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提到對付後院的女人,楚涵嫣突然覺得上輩子任由她們在自己眼前蹦跶,卻什麽也沒做過,實在是遺憾,便自請幫忙分憂。

楚涵嫣趴在趙佑離耳邊悄聲說着計劃,說完還沾沾自喜的看着趙佑離,等着他的回應。而她那表情就像小孩子做了什麽等着被誇一般,尤其是她剛剛睡醒,頭發有些亂,看上去絨絨的,就像剛打完滾的小奶貓,特別想讓人伸手揉搓。

趙佑離是這般想的,也是這般做的,一雙手不自覺地就伸向她的頭頂。可惜剛睡醒的貓反應還是敏捷的,迅速撤到另一側,離他遠遠地,警戒地看着他。

“你躲什麽,本王就是想幫你整理整理發絲,你看都亂了。”

楚涵嫣心道,說這話他自己都不一定相信,還指望她信?

“行了,本王不動你了,過來吧。”說罷,趙佑離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回來。

慢悠悠爬過去的楚涵嫣突然想到,“王爺,她們的背景您應該早就查到了吧。”

“本王是查到了,”趙佑離看着她,睥睨着問:“王妃想知道?”

當然想!

都有現成的消息了,誰還要費勁去查啊。不過,就算是想知道也不能表現太直接,以她對他的了解,絕對不能表現得太明顯,給他傲嬌的機會。

“妾身這也是為王爺分擔。”

本來就是為他分憂,明明是他後院的麻煩,如今卻将她卷進來,還得勞心勞力地替他解決麻煩。讓他出點力提供些消息,難道不應該嗎。

“王妃不是一直想多找機會鍛煉?”趙佑離戲谑,“這可是個學以致用的好機會,當然了若是王妃想知道,也不是不可。。”

看他表情就是要想從他那得到消息,就得付出些什麽。

“那妾身還是自己去查吧,不勞煩王爺了。雖說耗時多些,總有收獲不是。”楚涵嫣心道,為你辦事,你還拿喬。大不了自己派人去辦,絕不給你養成壞習慣的機會。

趙佑離見她不上鈎,只好妥協說道,“你附耳過來,本王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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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涵嫣一聽他要告訴了,就主動地貼了過去。誰知就在她快貼上的時候,趙佑離突然移動,害得她整個身子向前傾,“啊”的一聲,差點一頭拱下去。

正當她做好了大頭朝下的準備時,位置一轉,直接被他抱了個滿懷。

“王妃想入懷,直接告訴本王,本王一定滿足,不用這麽冒險。”

……

第二日起床,楚涵嫣伺候宴王洗漱更衣,随後兩人坐在桌前一同用着早飯。

楚涵嫣突然想起什麽,便叫來了寄雨:“寄雨,吩咐廚房煲一鍋百合淮山鲫魚湯,記得一定要挑出魚刺,千萬別有殘餘。”

宴王嘴刁,讨厭魚刺,偏偏還愛喝魚湯。純湯汁還不行,必須是連魚肉帶湯一起才喝。

楚涵嫣就是知道他這個壞習慣,才叮咛廚房一定要将魚刺剔除幹淨再上來。

坐在一旁靜靜地喝着山藥粥的趙佑離聽到楚涵嫣的話後,一邊盯着她瞧,一邊不住地點頭:“王妃确實賢惠,連本王的口味都這麽清楚。”

楚涵嫣心道,能不知道嗎,一大一小沒一個好伺候的,天天因吃飯被折磨,她還能記不住?

索性他也不知道前塵往事,楚涵嫣更是不能說什麽,只好轉移話題:

“王爺,自我入府至今,還沒有好好逛逛王府。今日王爺休息,天氣也好,可否陪同妾身四處走走。”

“既然王妃有興致,本王自當奉陪。”

兩人相視,眼中都帶有笑意,演戲開始了。

宴王不愧是聖上最疼的弟弟,這王府後花園的奢華,離皇宮禦花園的配置相差無幾,比皇帝幾個兒子的府邸規格高多了。

亭臺樓閣,水榭花都,假山林立,奇花異草,盆景石雕,一個院子接一個院子,但大部分都是空着的。

面對這些空院子,大家因沒人住而惋惜,但楚涵嫣不這麽想。越沒人住,越說明王爺潔身自好,沒亂來。想到這裏,嘴角忍不住上揚,抑制不住內心的小興奮。

一路逛着,主子前方走,丫鬟仆役只能跟在後面,盡量放低腳步,生怕打擾了主子只見的靜谧。

一群忠仆覺得自從王府入府,王爺的心情好上許多,竟然會同意陪着逛景了,實屬不易。看來王爺對王妃,十分地滿意。後面跟着的人一臉明白,都暗下決心,今後一定好好伺候王妃,不能怠慢。

“王爺,前面那座院子挺別致啊,在府裏的西北角,書上說這個位置的風水好,而且妾身喜歡這個院子,不如王爺将這個院子送給妾身做個書房吧。”楚涵嫣指着前面不遠的翠笙閣說道,“您看這裏環境如此優雅,沒事辦個賞花宴,也是不錯的呢。”

“這……”趙佑離滿看似滿臉為難相,不知怎麽解釋。

知情的衆人更是同情王爺,這麽快就被發現金屋的嬌了。

身邊的楊管家倒是主動出來解了圍,“回王妃,這院子,離您和王爺的居所太遠,而且這裏也不是王府最美的地方,前方就是牡丹閣,那才是王府一景呢。”

