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命的人,她應該懷有感激,應該盡可能報答它們。
但在她沒有足夠的能力之前她不想就這樣去找它們,這會讓大貓和她都陷入危險,她寧願多準備些時候,等待更合适的時機。
聞簡問了大貓一些關于獸人的事,明白了雌少雄多,老公自己選,不滿意還可以換的各種情況以後有些無語,真是至少不必擔心遇上渣男了哈,也算是喜事一件。
她也不會單純的以為她不想就可以不找雄性,就是大貓在她成年的時候也必須做一個決定的。所以她覺得沒有什麽好想的就沖大貓對她的照顧,無論從哪個方面考慮都是大貓最合适了。當然在大貓化成人形之前,這些事還是放一放,沒辦法多想,細思極恐。
也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聞簡和大貓交流基本無困難了,聞簡特別沒有負擔的支使大貓做各種事情,比如說身上這一堆破獸皮也該脫下了,穿着這麽多睡真是不是一般的累啊,兩只出了一身汗(其實只有某簡)才扒了最外面的兩層獸皮衣,只穿着一身衣藻內衣真是舒服多了。再支使大貓把她的貓毛枕頭叼過來,當時聞簡掀墊子抱幹草的時候被甩到角落去了,大貓叼過來塞到聞簡的腦袋下,尾巴不停的在身後搖着,聞簡突然有些微妙的想法。
“嗚嗚嗚?”你很高興?聞簡斜着眼睛看着大貓。
“嗚嗚,咕嚕咕嚕”是啊是啊,搖的更歡了。
“嗚嗚,嗚嗚嗚?”因為,因為我用你的毛做的枕頭?
“嗚~嗚~”以後的都給你。然後側卧在她身邊,暖暖的氣息噴在她的頭頂上,聞簡在暖洋洋的懷抱裏意識又開始模糊了,好困=_=!大概可能已經不需要考慮什麽選擇的問題了,她好像做了什麽了不得的事。
☆、緊張
大貓找回來的草藥果然很有效,發燒的第二天就完全降下來了,但是這一次生病加受傷确實損了不少元氣,休養了好幾天才能下床走動,胳膊也能微微擡起來,做一些輕巧的工作。
大貓還是要出去捕獵,但是現在改為每隔一天去一次,它實在不放心聞簡一只獸在洞裏,擔心還有類狼出現在附近,這種野生十分狡猾,在這樣的冬季裏除了組團去捕獵以外還喜歡闖進獸人的洞穴偷走獸人的存糧,也有過獸人雌性留在家裏結果被類狼咬死帶走的慘案,當然那些類狼群也逃不過被失去伴侶的獸人屠殺殆盡的結局。聞簡聽說以後也覺得自己真的算是大難不死,運氣很好了,當時如果是三只一起出現恐怕就是不死現在也沒辦法起來了。
大貓每天都要在雪停的時候到山洞周圍轉一圈,山腳一圈山洞附近幾圈,留下自己濃濃的氣息用以震懾窺探這裏的野獸。山洞裏也準備了一些拳頭大小一面有一些棱角的石頭擺在角落,聞簡的骨刀也被打磨好,它總是不能永遠留在山洞陪着聞簡,當它出去的時候只能靠聞簡自己保護自己,它已經被聞簡的強大說服了,兩次遇上危險聞簡的表現都讓它震驚,雖然讓自己的雌性直面危險是一個雄性獸人的失職,但是蠻荒世界就是這樣危機四伏,它只能為它驕傲的雌性盡可能準備完全。
為此大貓特地為聞簡在它們的床內側的牆壁上挖了一個洞,這個洞依照聞簡的身形最小能進入的原則挖的洞口,裏面是一個稍大的空間,空間的一側隔着一側石頭就是外面,裏面和聞簡商量了以後打磨了一些工具放進去,必要的時候聞簡可以躲進去,用裏面準備好的一塊石頭堵上洞口,如果類狼來犯,聞簡事先躲進去,它們最多也就損失存糧,聞簡的安危有了多一點保證。
這種山洞是大貓的父親也曾為它的母親準備的,相比聞簡其他雌性獸人更柔弱,所以這樣的山洞基本上有伴侶的都會準備一個,聞簡這個還可以用裏面的工具憑借她的力氣在被發現的時候打開最後一層山壁直接逃進森林。這是最後一條生路。大貓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大部分都是和聞簡商量以後合計出來的。聞簡也不敢再大意,自己這一身脆皮可不是簡單的力大無窮什麽的就可以彌補的。當然之前她也是舍不得裏面的食物以及當時出現的只有一只類狼。
現下它們以及開始熟悉生活,了解可能發生的危險,也做了很多準備,如果再發生什麽也就是盡力二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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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大的收獲當然就是可以和大貓交流了,因此即使聞簡有幾天就像殘了一樣只能躺着生活也沒有太慘,聞簡終于可以和大貓解釋清楚很多事,也可以解開很多兩只的雞同鴨講惹出的誤會。
比如:
“嗚嗚嗚嗚?”湖底的衣藻是其他獸人也在用的嗎?
