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李欣琦早已脫得□□,坐在寬大的浴池裏。看到俞飛揚走進來,她嬌聲地說道,“飛揚,水溫正好,快下來啊。”

她稍稍起身,豐滿的胸脯露出水面,水珠沿着曲線留下。

俞飛揚脫掉了西裝外套,走過去,手裏突然多了一條黑紗。他的雙手在她雙肩上輕輕按壓,七分冷靜三方溫柔。“我喜歡特殊玩法,你呢?”他在她耳邊輕聲低語,呼吸灑在李欣琦敏感的耳垂上,逗弄得她又是一陣心波蕩漾。

“只要是你,什麽都喜歡。”她的聲音帶着些低喘,眼睛悠悠閉起,似乎已經動情了。

俞飛揚坐在浴池邊上,将折了幾層的黑紗緩緩籠罩在李欣琦的眼睛上,最後在她腦後打了個結,“乖,你會得到更多快樂。”他誘惑的說道。

李欣琦聽到入水聲,她伸出雙手摸索着,是一副精壯結實的胸膛。感受到男人的身體變得有些僵硬,她安慰道,“放松,我們一起找樂子。”

只聽到俞飛揚說道,“跟上次一樣,不要摸我臉,否則我會做不下去。”

李欣琦點頭道,“不摸不摸。嗯…胸部好舒服,用力…”

男人并不說話,只是用行動給她更多疼愛。

浴室裏女人□□聲不休,混合着激蕩水聲,道是無情,卻是有情。又是誰的無情,誰的有情?

男人抱着女人走出浴室,他眼睛看了沙發一眼,随而進了浴室。他把滿身吻痕的女人放在床上,然後退開,光着腳丫在地毯上走着,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他悄聲丢了張卡在沙發上,然後吹滅了蠟燭,在一室的漆黑中,輕車熟就返回到卧室。他扯開遮住女人漂亮眼眸的黑紗。雖然房間漆黑一片,可他卻能透視所有,包括床上的女人。

俞飛揚回到車上,看時間,八點二十六,還早。

“張策,還有五分鐘就到你家,把賬本準備好。”他簡短的交代道。

車子停在雙層公寓前,只見張策悠閑地站門前抽着煙,俞飛揚打開門走出去,笑着說道,“事後煙?五分鐘夠嗎?”

“嗯,”張策回答道,“剛好來一次。你又是和哪個女人颠鸾倒鳳了,這騷得香。”潔身自好的俞飛揚身上難得有女人的味道,他不借機調侃一次真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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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飛揚鼻子輕嗅,撣了撣衣衫,對張策說道,“要你管。”

說完上了車,揚長而去。

陸小嘉一整天都呆在書房裏,餓的時候從冰箱拿些吃的;她不禁感嘆俞飛揚的座椅真是舒服,坐了一下午屁股一點都不痛,雖然讓她沒有找到任何靈感,但舒服超越了一切,去它娘的論文。黑暗的房間,只有書桌上的小臺燈亮着。她把雙腿架在書桌上随着節奏晃啊晃,直到門咔嚓一聲打開,燈光嘩的照在她身上。她急忙把抖動的雙腿從桌子上挪開,小心翼翼的轉過頭,看到俞飛揚撐着房門看着她,她不好意思卻只有坦然一笑,說道,“你回來了。”

一種溫暖的感覺包圍了俞飛揚,這就是他想要的:一回家,有陸小嘉,笑着對他說,“你回來了”。他想要的家,他想要的女人。

加班郁悶的心情陡然愉悅了許多,他關上房門,說道,“我回來了。一個人玩得真開心。”

陸小嘉羞赧的笑了笑,忽然一陣異香飄過她的鼻子,是聞起來柔和舒心的女性香水。“你身上有香味呢。”

“嗯。”他回應道。

他期待陸小嘉微嗔地問,“不是說去加班了,怎麽有女人的香水味。”或者是簡單粗暴的說“你騙我,你根本不是加班!”

可是什麽都沒問,這讓他有些落寞。就算他帶着女人回來,陸小嘉也會不聞不問吧。只有他愛她,而不是她愛他。他這樣想着,心中有些微微的怒氣在發酵。

“你怎麽什麽都不問我。”俞飛揚說道。

“我不想知道。”陸小嘉回答道。

“一個男人被你這樣無視,心都要碎了。”他像只蓄勢待發的豹子接近陸小嘉,看起來帶着幾分危險。

陸小嘉的心開始狂跳,她仿佛看到了俞飛揚眼中燃燒的火苗。她也不閃躲,只是眼睛看着向她走近的俞飛揚。

“你要是敢做什麽,我以後絕不來這裏。”陸小嘉沉着地說道,這讓□□火中燒的俞飛揚冷靜了幾分。

“我只是想抱着你,跟你說說話。”像是突然被淋了一陣冷水後清醒的他把陸小嘉從座椅上抱起,雙手懷抱着她坐下。他的頭在陸小嘉柔軟的耳鬓邊磨蹭。

其實男人也有脆弱的那一面,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陸小嘉想道,每個人的心都是肉長的,被所愛的人厭棄都會傷心。

