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願的蛋糕
? “主人,為什麽會突然問我想不想當守門人?”菲利普詢問道。
他其實跟夏侯漫星簽了合約沒多久,跟在她身邊也沒有跟很長的時間。
“恩,守門人其實都是從手下裏挑選出來的。”夏侯漫星依靠在吧臺上。
菲利普點頭,“原來是這樣。”
“其實,就算你想當守門人也不是馬上就能讓你當的,還需要準備一段時間。”
“哦,這樣啊,沒關系,我還想跟着你學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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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個穿着居家服的女人。女人茫然地打量着咖啡店,呢喃着“這裏是什麽地方?”“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歡迎來到執念咖啡店,我是店長夏侯漫星。”
女人疑惑地看着夏侯漫星,“我怎麽會在這裏?”
“你已經離世了,這裏是進入鬼府的地方。”
聽到夏侯漫星的話,女人震驚地看着她,滿臉都是不相信。
可是,她空白一片的腦子突然湧入了很多片段,就像膠片電影的膠片一樣,一幀一幀地播放着各種各樣的畫面。
有小時候的畫面,有學生時期的畫面,有結婚的畫面,也有懷抱孩子的畫面……
最後,畫面定格在她站在廚房前的畫面。
“我想起來了,我在廚房心髒病發,昏倒了。”女人邊說邊流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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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漫星把炮制好的消念咖啡推到女人面前,“這是你進入鬼門之前要喝下的消念咖啡。”
“求求你,鬼差大人,再給我兩個小時,不行的話,一個小時也行,求求你!”女人激動地跪在地板上,哀求着夏侯漫星。
“我不是鬼差,我也不能讓你複活,因為你已經離世了。”夏侯漫星邊說邊向女人伸出手,打算扶她起來。
“可是,我還欠我孩子一個承諾,我求求你。”女人不願意起來。
“很抱歉,我真的幫不了你這個心願,如果你有其他需要我幫忙的事,我可以幫你。”
女人失望地坐在地板上,嚎啕大哭。
夏侯漫星也不是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只是規矩就是規矩,根本就不可以破壞!萬一開了頭,有了先例,那後面的人也要求這樣,有什麽可以拒絕的理由?
“你欠了孩子一個承諾,到底是什麽承諾呢?”夏侯漫星蹲在女人的面前,詢問道。
女人抽泣說道:“今天是我孩子的生日,我答應了給他做一個蛋糕,幫他慶祝生日。”
夏侯漫星想了想,“雖然不可以幫你複活,但是我可以幫你做蛋糕。”
聽完了夏侯漫星的話,女人停止了哭泣,捉着她的手,不确定地說道:“真的嗎?真的可以幫我給孩子做一個蛋糕?”
夏侯漫星點頭,“可以,只是我不會做蛋糕,需要你指導我來做。”
女人連連點頭,“沒關系,我可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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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了大白看門,菲利普跟着夏侯漫星和女人離開了咖啡店。
經過超市的時候,女人告訴夏侯漫星她還沒有購買做蛋糕的材料。夏侯漫星沒說什麽,直接轉身走入了超市,開始購買材料。
“那個,除了做個蛋糕之外,可以幫我再做幾盤菜嗎?我怕餓到孩子了。”
夏侯漫星點頭,對她來說,做一盤菜還是幾盤菜,并沒有多大的分別。
在女人的指導下,夏侯漫星就把她需要用到的材料放進購物車裏面。
結賬後,夏侯漫星就把兩大袋購物袋交給了菲利普來拿,陪女人向小區走過去。
電梯到了後,女人變飄到自己家門口,指着旁邊的花盤說道:“鑰匙在花盤下面。”
夏侯漫星蹲下來,移開了花盤,找到鑰匙後,開門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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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顯然是個溫柔的人,因為家裏的東西不禁是收拾整齊還布置得很溫馨。碎花的落地窗簾被風吹動着,午後的陽光懶洋洋地照耀在地板上。
陽臺還傳來了風鈴的聲音,叮,叮,叮,十分地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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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在這——啊~”女人尖叫了起來。
夏侯漫星連忙走過去,走到廚房的門口就看見躺在地板上的女人的屍體。臉色蒼白,一手緊緊地捂着胸口,一手伸向了藥丸。
看來,女人應該是心髒病發,因為來不及吃藥而離世了。
女人對于自己死後的樣子還是适應不過來,站在廚房門口不敢看。
“菲利普,你把她帶到卧室。”夏侯漫星讓菲利普把女人的屍體送到卧室。
菲利普按照夏侯漫星的命令,把女人的屍體抱進了卧室,放在床上。
夏侯漫星蹲下來,拿起奶白色的藥瓶,一顆一顆地撿起灑落在地上的藥丸。撿完了藥丸之後,她就把藥丸放在了一邊。
“好了,現在可以開始做蛋糕了。”
女人好一會兒才決定走入廚房,跟夏侯漫星說工序。
夏侯漫星依照女人的話,開始制作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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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廚房倒騰了一個下午,夏侯漫星滿頭大汗地做好了一個水果蛋糕和三盤菜。看着自己的傑作,夏侯漫星都松了一口氣。
平時她都很少自己做東西吃,一般都是去外面購買快餐。
“謝謝你,幫我做了這麽多。”女人感激地看着夏侯漫星。
“沒事。”
女人遲疑了一下,對夏侯漫星說道:“那個,還可以再讓你幫一個忙嗎?”
