肉,虎毒還不食子呢,這個東西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你……你……孽障!”秦老太爺更是驚得直接昏倒在地。
“雙腿都廢了,這樣的廢物,活着還有什麽意思?”秦遠手裏握着滴血的匕首,一臉猙獰的冷酷。
“你……簡直滅絕人性!”秦殊真想不出什麽詞來形容了,看着眼前的這個弟弟痛心疾首,名與利,真的那麽重要嗎?重要到他不惜殘害自己的手足同胞,重要到他連自己的兒子都下得了這樣的毒手!
“是呀,雙腿都廢了的兒子有什麽好在意的,左右不過是個棄子,死了也不可惜,他又不止這一個兒子!”秦傾倒是沒想到秦遠會殺了秦江,但是對秦遠的殘忍無情又有了個新的認知。
“秦遠,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我跟你拼了!”劉淑娴突然站起來,朝着秦遠撲過來,可是,她一個養尊處優的女人哪裏是秦遠的對手,還沒撲倒秦遠呢,就被秦遠刺了個透心涼,她死死瞪着眼前自己陪伴了快三十年的男人,嘴唇動了動,最終什麽話也沒說出來,被秦遠殘忍的推開,倒在地上,抽動了幾下,斷了氣。
“秦江!”秦殊沒想到秦江竟然連自己的妻子也殺了,看着地上的兩具屍體,又驚又怒,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幸虧一邊秦浩反應及時,一把扶住了他。
“爸,你當心身體!”秦浩也被秦遠的舉動驚呆了,扶着秦殊的手都忍不住在抖動。
秦遠,簡直已經已經沒有半點人性了,殘忍到令人發指。
“秦傾,秦江已經伏誅,這件事,到此為止了。”秦遠根本不理會秦殊,轉頭看着秦傾說道。
“你說到此為止就到此為止?笑話?你有說到此為止的資格?”秦傾面不改色的看着秦遠,“殘殺手足同胞至親這種事,秦先生真是做得熟練,瞧瞧,這刀子用的多好,位置紮的多準确,一刀斃命。”
“你不用說風涼話,說吧,你到底想要怎麽樣?”秦遠也沒想到,秦傾這個黃毛丫頭竟然比當年的秦懷還難纏,一時間心氣有些浮躁。
“我想怎麽樣?難道你不知道?”秦傾嗤笑一聲,反問道。
“你想怎麽樣我不管,但是這件事,到底為止。”秦遠再次說道,态度比之前強硬不少。
秦傾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秦遠,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哪裏來的自信,覺得她會善罷甘休。
“陳猛,給秦遠先生和這些殺手找一個僻靜點的隔音好一點的房間,讓他們好好聊聊,相信他們之間會有很多話題可聊。”秦傾對着陳猛吩咐道。
“是,秦爺!”陳猛一聽秦傾的話,立刻興奮起來,把秦遠跟這些殺手關在一起聊天?秦爺整人的方式還真是高杆,殺人不見血,他已經可以預見,一個付不出錢的雇主落在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殺手手裏,會有什麽樣生不如死的下場。
“秦傾,你不能這麽做!”秦遠沒想到,秦傾直接将自己丢給那些殺手處置,他毫不懷疑,落在那些殺手手裏,他根本活不到警察來,就算是活到了警察來,那他也絕對是生不如死!
“抱歉,我能!”秦傾無害的一笑,說道。
“放開我!秦傾,你放開我!我要報警!我要報警!”秦懷一邊掙紮一邊大吼。
他絕對不能落到那些殺手手裏!
“真是可笑!秦遠先生,這是要投案自首?就算是要投案自首,兩條人命,也換不回一個寬大處理了吧?”秦傾冷笑的看着秦遠,“放心,明天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