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

知道你和布萊克也有關系。”

德拉科露出厭惡的表情,恹恹地說:“是啊,我好像還沒告訴過你,我媽媽以前姓布萊克。不過你說的那個——他早就被布萊克家族除名了,我也不想和他扯上關系。”

維達爾重又看向貝拉特裏克斯,她在報紙上近乎輕蔑地朝維達爾笑着。

本來德拉科的大腦封閉術課程會在開學前結束,斯內普教授在開學後有另外的事要做。

結果就出了阿茲卡班越獄的事,所以商量過後,他們決定再延長課時,讓德拉科至少要在複活節假期之前學會。

這也導致了斯內普的脾氣越來越壞,經常在對德拉科使用了攝神取念以後極力挖苦他。

某次他們在上課的時候,德拉科才發現斯內普同時也在給波特上大腦封閉術的課。

并且他每周只需要上一次課。

他于是多嘴問了一句。

斯內普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那是鄧布利多要求的,你和他不一樣。他現在沒有近距離接觸像貝拉特裏克斯那樣危險人物的機會。而你——你逃得過聖誕節,逃得了複活節嗎?”

德拉科背上開始冒冷汗。

“我準備好了,教授,我們可以繼續訓練。”德拉科盡量把自己腦子裏的想法騰空。

“攝神取念!”斯內普又念了一遍那個咒語。

這次的效果比之前好了不少,斯內普還沒來得及在德拉科的大腦中看到什麽畫面,就被一股力量驅逐出去了。

“很好,只要記得多練習,你的課程就完成一半了,下一步你要開始學習怎麽控制你的大腦。”

斯內普收回魔杖:“他們不會願意在你的大腦裏看到一片空白,優秀的大腦封閉術大師得學會避重就輕,把他們想看的東西呈現出來,藏起你不願意暴露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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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結束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很暗了,德拉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斯內普叫住他:“你回去告訴弗羅斯特一聲,下節課我要重點看他的論文。”

德拉科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出去的時候帶上了門。

所有人都知道維達爾的魔藥課可以說是一塌糊塗,斯內普教授幾乎是放棄他了。

德拉科不認為斯內普教授會有閑心讓他提醒維達爾論文的事,并且,如果他要在課堂上看某個學生的論文,就不會給他事先準備的機會。

斯內普教授突然提起維達爾的名字,德拉科只覺得那是一種暗示,畢竟他從沒聽過斯內普教授這麽說話。

如果單純指弗羅斯特,他認識的弗羅斯特可不算少。

阿茲卡班越獄事件在學生中間掀起了一股不小的風浪。

許多曾經認為哈利波特是在嘩衆取寵的人也漸漸開始相信他。

畢竟哈利波特這段時間裏一直聲稱神秘人回來了,結果現在又出了食死徒越獄的事。

他們沒辦法把這兩件事割裂開。

維達爾最近在收集關于瑞典的資料。

他總覺得那場審判裏藏着一件很重要的秘密。

雖然克裏斯托弗說他不應該追究,但他潛意識裏卻控制不住自己,想往更深一步靠近。

德拉科學瑞典語已經有一陣子了,他也能看懂一點維達爾訂的瑞典的報紙。

“你覺得他們這件案子和你們家有關系是嗎?”德拉科問他。

“差不多吧,爺爺是非常重要的證人,我想不出有什麽理由能讓他離開法庭那麽久以後又重新回去,還是以證人的身份。”

維達爾想起拉爾夫曾經負責的幾個重大的案件,它們都沒有這次審判的時間長。

“該死,他們為什麽不多寫一點?”

“既然是非常重要又隐秘的案件,魔法部就一定不會給太大的熱度。”

德拉科嘗試解釋:“就像英國魔法部,他們不是也隐瞞了很多秘密嗎?好比黑魔王,我不信他們什麽都不清楚,只不過是不想承認罷了。”

維達爾若有所思點點頭:“還有一點我一直想不明白。”

德拉科溫柔地摩挲着他的後脖頸:“什麽?”

“我總感覺爸爸在暗示我去調查這件事。”

維達爾拿起最近收到的那幾封信,一張一張緩緩鋪開:“他最近的每一封信都會有意無意地提起審判的情況。假如他真的不想讓我追查,難道不應該避而不談,等我自己忘記嗎?”

