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

? 接下來的兩天傅月華一直忙忙碌碌,整頓将軍府,一天都沒得閑。

至于去接許之柔那個事兒,楚越不提,傅月華也不會主動去問。

一轉眼就到了回門的日子,府裏大致上都整的差不多了,還剩下些細節處還需慢慢來,總算是能入眼些了。

傅月華回門需要的準備的東西昨日特地叫錦緣去打理好了,今日特地起了個早,把一切都整理好後,天已然大亮了,才把楚越從床上叫起來。

倆人吃過早飯後,就上了馬車朝丞相府而去。

傅清與沈氏知道今天是女兒回門的日子,傅清幹脆請了個假朝也不去上了,就在家等着女兒回來。

家中不過少了傅月華一個人,傅清夫妻兩人覺得家中瞬間就冷清了,吃飯時少了一個人怎麽倆人就連話也少了,傅清倒還好,畢竟是丞相每天都有好多事等着他去忙,而沈氏,每天在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整日裏恹恹的,說話都提不起來勁兒,整日裏就坐在傅月華院子裏發呆,時不時眼淚就落下來了。

是以傅清每次回到家都看見沈氏的眼眶是紅的,勸也勸過,但也起不到什麽作用,第二日還是一副老樣子,傅月華嫁出去的三天內沈氏的眼淚幾乎都沒斷過。

等到了傅月華回門的日子,整個晚上都睡不着覺,好不容易熬到天微微亮了,立刻就翻身下床,吩咐廚房做了一桌子傅月華愛吃的菜色,又怕傅月華在将軍府那不習慣又準備了許許多多傅月華要用的東西。

聽着沈氏一晚上的輾轉,連帶着傅清都沒睡好覺,待沈氏起來了,無奈的嘆了口氣,左右是睡不着了,也跟着起了身。

跟在沈氏後面看着她忙這忙那,見她為傅月華準備的東西越來越多,連忙制止了下來,道:“夫人你可別忙活,這些東西月兒那邊怎會沒有,就算沒有月兒也早就叫人采買回來了,這些東西月兒帶過去也只是放着。”

沈氏推開他,繼續忙活自己的,道:“那就叫月兒帶回去放着,再說在外面采買的東西跟家裏準備的怎麽能比,再怎麽說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見狀傅清知道攔也攔不住了,索性跟她一起忙起來,為楚越準備些東西,雖說這個女婿他不怎麽喜歡,但已經是女婿了,給他尴尬不也是給自己女兒難看嘛,到時候看到這麽一堆東西沒一個是給楚越的,楚越心裏一個不好受,女兒也好過不到哪去。

兩人就這麽忙忙碌碌的準備了一早上,準備好了一看,俱都忍不住笑了,這多東西光堆在院子裏就一大堆,也不知倆人能不能帶回去。

一看天色将将才辰時,實在是沒什麽好忙的了,倆人便坐在前院大廳裏翹首以盼。

傅月華倆人到時已經快巳時了,飯菜早就已經做好了,放在廚房裏一直溫着,只等傅月華二人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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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房也知道一大早老爺夫人的動靜,遠遠的看着将軍府的馬車到了,忙叫人去通知老爺夫人,是以傅月華的車子才剛剛停穩,掀開車簾就看到傅清兩人已在門口等着了。

楚越扶着傅月華下了馬車,傅月華快走了幾步,楚越跟在其後。

傅月華到傅清倆人身前,行了個禮道:“爹爹娘親怎在門口候着,娘你也是,早晨的天氣這般涼也不多穿些衣裳,還站在門口吹冷風,受寒了可怎麽辦,難道要女兒嫁出去沒幾天就回來侍疾嗎?”

早在門房來報将軍府馬車快到了時,沈氏就有了精神,此時聽傅月華的抱怨更覺暖心,笑着聽她說完才道:“娘的身子骨那有這般弱,再說這大夏天的能冷到哪裏去,不礙事的。”

傅月華不說話只看着沈氏,倒把沈氏看的心虛不已。

等沈氏母女說完了,楚越才上前來,行了個抱拳禮,道:“岳父,岳母。”

傅清沈氏對着楚越點點頭,傅清開口道:“別在門口站着了,也不像話,進去吧。”

四人一路行至用飯的偏廳,傅清在主位上坐下,楚越居其左,沈氏居其右,傅月華則在沈氏旁邊坐下。

坐定之後丫鬟們開始上菜,一道道菜傳上來,将偌大的桌子填了個滿滿當當,傅月華一看全是自己愛吃的菜,心中不禁觸動不已,又見沈氏精神雖好,可臉色卻是不怎麽好,眼眶的周邊的紅腫還未全消下去,便知沈氏這三天過的是什麽日子。

