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chapter40
之後,肖瀝被肖家送到了國外進行康複治療。
時光如水,奔湧向前,從不曾給人留半分喘息的餘地。
轉眼,除夕之夜,時央回了家,陪趙媛過個年,這麽多年,一直都是她們母女相依相伴,縱然是争吵過無數次,但是她也是她在這個冷漠的時間,唯一血脈相連的至親。
趙媛知道時央和肖瀝離婚了,雖然罵罵咧咧說她蠢笨,但終究時過境遷,過了也就算了。
趙媛買了很多菜,在廚房裏忙碌,時央打開電視看春節聯歡晚會。
兩個人吃了一頓熱騰騰的除夕飯,趙媛看着電視節目,指指點點地習慣性吐槽,時央興致并不是很高漲,也沒有應她,眼睛盯着電視,心思卻不知道在哪裏,搞得趙媛總感覺自己身邊坐的是一具屍體似的。
“媽,我想睡了。”終于在十一點半的時候,時央撐不住打了個呵欠:“不陪你守歲了,你自己守吧。”
說完她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往床上一躺,開始放空自我,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一陣陣的鞭炮聲給驚醒了。
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分鐘,新的一年即将來臨。
時央軟綿綿地站起身,看向窗外,迷人的夜色中炸開一簇又一簇的煙火,在她的眼中投下一片燦爛。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起來,是一個未知號碼,這時候,會是誰?
時央接過了電話,喂了幾聲,那邊并沒有聲音,沒人說話…
只有鞭炮的聲音,在耳邊回響着,電話裏的鞭炮,窗外的鞭炮聲,似乎非常合拍…
時央沉默了下來,頓了很久很久,遠方的鐘聲響了起來,新的一年伴随着那一聲聲低沉的喘息,悄然而至…她輕聲呢喃:“肖瀝,新年快樂。”
走到窗邊,往外看去,夜空中一簇簇炸開的煙火的陪襯下,一眼就望見了那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穿着黑色風衣,站在路燈邊,身形修長,擡眸看向她,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向她揮手。
時央披着大衣匆匆地跑出狹窄的樓道,朝着他所在的路燈下跑去,跑到他身邊,大口地喘着氣,讓自己平複心跳,打量了他一眼,兩月不見,他似乎有消瘦了不少,輪廓越見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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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話都沒有說,時央立刻取下自己脖子上的卡其色圍巾,踮起腳尖,戴到了肖瀝的脖子上,然後一圈一圈地纏了起來,一邊責備地說道:“大冷的天,穿這麽少,耍帥給誰看?”
“給你看。”肖瀝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柔和,時央卻宛如隔了好幾個世紀般的遙遠。
時央低頭淺笑了一聲,推了他一把:“現在看到了,快回去吧,外面好冷,你的車呢?”
肖瀝微微低頭,表情無比溫柔地盯着略有些含羞帶臊的時央,良久,他用略帶沙啞的低沉嗓音淡淡說道:“時央,我他.媽想死你了。”
煙花在頭頂一簇一簇地炸開,爆裂聲下,他的情話尤為驚心動魄,鼓動着時央的心跳。
肖瀝的表情顯得有些意味深長,而他溫柔得能夠擠出水來的眼神,讓這個寒冬之夜,路燈下氣氛暧昧無比,時央忍不住臉色微微泛紅。
她有些不好意思,可能還是不大習慣久別重逢之後突然來的這種情調,她不住地四下張望,問道:“你的車呢?”
肖瀝抿着唇,微微勾起一抹笑意:“車啊?在那裏。”說完他拉起時央的手,直接拽着她朝着黑色的車跨步走了過去。
“哎?哎?”
時央還沒有反應過來,步履淩亂地跟着他往黑色的轎車走過去,肖瀝打開車後座的大門,把時央扔了進去,緊接着他整個人也跟着鑽了進來。
車的引擎并沒有熄滅,車廂竟然還開着暖氣,溫暖異常,就在時央剛意識到即将發生點什麽的時候,車門已經被肖瀝重重地關上,緊接着,她眼前一黑,她冰冷的唇瞬間被灼熱的柔軟覆蓋住,唇齒間還夾雜着淡淡的煙草清香,讓她的腦子一陣一陣地眩暈,耳邊全是煙火的炸裂聲,嗡嗡作響,将她的意識擊潰,鼓噪着她的心跳。
肖瀝輕而易舉就脫掉了原本單薄的衣裳,露出矯健的肌肉膀子,然後俯下身,親吻着她的脖頸,伸手解開她襟前繁複的紐扣,不過他的耐心很快就被耗盡了,伸手用力一車,滋咧一聲,襯衫被扯破,露出內裏白皙的皮膚。
他真的,很野啊!
時央推了他一下:“想好了?”
