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嚴審醫治

宴王的車馬自麗青苑後門離開,往宴王府駛去。左岸親自駕車,車上只有宴王,昏迷的楚涵嫣和老太醫。

而麗青苑正廳內,左河帶着侍衛正一一詢問,查找可疑人。

詢問的順序自然是從麗青苑的老鸨開始,她是整個麗青苑的當家人,後院送個女的進來她不可能不知曉。

左河吩咐收下,去人堆裏把老鸨提過來審。

“把老鸨帶上來。”

不愧是開青~樓的,還算是見過世面,整個樓被圍,她竟沒吓壞,被帶過來時,還是一扭一扭的,好似完全不被幹擾,該怎樣還怎樣。

一見左河衣着與其他人不同,就猜到他是領頭的,甩開壓着她的侍衛,就想沖到左河身邊。

哪知不僅被左河輕易躲過去,還被他順手推回到剛剛一進門的位置。

老鸨見自己被甩了回去,只好拿出女人特有的本事——哭。

“官爺,奴家可是奉公守法的,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一陣哭訴,拿着手中的帕子揮動着,試圖博取同情。

“讓她安靜。”左河面無表情地盯着她看,直到她被壓制得安安靜靜,坐在桌前。

左河也不廢口舌套話,直接就問:“說罷,後院的人,你是從哪弄來的?”

“人?什麽人?奴家這裏都是姑娘,可沒有什麽官爺要的人啊。”一提人,老鸨就不淡定了,這裏的姑娘可都是她生財的工具,要是被要走,那感覺就是要割她肉一般。

“我們麗青苑就是個青樓,名字文雅一些罷了。裏面除了姑娘,就是來喝花酒的纨绔子弟,哪會有官老爺要找的人。”

“我問的就是今天送來的那個姑娘,你是從哪弄來的?”左岸盯着她的眼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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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鸨似乎想明白了什麽,拿着帕子掩嘴一笑,“原來官爺想找那個姑娘啊。您早說嘛,奴家給您送去就是,何必這樣勞師動衆的呢。”

麗青苑也算是這條街上最好的青樓了,每天進出個姑娘,也算是正常。

若是一個姑娘就能解決的事,老鸨不會在乎,更何況又不是頭牌,剛送進來的,也就算是有姿色罷了,還不到能掙錢的時候。

送了,也就送了。

全當破財消災不是!

“您看看,就為這一個姑娘,都把奴家的客人吓壞了。”老鸨越發嬌~嗔了,一句話就能讓人雞皮疙瘩掉了滿地。

左河那是比左岸還冷的性子,不說能把人凍成冰,至少也是能提早進入冬季的。尤其是聽到她這聲音,真是想讓她就此閉嘴了。

“你廢話太多了,問你什麽就趕緊交代,不然直接拔了你的舌頭喂狗。”

一聽說拔舌頭,吓得老鸨不敢造次了,“您問您問,奴家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麽。”

“後院兒的姑娘哪來的?”

“是黑老大送來的。”老鸨這下可是老實多了,問一句答一句,半點廢話也不敢有了。

沒了舌頭,怎麽賺錢啊!

不能賺錢,或者還有什麽意思!

保住舌頭,就是保住命啊!

“誰是黑老大?”左河又問,“你這的常客?”

“不不不,他就是常常往我這送姑娘。至于他是誰,真正叫什麽,奴家不知道。只知道,道上的人都這麽叫他。”老鸨對黑老大的印象,确實就是從他手裏賣姑娘,至于別的,還真是不知道,“對了,他确實長得黑。”

“送來的姑娘你都不問緣由嗎?”

“官爺,瞧您說的,我這兒的姑娘,有幾個有緣有有身份的,送到我這來的,都不知道是從哪弄來的。哎呀,可不止我這樣啊,您的到處都青龍問問,有幾個姑娘是有身家背景的,都是賣來的。”

“今天這姑娘是黑老大主動送來的。”老鸨想了想,徑自到了杯茶,潤潤嗓子,繼續說:

“前兒個,黑老大跟我說,他手上有一個好的貨色,讓我瞅瞅。在我這裏,只要貨色夠好,姿色驚人,銀子不是問題。那該給多少就給多少,只比別家多。所以,就讓他把人先送我這來看看。沒想到那姑娘,那顏色還真是好。我覺得劃算,就留下了。”

“你給了黑老大多少銀子?”

“我讓人檢查了,這姑娘幹幹淨淨的,”老鸨一提姑娘,眼睛都發亮了,“我一看也算值,就給了他五十兩,打發他走了。”

“這麽說,他把人送到了就走了?”