她伸出手勾住了俞飛揚的脖子,以示安慰。兩人交頸而擁。

“你去洗澡換衣服吧,這味道太沖了。”陸小嘉伏在他肩上,說道。

俞飛揚喜溢眉宇,他親了下陸小嘉臉頰,說道,“幫我脫掉它。”

陸小嘉直起半身來,滿臉驚訝地看着他,俞飛揚笑道,“我也覺得它太臭了,香得臭。”

她的小手慢慢的解開他的紐扣,男人寬闊的胸膛出現在眼前。“別人拿我當寶,你拿我當草。”他悶悶地說道。

“怎麽聽起來這麽可憐呢?”陸小嘉說道。

“從小到大,你從來都沒喜歡過我嗎?”俞飛揚雙手捧着她的臉,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要是敢說不,就狠狠的吻她。

“我不知道。”陸小嘉回答道,“可能有時候我會在別人身上找你的影子。”

“看來你這偷心賊心裏也是有我的。”說完他狠狠的吻她,口舌糾纏不清。

不管她說喜不喜歡,路都只有一條,那就是被他糾纏。

他健碩的上半身□□在空氣中,夜微涼,卻不覺冷。

--------------------------------------小劇場開始--------------------------------

咖啡店一隅,光線不甚明朗。

“那天給你的那張卡就是唯一的底片。”趙傑說道。

“沒有其他副本嗎?”俞飛揚淺嘗了口中的咖啡,問道。

“沒有。”趙傑斬釘截鐵地說道。

俞飛揚點點頭,“時間差不多了,收網吧。”

“俞主管”,趙傑在俞飛揚起身之時喊住他,“請你現在不要這樣做。”

俞飛揚敏銳的眸子看着他,說道,“你動情了?”

“我一直愛着她。”他開誠布公地說明自己的心意。

俞飛揚看着他,不說話。

趙傑說道,“我已經想到了個計劃,只要俞主管肯施援手,肯定能行。”

------------------------------------------------小劇場結束------------------------

總算是在老師規定的日期之前交稿了,陸小嘉心裏松了一口氣。這一次她日以繼日趕出來終稿,當然都是住在路俞飛揚家。一日三餐全包,不用自己動手,這樣的日子真是太惬意了。她的睡眠量比在學校多了兩倍,每天都在找靈感和睡覺中生活着。

寫完了論文,從今天起,她打算住回宿舍。雖然比不上俞飛揚公寓裏她的個人單間,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在這裏,她也有了自己的房間呢,就在俞飛揚房間的隔壁。俞飛揚為她布置了所有的物品,衣物鞋子、生活用品應有盡有。

可是終歸是要離開,她要過自己的生活。

先從找工作開始,她在網上海投了自己的簡歷後,又跟俞飛揚發條短信說自己回宿舍住。

躺在床上,她想起了陳誠和飛雪,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她覺得現在她可以笑着給他們祝福了,可能是有俞飛揚陪伴的原因,讓她沒空多想那麽多。

思緒又回到了從前。那些過往的愛戀一一浮現在眼前。十五歲喜歡的的班長,甜甜的初戀,喜歡他的原因很簡單:他和俞飛揚的成績一樣好;高一那個男生,他笑起來和俞飛揚很像,她很想天天看到他對自己笑;高三的同桌,他的白淨讓她感覺有俞飛揚的影子;到了大學,她等啊等,終于等到了陳誠,他有着和俞飛揚可以匹敵的輝煌業績,不論是學業還是個人能力,他應該可以給她像俞飛揚那般溫暖的保護。

她總是不知不覺地拿這些人和俞飛揚比較,可是他們都不是俞飛揚。陸小嘉原本以為自己敢愛敢恨,可是到了這一步,她卻不敢面對的真心。

又在十五歲那一年,她成長了很多。她目睹深愛母親的父親是如何頑強拼搏,守護家庭,卻得不到母親的垂青;又親眼看到了母親和俞世遠不堪的一幕。該報複嗎?讓俞世遠的兒子嘗試這該死的無情。

這念頭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可是牽着她過馬路,教她游泳,給她補課的畫面又躍然眼前…所有俞飛揚給的回憶,都是溫暖的。

