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忽悠她,沒門
她把他做累了藥效耗得差不多睡過去後,忙把他擦幹淨換上她備用的西裝裹進去抱起來,然後她揉着眉心看了一眼皺皺巴巴的沾着不明液體的沙發,瞬間覺得現在不僅身心疲憊還腦殼疼。
明明是來和解的……最後卻和解成到滾在一起了……
而且還是在這種地方……
而且竟然還用了藥?
真是該死。等他明天醒了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她陰沉着臉雖然這麽想着,實際上還是小心翼翼地護着他抱了上車。
下車後她忙直奔浴室像呵護着珍寶一樣一點點耐心地把他洗幹淨又擦幹淨。最後抱到床上摟住順便親了親他還顫動着的睫毛。
她喜歡他主動,但不是這種,在欲望的驅使下,神志不清的主動。
雖然極其誘惑人極其乖巧易擺弄,但她心疼。
他哭了很多次,完全是被欲望折磨的,甚至做出他平常絕對不會做的事情,那一定是因為難受地不得了。
開始時他抖得厲害,後來有時清醒有時迷離,清醒時就會覺得格外羞恥,迷離時就只會腦袋裏不斷地充滿欲念張口讓她要他,其它什麽都沒有。
她感受得到。所以她以後絕對不允許他再做這種蠢事情。
許笙抱住睡夢中皺着眉的他去輕輕拍他的背:
“沒事……都結束了。我們下次不吵架了,就算吵也絕對不會再不用這種方式和解。”
她知道他沒有完全睡着,睡得淺,因為現在他整個人還在輕微抖着,于是一遍遍地去哄他抱着他。
說着說着,許笙驀然就想到之前的那段時間。
她當年不聽他解釋,直接就廢除了協議,然後因為害怕自己會反悔,就幹脆四年內不接受他的消息。不聽不聞不問,不看任何關于他的事情,就咬定是他背叛了她。憤怒、并且害怕再次被傷害,所以幹脆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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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她總會過分要求他,不許接這個劇本,不許和那個女人接觸。而他每次憤怒抗議的時候,她總是固執地認為——她給了他很多好處,他是她的東西,他就應該屬于她一個人。
現在細想,憑什麽。她總不分場合去親他,被他推開警告表面服軟實際上不服氣。現在回頭去看,她憑什麽不服氣。
而她還怪他。明明知道他說的話是對的——她任性占有欲強不擇手段,卻因為覺得做了那麽多覺得沒有回報反而被這樣對待自己受委屈。
他是抱着什麽樣的心情,現在還選擇喜歡她的
。
“以後都不用,我以後都好好和你說話,再也不吵架了,也不會亂說話了……”
她現在知道自己錯了。而且其實現在的她哪裏舍得讓他不開心。之前吵完就後悔了。只不過一時沒拉下面子來,氣他太過分罷了。可是她現在想到往事又想,她憑什麽覺得他過分。到底過分的是誰。就算他出口傷人過分了些,但那些哪一件曾經不是事實。
“喜歡……什麽樣的都喜歡。最喜歡郝郝了……”
“你是我的郝寶……怎麽會不喜歡。”
“以後劇本也都依你……你願意拍什麽我都支持,我所有的壞毛病都改掉,好不好。”
她懷裏的人動了動,過了很久才開口低聲說要水,她忙下床去倒了一杯溫鹽水給他,然後扶他起來喝進去。
他的意識還是有點渙散的,但明顯現在是能控制自己比較清楚自己在幹什麽的。
安郝遲鈍地擡起手,許笙明白他的意思,忙把他的手擡起來勾住自己的脖子乖乖聽他用帶着鼻音用喊得有點啞了嗓子和她說話:
“說話要算話……”
“一定。”
他慢慢地呢喃着:“那……我就獎勵你一下……”然後他仰着脖子把嘴唇送上去。
現在他的感覺器官還沒完全恢複到能正常運轉的地步,暫時不會因為親密接觸而受到太大的刺激。而且,他本來就好想主動親親她,總算是有機會能這麽做了。
許笙順從地低下頭溫柔地咬噬他薄薄的唇片,她知道他的意識還沒有完全回來,于是耐心引導着有點笨拙的他和自己親吻。
安郝軟軟地扯着她胸口的衣服,聲音很輕很輕:“我現在覺得好困……又困又累……可是我好想和你說話……”