“嗚?嗚嗚嗚。”那個?沒有啊。
聞簡又想到那天被迫裸游的尴尬“嗚嗚嗚?”那你怎麽突然帶我去撈?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就是看到你脫了獸皮衣,獸皮濕了,所以給你找個葉子裹着,只有那個夠大。
還真是輕描淡寫哈,“咕嚕咕嚕咕嚕”那個葉子不也是濕的!聞簡怒 ̄へ ̄
“嗚嗚嗚”後來想到了,某貓可憐兮兮的說:“嗚嗚嗚嗚”但是看見你挺喜歡,所以……
“……”怪我咯,不是某貓很開心嗎,使勁晃尾巴的。
還比如:
聞簡推開一點湊過來的大腦袋,“嗚嗚嗚,嗚嗚嗚?”你好像很喜歡這個枕頭,送給你嗎?聞簡看着那麽大一個腦袋硬要擠到那個枕頭的一邊有點囧,想着要是喜歡不如送它好了,而且總覺得它興奮的有點不對勁,趕緊送出去好了。
大貓趕忙搖了搖頭收回腦袋“嗚嗚嗚”不是,就是看到這個枕頭就高興。背後的尾巴還在晃,真是就像戳到笑點一樣啊。
“嗚?”為什麽高興?聞簡瞪着眼睛問:“嗚!”是不是因為裏面是你的毛毛!
“……”背後搖的歡快的尾巴和埋在兩只爪子下面的黑臉都證明聞簡猜對了!
“嗚嗚嗚?”有什麽意義?聞簡不死心的繼續問。
“嗚嗚嗚……,嗚嗚。”雌性會收集雄性的毛發就表示她的喜歡……,喜歡那個雄性啦。以後就是伴侶妥妥的^O^。
“……”現在還回去還來得及嗎?
當然能夠溝通帶來的好處不只這些,聞簡從大貓那裏知道她觸碰不認識的植物的時候都會得到的提示其實是每個雌性都有的能力。擁有這種能力對于獸人而言是神的恩賜,讓手無縛雞之力的雌性也有一定的能力,每一個雌性都是天然的探索家和醫師。雖然探索這個詞出現在皮薄肉脆的雌性身上違和感太強,但是能夠發現有用的植物對于每一個獸人都很重要,就像聞簡這次發燒用到的草藥,就是雌性發現的。
也有一些比如說荸荠之類的果實也要經過雌性确認才能食用,獸人也是要吃一些除了肉以外的食物,這對它們的身體比較好,尤其是雌性不能完全依靠吃肉。聞簡猜測大概是會患缺維生素或者上廁所困難等的問題。雖然好像獸很少有三急什麽的。
了解到大貓還知道一些有用的草,聞簡準備冬季過去以後和大貓去摘一些,試試能不能保留藥效的前提下曬幹,這樣比較方便,因為大貓告訴聞簡它們都是需要的時候才去采,也有過特意多采些留用的結果發出臭味爛掉的。聞簡咧咧嘴,根據她從大貓身上看到的獸人的習慣,它們應該是直接堆在角落,這樣不壞掉才奇怪好嗎。
當然現在最主要的還是度過這個冬季,在沒有到這個世界之前聞簡從來不覺得冬季有這麽危險,即使前世只是一個農村家庭并不富裕,但也沒有在可能沒飯吃還要面臨可能被當飯吃的條件下過冬。聞簡已經看出來大貓最近瘦了不少,越發明顯的肩骨,還有不那麽油亮的毛發,聞簡有心無力,她自己還是個半殘的。