德拉科看着那些信紙沉默了。

這确實很不合邏輯。

維達爾小聲說:“我一直覺得他們有事瞞着我,而且現在我有預感我要找到線索了。”

索倫庭監獄

安德烈亞跟着守衛進入雪山。

遠處傳來龍的咆哮聲。

安德烈亞認出來那是瑞典短鼻龍的聲音,他覺得自己好像看到在遙遠的那座山的背後有一道藍色的火焰。

守衛不耐煩地催促他,讓他趕緊跟上。

安德烈亞收回視線,繼續往雪山深處走。

瑞典的索倫庭監獄在這座雪山的背後,非常難以跨越。

魔法部的打算是把這些極刑犯和外界完全隔絕開,最好讓他們的家屬也不願意過來探望。

盡管能得到探望許可的家屬也只有非常少的一部分。

不久前安德烈亞收到通知,他的親生父親現在在監獄裏的狀況非常不好,可能就只有這幾個月可活了。

安德烈亞和那個人的關系并不好,在安德烈亞很小的時候,雪莉的工作就已經非常繁重了。

她沒時間管家裏的事,只好把他交給那個人。

安德烈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看過他們做的那些陰暗的事情。

他們會交易走私的違禁品,危險的神奇動物,有的時候甚至還會殺人。

安德烈亞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度過他十歲以前的日子的。

後來那個人犯了一件足以轟動整個巫師界的大事。

那件慘案被魔法部迅速封鎖,但是也導致他被判了終身□□。

那一段時間安德烈亞甚至沒有人管。

雪莉遠在英國,工作的保密性使她常年消息閉塞,她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安德烈亞就此經歷了他到現在為止最痛苦的一段時光。

“你只有一小時的時間。”守衛停在一扇巨大的石門門口對他說,“注意不要和他近距離接觸。”

安德烈亞點點頭,把自己的魔杖點亮。

等他打開門以後,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嘿!小子!你來看誰?”他背後那一排只有鐵欄杆攔住的犯人咧着嘴朝他笑着喊。

安德烈亞回頭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

“哇哦——小家夥很有個性。”那個看起來就很邪惡的犯人發出嘲笑的聲音,朝旁邊那間監獄的犯人說。

守衛說:“我就說他們應該采納那個建議,英國的攝魂怪的确很不錯,至少它們能讓這些該死的渣滓沒有精力再說廢話。”

他對安德烈亞說:“我們的部長太仁慈了。”

安德烈亞問他:“這些犯人能逃出去嗎?”

守衛又自豪起來了:“聽說了阿茲卡班越獄事件了對不對?不過你大可以放心,我們在這一點比阿茲卡班做得更好。每個犯人在被關進來的時候都會被施一種詛咒,他們中間的任何一個犯人,只要沒有經過允許,擅自踏出這座監獄的門,就會融化啦。”

他朝那群犯人惡狠狠地喊道:“聽見沒有!融化!渣滓!”

安德烈亞沒有再和他們浪費時間,走進那座重刑犯獨有的石門。

石門內的空間更大一點,但是比外面更陰暗,更潮濕,甚至更少有光線。

安德烈亞聽到布料摩擦的聲音,他把魔杖往那兒指了指。

布瑞林·莫林蜷縮成一團,擠在那個小小的角落裏,嘴裏還含糊地喃喃着什麽。

他的頭發變成了帶着死寂的灰色。

看起來他的生命差不多要到盡頭了。

“你好,爸爸。”安德烈亞輕快地向那個方向邁了一步,“很高興能聽到你馬上要死了的消息,為此我贊頌梅林,宙斯,奧丁,任何能聽得見人們呼聲的神明,我等這一天都等了十幾年了。”

布瑞林聞言,停止發出那些古怪的聲音,慢慢地擡起他瘦削的臉看向安德烈亞。

安德烈亞平靜地俯視着他。

布瑞林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看看這是誰!我們可愛的丹尼爾——你的頭發怎麽了?我記得你以前不是最喜歡紅棕色嗎?”

