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因禍不得福

事實證明,金錢不是萬能的,有時候權利也是。

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而娛樂至死也同樣是群衆一直在做的事情。

于是有些事情在許笙的計劃之內發生了。

如:安郝前妻敗類這種熱搜。

許笙在當天晚上就直接命令所有相關部門開始關于這個女人的調查,把她裏三層外三層扒了個幹淨。

然後她當即令斷将關于她的各種黑料全部放出去。甚至不惜将一些可能引發極大衆怒的東西也全部在網上公開:

有特殊的,虐待別人的床上嗜好,要聽到慘叫,見血最好。

屢次逛地下不夜天堂。

威逼已婚男人和自己上床。

利誘青澀少年和她發生關系并拍下視頻,甚至圈子裏傳播擴散。

拐賣十五六歲的孩子進入地下不夜天堂做“服務生”,在圈子裏出價交易人,甚至建群進行網上拍賣,将這些男性稱為寵物,并且還進行朋友間的互換……

網上頓時痛罵一片,千刀萬剮之聲疊起。

無數男性宛如暴民潑夫一般,不顧形象地在罵開來,要求讓她立刻被執行死刑。

一時間網上一片腥風血雨,幾乎全國的男性都紅了眼。

許笙自然不可能放過她。

她在回去見安郝之前,讓有關人員繼續調查黑市中男性被販賣的具體情況,并要求相關部門在使媒體拍到這個女人被送進監獄的照片後,暗中則再把她送到藍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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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人是嗎。和名字很配,果然不是個東西。”她從陰影中走出,慢慢地在她面前蹲下身,神情冷漠,宛若來自地獄深處。

女人被按在地上掙紮,驚恐地睜大眼要尖叫,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來。

許笙卻笑了“哦,忘記自己現在啞了嗎?”

她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就像看一只蠕動的蛆,然後用鞋面一根一根去碾壓她的手指。頓時骨頭斷裂的聲音伴着女人張着嘴“慘叫”的聲音,在寂靜的藍宮裏格外清晰。

“既然你不能說話,我也就不清楚你是哪只手傷了我的郝郝”許笙突然垂眸,“……那就,都廢了吧。”

斐人被放開後只覺得眼前的女人簡直就是魔鬼。她掙紮着想爬起來卻發覺已經感覺不到手的存在。

“我其實挺想讓你死個痛快……”許笙垂頭看她,眸中猶如含着悲憫一般,由着她手肘和腿并用爬出一丈紅。

“不過……”她擡手示意,于是在斐人面前出現了兩個醫護人員“我覺得還是把骨頭都接上好,傷也要用最貴的藥治好,不然,一次就死是不是太便宜了你。”

“還有,畢竟我的職位在這裏,不能殺人……”

她身後随機又多出兩個不知道什麽身份的人“把她送回監獄,控制好輿論,對外該怎麽聲明,不用我多說吧。”

于是第二天各方媒體心照不宣,報道出來的都是“安郝前妻被憤怒獄友毆打”相關監獄負責人長着一張無比周正的保家衛國的臉,态度誠懇,認錯态度良好,聲稱“犯人監獄被打實在是該監獄管理疏漏,以後會避免類似現象發生。”一時間網民一邊翻白眼一邊不領情,表示還是再來一頓的好。

然而沒有人知道,昨天夜裏斐人被從監獄裏揪出去砸了一頓。她幾乎快成了殘廢,又被當場接回骨頭,還被硬塞了藥打了封閉針。

其實她是從藍宮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爬出一丈紅後,卻發不出任何減輕痛苦的慘叫後扔進去的。

許笙對這種處理方式很滿意。

但也有些事情在她的計劃之外發生了,讓她相當頭疼。

如:高階·點贊評論寵夫狂魔·大人這種熱搜。

而且還緊緊跟在安郝前妻敗類這條熱搜的後面。

雖然後來被吓得半死的軟件老板看到新話題冒出來後秒封,一點開話題就是:根據相關法律屏蔽該話題。但各界沙雕網友還是在一定範圍內将這件事情迅速傳播了一次。

于是最終不但結果不如原來的,而且沒扯掉前看上去至少排名還比敗類那條排名更高。

而且,原來那條看着正經些。她在捂住臉長嘆一聲後這麽想。

還有……

她想到昨晚收到的那些安郝私人賬戶上的信息,神色有些複雜。

粑粑?女鵝?……

許笙在神色複雜的同時,安郝還在呼呼大睡。畢竟,昨晚他哭到很晚。他不知道飛出去的手機果然沒有完成任務,而是順利地完成了本該完成的使命——将信息傳遞了出去。他更不知道昨晚許笙不小心幹了什麽,更不知道今早麥克不勞格上又是一片腥風血雨,而且,被多個事情刺激後的許笙,決定最起碼在他傷完全養好的幾個月之內,都不會出現在他面前了。

戀人變成爸爸什麽的……

她想靜靜。

但這并不影響她做出一些其他的事情來刷新好感度。

于是安郝繼續迷迷瞪瞪起床後看到笑得得體的管家和背後一大群人的同時,還看到了一束又一束花。

許笙或許曾經不知道怎麽和喜歡的人相處,但是毫無疑問,她現在是一個十分合格的戀人。

她懂得在清晨讓仆人給安郝送去花園中最嬌豔欲滴的花朵,懂得在午餐後通過視頻和安郝分享今天的趣事,懂得在晚上通過電話溫柔地和他說晚安。

她實在是太體貼了。并且十分有分寸。

堪稱完美。

如果……

安郝再一次揉着肚子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打了個飽嗝,然後看着依舊笑吟吟走過來的管家依舊面無表情。

