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 沈宇晨已經到了兒立之年，如果說他沒有談過戀愛，可能不會太有人相信。再怎麽說，他身邊一直有何莉盈在，兩人以男女朋友的關系，該做過的事也做過。可要說感情，沈宇晨一直認為他和何莉盈之間沒有“感情”這種的維系存在。
兩個人可以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但就是沒有感情。對沈宇晨而言，做這些是為了完成任務。以前他是覺得無所謂，跟一個不愛的女人結婚也無所謂。可是他的容忍也有一個度。現在何莉盈的行為已經越過了他的這個度。
看到央央為沈浩然癡情的樣子，突然也讓沈宇晨很羨慕。“央央你是怎麽發現你喜歡我哥的。”
央央一想到沈浩然就有點自我陶醉的樣子，“我每天都想看到他，跟他分別比死還難受，看到他，就想笑。哪怕不說話，看着他也好。他的每一點都好，我說他的事，能說三天三夜。他一個眼神會讓我念念不忘。”
沈宇晨笑了笑：“央央，這事我可幫不了你。你如果想在追到我哥，可得自己多努力，你看看我，就知道了。”沈宇晨要和何莉盈分手的事，全公司都知道。
“沈總，難道你沒有愛過一個人嗎？”央央問。
沈宇晨被央央的反問給問住了，他愛過一個人嗎？答案應該是沒有吧……
“沈總，我先走了，不然沈經理要生氣了。”央央像陣風似地小跑出去。
沈宇晨若有所思地站起來，不知道為什麽，他腦裏有一個揮之不去的人影。央央說，愛一個人會時時刻刻地想念對方，會想聽對方的聲音，想知道對方是否安好。沈宇裏抱起胳膊，他不确定，自己的這種想念，會不會就是央央所說的，這就是愛一個人的感覺。
沈宇晨想到了，難道自己是戀愛了嗎？
周六周日小天放假，通常都會跟着楊冬一起到宅急來，小天就在旁邊做作業，做好了就可以對面的公園玩，玩一個小時左右小天就會回來。以前楊冬還會陪着一起去，現在會讓小天單獨去。
楊冬忙着宅急送的事，沒顧及到小天。宅急送的人其他人都同去了，再有電話只好由她去送。她想這趟送回來，小天應該也回來了。可她回來之後沒看到小天，到是小天的作業本留在桌上，作業本還是攤開的。
楊冬問小沐：“小沐，看到小天了嗎？”
小沐擡了一下頭說：“剛才跑進來，說要是做作業。好像突然又跑出去了，我問他去哪，他說去對面。”
小天還在對面的小公園？楊冬穿過馬路走到對面的公園。這個公園很小，平時會有附近的區居過來這裏坐坐玩玩，裏面還有一些健身器材供人使用。小天很喜歡裏的一個跷跷板，每次都會纏着楊冬跟一起去玩。
這段時間小天都是自己一個人玩，楊冬到是想到跷跷板不是要兩個人才能玩嗎？小天一個人是怎麽玩的。楊冬問過小天，小天說公園裏有一個小朋友會跟他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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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冬見過那個小朋友，是個跟小天同歲的女孩子，長得很乖巧，就住在這附近。有小朋友一起玩，楊冬會稍稍放心。
楊冬走到對面公園，邊叫小天的名字邊在裏面轉，可轉一圈也沒看到小天。楊冬急了：“小天，你在嗎？小天。”
公園裏沒有人，當然小天也不在。
“小天，小天。”楊冬叫得大聲點，就怕小天藏在什麽地方沒聽到。可是叫一會兒，也沒人應她。
楊冬預感事情不妙，不會是小天出了什麽事吧。頓時一些不好的想法一股腦兒全部往楊冬腦子中擠，什麽社會治安不好，別說小孩被騙，現在就連明搶的人都有。前不久，她還在報紙上看到一則小孩被搶的新聞。
越想越怕，大腦好像要缺氧了，手腳冰冷，不知道該做什麽好。楊冬不敢想像如果失去了小天她會怎麽樣，甚至不敢想像如果失去小天她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勇氣和動力。好像她的後半生，只為了小天而活。
楊冬急得要揪頭發，小天會在哪裏。以前小天不會這樣不說一聲就走出去，會不會，會不會真的被人販子給拐走了。這可怎麽辦？楊冬想到了報警，這才想起來手機放在宅急送了。
她匆匆忙忙穿過馬路，走到那裏卻看到了宅急送前停了一輛眼熟的車子。那車好像是沈宇晨的。他的車，怎麽會停在這裏？楊冬沒多想，她現在能做的，就是報警找小天。還要發動身邊能發動的人，一起幫着小天。對楊冬而言，她不能失去小天。
才走到宅急送的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小孩的笑聲，楊冬立即就聽出那是小天的笑聲。小天回來了？“小天，小天。”楊冬走進屋裏，看到幾個人圍在一起，而站在中間的，正是楊冬以為失蹤了的小天。
楊冬沖上去就抓住小天的胳膊：“小天，你到哪去了。媽媽有沒有對你說過不可以随便亂走，你不知道嗎？”原本的擔心在看到小天之後反而化成了怒氣，“你這樣突然走開，會讓媽媽有多擔心。”