“我叫安德烈亞,丹尼爾是誰?你從來就沒有叫對過我的名字,而且愛好是會變的,爸爸。”

安德烈亞知道他是故意的。

從前他經常叫錯安德烈亞的名字,安德烈亞從來不會糾正他,他也懶得和布瑞林多說話。

安德烈亞半蹲下來,看着布瑞林那張陰毒的臉:“而且我現在姓弗羅斯特。”

布瑞林愣住了,他在腦海中搜尋着這個聽起來非常耳熟的姓。

“想不起來嗎?”安德烈亞的聲音越來越低沉,“我幫你回憶一下。‘現本庭宣布——布瑞林·莫林因殺害——’”

布瑞林發出一聲尖銳又憤怒的叫聲,他暴起想要拽住安德烈亞的衣領:“你怎麽可以!你怎麽敢!”

安德烈亞輕而易舉地避開他:“我當然可以,大法官非常友好,他很仁慈地接受了我。”

布瑞林已經非常虛弱,剛剛那動作幾乎耗盡了他最後的精氣。

他只能怨恨地盯着安德烈亞,嘴裏不停咒罵着什麽,嘀嘀咕咕。

“媽媽已經嫁給了那個法官的兒子。他們兩個現在過得非常好。”安德烈亞輕輕說,“你一定很高興吧?我在你的陰影裏茍活了那麽久。”

布瑞林想朝他吐口水都沒有力氣。

“我今天不是來挖苦你的。”安德烈亞用魔杖指着他,然後逼着他往後退,“我想知道那天和你一起的都有誰,你總不可能自己殺了他們幾十個人吧?”

布瑞林和他對峙了一會兒,又得意地笑起來:“我早就告訴過你了,我不知道。他們是另一撥人,我和他們不是一起的。”

安德烈亞狠狠踹了他一腳:“我早該明白的,不能指望你。”

布瑞林蜷起來狠狠地咳嗽着,呼吸一聲比一聲劇烈。

安德烈亞轉身就要走。

“我記得那家人裏還有一個女人!”布瑞林嘶吼着,他的喉嚨幾乎要被撕裂了,那聲音就像是從他喉嚨的裂縫裏漏出來一樣,尖銳沙啞。

“她是個啞炮,很年輕,我沒殺她,你或許可以去找她問一問。”

安德烈亞回頭看了他一眼,布瑞林的臉漲得通紅,呼吸逐漸由劇烈轉為虛弱。

安德烈亞走出去,守衛在門外等他。

“他好像要死了,我沒用魔杖,魔法部會找我的麻煩嗎?”

“不會,他本來就沒多長時間了,要不然我們也不會通知你過來。”

守衛輕快地說:“而且你又沒對他做什麽是吧?”