進入冬季第四個月,情況好像好了一些,基本上都不下雪了,即使是晚上也是下一會就沒了,大貓在外面打獵的時間越來越長,加上有之前聞簡給它編的繩子,有時候收獲多了也不需要一趟一趟的跑回來,大貓每次出去都要給聞簡帶點四艾,都是大貓從雪堆裏刨出來的,聞簡的身體經過幾天的休養元氣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就是傷好的慢,有四艾敷上的時候快一些,一旦斷了藥,就是兩三天也不見進展。只能辛苦大貓給她找四艾了。
還有凍傷的手腳也很麻煩,一直紅腫,睡覺的時候窩在大貓懷裏是很暖和,但是手腳總是癢癢,睡得很是辛苦。熱水泡過也沒有用,四艾也不起作用,聞簡只能寄希望于春天到了,凍腫也就好了。
冬季結束好像還是遙遙無期,越發接近最後一個月,聞簡越高興,冬天的盡頭不就是春天嗎?但是大貓卻越發緊張,每日早出晚歸,出去之前還要繞山跑幾圈,身體可見的繼續消瘦,聞簡在大貓在山洞的時間裏不停的投喂,大貓不肯多吃每一餐以外的烤肉,聞簡只能給它多吃奶昔果、米、荸荠之類的她喜歡的食物。大貓也只是拗不過聞簡才吃一些,它更不願意消耗聞簡的口糧,願意吃點的原因還是聞簡以它沒有吃飽就沒有力氣好好打獵好好保護她,并且她的食物比較充足,那些米吃到明年冬季都是可以的。
聞簡的情緒也被越發接近最後一個月的緊張帶動起來,也緊張起來,沒事就在山洞裏動動手腳,活動筋骨,以期以最好的姿态面對即将到來的困境。大貓也逐漸開始在夜裏出沒在森林裏,或許比聞簡想的跑的更遠些,帶回來的食物也多了些,但是缺少休息的大貓雖然行動間看不出端倪,但是聞簡還是從它的眼裏看到了疲憊和血絲。
在聞簡逐漸增長的惶恐和大貓的緊張屯食下,冬季最後一個月還是漸漸靠近,到來了。
☆、38
就像冬季剛開始的時候那樣,那一天,大貓沒有再出去,甚至沒有打開洞口。聞簡非常好奇外面變成什麽樣了。
她想起她用幹草蓋上的縫隙,只是蓋上其實是可以扒開一點看看的,所以聞簡包着幾層獸皮毯子什麽的挪到巨石和山洞的接觸的位置,為防止風大灌進來,聞簡選擇最底下的一層幹草束。
在她的想象當中可能是結了很厚很厚的冰或者是下了很厚的雪之類的。所以她最近閑的有點傻的腦子沒有多想就掀開了一點,結果她只看到一堆順着掀開的口子傾倒進來的雪,瞬間就埋住了她的半個身子,幹草紮成的擋風幕也被沖的歪歪扭扭,好在外面的雪确實很厚以至于堆進來的一堆雪繼續擋住那個口子,所以沒有風灌進來。
