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塞缪爾
? 塞缪爾站在執念咖啡店外面,專注地看着特蕾亞。
心,開始抽疼。
伸出手,輕輕地捂着心髒的位置。
“特蕾亞,過了這麽多年了,心髒的傷口依然會為你而抽痛呢。”塞缪爾淡淡地說道。
—
夏侯漫星突然覺得頭疼了一下,就像被雷電擊中的感覺一樣。放下了手上的杯子和手帕,扶住自己的額頭。
菲利普發現到了夏侯漫星的異狀,走到她身邊詢問,“主人,不舒服的話就去休息吧,我可以幫忙看管着咖啡店。”
夏侯漫星應了一聲,扶着額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休息。
—
塞缪爾打算靠近特蕾亞,卻發現咖啡店有結界。除了特蕾亞自己設立的結界,還有迦勒設立的結界。
輕笑了一下,塞缪爾便越過了雙重結界,進入了特蕾亞的房間。
看到特蕾亞緊皺的眉頭,塞缪爾便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床邊,然後躺在特蕾亞的身邊,輕輕地伸出手,放在特蕾亞的額頭上。
黑色的煙霧自塞缪爾的手心流出注入了特蕾亞的額頭。
漸漸地,特蕾亞緊皺的眉頭便舒展開來。
塞缪爾看到特蕾亞不難受之後,便看着特蕾亞的睡顏,不想離開。輕撫着她的臉頰,唇角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
—
Advertisement
睡了一覺後,夏侯漫星覺得頭已經不痛了,精神也好多了。梳洗完了之後,夏侯漫星就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吧臺。
看到已經有鬼魂坐在吧臺的一角了。
于是,夏侯漫星便泡了一杯消念咖啡給他。
男子顯然對于夏侯漫星的出現表示驚訝,“你是?”
“我是守門人,這是消念咖啡。”
“我記得我好像是生病了,住在醫院裏,怎麽會來到這個地方呢?”男子表示疑惑。
夏侯漫星緩緩說道:“你的記憶會慢慢恢複的。”
男子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回憶。
等他會想到了所有的事情後,不禁嘆了一口氣。
“真是可惜啊!”
“如果你有沒完成的心願,我可以幫你達成。”夏侯漫星放下了手上的布,對男子說道。
男子點頭說道:“說起心願,确實是有一個心願一直放在心裏。”
夏侯漫星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我想看看我離開之後的世界。”
“這個心願的範圍太廣了,你能不能詳細點?”夏侯漫星說道。
“恩,其實我就是想看看自己的葬禮,還有家人。”男子解釋道。
夏侯漫星聽完男子的話,點頭,“可以,但需要跟你說清楚,你只能看,不能觸碰人類也無法跟他們交流。他們也無法看到你的存在。”
男子怔怔地看着夏侯漫星,思考了幾分鐘後,點頭,“我知道了。”
—
夏侯漫星留下了大白看着咖啡店,帶着菲利普和男子離開了。
來到了男子離世的醫院,看到了男子的家人圍着男子在哭泣。
男子緩緩走到了一位老人家身邊,在她的面前跪了下來,痛哭說道:“媽,對不起,讓你們白頭人送黑頭人了。”
男子說完就向母親拜了拜。
然而,男子的母親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就在身邊,也不知道孩子給自己下跪了,更不知道孩子向自己道歉了。
男子跪完了母親便跪着轉向父親,“爸,對不起,兒子不能讓你們終老。”
夏侯漫星和菲利普都靜靜地站在一邊,看着男子。
突然,一道身影快速地穿過了夏侯漫星的身體,直奔床邊。
“老公!老公,你不可以就這樣離開啊!”女人趴在床邊,大聲呼喊着。
男子愣了一下,看清楚來人是自己的妻子後,嘆了一口氣,對她說道:“對不起,我不能完成結婚時對你許下的承諾。”
—
男子默默地跟着自己的家人,看着他們把自己的屍體領走,開始辦理着自己的身後事。
夏侯漫星跟菲利普交代了一下,讓他單獨來跟男子,确保男子完成心願。而她則是在附近逛一逛。
這個不算擅離職守!
這個是培育弟子!
走到大街上,夏侯漫星看着來來往往的情侶,好奇怎麽會這樣情侶呢?
突然,額頭的疼痛再一次發生,夏侯漫星扶着額頭,依靠在商店的櫥窗上。一抹身影來到了她的身邊,伸出手,拿開了夏侯漫星的手,然而輕撫上去。
夏侯漫星等到自己的頭痛變緩之後,擡起頭開看對方到底是什麽人。
塞缪爾!
