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謝子路的秘密
『被林瀾發現了。』
除了DT全員的堅持, 他們的手速也成了觀衆津津樂道的話題。
雖然知道DT的上單和ad很年輕,手速很快,但是像今天這樣強烈的對比還是第一次!
YTF的粉絲看完都不得不承認, 他們喜歡的選手都老了啊,平均年齡都在20出頭,其中年齡最大的選手已經快24歲,早就過了屬于他的黃金時期。
他們統治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而DT的才剛剛開始。
在賽後數據中, 可以看到徐生畏的輸出幾乎和林瀾持平,這也讓觀衆第一次正視這個剛出頭的年輕人。
在林瀾剛換位到上單位的時候, 還有網友謠傳徐生畏是資本家塞進來的, 林瀾必須要給他騰位置, 粉絲還跟着罵過一陣。
後來官方辟謠, 力證徐生畏是林瀾親自選定的接班人, 親自調教的新人, 關于徐生畏的謠言才逐漸被擊破。
現在看到徐生畏成長成大家想看的樣子,粉絲才明白林瀾選中他的真正意義。
因為年輕無畏、敢打敢沖,是DT現在最需要的東西!林瀾沒有選錯人!
握手結束後, DT選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收拾東西,有說有笑的地讨論着等會兒吃什麽,每個人看起來都很放松,就連在比賽中一度被打到自閉的飛飛也跟着笑了起來,氣氛很是融洽。
這一幕不禁讓臺下的觀衆感嘆, 新隊就是好啊,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摻雜, 每個人心裏都只有比賽。
在賽後采訪中, 官方第一次邀請到徐生畏, 他和江金站在一起,一個是新人,一個混跡兩年的選手,徐生畏一點也看不出怯場的感覺,主持人敢問,他就敢答,反而是江金面對鏡頭時有點不好意思,表現得更像個新人。
當主持人問徐生畏:“你覺得你今天的表現怎麽樣?”
徐生畏:“還可以。”
“跟DT之前的ad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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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T之前的ad就是林瀾,徐生畏一時沒反應過來,說了句:“都好。”
臺下轟然大笑,他都還沒反應過來,主持人又使勁挖坑,追加一句:“那你覺得你今天的薇恩打得比吸血鬼還好咯?”
徐生畏這才反應過來主持人問的是這局,但已經沒有彌補的機會了,旁邊的江金都在笑他。
主持人緊接着又問他:“那你覺得隊伍裏最厲害的選手是誰?”
徐生畏不假思索:“kiner。”
主持人驚訝道:“難道你們的隊長就不厲害了嘛?回去扣錢回去扣錢……”
臺下又爆發出哄堂大笑,見過太多的老油條,果然還是新人比較有意思啊。
徐生畏已經被問懵了,他不擅長這些。
他在上臺前,團隊經理就跟他說過什麽能說,什麽不該說,結果他在回答問題的時候還是一個坑不留,全部踩了一遍。
江拼命往旁邊躲,生怕自己被牽連。
他更不擅長這些啊……
休息室裏,隊友們哈哈大笑,陸時笑得尤其大聲,他等徐生畏下臺就上趕着調侃他:“你知道你剛才接受采訪的時候,咱們經理在臺下什麽樣的嗎?他愁得眉毛都要擰掉了,一個勁地問這采訪怎麽還不結束哈哈哈……”
徐生畏再愣頭青,也知道自己回答得不好。他撓撓頭,又看向林瀾,感覺自己犯錯了,一臉老實人的樣子不知道該怎麽辦。
林瀾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做出評價:“比賽打得很好,采訪還是別了。”
他一本正經地說完,剛剛止住笑的隊友們又大笑了起來。
今天能贏下YTF大家都很高興,張教練還沒回去就跟牧哥報喜,兩人還約了晚上一起喝小酒,藏着掖着不告訴他們,不到九點就找借口趕緊溜。
陸時一看就知道咋回事,“這麽早就撤,肯定跟牧哥約酒了,每次有好事要約,沒好事也要約,就沒見他們不約的。”
林瀾就很快樂了,張教練跟牧哥約酒,就等于他們晚上放假,他很高興地把設備拿出來往桌子上一扔,“我要回去休息了!”
半路被肖盛景揪住衣領,又重新按回去,“今天的複盤,張教練讓我來代他。”
“天哪……”陸時哀嚎完,想到自己是替補,僥幸道:“替補不用參加吧?”
林瀾抓住他胳膊,拉他下水:“替補更要參加。”
會議室裏,肖盛景帶着他們複盤。
以為沒有領導在,大家都顯得很放松,一人崩一句玩笑話,複盤的過程也非常輕松。
林瀾難得沒有在會議上睡着,還是被肖盛景點名了:“林瀾,你坐第一排來。”
林瀾替自己辯駁:“我沒睡。”
“我知道你沒睡,”肖盛景淡淡地收回視線,“但你也沒聽。”
“哈哈哈哈……”陸時大笑起來。
林瀾氣得鼻子都歪了,他憤恨地想着肖盛景是古石器時期遺留下來的産物嗎,怎麽可以這麽古板?