“那麽,您晚上想吃什麽做宵夜呢。”

如果她能不把他當豬一樣養就好了。

最後他還是決定深吸一口氣,和昨天一樣,和昨天的昨天一樣,笑得完美、得體:“啊那真是,太麻煩您了……”

安郝就這樣開始了他長達三個月的,吃了喝喝了睡的生涯,以及,找各種機會偷偷摸摸做有氧無氧運動防止被管家發現叨叨要遵循醫囑。

當然,還有一些額外挑戰。

比如在許笙很晚時悄無聲息回到家悄悄上床抱住他的時候保持不動,比如在許笙嘆了一口氣然後輕輕環住他在他耳邊說晚安時忍住保持原姿勢,比如,為一個月後的慶典做準備。

“那麽先生,現在您已經記住慶典的流程了嗎。”

在負責慶典的人和他說了第三遍慶典流程時,安郝只能勉強保持微笑。這個儀式實在太繁瑣了,講上一遍就要花好久,就別說去做了。

“麻煩你了,我已經記住了。”實際上他還是沒記住。

“好,那麽我們再來一次。來,先把這本書頂在頭上,這樣可以保持住平衡。”安郝沒有想到自己在已經成為“老年人”後還要操起老本行——像他年輕時沒進演藝圈時那樣,跳芭蕾。

這真是最糟糕的儀式,讓他這個老男人做這做那也就罷了。跳舞、插花、唱歌……

看來歷代高階大人的夫郎都是身體倍棒兒多才多藝的小年輕吧。

而且更糟糕的事情是,他的老毛病犯了。

他閃到腰了。

安郝在一群人圍着他忙成一團亂叫救護車帶擔架來擡他時,無奈地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他或許真的老了。

于是許笙絕對不見他的計劃也被打亂了。雖然她通過管家知道他身上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甚至可以說是完全好了,但因為之前的各種事,她現在其實還沒有完全做好去見他的準備。不過這不妨礙她在聽到消息後迅速把手上的工作處理完,然後急急趕回去。

于是她現在待在醫院裏,坐在安郝的身邊幫他把衣服撩到腰際偏上的位置,開始幫他按摩。

她把手放到安郝的腰上,先是用掌心在扭到的部位緩慢揉搓按摩,随後輕輕捶打,随後開始去找他的腰部痛點進行按壓,然後俯下身來問他:“醫生說,二十四小時過了之後最好進行按摩,你看,這樣有沒有好一些……”

安郝把臉埋進枕頭裏,聲音悶悶的,只露出通紅的耳朵在外面。

“嗯……好多了。”

按摩了差不多後許笙颔首,起身将他抱起來把衣服理好再平躺到床上蓋好被子,然後開開門,坐回床邊雙手交疊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朝門口站着的一群人擡了擡下巴。

“我想現在我們可以繼續商議慶典的儀式流程該如何修改了。”

安郝現在想把自己挖個坑埋起來,或者找個洞鑽進去也行,如果他的腰沒問題的話他一定會那麽做。

當着別人的面那樣子,雖然關着門也……真是太羞恥了。

“所以,這些……統統取消,就按我說的做。”許笙将流程上安郝該做的所有事情全部一筆劃掉,只保留了最後一樣——在最後夫郎當衆親吻妻主。這一項她很滿意。她轉頭看了眼閉着眼睛裝睡覺的安郝不由莞爾,随後伸出手輕輕捏了捏他的耳垂。

小小的,涼涼的,捏着很舒服。

反正他在裝睡,不能拿她怎麽樣。

做完這一切後許笙十分愉悅地轉着筆看向負責流程和各項安排的那群人。

“當然,儀式不能太過無聊,這畢竟是很重要的事情。那麽,有些本來他該做的事情,全部修改成适合我的,我來做就好。”

安郝躺在床上悄咪咪睜眼看她,不太确定地想,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随後他就不這麽想了。

許笙在所有人都出去後俯.下.身去握住他的手,認真地看着他。

“我擔心你的腰傷過于嚴重,所以我打算在你康複之前留在家裏陪着你,我會把所有公務都帶回家處理。”

“醫生說,你需要人每天幫你按摩、熱敷,并且幫助你做一些運動,并且最好不要輕易去做別的事情。所以我想要這段時間留下來照顧你。”

幫他按摩,熱敷?

……!!

他不選這些只選擇自殺行不行?

許笙很滿意他受到驚吓一般的反應,這種既害羞又絕望地表情她從來沒在以前的安郝臉上看到過。

有趣。

她突然想再逗逗他。

随後她蹲下來伸手把他的臉扭過來,嘴唇貼近他的耳邊,讓溫熱的氣流拂過,似笑非笑地說了些讓他更想死的話。

“哦對了,醫生告訴我說,按摩的時候最好從臀部一直按摩到大腿和小腿,擦腰的時候最好,咳……”

“不過我覺得沒什麽,畢竟照顧高階寶寶的爸爸可是女兒的責任,是吧,郝郝。”

安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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