“什麽忙?”
“就是把我的屍體帶走,我不想讓孩子留下心理陰影。”女人無奈地說道。
“可是,這樣的話,你孩子就不知道你已經死了。”夏侯漫星說道。
女人又開始哭泣,“我就是不想讓孩子知道我已經死了,至少讓他以為我只是失蹤了。”
“這樣好嗎?要是他知道你死了,至少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如果收起你的屍體,孩子不知道你死活,心裏會以為你還活着。”
“就是讓他以為我還活着。”女人大聲地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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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女人的請求,那麽夏侯漫星自然會幫到底。
為了讓別人看來,女人到下午的時候還是活着的,夏侯漫星便施法讓女人的屍體活動起來。
扯線木偶。
夏侯漫星手上的每一根手指都綁着一條黑色的絲線,而絲線的另一端則是綁在了屍體上。
當她動一下手指,屍體就會随之而動起來。
就這樣,夏侯漫星操縱着女人的屍體離開了家,向郊外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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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女人的希望,夏侯漫星把女人的屍體火化了,把火化後的骨灰保存下來,等她孩子長大之後再交給他,同時也編織一個美好的故事。
至少讓孩子知道,她母親是很快樂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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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菲利普則是留在了女人的家,等待孩子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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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漫星拿着女人的骨灰,站在路邊,打算等出租車。然而,出租車沒有等到,卻等來了一輛豪車。
司機下車打開了後座的門,一位穿着黑色襯衣的男子走下車。
“特蕾亞。”
夏侯漫星看着塞缪爾,皺眉,“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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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回到了家後,見到了一桌子的菜以及蛋糕後,激動地一邊喊着媽咪,一邊尋找母親的身影。
廚房,沒有。
卧室,沒有。
衛生間,沒有。
“奇怪了,媽咪去哪裏啊?”
菲利普看着孤單的孩子,心裏嘆了一氣,默默地站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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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缪爾邀請夏侯漫星去吃晚餐。
夏侯漫星知道自己應該拒絕才對,可她是在有太多的疑問了,她想要知道答案。
“我可以跟你一起吃飯,但你要回答我的問題。”
塞缪爾微笑點頭,“盡我所能。”
司機拉開了後座的車門,夏侯漫星坐了進去。塞缪爾準備上車的時候,敏銳察覺到了有情況,略微布下了結界,然後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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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勒的身影緩緩凝聚成實體,快速地尋找着塞缪爾的身影。
空氣中,塞缪爾的氣息已經變弱了,很快就消散了。
“來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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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缪爾看着倒後鏡中映出迦勒的身影,唇角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夏侯漫星本想詢問塞缪爾問題,卻被疼痛再次襲擊頭部。
“痛!”
塞缪爾看到夏侯漫星捂着太陽穴喊痛,臉上的笑容頓時換成了擔憂,連忙伸出手,輕撫着夏侯漫星的額頭,減輕她的頭痛。
疼痛一次比一次劇烈。
夏侯漫星第三次頭痛得快要進入昏迷了。
塞缪爾把夏侯漫星的頭依靠在自己的懷裏,溫柔地說道:“特蕾亞,很快,你就可以記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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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勒沒有找到塞缪爾的身影,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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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陪着孩子從傍晚等到了晚上,菜已經涼了,孩子卻一直都坐在椅子旁邊,眼巴巴地看着門口的方向,幻想着下一刻,母親就會開門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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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夏侯漫星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塞缪爾的懷裏。而塞缪爾的手依然是放在自己的額頭上。之前沒有察覺到,如今才發現,塞缪爾的手,很冷。
完全沒有溫度。
“你醒了。”塞缪爾說完就親吻了一下夏侯漫星的額頭。
夏侯漫星被塞缪爾的舉動吓到了,想要掙脫開塞缪爾的懷抱。
“特蕾亞,你還沒有記起我嗎?”塞缪爾壓着夏侯漫星的身子,痛苦地詢問夏侯漫星。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我要記起你?”
塞缪爾看着夏侯漫星的眼睛,緩緩說道:“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說完便低下頭,親吻夏侯漫星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