也是從那一年,她不願再親近母親,也不願再喊俞叔叔。她開始蓄意躲避,不願和身上留着俞世遠血脈的俞飛揚有太多交集。于是,她就開始找俞飛揚的代替品。那麽多喜歡的人,全都是替代品,她傻傻笑着,一絲無奈從心底傾瀉而出。

或許她和俞飛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陸小嘉想着,她永遠都邁不出那一步,或許找下一個替代品比較實際。

回到了宿舍的陸小嘉百無聊賴,桌上的日歷不期映入眼簾,陸小嘉驚嘆過兩天竟然是俞飛雪生日。正好有空,現在就去準備一個生日禮物。

于是她約了班上同學王秀一起去逛街。感受着路上人群的氣息,陸小嘉感慨良多。大多是情侶結伴而行,看起來甜蜜又幸福。

“你男朋友怎麽樣了?”她問王秀道。長相清秀的王秀和男朋友現在交往了半年,男朋友是工程師,比王秀大兩歲,算的上事業有成。

“就那樣。”王秀看似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回答道,“我和他已經說好了,每個星期約會一次,加上現在要準備考證,每天十點爬床上後就打電話和他聊會兒,聊個三十分鐘,我就睡覺。”

陸小嘉聽後笑道,“現在不正是甜蜜蜜的時候嗎?你們處的時間還真少,你就不怕別的女人勾走了她?”

“他要是出軌,我也出軌,嘿嘿,我們都說好了。”王秀潇灑地回答道。

“你們可真是真愛。”陸小嘉感嘆地說道,“如果能遇到一個喜歡的人,‘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多好。”

“我跟你說,現在好男人可少了,花心男滿大街都是,白首不相離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這麽說吧,我們那有一個男人結婚了,老婆生完孩子後他在家裏帶,老婆在外面賺錢養家。他老婆想着一個大男人帶孩子不細心,就讓她媽到家裏去幫忙帶,你猜怎麽着?”王秀神秘地說道。

陸小嘉搖搖頭,只聽得王秀說道,“那男人和他丈母娘搞上了。”

“不會吧!?”陸小嘉吃驚地說道,全然不信。

“所以現在啊,你說找個長得帥的,他又看不上你;找個不帥的吧,他也花心。找個有錢的,人家有二奶三奶;找個沒錢的,又生活不下去,結婚沒錢倒沒什麽,可如果以後生孩子了,還要愁奶粉錢,多累。”

陸小嘉點點頭,“聽起來是這樣,我覺得男人重要的是他要有上進心,雖然現在沒錢,可是他願意掙錢養家也行。”

王秀聽後,“嗯,還要人品好。”

“小姑娘,你們太單純了。”逛街疲累後坐在公園長椅上歇腳的她們聽到聲音,轉頭一看,發現說話的原來是一個衣衫破舊的女人,歲月在她臉上刻下了滄桑的皺紋。她的右手拿着一個大大的紅色尼龍袋,裏面裝着廢棄的塑料瓶。她坐在陸小嘉椅子後面花壇邊緣的石板上,把她們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難道不對嗎?”王秀有些疑惑地看着那個女人說道。

“當然不對,”她凄苦的笑了,露出一排發黃的牙齒。“你們只要記住一點,男人永遠都靠不住,女人,要自己自立自強才有出路。”

“我可不這樣看,雖然我覺得這世界上很多男人都花心,可最後我總會遇到一個男人,他愛我疼我保護我,一輩子不分離。”就是她剛才覺得“白首不分離”有些難以實現,王秀心底仍然藏着最美的愛情夢。

那個女人哧哧地笑,滿是無奈的搖頭,“聽我的話,男人只會說些不切實際的甜言蜜語,他們說一套做一套,要是相信男人的話,母豬都會上樹。”

陸小嘉和王秀相視一笑,都覺得這個女人對愛情太過悲情了。王秀追問道,“冒昧地問一句,你現在有男人嗎?”

“男人…我的男人在三十年前早死了。”那個女人眼睛看着天,喃喃自語道,“他早死了,他是被車撞死的,我開車要撞死那個狐貍精,可是他卻一把推開那個賤女人。活該,真是活該。”她臉上帶着又愛又恨的表情,似甜蜜似痛苦,“他說過他這輩子最愛我了…他眼裏永遠都只會看到我一個人…”

看着自言自語遠去的女人,陸小嘉和王秀都不覺有些悲傷的情緒,“你還相信這世界有真愛嗎?”陸小嘉問道。

“我相信,你呢?”王秀反問道。

“我也相信。”她的心始終對美好有一份希冀。有人說,最好的感情教育是父親愛着母親,她的父親教會了她怎樣去無怨無悔地愛人;她的母親用反面教材教會了她什麽是忠誠。陸小嘉想着,我一定會找到一個愛我如生命的男人,我們會相愛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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