夏侯漫星吓得連忙推開了他的手,從他的身邊逃了出來。
然而,當塞缪爾的手離開了她的額頭後,她的額頭激烈地疼痛起來。
“啊~”
塞缪爾連忙走上去,一手扶着夏侯漫星的額頭,一手摟着她,走上了一輛豪車的後座。
而充當司機的使者連忙開動車子。
—
當夏侯漫星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下意識坐起身子。
“你再休息一下吧。”塞缪爾站在床邊,溫柔地看着夏侯漫星。
“塞缪爾!你為什麽會在這裏?你帶我來這裏到底是有什麽意圖?”夏侯漫星警惕地看着塞缪爾。
她不是塞缪爾的對手,如果塞缪爾要殺她,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塞缪爾坐在床邊,還沒有說話,夏侯漫星就施法,放出了一條黑色的絲線形成一把尖銳的小劍,劍尖直指塞缪爾的心髒。
“呵。”塞缪爾對于夏侯漫星的舉動,不但沒有絲毫的驚訝,還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
塞缪爾沒有說話,緩緩地解開自己的衣扣。
“你…你在做什麽?!”夏侯漫星的聲音帶着顫抖。
“給你找好位置。”塞缪爾解開了衣扣後,指着自己心髒的位置,“看準了,從這裏刺下去。”
夏侯漫星驚訝地看着塞缪爾指的地方,那裏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
“特蕾亞。”塞缪爾緩緩向夏侯漫星靠近,讓小劍的尖端沒入了他的心髒。
看到塞缪爾已經開始流血了,夏侯漫星裏面收回了法術,小劍頓時化成了一抹煙霧被塞缪爾心髒上的傷口吸收了。傷口開始愈合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夏侯漫星驚訝地看着塞缪爾把自己的法力一一吸收了。
“特蕾亞,快點記起我吧。”塞缪爾邊說邊向夏侯漫星伸出手。
—
當夏侯漫星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身邊已經沒有了塞缪爾的身影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
敲門聲。
“主人,我是大白,你還好嗎?”
“恩,我沒事。”夏侯漫星一邊說一邊下床,打開門後,看見大白乖乖地坐在門口看着她。
“大白,我是怎麽回來的?”
“是一個陌生的男人送你回來的。說是你的朋友。”大白回答道。
陌生的男人?我的朋友?
夏侯漫星皺眉,是塞缪爾送了她回來嗎?
“主人,你還是感到不舒服嗎?”大白見夏侯漫星的臉色還很蒼白。
“沒事,可能最近事情比較多,有點累。”
夏侯漫星走到了吧臺,給自己送了一杯寧神的茶喝。
突然,迦勒沖進了咖啡店,緊張地看着夏侯漫星,“特蕾亞,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你身上會有塞缪爾的氣息?”
“什麽意思?”夏侯漫星一頭霧水。
“你有沒有見過塞缪爾?”
夏侯漫星下意識搖頭,“怎麽了?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迦勒聽到夏侯漫星的回答,頓時就松了一口氣,恢複到撲克臉,緩緩說道:“特蕾亞,你記住,要遠離那個叫塞缪爾的男子。”
“可我又不認識他。”
迦勒愣了一下,緩緩說道:“塞缪爾就是上次制造空難的兇手。”
“我還有看清楚他,他就已經逃跑了。”夏侯漫星沒有看着迦勒,說完就喝了一口氣茶。
“是嗎?既然你沒有見過他,那你以後還是小心點,他不好對付。”迦勒叮囑道。
夏侯漫星點頭,“我知道了。對了,迦勒,為什麽要遠離那個什麽塞缪爾?”
“他……”迦勒欲言又止。
“秘密任務不能說嗎?”
迦勒點頭,“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記得,必須遠離他。”
夏侯漫星看着迦勒走了後,放下了茶杯,再次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進入自己的空間,寫下了“特蕾亞”和“迦勒”的紙條,釘在了“塞缪爾”的旁邊。
拿出一只黑色的油性筆,在“特蕾亞”和“塞缪爾”之間畫了一條線,并寫下了“關系?”的字樣。
迦勒到底在隐瞞什麽?
塞缪爾所說的,“快點記起他”又是什麽意思?
為什麽塞缪爾的左胸上會有那麽多的傷痕?
還有就是,塞缪爾是一個半處刑人,為什麽可以吸收她的法術?
更重要的是,塞缪爾為什麽可以緩解她的頭痛?
夏侯漫星的腦袋充滿各種各樣的疑問,然而卻沒有人可以告訴她答案。
—
菲利普帶着男子回到了咖啡店。
完成心願後,男子喝下了消念咖啡,走進了鬼門。
“菲利普,第一次跟任務,覺得怎麽樣?”夏侯漫星一邊詢問菲利普,一邊給菲利普泡了一杯茶。
菲利普點頭,“還行。”
“有沒有考慮當一位守門人?”夏侯漫星把一杯茶推到菲利普面前。
“咦?可以嗎?”菲利普驚訝地看着夏侯漫星。
夏侯漫星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