許笙摟住他的腰,格外溫柔:
“沒關系,困了就睡吧,我在這裏陪着你,明天我陪着你一整天哪裏都不去。”
他閉着眼睛倦倦地說好,和平常過于強硬還亂撩她,意見不和就敢挑眉叫板的那一位簡直可以說是判若兩人,實在是過于溫順乖巧。然後他很小聲很小聲地叫着她的名字不知道在叨叨什麽,随後慢慢地十分放心地睡過去。
許笙把他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替他蓋好被子,她輕輕伸手用指尖把他臉上的頭發拂開方便他睡覺,然後做到他邊上細細看他的臉。
她躲了他很久,中間又發生了這麽多事情,讓她一直都沒有再仔仔細細地看看他。
總算是養得有肉了,皮膚和臉色都好了很多很多。如果不是今天的那些傷身體的藥物,他現在應該整個人都恢複得差不多了。藥效太大,她現在想想都覺得有些心悸,不知道會産生什麽強烈的副作用……
許笙将手裏的瓶子放在燈光低下端詳,然後眯起了眼。
他膽子可真是大,也不管後果會如何。看那樣子……他絕對是第一次用,不然也不會那麽失控。真是要氣死她。
許笙極其不悅地冷哼,然後讓瓶子在空中滑出一道弧線直接奔向垃圾桶。
是,她是做錯了。她改,可是不代表她就無條件讓步能讓他“為所欲為”。
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等他醒了她一定會和他好好聊聊,她氣得現在牙根癢癢,要不是心疼他真的想把人揪起來狠揍一頓,她看他就是和以前一樣仗着她喜歡他就胡鬧,舍不得對他做什麽。
然而實際上安郝等他睡醒了也沒能把他揍一頓,一來她幹不出來,二來他睡醒了以後還是乖得很,軟得很。
也就是說藥效太大,一時半會緩不過來。
問什麽都迷迷瞪瞪地看她,回答慢吞吞的,反應慢半拍,猶如神游天外。而且表情太乖了,讓她覺得實在兇不起來,最後果然,她不但兇不起來他,還心疼。
“有沒有不舒服,有記得告訴我。”
安郝慢騰騰地看向她,然後慢慢點頭。然後慢慢地對她笑了笑。随後眨眨眼,像是在想什麽事情,最後再十分“不緊不慢”地開口。
“對不起……我那樣子,太欠考慮,之前對你也做得太過了……”
許笙哪還想着什麽揍他或者“冷暴力”他一次讓他長個記性。趕緊坐過去幫他理理頭發:
“怎麽會,我只是心疼你。”
于是她溫言軟語哄了他好久,又喂水又喂飯,還保證以後絕對什麽事情都好好和他說,什麽都改,他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只要不危險絕不幹涉他的工作,都尊重他的想法。
可惜她忘了一件事。
安郝現在反應遲鈍不代表他沒腦子,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思維。
于是,許笙又一次在不知不覺間妥協了,被他吃得死死的。
安郝于是笑眯眯,心裏也笑眯眯。
他笑眯眯地用反應遲鈍的大腦指揮着許笙伺候了他半天,乖乖從狼崽子變成小狗子。
不過,他忘了狼崽子本性就是狼,就算是狗也有爪子和尖利的牙齒。而且許笙作為高階大人的身份在那,平常什麽事情沒處理過,她只要不是太沖動不會因為愛情被迷得暈頭轉向,她比他很多時候要聰明得多。
于是下午藥效完全過去他又開始活蹦亂跳後,看到許笙翹着長腿坐在凳子上端着茶看他,極其不悅地冷哼。
“別以為這事就這麽算了。”她眯起眼不緊不慢地讓管家把門一關,然後起身低頭看着他。
“既然現在醫生檢查完了說已經沒事了,我看我們該好好談談了。”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想示弱忽悠她,沒門。
“說,從哪裏來的藥”她低頭呷了口茶,然後手指摩挲着杯子“為什麽要吃藥。”
安郝:……出賣好友還是說真相好呢……
他突然覺得自己認為的年齡大的優勢突然不管用了,姜确實是老的辣,可是許笙這個小姜貌似是成精的,不在常識所能判定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