見楚涵嫣依舊看着翠笙閣,沒理會自己,楊管家再接再厲,想趕緊轉移注意力,免得王爺為難:“不然,您移駕随老奴去牡丹閣瞧瞧,準保讓您滿意。”

“不急,都能逛到的。本王妃今兒個就是來逛園子的,再說還有王爺相陪,哪能不挨個地方逛遍呢。”戲還沒開演呢,哪能輕易就走。

“冰隐,來,”楚涵嫣伸出手,“扶本王妃進去看看,別說這院子還真是入了本王妃的眼呢,你瞧瞧這擺設,這布置,真讓人滿意。”

楚涵嫣剛一踏進遠門,話還沒說話,就聽到一聲呵責,“哪來不懂規矩的,就這麽闖進翠笙閣?不怕王爺摘了你腦袋?”

原來是守門的仆役見有外人闖入,跑出來阻止。

“你們難道不知道,這裏面住的是白、葛兩位夫人,這可都是王爺親自帶回來的人,嬌貴着呢。萬一被你們驚到,小爺那你倆開刀。”

這守門的仆役以為王爺好吃好喝待着裏面的人,只要自己溜須好了這裏的主子,将來就能平步青雲。

“大膽!”冰隐站在楚涵嫣身前,怒斥道:“休得無禮。”

“我大膽?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兒,這可是翠笙閣,不是你們随便逛得地方,趕快滾。”那守門人不耐煩地打發她們走。

“你讓誰趕快滾?”左岸上前一腳将守門人踹到,蹲下身子拎起守門人領子:“張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王妃,宴王府的女主人。”

“王……王妃?”他一臉驚恐,跪在地上直哆嗦。

“左岸,此人對王妃不敬,拖下去八十板子,要是或者就發賣出府吧,本王瞧着礙眼。”自己還舍不得說的人,竟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後的看門人給欺負了,趙佑離哪能不做點什麽。

“王爺饒命啊,求王爺饒命……”守門人一看動手的是左岸,便老實了。又聽到王爺親自發話處置他,便吓呆了,跪地求饒。

但命令一下,誰敢不聽,于是一頓打板子和嚎叫聲,震響着整個院子。

可能是外面的動靜太大,陣陣吼叫像殺豬聲。

屋子裏走出了兩個有着閉月羞花般美貌的女子,一個身穿桃紅色百花褙子錦緞絲羅裙,另一個穿着飛鳥描花金絲繡绫裙。

兩人從各自的房間走出來,突然看見坐着的是她們求見而不得見的人,如花蝴蝶般,翩然而至。

“妾身白氏,妾身葛氏,拜見王爺,王爺金安。”

妾身?

看來這兩個就是翠笙閣那兩個地位高些的侍妾了。

那個桃紅衣服的是白氏,另一個則是葛氏。

楚涵嫣暗自打量着兩人的容貌和穿着,真是個頂個的好,難怪會被送來做侍妾,真是美目盼兮,令人移不開眼啊。

可惜被丢在王府的角落裏,暴殄天物了。

她私下裏癟癟嘴,暗道:自己是男人,恐怕早就擱在身邊,時時享樂了,哪會将美人丢這麽遠,還關的死死地。

有句話不是說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兩位美人堪比牡丹花,多數男人看了都不一定能邁開步了。

當然,這也是為什麽當初各路人馬在宴王最得聖寵時,争相送女人過來。無非就是想讓自己送去的女人早點受寵,一來探聽消息,二來希望有一天能成為盟友。

照理說,是個男的就很難拒絕美色,尤其是位高權重之人,家裏多些個女人算不得什麽,哪個後院不是妻妾成群,坐享齊人之福的。

可這宴王偏偏就把美女當擺設,從帶回府裏開始,他就沒再見過她們。

這樣的做法,倒是讓外人一直誤解王爺病入膏肓,不能行人事。

再看看這院子的女人們,除了這兩個地位高些的外,還有幾個聖上賞下來的歌姬舞姬,只不過出身過低,沒這兩位上得來臺面,都被壓制下去了,不敢靠前罷了。

單看一雙雙帶着嫉妒的目光,便可知這些女人被塞進府後,就一直被丢在這裏受人欺淩。

還是白氏聰敏些,也世故些。

她主動走上前,率先開了口,“王爺今日怎麽有空閑來這裏看我們姐妹。”

而旁邊葛氏因她搶了先機,眼裏閃過一絲不悅。不過很快就收起了眼底的不爽,由于眼神變化太快,不易察覺。

若不是楚涵嫣一直盯着她,還真以為她一如表面一樣的笑容可掬。

“清晨的大日頭還是有些毒的,”葛氏搶過話來,“不如王爺随妾身進屋避避陽光,歇歇腳。”

說罷就想越過楚涵嫣,上前去宴王碰輪椅背上的扶手。

這時候一直站在身邊的冰隐呵斥她們:“好大的膽子,見到王妃,你們竟然到無理不拜不跪。”

“王妃?”就她?一個穿得如此素淨的人,竟然是宴王妃?

這話一出,別說白氏愣了,葛氏也懵了。兩人心道:這王妃也太寒酸了。

作者有話要說:  糖糖不小心把手弄壞了,擡不起來,碼字有點困難。今早自己看文的時候,覺得不盡人意,所以加以潤色,帶來不變,還請小天使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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