他聽見安德烈亞說“沒用魔杖”,下意識覺得安德烈亞的意思是他沒有動手。

安德烈亞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和他一起離開這座監獄。

天已經暗了。

維達爾今天下午剛剛上完占蔔課,特裏勞妮教授還在為烏姆裏奇要求她留校察看這件事沒有心情上課。

這也方便了維達爾在她的課上做別的事。

維達爾現在在占蔔課上會自己看一些占蔔書,考慮到特裏勞妮教授現在的精神狀态,他覺得自己學占蔔術都比聽她上課更有效。

就比如今天,他看到了一個非常有趣的占蔔方式。

書上說有的占蔔師會把槲寄生放在枕頭下面占蔔夢境。

維達爾特意去找了一些槲寄生,挑了看起來長得最好的一株折了一點回來,然後小心翼翼地放在枕頭下面。

晚上大家都休息了以後,維達爾還翻來覆去地睡不着覺。

他心裏一直七上八下的,卻不知道到底是在擔心什麽,這種感覺是很莫名的,要說他有什麽挂念的事,倒也沒有。

只是莫名心慌。

于是等阿莫斯那邊徹底沒有聲音以後,維達爾睜開眼睛看着他們的星空頂,企圖靠背天文課的星圖來讓自己變困。

這辦法倒是不錯,他漸漸地已經有了睡意。

等維達爾睡着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深夜了。

往常維達爾是很少做夢的,更別說是噩夢了。

但是今天晚上,他卻做了一個讓他不寒而栗的夢。

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麽樣的視角看到那些的。

有一個穿着黑色袍子的女人牽着他的手,她的頭發很長,是棕色的,泛着紅色光澤。

她的手很軟,緊緊拉住自己的手。

他們倆站在一片樹林裏看着前面那個小小的村莊。

村莊整個都燒起來了,火竄到了空中不斷舞動,吞噬着一切。

屋子裏時不時閃出綠光,但是沒有一個人從裏面跑出來。

有聲音,非常模糊,斷斷續續的,就像壞掉的留聲機。

房子被燃燒時冒出的黑煙放肆地往更高的地方飄,一直到達雲端,染黑了一片雲。

長發女人把他藏在一個樹洞裏,然後就往着火的地方跑過去,她嘴裏還在不停大喊着什麽。

聽不清。

他偷偷爬起來,出乎意料的冷靜,他把眼睛貼在樹洞的縫隙裏往外看。

在夢裏看得不是很清楚,樹,房子,火,煙,還有女人,一切都不斷扭曲變換着。

外面的聲音空洞遙遠,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一樣。

一個從房子裏跑出來的男巫朝那個女人用力揮着手臂,像是在驅趕她。

那是夢中唯一一個清晰的,可以被分辨的聲音。

維達爾依稀能聽見他的喊叫聲:“走開!離開這裏!走開!他們就要來了!”

之後他看到的東西越來越扭曲,最後幾乎沒有一個特定的形狀。

女人跑過來的時候就像扭曲的怪物。

他覺得自己好像感覺到了一只很柔軟的手。

那手撫摸着他的臉,然後拉起他的手帶他離開了這片煉獄。

維達爾醒來的時候,頭非常非常痛,和被針紮了沒什麽區別。

他又躺了好一會兒才掙紮着坐起來,用手按着額頭,閉着眼睛想自己為什麽會這麽頭疼。

他依稀記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麽夢,但是怎麽都想不起夢境的內容。

只記得有一個男人一直在大喊:“走開!走開!”

維達爾換好衣服,發現阿莫斯早就不在了。

收拾好今天上課要用的東西後他就出門了。

休息室裏格外安靜,只有零星幾個人。

維達爾往門口的方向走過去,走着走着發現有點不對勁。

他擡頭看了眼挂在壁爐對面那面牆上的鐘,發現已經接近十一點半了。

“為什麽沒人叫我!”他崩潰地尖叫着,“他們都去上課了嗎?”

“嗯——好像是的。我覺得你現在也沒必要去了,他們差不多已經下課了。”

蘭伯特翹着二郎腿坐在軟椅上:“偶爾曠幾節課也沒關系,我今早的魔法史就沒去。你們上什麽課?”

“魔咒課。”維達爾頹廢地坐下來,“我每節課都是最積極的那個,弗立維教授一定會發現我沒在。”

蘭伯特無奈地搖搖頭:“沒辦法了。”

維達爾在休息室裏坐了一會兒,其他人都陸續回來了。

當阿莫斯出現在門口的時候,維達爾撲上去鎖住他的喉嚨:“你就沒發現我沒在嗎?為什麽不叫我一聲?”

阿莫斯笑着把他的手臂拉開:“我叫了,你還回應我了,我以為你已經醒了,誰知道你又睡過去了。你知道上課鈴響的時候我有多擔心嗎?”

“弗立維教授有說什麽嗎?”

“沒有,他根本就沒發現——好吧,他只說讓你下次注意。”阿莫斯推開他把包放在沙發上,“我覺得他應該沒有生氣,他看起來還挺和藹的。”

維達爾緊張地問:“真的嗎?你确定嗎?”

阿莫斯随意點點頭:“不過你今天為什麽沒來?”

維達爾認真地解釋着,盡量讓他明白自己不是有意曠課的:“我昨晚做了個噩夢,然後睡過頭了。我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你早上叫我的事了。”

“好吧好吧,理解。你做了什麽夢?”

“不記得了。”

哈利波特最近一直被斯內普那些該死的大腦封閉術課程搞得非常惱火。

他的傷疤總是頻繁疼痛,但是在上過幾次課以後他都沒辦法忘掉夢裏那條走廊,還有那扇永遠在幾步之外,無法接近的門。

哈利和羅恩還有赫敏讨論這件事的時候,羅恩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

斯內普或許根本就不想幫助他,赫敏說那絕對是無稽之談,但是哈利在心裏更傾向于羅恩的說法。

自從他知道斯內普曾經是食死徒,他就不可能給他一點信任。

哪怕斯內普現在是鳳凰社的成員,并且經常出入那個位于格裏莫廣場12號的房子。

哈利和伏地魔大腦的連接最近變得格外頻繁,他經常看到伏地魔的思想,這讓他知道了很多非常有用的信息。

他讨厭這樣的連接,但是不得不說有的時候它還是挺有用的。

至少不久前他因為這個還救了羅恩的爸爸一命。

D.A.的集會最近一直非常有序的進行着。

他們在有求必應室裏訓練非常安全,大家的黑魔法防禦術都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提升。

