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假期風波
“小言，小夢，快過來看看。”蔡國良招呼着祈言和蔡夢蝶過來，“你們看這，這裏有一個流洲的旅行方案，你們有沒有興趣啊？你們可以叫上韓茵啊。”
“爸，安排什麽旅行啊。我和祈哥在家不是挺好的嘛。”蔡夢蝶看了一眼便想離開。
“诶，蝶妹，你沒看見是流洲啊。”祈言倒是非常興奮。
“看見了啊，怎麽了？”蔡夢蝶回過頭，無所謂地答道。
祈言拉着蔡夢蝶坐下來，在蔡夢蝶耳畔輕輕地說：“韓茵以前一直想去流洲，你忘了啊。”
蔡夢蝶如大夢初醒般點了點頭，回過頭對蔡國良說：“我們去，你籌備吧。”于是，蔡夢蝶就回房間了。她認為，沒有人看到她離開時心酸的模樣，也沒有人懂她心裏的想法。可是，祈言卻把這一切都收進了眼裏，記在了腦海中。他嘆了一口氣，心裏默念，希望蝶妹能理解自己。
『自敘開始』
我都已經不記得韓茵想去流洲了，而祈哥一直記得她要去流洲，不記得我以前和他說過，我害怕水，讨厭水。流洲是一個水的天地，不僅有江河湖海，還有瀑布清泉。雖然我現在不會看見水時胸悶了，可是水依然會讓我感到難受。
好吧，祈哥既然打算去了，那我也願意陪他一起。只希望我犧牲自己換來的成全，會讓祈哥記得我的好。
——2017。7。19
——蔡夢蝶
我騙了蝶妹，韓茵的夢想只有學習。除了學習之外的東西，她都可以随便應付。我想，蝶妹一定在背地裏罵我吧。我當然記得蝶妹害怕水了，正是因為她害怕水，所以我才答應蔡叔叔去流洲。
我記得有個心理學家告訴我，一切恐懼只是心理暗示。我相信，蝶妹只要經歷了流洲之行，一定會不再害怕水……至少不會像以前那樣害怕。
我不知道蝶妹會不會理解我，我只希望她不要恨我……
我真的很愛你的，蝶妹。
——2017。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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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言
『自敘結束』
蔡夢蝶把自己關進了房間，看着他們三人的合影，不禁開始啜泣。一邊哭，一邊碎碎念叨：“祈哥還是只想着韓茵……我還是不如她……沒有辦法啊……我就算這麽喜歡祈哥，他還是不知道……他還是只喜歡韓茵……嗚嗚嗚……但是，祈哥高興就好了……我沒關系……”
祈言坐在自己的書桌前，隔壁蔡夢蝶的聲音穿透了牆壁。祈言聽到後站了起來，他想去向蔡夢蝶解釋，可一站起來，卻又坐了下去。重複了一次又一次……
這兩個人啊，總是不願意說出口。要是誰先說出第一句話，他們之間的關系也不會變成被螞蟻蛀過房子——表面上完好無損，實際上已經空了。
蔡夢蝶哭完了，去衛生間擦了擦臉，揉了揉哭腫的眼皮，到床上又躺了一會兒。她想好了，這一覺起來，就當作什麽也沒發生的樣子，然後去找祈言。
祈言聽着蔡夢蝶念了那麽久，糾結占滿了他的內心。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不願意告訴蔡夢蝶，只是內心裏永遠有個堅定的聲音朝他說“不要”。
與此同時，在花園酒店裏，韓茵第一次穿上了禮服裙，站在包廂門口迎接所謂的小表弟。
“茵啊，”韓甜青看着這個已經比她高将近半個頭的漂亮女孩，語重心長地說，“今天你的小表弟要來，你記得好好陪他玩一玩啊。”
韓茵點了點頭，生硬地咽下了那句“憑什麽啊”。韓茵知道媽媽是沒有辦法，要不然也不會連她都派上。寄人籬下，沒辦法啊……
這個小表弟韓茵以前見過，只比她小三歲，但特別不聽話，一看就是嬌生貴養的小公子。不過确實是，韓茵的舅舅是做生意的大老板，身家過億，但中年才得子，寵是肯定寵了點。
過了好久，韓茵舅舅一家才姍姍來遲。韓茵看到舅舅的身影，又看了一眼手表，從鼻腔裏吐出一個“切”字，接着就被韓甜青瞪了一眼。
韓茵看到舅舅來之後，輕輕叫了一聲“舅舅好”，然後轉身去寫作業了。而她的小表弟韓正卻一點也不消停，一手抓了個油滋滋的餅，跟着她走了。韓正剛把那張餅吃完，連手都沒擦，就拿起了韓茵的教材翻了起來。韓茵用餘光看到了韓正的舉動，眉頭一皺。而她的教養告訴她，不能發火。
當韓正剛把教材放到桌子上，韓茵就把書都放進了書包。她背起了書包，對她韓甜青說：“我要先走了，媽，蔡夢蝶找我。”
韓甜青看出了這個謊言，不過也原諒女兒這個不懂事，答應道：“你去吧，注意安全。”
韓茵背起書包，頭也不回地走了，留給他們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切，惡心。”韓茵剛走出包廂，就扔下了這一句話。這不是她小題大做，只是正如祈言所說的，除了學習，韓茵一切都無所謂。
剛出去沒多久，韓茵的電話鈴聲響了。她拿起來一看，心裏嘀咕了一句：卧槽，還真來了。接起電話是蔡夢蝶一如既往興奮的聲音：“喂，韓茵啊，八月一號我們一起畢業旅行，去流洲。”
“流洲很貴呢。”韓茵聽到後，輕輕地說了一句，結果就被蔡夢蝶聽到了。
“錢的事你不用擔心的。以畢業旅行的名義出去的話，市前二十名可以報銷。”蔡夢蝶一本正經地說道。
“真的啊？”韓茵的語氣裏是滿滿的興奮。
“嗯。先不說了，我挂了啊。”蔡夢蝶挂了電話，心裏暗暗地說：“這個小可愛，怎麽可能是真的嘛，闵緣市從來沒有這麽好的福利。”
想到這裏，她好像看見祈言的目光，趕緊比了個“OK”。
接下來，他們的畢業旅行要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