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噩夢來臨
第五章噩夢來臨
我又風平浪靜地度過了一天。
至于為什麽有這種感覺，大概是最近學校的小霸王——李浩然都沒怎麽找自己麻煩，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永濤明天見了。”同班的同學收拾完書包後都快速離開教室，有幾個比較要好的夥伴在離開前向我道別。
“明天見。”我輕聲回複。
也不知道是不是拐帶事件頻繁發生，害得每個人都心驚膽戰，大家都趕在天還沒有黑之前回家。
這也難怪，學生被拐走的事也是一直都有在發生，但是能真正找到的也就只有那麽幾個。大多數受害者在失蹤後基本下落不明，而且被拐到奇怪地方的幾率也很大，所以拐帶犯的危險指數不比殺人犯低。
我輕輕地聳了一下肩膀，然後也拿起書包走了。
夜晚，天下着毛毛春雨，細雨籠罩着整座城市，仿佛披着一層白色的面紗，格外神秘。然後就在這樣的一個日子裏，本年的第三起拐帶案發生了，仍然是那輛黑色的面包車，仍然是一名知名學校的初中女生，仍然還是沒有破案。
噩夢，仍然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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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在上學的路上聽見過往的學生們在讨論一件事，毫無疑問就是昨晚又有一名初中女生失蹤了。根據目擊者的證詞，他看到有一個女生被拉進了一輛黑色面包車裏面，而且通過馬路邊的監控錄像也證實了此事。
我早上也大致浏覽的了一下這起事件的來龍去脈。失蹤的女生來自平東街中學，也是升學率極高的初中之一。那位女生是初三年級的，根據學校的要求畢業班需要在校晚自習到九點才可以離開，然而在淩晨的時候，家長仍未見女生回家，因此急忙之下報了警，警察連夜調查。很快在學校對面的24小時便利店裏找到了一名目擊者，他說大概在十點時他看到一輛黑色的面包車經過平東街中學的門口，并且停了一段時間，過了一會有一名女生走了出來，此時車上就下來兩名人員，把女生扯進車裏面，開走了。
由于天比較黑，而且夾雜着雨，犯人的臉沒有看清，監控錄像也只是拍了一段就沒有拍到其餘有價值的東西了，只知道這次的事件和前面兩起是同一個人幹的。
又是那輛黑色面包車嗎？不管怎麽想都太猖狂了吧，起初的第一起和第二起之間相隔起碼有一個星期，但第二起和第三起相隔只有僅僅的兩天，這麽算來，作案時間縮短了兩倍。
我一邊上樓梯一邊思考着這件事，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韓芊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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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永濤！”她趁我不備猛地摟住了我的腰，害得我差點把下巴磕在樓梯上。
“你幹嘛啦？”我狼狽地轉過身，狠狠瞪着她：
“老是這麽一驚一乍的我可是很困擾啊。”
“真是萬分抱歉。”韓芊芊把半張臉都埋在我的手臂上，露出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的臉。
“因為看到永濤所以我好激動嘛。永濤不喜歡我用這麽熱情的打招呼方式嗎？”
“那肯定啦，差點就吓死我了！”
“那我下次換一種打招呼的方式吧。”說罷，韓芊芊輕輕地沖我微笑，我無語地撇開了頭，不正視她。
為什麽我那麽粗暴對她她還可以用笑臉對我呢，真是搞不懂，麻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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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韓芊芊一前一後回到班上，只聽見班裏又是一陣熱烈的讨論：
“你聽說了嗎？第三宗了呢，你說下次會不會輪到我們的學校了呢？”
“天啊，太可怕了吧！我以後都不敢在學校逗留太久了。”
......
我和韓芊芊默默地聽着那些人的對話，突然她在我耳邊小聲地說道：
“永濤。”
“嗯？”
“以後我們一起放學吧。”
“才不要呢，我們又不是住在同一個地方。再說了，你我回家的方向根本就是相反的，怎麽可能一起放學呢？”
“你可以先送我回家再回去嘛。”
“絕對不行！”我浮誇地搖着頭。
韓芊芊撅起嘴：“啧，小氣！”
“這不是小氣不小氣的問題。”我輕輕地呼出一口氣，換了一種較為溫柔的語氣說道。
“總之現在的社會确實有點亂。而且春季又多雨。天也是黑得很快，沒什麽事就不要太晚走，拐帶犯先不提，夜歸還是有其他的弊端的。”
“永濤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聽我把話說完！我的意思是，只要你趁着天還沒黑之前離開，不在學校逗留就沒什麽問題了，完全不用我護送也能很安全到家。”
“但是永濤...今天不行。”韓芊芊突然低下了頭，用一種懇求的語氣對我說：
“今天我可能很晚才離開學校，所以...即使一天也好，今天你就當倒黴，陪我放學吧。”
“你也知道我倒黴啊。不過為什麽你今天一定要晚走不可啊？”
“今天放學後我要到學校的圖書館那邊整理書籍。”
“你是圖書管理員嗎？”
“不是，學校要求每班安排一位學生去整理圖書館，而我們班選擇了我去。”
這麽說來韓芊芊是我們班的勞動委員吧，安排她也是正常。
“那你就去吧。”
我轉過頭剛想走，誰知又被韓芊芊給拉回來，誰說女生的力氣不如男生，我倒覺得這個是個錯誤的結論。
“永濤！”她把音量提高了兩度，而且能隐約看到她的淚水在眼裏打轉。
“我一個人那麽晚回家我會覺得害怕的啦！萬一......萬一我遇到那個拐帶犯的話...”