阿茲卡班食死徒的越獄讓人們逐漸開始警覺起來,他非常高興能看到大家都有了一定的防護意識。

但是有一點讓哈利非常不爽的是,秋張每次來訓練的時候都和塞德裏克在一起。

他們兩個現在感情非常好,雖然哈利一直在心裏告訴自己他們兩個是情侶,但他還是忍不住想對塞德裏克施惡咒。

唯一一個能阻止他這麽做的理由就是,塞德裏克也是一個很好的人,他一直以來都對哈利很友好。

另外,塞德裏克的黑魔法防禦術也非常好。

新任占蔔課教授

德拉科在逐漸适應攝神取念,他的大腦封閉術也學得差不多了。

最令他高興的是他聽斯內普教授說,波特是聖誕節假期以後開始學習的,但是他現在一點起色都沒有。

甚至比不上自己最開始的那幾節課。

這讓德拉科高興了整整一個星期。

現在他遇到波特就會想起這件事,然後趾高氣揚地從他面前走過。

弄得哈利波特一直莫名其妙,覺得他神經兮兮的,很可能又在計劃什麽陰謀。

時間過得很快,很多人暗暗期待了很久的2月14日那天正好是星期六。

這次維達爾非常自然地和德拉科一起去了。

即使他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正式讨論過這個問題,他們甚至對聖誕節那天晚上的那兩個吻避而不談。

另外,不論是德拉科還是維達爾,他們都好像找不到那天晚上的那種感覺了。

也就是說,他們并不能像聖誕節晚上那樣自然地接吻。

他們各自有太多心事。

今天的雨還挺大的,他們兩個準備找個地方去坐一坐。

但是在這之前,他們想先找到阿莫斯他們。

維達爾沒有看到潘西和阿莫斯,他們去了霍格莫德所有的店,甚至還去德拉科聲稱他這輩子都不會踏入的豬頭酒吧,但是他們兩個也不在那。

“他們不是說會和我們一起的嗎?”維達爾問。

“我想我知道他們在那裏了,但是你絕對不會想去。”

“別說得好像你非常了解我一樣,我現在就很想去看看。”

德拉科無奈地帶他去了上次來的時候,他刻意回避的那家店——帕迪芙夫人茶館。

維達爾沉默着在這家用粉紅色的蝴蝶結裝飾的茶館前站了很久。

“你現在還想進去嗎?”德拉科嘲諷着說。

維達爾面無表情地看着這家茶館,從他這個位置可以看到坐在門口的那對情侶正在熱情地接吻:“我沒辦法直視他們兩個了。”

德拉科笑着把他往三把掃帚帶:“現在你還覺得我不了解你?”

這話沒什麽稀奇的,但是維達爾就是感覺他的臉不自覺地發熱。

他們在三把掃帚坐了一會兒,維達爾一進來就發現赫敏也在這裏。

不過她身邊坐了兩個維達爾不是很熟悉的人,所以他沒有準備上去打招呼。

沒過多久德拉科就說他想離開這裏。

維達爾轉頭發現,赫敏身邊那個看起來非常邋遢憔悴的女人正在和哈利波特說着什麽。

毫無疑問德拉科是不想和哈利波特待在同一個地方。

維達爾理解他對哈利波特的厭惡,所以和他一起出去了。

他走出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個女人兩眼放光地在對哈利波特進行一種類似采訪的問話。

他忽然想起那個女人是誰了。

“她是麗塔·斯基特嗎?去年在學校裏的那個記者?”維達爾追上去扭頭問德拉科。

德拉科快步離開三把掃帚:“嗯,我記得她已經很久沒有寫過新聞了,聽我爸爸說她最近不是很活躍。”