他拿上自己的筆記本,坐到第一排,咬着筆頭,表情犯難。
肖盛景拿起他手上幹幹淨淨的本子,問他:“你是生怕把它弄髒了,一個字都不寫?”
這一次不光是陸時,所有隊友都笑了起來,就連徐生畏也在憋了一會兒笑出了聲。
林瀾惱怒地奪回自己的本子。真是氣死人了,張教練不在,就這樣欺負隊友是嗎?
他在本子上把肖盛景畫成噴火的恐龍,在抽象畫方面他還是有些天賦的,三兩筆就把恐龍肖畫得栩栩如生。
他從小讀書天賦就不行,上課聽不進去,本子上亂寫亂畫的功夫長進了不少,後來全靠游戲天賦改變人生。
林瀾畫着畫着,忽然停了下來。
筆尖用力落在本子上,劃爛了紙張。
臺上複盤結束,燈光打開,大家各自回各自的位置,只有林瀾還坐在原位沒動。
肖盛景挽起袖子,将他亂寫亂畫的本子拿起來,“你畫的什麽?”
“隊長,”林瀾忽然抓住他的手,表情凝重,目光漆黑得像一片空潭:“你上次說升源中學的學生是什麽構成來着?”
肖盛景頓了一下,回他:“80%貴族子弟,只有20%品學皆優的貧困生。這些貧困生大多都是各市成績優異的學生,幫助升源拉高升學率,每年都會獲得一筆不菲的獎學金,并且順利畢業後還會得到優質的社會資源和啓動資金,所有每年申請升源的貧困生非常多。”
林瀾睫毛微顫,他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誤區。
那就是他和原主的基因是一樣的,游戲天賦、讀書天賦都應該是一樣的。
游戲天賦已經在原主身上應驗了,盡管他各種躺平擺爛、沒有接受良好的訓練,仍舊可以成為職業選手,足以可見他的天賦有多好。
而自己根本就沒有學習天賦,屬于妥妥的讀書讀不進去的學渣,原主又怎麽可能學習很好?
怎麽可能因為品學皆優,而被升源選中?
這裏面一定有問題。
林瀾忽然站起來,“隊長,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是學生會,那你知道貧困生拿助學金的名單嗎?上面有沒有我?”
肖盛景想了想,“跟我來。”
他帶林瀾回到自己房間,登陸自己的學校賬號,顯示已經被注銷。
他又通過關系找到新的號,進入學生會的內部資料,調出了那三年的貧困補助金名單,林瀾把眼睛看疼了都沒找到自己。
“沒有我,”林瀾震驚了。
他記得自己是個孤兒,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原主身上也有孤兒院的部分記憶,說明他也在孤兒院呆過。
什麽樣的情況,能讓一個沒有身份的孤兒以貴族子弟的身份進入貴族學校?
林瀾想破了腦袋也只能想到一個,那就是:領養。
他第一反應就是:“隊長,我想回孤兒院看看。”
肖盛景沒有第一時間反駁他,想了想,說:“你來回都快兩天的時間,會耽誤比賽,等常規賽結束吧,我陪你去。”
林瀾點點頭,反正也沒有幾天了。
只要找到領養他的人家,就能知道原主的生活軌跡到底是怎麽走到這一步的。
林瀾回到房間,又收到謝子路發來的消息,他這幾天回國了,想跟他見一面。
自從知道謝子路有精神病後,林瀾就不敢跟他見面,他還是用之前的借口搪塞他:我要訓練,沒時間。
謝子路依舊沒多說什麽,只回:好。
林瀾把手機扔到一邊,洗了個澡。
水聲在耳邊嘩嘩作響,林瀾想了很多事情,想到最後腦子都不夠用了,他決定還是先好好睡一覺再說。
他從浴室出來,收到謝子路發來的視頻邀請。
林瀾下意識點了拒絕,那邊也沒什麽反應,只是過了兩分鐘又打了過來。
這一次林瀾思考了很久,最後還是點了接受。
視頻裏看不到謝子路的臉,只看到下颚往下的部分。
背景是一片漆黑的夜色,他靠着欄杆,聽得出來風很大,衣服頭發都在風中被吹亂了。
“林瀾,”他忽然喊他的名字,好像喝了酒,聲音有點潮濕,“你今天的比賽我又沒趕上,但我在車上看了直播,打得很好,跟以前一樣好,你好像都沒怎麽變過,為什麽?”
林瀾不知道他打這個視頻是什麽意思,打了也不看鏡頭,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什麽為什麽?”