“早就想了。”他氣息沉悶而渾濁,手輕輕地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軟,時央敏感的身體猛地顫栗了起來,他的大掌粗粝,溫柔而帶有有節奏地撫摸着,興奮感從脊髓直擊腦後。
他一手撫摸着時央胸前的柔軟,一手扯下了她的絲襪,吻從眉心一路向下,到臉龐,鼻尖,脖頸,移至耳側。
窗外冰天雪地,雪花紛然落下,靜寂無聲,時央額前綴滿了汗珠,發絲也被汗水沾濕,微微喘息着,呼出白霧,極具誘惑。
肖瀝下身灼熱,手臂攬着她的背,肌肉結實。
整個過程,他都極具爆發力,宛如壓抑已久的山洪,在屏障被猛然沖開之後,奔湧而下,一瀉千裏。
憋屈得環境裏,沒有更多的空間變換體位,他只是緊緊抱着她的腰,讓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嚴絲合縫地貼合,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随着他有規律的運動而興奮的顫栗,最失控的那一瞬間,她緊緊抱住他的肩膀,手指甲猛然用力,全身顫栗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而那一瞬間,他喉嚨裏發出低沉的宛如野獸般的低吼,緊接着,他還非常不服氣地又往裏面進了進,然後低頭,親吻她滿是汗珠的額頭和眼睛,最後輾轉到她的唇上。
時央無力地閉上了眼睛,腦子裏是全然地空白。
他吻開了她的眼睛,逼迫她看着他,然後,以無比嚴肅而認真的态度,對她說道:“這輩子,就是你了,跑不掉。”
宛如一個烙印,将她無可逆轉地标記在了他的生命裏。
……
深夜,她在後車尾睡得很香,肖瀝将車開了回去,久違的雲水臺,他抱着她進了屋,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簾漫進了房間,浮光勾勒着房間裏每一件物品的輪廓,和她沉靜的睡顏,清清淺淺。
肖瀝的吻,再度漫上了她的眉毛,臉頰,時央在睡夢中,迷迷糊糊地推了他一把,被他反手握住,按在了頭頂,然後一路往下,她原本虛掩的衣衫再一次被打開。
時央真的很累了。
“有完沒完?”
“剛剛地方太小,還沒有施展開。”肖瀝說完,再度覆上了她的唇齒,掃蕩輾轉,一點一點侵占着她的領域,剝奪她肺裏的空氣,攻城略地。
這一場戰役尤為漫長,到最後她帶着輕微悶哼的哭腔求他放過,肖瀝的興奮點似乎才剛剛到來。
……
第二天清晨,陽光暖融融地照射進屋裏,将周圍的一切籠如一片柔和中,時央被陽光催醒,睜開眼睛的時候肖瀝已經不在身邊了。
滿地的狼藉提醒着她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一段驚心動魄,這男人二八猛如虎啊!
踩着慵懶的陽光,走下長長的樓梯,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舒心,廚房裏似乎有動靜,她循着聲音望過去,他流線條的腰間系着一條白圍裙,正在廚房裏忙碌着,将一個煎蛋放進銀白色餐盤,然後從烤箱裏取出兩片烤面包。
他永遠早起,健身,早餐,宛如修士一般,嚴格自律,卻又充滿誘惑力。
時央走過去,手環住了他的腰部。
眷戀而缱绻。
這幾天時央心情好得幾乎整個公司都能感受到她昂揚的狀态。
晚上,肖瀝照常來接她,毫不避諱衆人的議論與目光,全心全意給她當起了稱職的接送司機。
“說實在,我還是希望你能回集美。”路上肖瀝對她談及了這個話題:“跟其他的事沒關系,你是我公司一員大将,就這樣被齊麟挖走,我有點不甘心。”
“我不是被挖走的,是主動去了他們公司,現在離開,未免太不講道義。”時央說道:“而且集美家大業大,人才濟濟出頭不易。”她笑着看向後視鏡裏的他:“我為要為自己的将來前途的發展打算。”
肖瀝也就不再多說什麽,時央望向窗外,卻突然發現,今天的路線并不是回家的路線。
“不回去嗎?”
“約會。”他淡淡吐出這兩個字。
“啊?”
“不願意?”他說話的尾音下意識往上揚了揚,聽起來格外悅耳。
“我更願意和你在家裏玩。”時央說:“玩你。”
你妹的!
肖瀝在春天酒店準備了浪漫的燭光晚餐,餍足之後,他帶時央去了江邊,遠遠的能看見貫穿江流的長橋,車輛在上面來往穿梭着。江流對岸一派燈火闌珊,倒映着一整座城市的繁華。
兩個人宛如凍僵的野獸一般,在寒風凜凜中站在江邊看風景。
純情老直男的心思很難懂,這種時候時央寧願窩在家裏松軟的沙發上挺屍,也不想站在寒風中看風景。
“我冷。”她對肖瀝說。
“我也冷。”肖瀝點頭同意。
“那回去吧。”
“不行。”他直言拒絕。
“你還有什麽打算嗎?”時央直接問道。
“那醞釀氣氛,親一下。”肖瀝看着他,目光裏盛滿了星輝:“不然白在這裏站這麽久。”
時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伸手撫上了肖瀝的領帶,一拉,他的五官在她的瞳眸裏無限放大,時央一口,咬傷了他的唇,伸出舌頭,輕輕地舔舐了一下。
肖瀝被她一刺激,大掌直接換上了她纖細的腰部,用力一擡,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嚴絲合縫,他開始入侵她的唇齒,逐漸掌握了主動權。
就在這時,時央睜開眼睛,卻看到對面的大橋上,凜冽的寒風中,站着一個女人,一個穿着白色絨衣的女人,遙遙地看着他們,時央遠遠的都能看到她那雙大大的黑色瞳眸,深不可測,仿佛要将一整個世界都吸入進去,感覺挺瘆人。
肖瀝注意到時央動作聽了下來,注意力不在他這裏,用力地咬了咬她的下唇,時央吃痛,回過神推了他一把:“輕點你!”
“不準分心。”他說,不僅要霸占她的身體,還要占據她的心。
“對面的橋上,有人在看我們。”時央對他說道:“一個女人,穿白衣服。”
肖瀝回過頭,闌珊的橋上除了川流奔湧的車輛以外,別無他人。
時央望過去,眉心微微皺了起來,冷風一吹,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有點發怵:“還是快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