“好好好，我知道了。”韓芊芊的眼淚已經快溢出來了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我連忙改口道：
“我答應你今晚陪你回家總行了吧！”我不希望看到女生流淚，不是說我有多紳士，僅僅是嫌麻煩而已。
“真的嗎？”韓芊芊破涕為笑，向我邁前一步，柔軟胸部就快觸碰到我的胸口，我連忙後退一步躲開。
“啊...嗯，不過我不會等你很久，你完成自己工作就趕緊離開。”
“一言為定！”韓芊芊伸出小拇指，我也勉為其難地伸出小拇指和她的扣緊。
然而，接下來所要發生的事，可以說是我這輩子裏面做過最後悔也是最失敗的一件事。
放學後，我原本還是有那麽一點心情等韓芊芊的，有很多同班同學知道此事後都嘲笑我說其實我已經喜歡上她了，我不以為然。我自己知道這份感情是喜歡還是讨厭，只不過我跟她的關系還真有點微妙，按理來講我們之間的行為已經超過一般異性朋友所屬的範疇了，但是說是戀人也不對，我們并沒有在交往，所以我和她的關系理不清，雖然我也不是很想浪費時間在這無聊的問題身上。
正當我為此事煩惱而覺得自己太過婆媽時，我發現窗外的天色黑得厲害。我不自覺地看了一下手表，才五點半，就算春天還是夜長日短，但也黑的太快了。
看着樹在猛烈地搖晃我頓時明白，這是暴風雨要來臨的節奏。我們這邊的春雨，宛如更年期的大媽，時而溫柔嬌人，時而狂暴躁動，飄忽不定，我心裏一邊默默地罵着這壞天氣，一邊乞讨韓芊芊能夠快點結束工作。
就在這時手機響起，我以為是韓芊芊，于是也沒多想就接了電話。
“喂，芊芊嗎......老爸？！”雖然說我爸是這所學校的校長，但平時我跟哥哥在校時一般不會和他接觸，如果被人看到在背後說什麽就不好了。所以爸爸也經常提醒我們在學校時不要和他太親密。
“永濤，你還在學校嗎？”
“在，我在教室。”
“你下來吧，我開車接你回去。”
“你的意思是我坐你的車回家？”由于爸爸平時比我早出門又比我晚離校，基本我們都是分開走的，這種載我回家的情況簡直少之又少。
“對啊，父親接自己兒子回家有什麽問題嗎？”
“不，也沒什麽問題，不過老爸，你那麽早回去真的可以嗎？你的工作都完成了？”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後傳來無奈地笑聲：
“最近的工作比較輕松，早點下班也沒關系。先不說這個，你趕快下來停車場吧，再過不久就要下大雨了。”
“嗯，稍等我一下，我這就下來。”挂掉電話後我猛地想起和韓芊芊的約定，猶豫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決定發條短信告訴她我先走一步。
“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的吧...”臨走前我自言自語道。
不可能會那麽巧遇到這種事的，雖然拐帶事件貌似每天都會發生，但法正在自己身上的概率就和中獎一樣，在茫茫人海人選中一個，那幾率實在太小了。昨晚已經發生過一起拐帶案件，如果今天再犯案也未免太亂來了，就算是開膛手也要休息一段時間再行兇吧，這麽惹人注目也不是一件好事。更何況韓芊芊的家離學校不會很遠，我們學校附近就算晚點也還會有很多人，按照以往的例子來看，兇手不敢在人多的地方作案。
我這麽安慰着自己，然後上了爸爸的私家車。雖然有點對不起韓芊芊，不過我想她會理解的，畢竟換做是我也不願意自己喜歡的人在暴風雨中孤獨回家。
這樣就好了吧，最壞的打算就是她生氣幾天，只要我最近順着她的意思不過多久氣就會消了。但是這樣思考片刻後我又發現，我不是不喜歡她嗎？為什麽我要如此在意她生不生我氣？按照目前狀況來說，她不讨厭我不是我想要的嗎？我之前還一直嫌她煩人。
我搖了搖頭，把胡思亂想都抛開，總之現在先離開，什麽都不管了，到時候韓芊芊哭鬧也是後事，我也有被她責備的心理準備。
呵呵，好想給我自己一個巴掌，我真的好自私，為了一時的方便而抛棄曾經理諾言，說到底我也只是個小人。
果然，只要我活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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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事，也是我最不想發生的事，說起來，上帝也真是喜歡捉弄人，心裏面所想的不一定會發生，心裏面不想的卻能發生得很唐突。
那天晚上，本城市第四起拐帶案件發生了，地點是幸陽中學，而失蹤的人名字叫做韓芊芊。
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的一周一更呢...真想打自己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