“收了我的銀子不走,難道還要在這,蹭我吃的蹭我的姑娘嗎?”老鸨手帕一甩,不屑地表情一丢,“老娘又不是開救濟院的,我們這是銀貨,哦對,銀貨兩乞。”

左河懶得再跟她廢話,準備速戰速決:“在哪能找到黑老大?平時你是怎麽找他的?”

“黑老大住南城啊,就是南街。黑老大一直都那裏的。”

既然問出來地址,左河吩咐手下先去抓黑老大。

“你們去把黑老大帶過來。”

敢欺負宴王府未來的女主人,不論是誰,都不能放過了。

……………………

馬車停在王府門口,下馬車後,趙佑離依舊是親自抱着她。

昏迷一路的楚涵嫣算是半睡半醒,但還像剛剛一樣,一直吵着熱,吵着難受,吵着讓人幫她。

趙佑離親自把她放到了床上,還沒等離開,就被小手抓着他的衣襟不放了,“王爺,不要走。”

明明是半醒半夢的狀态,依然抓着自己,依然是那句類似的話。

可這時候的趙佑離,哪有心思研究這句話。

現在的他只想着,怎麽能她趕緊去了藥勁兒,好起來。看着她難受,他心裏亦不是很好過。

尤其是身體上,這一路上被她蹭的,真是滿身是火了。

剛剛回到王府,他交代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人去熬藥。

藥終于熬好了,丫鬟端着走到床邊來,“王爺,藥已經熬好,太醫說趁熱要姑娘服用。”

看了一眼藥,又看了一眼自己被扯着的衣角,趙佑離無奈說道:“你來把這藥喂給姑娘喝。”

“是。”

那丫鬟小心翼翼地,一手端着藥,一手拿着湯匙,一點一點的往楚涵嫣嘴裏喂。

可楚涵嫣現在哪會乖乖喝藥,半夢半醒間,滿身的不舒服,全心的不樂意,一腔的小性子,“走開,我不要喝,你走開。”

說話功夫就把丫鬟手裏的藥碗揮開,藥湯灑落一地,吓得小丫鬟瑟瑟發抖的跪在一旁。

“都是奴婢的錯,求王爺責罰。”

這情形,他全程看着,心知不是丫鬟手腳不麻利的問題,分明是楚涵嫣無意間弄掉了藥碗。

哪裏能責罰奴才。

“不怨你,再去準備一碗藥。”

很快,丫鬟又端了一碗藥回來,走到床前,不知所措的看着不老實的楚涵嫣。

無奈,趙佑離只好親自坐到了床頭,從丫鬟手裏拿過藥碗,一手端着藥,一手抱着楚涵嫣,捏着她的嘴,一點點的往裏往她嘴裏喂。

喂進去一點,又吐出來一點,好不容易把碗裏的藥喂進去。

一碗藥,到底還是灑了小半部分。

“去準備涼水沐浴。”趙佑離吩咐丫鬟準備浴桶,裏面要放上涼水。只等楚涵嫣的藥效起效後,把她放進涼水中泡上一炷香。

見涼水桶準備好,他又吩咐:“去把柳太醫藥拿來的藥取來,按照太醫的吩咐放進本王專用的熏蒸室,半炷香後準備熏蒸。”

趙佑離自幼多病,這古法熏蒸的方法,便是柳太醫在古籍中尋到的,用來為他驅病使用。

所以,他的寝室裏面,除了有沐浴間外,還有一個熏蒸室,專門用來熏蒸需要之用。

這也就是為什麽,他聽說要熏蒸,便二話沒說直接把楚涵嫣帶回府中的原因。

熏蒸方便,只此而已。

按照太醫的說法,喝完藥就去泡冷水,一炷香後立即到熏蒸房去熏蒸。

藥也喝了,冷水也泡了,楚涵嫣此刻正在薰蒸房裏蒸着。

趙佑離覺得自己終于可以休息了,這丫頭着實把他鬧個不輕。

剛換好衣服的趙佑離正坐在桌邊喝茶,這時候小丫頭匆匆的跑了過來,請示道:

“王爺,姑娘在裏面暈了,怎麽辦?是繼續蒸着還是擡出來?”

“快去請太醫。”

真是個麻煩的人兒!

趙佑離只好親自進了蒸房,看到楚涵嫣僅着中衣躺在蒸室的床上,不知道被熱氣蒸得,還是之前中的藥效還未消退。感覺這會兒的她,臉更紅,動作更大了。

他才進來這麽一會兒,那雙不安分的小手就開始扯着身上的衣服,來回亂動了。

這是蒸室,衣衫不整,可沒有被子給她遮蓋的。

趙佑離趕緊上前,雙手按住她,不讓她亂動。

“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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