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

? 府中的事宜,傅月華皆交給了錦緣打理,自己也無什麽事可忙,便去書房随意抽了本書慢慢翻看,一直到黃昏時分,傅月華合起手中的書籍,一直在一旁伺候着的妙心上前幾步,傅月華吩咐道:“吩咐廚房,今日老爺回來,叫他們看着加菜。”

妙心低身應道:“是。”随即出門向門口侍立着的小丫鬟吩咐幾句,那丫鬟腳步匆匆的去了,妙心複又進了書房。

傅月華站起身來,“這時候老爺估計還未起身吧,妙言可曾來回話?”

“不曾,”

“走吧,随我去主院。”

“是。”

兩人一路向主院行去,到的房門前,見妙言正站在門口,知楚越還未醒來。

妙言見傅月華來了,低身行了個禮,然後推開了房門。

傅月華推門而入,掀開床帳。輕聲道:“老爺該起身了。”

楚越其實在傅月華推門而入的時候就已經醒了,聽到傅月華叫他後才慢慢睜開睡眼朦胧的眼,故意怔了一會兒後才讓眼神慢慢清明,微微點頭然後應了一聲。

傅月華後退了幾步,楚越起身,妙言動作輕柔的給楚越穿上衣服,衣服穿好後一個小丫鬟端上水盆,另一個小丫鬟遞上毛巾,一切有條不紊。

楚越淨完臉後,不由誇贊道:“這些人被夫人你□□的真是不錯。”

傅月華笑道:“這可不是我的功勞,人都是錦緣一手□□出來的。”

楚越也笑了起來,“該賞!”

傅月華眨眨眼睛,一副俏皮的模樣,問道:“如今錦緣可是我們将軍府內的大管家,什麽都不缺,唯一缺的就是相伴一生的人,老爺,你賞別的錦緣可看不上啊。”

楚越笑的爽朗,“這有何難,軍中大好男兒多的是,大不了我帶過來讓錦緣一個個挑嘛。”忽的想起自己現在只是個小小的禁衛軍統領,尴尬的補充道:“不過這個也急不來,要是錦緣看上了呢?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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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月華不禁用錦帕掩住嘴笑個不住,整個身子都在抖着。

楚越看傅月華笑成這個樣子,也不由自主的跟着開心起來,剛剛的尴尬消散無蹤。

屋中歡聲笑語,有個小丫鬟走到門邊看見這一副景象,似乎有話要說又怕打擾了屋子的人,妙心看見了走到門邊詢問。

那小丫鬟附在妙心耳朵邊說了什麽,妙心反倒笑了,“你這妮子膽子怎麽這般小,那小丫鬟見妙心容易親近的樣子,也笑着道:“我這不是剛進府沒幾天不知道老爺夫人什麽脾氣嘛。”

妙心揮揮手,“行了你下去吧,我去與夫人說。”

那小丫鬟低身行了個禮,“那就謝謝姐姐了。”說罷退了下去。

妙心轉身行至傅月華身邊,聲音不輕不重,“老爺夫人,飯菜已經備好了。”

傅月華站起身來,走到楚越身邊,極其自然的說道:“錦緣的事可以以後再說,當下還是填飽肚子要緊,老爺睡了這麽久,也餓了吧。”

楚越俊朗的臉上滿是笑意,道:“夫人說的是,那走吧。”親近之意溢于言表,完全不同于之前的刻意殷勤。可楚越自己卻全無所覺。

倆人攜手向飯廳走去,一路說說笑笑,待行至飯廳時,府中新添的下人都知道了老爺夫人感情極好。

吃過飯後,傅月華先行回房,沐浴完之後,拿起擱置的繡花繃子,繡了起來。

而楚越在花園打完一套拳後,進了放中,見傅月華拿着繡花繃子一針針繡着,好奇的問道:“夫人這是在繡什麽呢?”

傅月華頭也不擡的繼續繡着,“這是給老爺縫制的荷包啊,快要完工了。”

“給我的荷包?夫人我是武官,腰間挂的是刀劍,像那些文绉绉的文官一樣挂個荷包像什麽樣子。”

傅月華擡頭望了楚越一眼,“那你這是不要咯。”

楚越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子就賠笑道:“哪敢哪敢,不能挂在腰間,就放在袖中好了。”

傅月華這才低下頭去繼續繡,可嘴角的笑意是怎麽掩也掩不住的。

燭光搖曳,一室溫馨。

次日,楚越早早的醒了,輕手輕腳的起了身,淨完面之後便去花園打拳。

傅月華則睡到日上三竿,才疲憊的起了身。

倆人一同吃過早飯後,傅月華給楚越備好了車子,送他至門口,道:“早去早回。”

楚越點點頭,上了馬車離去。

待楚越走後,傅月華面色一整,緩步走向大廳內坐下,再沒有心思幹其他事情。

楚越到五味樓時,許之柔這邊也在等着了。楚越上樓推門而入,倆人四目相對時居然有了一瞬尴尬。

許之柔也不是蠢的,随即一笑,“将軍來了。”

楚越也露出柔和的笑意,“嗯,東西都收拾好了?”