維達爾又回頭看了兩眼,麗塔還在采訪哈利波特,但是她似乎意外的聽赫敏的話,盡管她表現得非常不情願。

之後德拉科和維達爾去了一趟蜂蜜公爵補充了一些存貨,然後就回去了。

這裏沒什麽地方可以再讓他們兩個好好地坐一下午。

因為維達爾堅決反對踏進那家看起來就非常符合情人節氛圍的茶館。

這天晚上,潘西回來的時候告訴他們,她和阿莫斯在帕迪芙茶館的時候看到了特蕾西和喬治·韋斯萊。

“什麽?”維達爾正在喝水,聽到這個消息驚得差點把水噴出來。

他趕緊咽下去,用紙巾擦了擦嘴,觀察過四周,确定特蕾西還沒有回來,擺出一副嚴陣以待的姿勢湊到潘西身邊問,“特蕾西和誰?”

“喬治·韋斯萊,就是格蘭芬多那對雙胞胎中的一個。”

“不是另一個嗎?弗雷德·韋斯萊?”維達爾更加好奇,“你沒認錯人?他們兩個我到現在都分不清,你和阿莫斯怎麽能确定呢?”

“我聽到她叫那個人喬治。”潘西說,“我想他本人應該不至于認錯自己的名字吧?”

“那可不一定。”阿莫斯在一旁插嘴,“我聽說他們兄弟兩個最喜歡玩這樣的把戲,裝作是另一個人的惡作劇。”

潘西猶豫了一下:“應該不會吧?”

阿莫斯擺擺手:“開個玩笑,我也覺得那個應該是喬治·韋斯萊。”

維達爾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又扭頭去聽潘西口中的八卦。

“我覺得他們應該是第一次一起出來,不過我還是挺驚訝的。”潘西瞥嘴,“我一直覺得斯萊特林的女孩子們肯定看不上格蘭芬多的那群頭腦簡單的傻小子才對。”

維達爾咂咂嘴:“你猜怎麽着?我更驚訝。因為我記得最開始特蕾西喜歡的應該是另一個才對。”

潘西意味深長地看着他,慢騰騰地說:“嗯?我怎麽記得最開始說出那個秘密的人沒有指出他的名字?是吧,阿莫斯?”

她擡頭看了眼阿莫斯,發現他的耳朵居然變得通紅。

“好吧,我們早就知道。”維達爾坦白說,“我還曾經撞到過那兩個兄弟在讨論特蕾西的事。”

潘西眯起眼睛追問他:“什麽意思?他們是在嫌棄我們的特蕾西嗎?”

“不是!”維達爾噎住,不知道下面應該怎麽說,“嗯——”

“我想那是我和弗雷德表白的那天。”特蕾西從外面走進來,平靜地說,“他拒絕了我,說他已經有女朋友了。”

休息室裏瞬間變得非常安靜,所有人都好像屏住呼吸一樣,沒發出一點聲音。

讨論八卦的時候被當事人抓到可不是什麽好的體驗。

“我沒關系,你們可以繼續說。”特蕾西看起來沒受什麽影響,她甚至沒表現出一點惱怒的神情。

但是這裏坐着的人明顯沒那麽厚臉皮,維達爾幹咳兩聲,問:“所以你和喬治·韋斯萊——”

“我們是在約會,他今天來邀請了我。”特蕾西說,“我反正沒什麽事,就和他一起去了。”

“哦——好吧。”維達爾幹巴巴地說,“理解。”

他們迅速切換了一個話題,開始讨論今天的天氣,還有蜂蜜公爵的新品,氣氛很微妙,沒人再提起韋斯萊或者特蕾西任何一個詞。

三月份的時候,《唱唱反調》登了麗塔·斯基特關于哈利波特的采訪,這又在學生和教師群體中掀起軒然大波。

一開始沒有人願意看這份雜志,因為往期上面收錄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彎角鼾獸。

後來,烏姆裏奇知道了那篇報道,她非常生氣,并且又發布了一條禁令,禁止任何學生或者教師閱讀這本雜志。

這無疑激起了大家的逆反心理。

只要是烏姆裏奇禁止的事情,大家都會變得感興趣起來。

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全校上下所有人好像都知道了那篇報道。

一時間大家都在讨論報道裏的內容。

烏姆裏奇因此氣得發瘋,但是又抓不到任何一個學生。

他們都有自己的辦法隐藏雜志,加上教授們也在有意無意地讨論,并且對大家的行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斯萊特林的人第一次看那份雜志的時候,他們沉默了很久。