聞簡想把自己從雪堆裏□□,她的手腳再泡泡雪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手臂使不上力氣,大貓只在聞簡挪過去的時候看了一眼,然後雪堆擠進來的時候給了個眼神以外就老神在在的假寐去了,這回聞簡自己栽堆裏去了。最後只能羞憤的叫來大貓把她□□。
真是腦子不好用了以後,随随便便做點什麽都很可能一生黑。聞簡深深懷疑是不是當初燒低了智商。再好奇也不該掀底下的啊,就是這個月沒有什麽不同掀底下一樣被埋的啊。怎麽就沒有想到呢?大貓對聞簡的自疑沒有注意,它只是發現自從燒退了以後它家雌性時常發呆,大概是太無聊了。它也無可奈何,只能盡量陪她玩玩打發時間。
但是大貓會的游戲還真是讓聞簡有吐血的欲望,它的玩就是你撲我我撲你,你撓我一下,我還你一下,還有就是用尾巴逗逗聞簡。最開始的時候還不習慣就這些小游戲問目的什麽的,聞簡以為大貓無聊了,就陪它玩着。玩的多了也看出端倪來,分明是某只眯着眼睛逗她玩來着,那裏有自己玩的開心的樣子。
整整一個月大貓都沒有出去過,其實大貓不是一個愛多懶貓冬的獸,所以聞簡覺得很不正常,直到冬季第五個月的第五天,大貓打開了洞口的石頭,聞簡當時就跟關了幾十年難得出去放風的犯人一樣,撒丫子就跑到開門的大貓身邊趴在它的脖子上,看着大貓一點點挪開石頭,她看到的是沒掩埋的雪。咳咳,大貓打開的石頭的時候,某簡,被雪埋住了……
某簡:所以智商果然燒沒了一些吧!
某貓:腫麽又被埋了。
仗着自己反應靈敏有經驗的大貓一閃身就躲過滑進來的雪堆,徒留聞簡一聲沒來得及坑就被埋了,大貓囧囧的把差點凍死在雪堆裏的聞簡挖出來,聞簡抖着兩條腿,吸着鼻涕默默窩到大貓懷裏,就算是這樣也舍不得回到山洞裏面去。她已經差不多一個月沒有出去過,幾乎沒有再看見過天空了。
眼前只剩下一點點空隙可以看到天空了,就是這麽一點點的天空裏也布滿飄灑的雪花,真真是鵝毛大雪啊,就是鵝身上平均大小的鵝毛啊。就是随便在外面站一會就會被完全埋住的雪。
聞簡看着這架勢不禁抖了抖,不知道是冷的還是熱的,她看不到大貓的表情(也很難在一張黑臉上看出)不知道這樣的情況算是嚴重還是還可以。但是聞簡可以理解大貓前段時間的緊張了。當然也可以理解類狼為什麽明知故犯,铤而走險了。如果這一個月,整整三十天都是這樣下雪的話,确實很難在沒有足夠存糧的情況下活下去。
聞簡和大貓暫時不需要擔心食物的問題,所以它們兩只在洞口放了會風,裝了些雪進去燒開水喝,然後大貓艱難的把石頭挪過來再把洞口堵好。大貓告訴聞簡,下一次五個日出再開一次,畢竟考慮到貓科的鼻子和沒出過門一個月的聞簡适時透透風是很有必要的。
回去以後聞簡趕緊裝了半罐雪放在竈臺上燒開,趁熱喝了不少,再給大貓倒點溫的開水,多喝水少生病!