許之柔站起身來,兩旁的青檬青檸也将包袱挽在了手中。“小妾進門讓主母等着也不好。”

一句話讓楚越頓時愧疚不已,讪讪的說道:“她是個好人,不會為難你的。”

許之柔失望的在心底嘆了口氣,道:“走吧。”

楚越點點頭,倆人一前一後的下樓,之間隔了一段距離,楚越退好房之後許之柔已在馬車內等着了,待楚越上車之後,馬車緩緩前行。

馬車中氣氛一時沉悶,兩人都沒有開口,待路程進行到一半時,楚越開口道:“柔兒……”

“嗯?”

楚越猶猶豫豫的,好半天才下定決心,道:“我與她說,你是我的恩人。”

出乎楚越意料的是,許之柔并沒有多大反應,反而柔柔笑了笑,“沒關系啊,反正是妾,什麽名義進門并無關緊要。”

楚越心中頗不是滋味,悶悶道:“委屈你了。”

許之柔知道自己剛剛的話過了,所謂過猶不及,引起的愧疚太多反而會引起反彈,讓楚越對自己避之不及,于是安慰道:“将軍說的這是什麽話,能跟你在一起我開心都來不及,那談的上什麽委屈。”

楚越憐惜的看着許之柔,因有丫鬟在一旁,不好做出什麽動作,只伸出手摸了摸許之柔的頭發,信誓旦旦的道:“我定會對你好的。”

許之柔乖巧的應了聲,不再開口。望着楚越俊朗的側臉,心底嘲諷的笑了起來,他自己不清楚,旁人還看不出來嗎?自他回府過了一夜,态度都大不相同,說話間隐隐約約的偏向那位,生怕自己生出什麽幺蛾子為難于她。

這男人啊,真的是一點都靠不住。

一路無言,到将軍府時,傅月華早早的得了通報,正端正的坐在廳內,丞相之女的氣派一顯無餘。

楚越将許之柔扶下馬車,然後就松開了手,引着許之柔向府內走去。

一進将軍府,楚越就楞住了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高高在上的傅月華,在他面前的傅月華有嬌羞的,溫婉的,俏皮的,可從未有過這般高高在上的,讓他真心覺得,确是自己高攀了。

許之柔跟在楚越身後緩步邁進府內,見身前的楚越停下腳步,自己也跟着停了下來,疑惑的擡頭看去,一擡頭便是一怔。

坐在廳內的女子遠遠的看不清楚模樣,可看其輪廓便知是個絕麗女子,那通身的氣派也沒有負了她丞相之女的身份。

再往前幾步,女子的模樣漸漸清晰起來,看清之後許之柔不禁低下頭去,在這等容貌面前自己是真的不夠看。

也不知楚越是走了什麽運氣被賜婚了這麽一個華城男子個個搶着要的人。

倒也不是說楚越差,只是這華城乃是天子腳下,什麽樣的年輕俊傑沒有?

而且看楚越那怔忪的模樣,只怕在他面前她不曾露出這般的氣勢吧,顯然是對楚越有些真心的。

現在她突然相信楚越對自己說的話都是真的了,有這麽一位妻子在家,楚越竟然還去把她迎了回來,不得不說楚越對她真的是有幾分真情的,而不是她想象中的只有愧疚與憐惜。

許之柔突然驚醒起來,楚越的心在她這裏,只憑這一點她便勝了那座上女子。容貌傾城又如何?身份貴重又怎樣?還不是得不到楚越的心?想通這一點許之柔又振作起來,一掃之前的自卑。

又想起剛剛自己還未正面接觸便潰敗的樣子,不由得感嘆,之前自己真的是太低估她了!

心思百轉間已步步接近,楚越也緩過神來,倆人在傅月華身前三四步停住了腳步。

傅月華并未起身,也沒有開口,只望着楚越。

楚越輕咳了聲,道:“這便是我那位恩人,名為許之柔。”

傅月華轉過頭來,對着許之柔上下打量了一番,許之柔不由暗暗挺直了身子。

打量了好一會兒後,笑意盈盈的道:“當真如将軍說的那般,是個落落大方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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