哈利波特指控了所有他在小漢格頓墓地裏看到的食死徒。

其中就有盧修斯·馬爾福,諾特,克拉布和高爾。

在去年哈利波特帶着獎杯回到學校以後,他就曾經這麽說過。

但那時候沒人願意相信他,并且他只是在很小的範圍內讨論這件事。

然而現在全校的人都看過《唱唱反調》三月刊,他們的處境就有點尴尬了。

德拉科注意到有很多其他學院的人開始用探究的目光看自己。

他從來不會去管這些人怎麽想,但是他擔心學校外面的人會對爸爸造成不好的影響。

最近媽媽寫信的頻率都降低了,在某次信中,她提到爸爸又有一項非常重要的任務要完成。

假如這次任務失敗了,他們恐怕會陷入極度危險的境地。

這讓德拉科接下來的時間裏都心不在焉,沒辦法好好集中注意力上課。

因為還要準備O.W.Ls考試,所以維達爾盡力開導他,讓他不要太過在意。

在兩個星期以後的某一天晚飯時間,門廳傳來一陣喧嘩聲。

正在吃晚飯的學生們順着聲音的來源去到門廳,看到了歇斯底裏的特裏勞妮教授和她的行李。

她對面站着的是穿着一身粉紅的烏姆裏奇。

烏姆裏奇臉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維達爾想要擠進去看看這裏發生了什麽事,人群的最裏層站了一圈斯萊特林的學生。

他們給他讓了路,所以他很容易就擠到了前排。

“怎麽回事?”他小聲問身邊一個七年級的斯萊特林學生。

“她被解雇了。”

“鄧布利多教授解雇她?”

“不,不是,是烏姆裏奇。”那個聲音這麽說着,“這是遲早的事,她到現在都沒有解雇任何一個教授,我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了。”

維達爾若有所思地看着特裏勞妮教授,她看起來差不多快瘋了,身上還散發着一股濃重的酒味。

最近她過得不是很好,一直活在留校察看的陰影下。

烏姆裏奇有魔法部部長福吉簽署的解雇令,鄧布利多教授和麥格教授沒辦法把特裏勞妮教授留下來任教。

他們把她帶回了她居住的塔樓,并且聲明她可以一直住在這裏。

烏姆裏奇不是很滿意,但是鄧布利多是霍格沃茨的校長,他才是那個可以決定留下或者驅逐城堡裏巫師的人。

随着特裏勞妮教授的卸任,他們迎來了另一位占蔔課教授。

維達爾敢說,這一間教室裏最惶恐的人就是他,不會有別人了。

他盡量低着頭,不和那個四條腿的俊美馬人對視。

他甚至希望自己變成一年級的身材,然後縮在一群高大的學生中間,最好再來一件隐形衣,或者幹脆得一場大病,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願意稱自己對馬人過敏。

任何能讓他逃離這節課的借口他都願意嘗試。

長着白金色長發,擁有銀白身體的馬人費倫澤站在這間被布置成類似于禁林環境的教室中央。

周邊那些學生都顯得很緊張,他們中間大部分人都沒有見過馬人這種神奇的生物。

事實上,直到費倫澤來到霍格沃茨城堡之前,他們都不知道禁林裏還有馬人在生活。

費倫澤的教學方式和特裏勞妮教授非常不一樣。

他更傾向于讓大家從星星運動的軌跡來學習。

維達爾曾經就看過關于占蔔的資料。

馬人是這個世界上離占蔔最近的種族。

他們神秘又驕傲,幾乎一生都用在觀察星象上面。

費倫澤教授對特裏勞妮教授的評價不是很高,這也可以理解。

他們終究比人類更精通占蔔。

再說,這裏的大部分教師都不喜歡特裏勞妮教授。他們認為特裏勞妮教授并沒有什麽占蔔的天賦,只是沒人會說出來戳她的痛處罷了。

維達爾這一整節課都沒有看費倫澤哪怕一眼,他生怕自己被發現,所以連今天上課的內容也聽得馬馬虎虎。

孔雀守護神

在四月,維達爾聽赫敏說他們最近在哈利波特的幫助下學會了守護神咒。

赫敏的守護神是一只很漂亮的銀色水獺。

維達爾心裏堵着一股氣。

他曾經也想過要學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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