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說完了嗎
吃瓜群衆今晚不僅吃瓜吃到撐,而且還受到了各種驚吓,嘴都張到合不上。
高階大人執政時的冷峻氣場全開,火速注冊了一個麥克不勞格賬戶關注了安郝,然後就開始親自下場和各方聯動職黑撕逼。一時間軟件內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各方勢力分分鐘變慫貨,所有營銷號該删帖的删帖,該閉嘴的閉嘴,麻溜滾蛋的速度比任何發娛樂消息的時候都快。
然而警方官方微博還是火速整理出一份密密麻麻的造謠名單,通知所有相關行業的負責人員明早自己老老實實滾到警察局去。
吃瓜群衆愣神一秒,果斷反應過來在下方開始沙雕日常。
沙雕群衆歡樂多:造謠一時爽,一直造謠一直爽。
吃瓜專業戶:造謠一時爽,删帖火葬場(狗頭保命)
高階大人的寶寶:被大人帥翻!
每天都在磕CP:啊啊啊啊,大人賽高!我宣布好高CP鎖了!
…………
許笙對網上的反響很滿意,把手機一扔,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安郝,不由愣住,随後整個人有些恍惚。
她曾經幻想過無數種和他進入婚房的浪漫而完美方式,想過新婚第一夜的各種場面,卻從來沒想過這種讓人哭笑不得的——她怒到爆表親自下場收拾渣,他渾然不知呼呼大睡。
不過不管怎麽樣,人總算是娶到手了。
這次沖動,她不後悔。
許笙想到這裏神色總算是溫柔起來,她起身過去伸手幫他把被子蓋好。然後俯下身去細細端詳他的臉,她想去碰一碰,最後猶豫着還是收了回來,眸色複雜深沉。
那個導演告訴她他自殺過,據說是因為在演藝圈壓力太大換上過抑郁症。
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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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個人都透着病态,已是形銷骨立。即使用粉底也遮不住眼底陰沉沉的烏青,比一般生了場大病的病人看起來還要沒血色,連嘴唇都是石膏幹裂後的蒼白。許笙現在還能回想起白天他倒過來自己接住時的感覺:太過輕,像是懷裏多的不是人,僅是一個粘着皮的骨架。許笙白天見到他的時候,有一瞬間對突然來一陣風他就會被吹倒這種事毋庸置疑。而當看到他身上的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傷時,她簡直以為他是剛從地獄裏出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她……
他過得不好,因為直接拒絕想和他上丨床的一個大型制片人還敢給當面甩臉色給她看惹得對方惱羞成怒,導致到手的資源屢次被別人取走;工作室能力太小,營銷能力差,總被在網上黑得昏天黑地卻毫無辦法;動不動被拉郎配,甚至得自己親自下場回應不是小三的謠言……他演技極高,老戲骨和專家都對他贊不絕口,然而即使這樣名聲也抵不過流言蜚語的侵蝕,再聰明也躲不過那麽多人暗中使的絆子。
曾經她是安郝的靠山,誰敢這麽對他?
不過都仗着她走後沒人給他撐腰,他自己一個人在娛樂圈沒後臺好欺負罷了。
許笙沉着臉坐在床邊看他,怒極反笑。
她作為執政者需要處理的事情最近都處理得差不多了,日後有的是時間和這些人慢慢算總賬,一個個拎出來收拾。
她正想着該從哪個地方開始,安郝的手機猝不及防響起來。許笙扭頭,忙拿過來調到最小音,然後無意間掃到手機屏上的備注瞬間臉陰沉到可怕。
她轉身拿着手機出了房間,大步邁到天臺上打開了揚聲器。
手機那頭傳來“惡魔”陰冷冷的聲音,帶着幾分歇斯底裏和恐吓:
“安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跑到影視中心的那點賤心思。我現在在國外開會沒法趕回來收拾你,可不代表我在國內沒人。我可以稍微寬限你一點時間,機靈點最好現在就回家。”
“你聽見沒有?聽見就趕緊說話。我看,你是忘了上次接我電話不說話的下場。”
許笙沒吭聲,聽着女人那陰恻恻的聲音不說話,看來這女人,還不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麽。
電話那頭的女人當他是還在掙紮,于是越發狠厲:“你是不是忘了那次你被我綁在床丨上操了多久,哼,這以後沒多久就懷了……”
“我告訴你,你求我的樣子我都備份留在手機裏,尤其是昨晚做的那次……害怕了就老老實實地回去,不然我就把你那些視頻都放到網上去!”
她站在天臺上低着頭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抓着手機的手越來越緊,手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凸出來。
“還有,你趕緊打消掉想找高階大人幫忙的念頭,啧啧,也就你這種蠢貨不知道,高階大人就是你之前不要你的那個小女朋友啊。”許笙頓了下呼吸,随後又垂首看着地面安安靜靜地繼續聽下去。
電話那頭不知情的女人還在陰沉沉地喋喋不休“現在知道為什麽幾乎我每次都要你對着電視上她的臉操丨你了嗎?怎麽,現在突然吓得呼吸都重了,急什麽,乖乖在家等我,剩下的幾個月,我會讓你懷上的……我告訴你,你向誰求助都沒用,先是玩弄後又抛棄你的女人,怎麽可能會救……”
“所以,說完了嗎。”許笙扭了扭脖子,語句裏全是冷意和不耐。“你知道的太多了,本來就沒打算留你,現在看來更沒必要了。”許笙忽略女人在那頭不可置信的尖叫聲,然後慢條斯理地繼續說下去。
“不過……我改變注意了。”她背部流暢的線條微微塌陷,長腿分開,是管家已多年不見的只有狼才具有的,被惹怒到極點的盯準目标全神貫注的狀态。
“先讓你多活一會,直接死掉,豈不是太便宜了你。”
她不等那邊的女人開始驚恐地慘叫求饒就挂了電話,然後手機分別發了個消息給監察部門和相關執行處。
“決策改變,先弄啞再把人給我送來。”
她發完消息後就把手機關朝口袋裏一揣,随後掏了掏耳朵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
那女人,太吵了,她嫌到時候踹人會被吵得耳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