眼眶微紅,眼看就要落下淚來,沈氏拍拍她的手,傅月華生生的忍住了。

所謂食不言寝不語,傅家的飯桌上雖沒有這個規矩,但沈氏只顧着往傅月華碗裏夾菜,叮囑她多吃些,楚越那邊則是看都沒看一眼,傅清只是苦笑着遞給楚越一個眼神。

岳父都不敢惹的人楚越能說什麽,只怕許之柔那事兒沈氏是知道的,就算丈母娘如此之任性楚越也只得生生受着,收到傅清的眼神後便默默低頭吃飯。

傅月華見母親往自己碗裏夾得菜越來越多,她自來胃口就小,連忙擋住沈氏不住往自己碗裏夾菜的手道:“娘你別夾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兒自小就胃口小,這是要女兒撐死嘛。”

沈氏這才罷手。

吃完飯後,沈氏就将傅月華領到了傅月華出嫁前的院子。

看着沈氏二人離去的背影,對着楚越道:“你別放在心上,你岳母她自月兒出嫁這三天就沒好過過。”

楚越點點頭口稱不敢,只心裏想到:果然是同人不同命啊,柔兒的父親也只柔兒一個女兒,卻要送這個女兒出去換前程,而傅月華則是被自己父母寵到了天上。心裏對許之柔的憐惜不禁又多了幾分。

傅月華一進院子,就看見面前堆成一座小山的東西,知這是準備讓自己帶回去的,哭笑不得,“娘這麽多東西你讓女兒怎麽帶回去啊。”

今日老天爺也算給面子,傅月華回門給了個豔陽高照的好日子,沈氏吩咐丫鬟搬兩把椅子出來,就在院子裏坐下了,道:“有什麽不好拿的,待會兒回去的時候給你幾輛馬車不就回去了。”

傅月華默默閉嘴了。

沈氏拉着傅月華坐下,對着她看了又看,見她臉色并無不好,還是問道:“月兒你在将軍府過的可還好?”

“有什麽不好的,無公婆管束我可快活了,将軍府我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楚越也不會幹涉我。”

“那……楚越對你好嗎?”

傅月華嗤笑一聲,道:“有什麽不好的,将軍府任我折騰他萬事不管,對我也算好吧。”

沈氏皺眉道:“這算什麽好的?”

“娘,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個心上人,對我不冷冰冰的就不錯了,況且他對我真的還算好,什麽都會跟我商量,而不是把我當管家婆一樣,這不,前天還跟我說要接個恩人進門呢。”

“恩人?”

“就是他那個心上人,挖了個坑自己跳下去了,把我給樂了個不行。”

沈氏也想得到那個場面,頓時也樂了,“這麽說來,那楚越不是個書呆子,卻也是個呆子?”

“可不是,耿直的很,連說謊都不會。”

“我就看不明白了,他那比得上你表哥了?”

說到這,傅月華嘆了口氣,“娘,你好生生的提表哥作甚,且不說我跟他無甚過往,即便是有也是過去的事兒了提也無用,再說楚越與表哥一個善舞文弄墨指點江山,一個善領兵打仗揮斥方遒,根本沒法拿來做比較,且楚越是耿直又不是蠢笨,耿直不好嗎,最起碼你可以知道他在想什麽,有應對的法子,要是個心思深沉之人,女兒可就真真無措無從下手了。”

沈氏無奈道:“行行行我不就提了下你表哥,你至于反應這般大麽,而且我也沒說那楚越不好,你就這麽一大長串話來賭你娘的嘴,娘還不是擔心你被那楚越欺負嗎?”

傅月華有些心虛的笑道:“人都知道我與表哥青梅竹馬,要是扯出什麽事兒來,即對表哥不好對女兒也不好,何必提起這個話遭人口舌。至于欺負,娘你真的多慮了,欺負我是肯定不會的,楚越幹不出欺負女人的事。”

“娘說的欺負可不是你以為的那樣,罷了,現在說與你聽你也不明白,以後等那妾侍進門你就明白了。娘跟你說啊,對于妾侍你該拿捏拿捏,半點都不要手軟,只要占住禮法上的理那楚越就拿你沒法,要是他膽敢為了那個妾侍斥責與你,你就回家來,我與你爹爹定然不會饒了他。”

傅月華噗嗤一笑,将解釋的話吞回了肚子裏,道:“女兒呀一定照娘說的辦,保管讓那妾侍服服帖帖的。”

沈氏皺着的眉頭頓時松了開來,笑道:“這就對了嘛,妾侍就是個老爺們的玩物,何必要與妾侍客氣。”

傅月華連連點頭,道:“母親說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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