大貓不能在出去就意味着聞簡沒有四艾用來治傷了,好在傷口已經結痂,不做大動作也不會有問題,就這樣小心不要發炎感冒發燒應該就沒有問題了。若是在下這樣大的雪的時候發燒那真是等死了。就是大貓再厲害估計一天都很難到達森林。
就這樣吃吃喝喝,睡睡玩玩鬧鬧,好像時間也過的很快,聞簡的身體也要求她多吃多睡。好在它們在冬季之前發現了那麽多的米,現在至少聞簡沒有缺糧的危機。但是大貓這個純肉食動物,已經到了一天基本只吃一頓的狀态了,雖然聞簡覺得沒有必要,因為除了那幾只小豬仔是大貓專門留給聞簡的,其他的肉都是大貓的,聞簡和大貓保證她吃奶昔果和米就足夠,大貓還是堅持一天一頓,一頓半只。
在聞簡的追問下,大貓才努力組織語言解釋出來,冬季結束之後有一段時間是不能捕獵的,因為這個漫長的冬季會導致很多動物死亡,它們需要給那些糧食一個繁殖擴大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雄性獸人會在保持行動力要求的食量下盡可能少吃。以保證能夠堅持到那個時候再開始狩獵。聞簡深深覺得這條規則很有可持續發展的觀念,不知道是哪位大神定的。大貓也說不清楚,大概是屬于代代相傳的那種。
為此,聞簡也開始少食。但是大貓不允許,它甚至每天要給聞簡烤四分之一的小豬仔,頗有你不吃我就和你僵着的意思,聞簡無奈只得吃下。吃一些肉對聞簡的傷勢的恢複有很大的好處,就像前世有人說的“吃哪補哪”。聞簡不再試着做一些更好吃的料理,她想着至少能把做料理試驗的食物省下來,雖然大貓因為聞簡的米足夠所以不禁它做這些,但是聞簡還是想要盡可能多的省下一些食物,她不知道冬季過後的禁獵時間有多長,能夠有多一些食物就可以讓大貓有多一點力量。
再一次打開洞口的時候,聞簡終于學乖了,乖乖趴在大貓身上,大貓閃躲的時候帶着她一起躲,這回打開洞口的結果幾乎和上次沒差!聞簡想大貓确認過的,這個月每天每時都在下雪,最小也是絨毛一樣的中雪,所以過了五天之後怎麽說也應該加上一層,留下一線天之類的天空吧。它們眼前的天空和上次沒有多大的差別,雪層也沒有加厚,上次留下的雪堆也是剛剛才化完,這還是因為裏面有火堆比較溫暖的原因。這次擠進來的雪和上次差不多,好像下了五天的雪都被吃了一樣的。聞簡覺得很神奇,當即就問了大貓,但是大貓告訴聞簡:“嗚?”很奇怪嗎?
“……”不奇怪嗎?
所以說是常理,所以不算奇怪,就像前世每到春季江南的梅雨季節就是細雨綿綿不絕,北方的孩紙到南方上大學然後覺得很奇怪的時候南方的孩紙覺得很正常。所以用這個世界本來就不科學,地球的科學在這裏沒有用等語句默念幾百遍給自己做足心理準備以後,也就盡可能坦然了。
等到再下一個五天開門放風日的時候,聞簡故技重施,在她上一次大貓關上洞口之前在擠進巨石下的雪堆邊緣劃了一條線,這回聞簡就是要确認是不是完全沒有變化。結果當然是毋庸置疑的,再次擠進來的雪恰恰在那條線附近停止,或多或少有些誤差,但是基本上是一致的。聞簡覺得她可以把這件事放放了,因為她沒有搞清楚原因的條件和能力。
在第五個放風日打開洞口的時候,聞簡依然趴在大貓身上享受難得的新鮮空氣,就在聞簡軟綿綿的趴在大貓身上以為大貓和她一樣在享受的時候,大貓把聞簡放在地上,從山洞裏叼來一張獸皮披在聞簡身上,然後把聞簡推離,抖了抖全身,就鑽進雪層裏了。不是擠進山洞的雪,而是外面比聞簡還高的雪層裏,聞簡驚得站起來,看着大貓游泳一般游出去,聞簡想說什麽,但是又抿抿嘴沒有說話,她相信大貓在這種時候出去有它必須這麽做的理由。她就在這裏看着,如果它有危險就是拼了命也要把它帶回來。
随着大貓的游動,積雪更多的掉進來,聞簡沒有後退,它看着大貓朝着山洞的側面移動,直到有一會她完全看不到大貓了,那個時候她幾乎用了所有的注意力去聽大貓的位置,最後她發現大貓在巨石和山洞的那個縫隙之間停了下來,它再用爪子刨,聞簡跑到洞裏對應的位置,發現大貓不僅刨開雪還在凍得堅硬的地上刨開一條深溝,大貓的工作很娴熟,應該是每年都需要這麽做。它不在乎刨開的雪蓋住它在地上刨出來的深溝,聞簡看不到它挖的溝通到哪裏,但是聞簡猜測應該是為了積雪融化做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