原本裏面這幾個人還在說笑的，可楊冬上來就對小天一頓指責，讓其他人都笑不出來。楊冬說得也沒錯，小天突然走開讓她這個當媽的，不知會有多擔心。
“楊姐，小天不是回來了嗎？”小沐是見小天被楊冬說得可憐。剛才小天還很高興呢，可楊冬一來，就把小天罵得低頭不敢吭聲，連她這個外人看着也覺得小天有點可憐了。
小天的頭垂得更低：“媽媽，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了。”小天抽了幾一鼻子，楊冬再說下去，小天就會哭出來。“媽媽，你不生我的小氣了。我知道錯了。”
“楊姐，你看小天多懂事，都知道錯了，你就不要怪小天了吧。”小沐替小天說好話，“小天，快說你最愛媽媽。”
小天可憐巴巴地擡頭看着楊冬，忍着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媽媽，小天愛媽媽。媽媽原諒小天好不好？”
“那好，告訴媽媽，你去哪了。你還要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不說一聲就不見了。”楊冬當然也心痛小天，可有些事不能心軟。
但小天卻不下保證，也不說自己去了哪裏。
“小天，你是想讓媽媽生氣嗎？”楊冬有火氣，她把孩子養那麽大，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孩子不聽話。“小天！”
小天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你不要怪小天。”站在一邊的沈宇晨終于有機會說上句話。
“沈先生。”楊冬這才想起，剛才看到的沈宇晨的車停在外面。“你怎麽會在這裏。”
“是我把小天送回來的。”沈宇晨說，“這樣吧，我跟你單獨說幾句。小天，現在你要乖乖呆在這裏，知道嗎？”
“知道了，沈叔叔。”小天點頭。
沈宇晨讓楊冬跟着一起出去，說是有話要說，是關于小天的。沈宇晨出去之後并沒有馬上說話，而是抱着胳膊像是在想什麽問題似的站了一會兒。楊冬就看着地，她在反思剛才自己才小天，是不是太兇。
想想小天也很可憐，那麽小就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工作又忙，沒多少時間陪着他。楊冬仰起頭長嘆一聲：“沈先生，你要跟我談什麽？”
沈宇晨便解釋了一下為什麽自己會在這裏的原因。原來是他在開車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看到小天跟另外一個女孩子站在馬路邊上好像是要過馬路的樣子。可綠燈了，也不見兩個人過馬路，而小天像是在找什麽東西似的，看每一輛經過的汽車。
沈宇晨把車開到小天面前，小天看到他時很驚訝。沈宇晨問小天為什麽會在這裏，怎麽沒和媽媽在一起。一開始小天還不肯說，到是跟小天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子說了原因。
“你能猜到原因是什麽嗎？”沈宇晨問楊冬。
楊冬搖頭，她猜不到小天離開的原因。
“小天想見爸爸。”沈宇晨輕嘆一聲，跟小天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子就是這樣說的。原來是有一天，小天跟着楊冬經過那裏看到了爸爸。女孩子問小天會不會看錯了，小天說絕對絕對不會錯。他說他很爸爸，既然爸爸在，為什麽不來看看自己。
兩個小孩就人小鬼大自己擅自決定一起去等小天的爸爸。因為不知道那條叫什麽路，不能打的去，只好先打的那家超市，再按着上次的路線走到十字路口。然後就是等着，每當有黑色的車子經過時，小天就會睜大了眼睛看開車的人。
可是每一個都不他想等的人。女孩子問小天會不會看錯了，小天堅持認為自己不會看錯，非要在那裏等。說來，幸好是遇到了沈宇晨，不然無法知道會出什麽事。“我認為，你應該考慮把離婚的事告訴小天。”沈宇晨語重心長地說。
“可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小天知道我跟他爸爸離婚了，小天會怎麽想，要是他的同學知道了，會不會嘲笑孤立他。”楊冬無奈何地說，“我之所以不說，是不想讓天小覺得自己跟其他同學不一樣。他有爸爸，只是爸爸不能來看他。”
“可你這樣對小天撒謊是不對的。總有一天他會知道，你總說他小，可他知道事。如果讓他從別人那裏聽到離婚的事，他會怎麽樣。”
“小天的我的孩子，我知道怎麽教他。我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楊冬說話的聲調高了幾分，眼裏多了幾分對沈宇晨的敵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