“為什麽,感覺我那兩次遇見的人,和你現在一模一樣……”謝子路換了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的臉,他盯着鏡頭,臉上有喝醉後的紅斑,劉海已經被他胡亂揉成一團,白皙的皮膚上留下過敏一樣的紅斑,還有抓撓後留下的紅印子,“一樣的操作,一樣的脾氣,一樣的說話口吻,就好像這五年過去你一點都沒變……”
林瀾皺了下眉,謝子路居然喝酒會過敏。
他怎麽還敢喝成這樣?
謝子路不需要他的回答,看着鏡頭自顧自地說着:“你怎麽會一點都沒變?他平時都不把你放出來的嗎?你就這樣一直被他關着,呆着黑暗裏,看着他像個廢物、廢物一樣,窩窩囊囊地活着,你該有、該有多難受……”
林瀾知道他把自己當副人格了,他沒有插嘴,靜靜地等他說下去。
“這種廢物,就不應該存在,他才是該待在黑暗中的人,”謝子路的語氣裏帶着濃濃的恨意,而後又發出暢快的大笑聲,像個神經病一樣,在天臺上用盡全力地喊了一嗓子,整個人都舒展開了,“林瀾,廢物就該待在自己該呆的地方,我說得對不對?”
林瀾又不是精神病,他沒辦法跟謝子路共情。
他甚至搞不懂謝子路為什麽要跟自己說這些,他為什麽對原主的人格這麽感興趣?
謝子路看向鏡頭,固執地要一個答案:“林瀾,我說的對不對。”
林瀾想了想,還是決定點頭。
謝子路又“咯咯”笑了起來,他太瘦了,骨骼分明得吓人,那些過敏抓撓後留下的印子看着都疼。
“林瀾,我就知道我們是同一種人。”
他說完有些喘氣,然後從欄杆的這邊翻到另一邊,鏡頭晃到深不見底的街道,足足有三十層高,把有恐高症的林瀾吓得夠嗆。
謝子路這個瘋子!
他剛才居然一直站在欄杆外面!
謝子路從危險區域翻進來,拿起手機,大口大口喘着氣然後忽然又笑了,說了一句讓林瀾非常毛骨悚然的話:“我們都是同一種人,我們的出現都是為了消滅那個不夠完整的自己,改變這糟糕透頂的人生……”
林瀾從頭皮麻到了腳後跟。
艹了,原來謝子路的這句話是這個意思!
他不是把自己當病友了,而是他把林瀾當成跟他一樣從懦弱主人格中衍生出來的副人格,所以他才會那麽希望副人格幹掉主人格。
林瀾已經後悔接這個視頻了,他感覺自己知道了謝子路的秘密,以後肯定會免不了麻煩。
但是現在挂掉也不太可能,他硬着頭皮問他:“你怎麽消滅他的?”
“消滅?呵呵呵……”謝子路又笑了起來,他喝了一口手中的酒,眼神冰冷而發狠:“他們這樣的懦弱者根本就不需要我們動手去消滅,他們自己就會受不了,主動離開,這不是很符合達爾文進化論嗎?适者生存,劣者淘汰。”
謝子路看向鏡頭,醉醺醺的眼睛裏有很真的東西,“林瀾,我們都是被選擇留下的,我們是勝者,生來就是要掌控一切的,沒有什麽能将我們打倒。”
他聲音被酒精浸染後有些微啞,在黑暗中迷人而又危險:“林瀾,我很期待看到你奪冠的樣子,不要讓我失望……”
林瀾一陣毛骨悚然後又冷靜了下來,在謝子路的眼裏自己和他是盟友,只要自己不露餡,就算知道他的秘密也不會有危險。
心跳開始變快,林瀾冷靜問他:“我的主人格是你幫忙消滅的?”
“呵呵呵……我承認我推了一把,但是林瀾,我說過他吃藥跟我沒關系,你不用在我身上白費功夫了。”謝子路說完側頭喝了一口酒,他的脖子上有一個很不起眼的紋身,特別小,像是蜻蜓還是蝴蝶什麽的有翅膀的小昆蟲。
林瀾還沒看清,紋身又被衣領遮擋。
“今天跟你聊得很開心,”謝子路半蹲在站臺上,埋頭看着手裏的酒瓶,在這一刻倒是顯露出幾分孩子氣的脆弱,“每次我覺得這世上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只要一想到你,就一點都不孤單了……林瀾,你對我很重要,一定要長命百歲地活下去……”
他說完擡頭,看着鏡頭又笑了一下。
臉上過敏留下的紅疹越來越嚴重,他的呼吸很急促,起身間酒瓶被他打碎了,整個人忽然就栽向碎片玻璃……
林瀾隔着屏幕都感覺到疼,他挂掉視頻電話,幫謝子路打了個120。
謝子路被送到醫院,第二天清晨6點,他還給睡懶覺的林瀾開了個視頻電話。
電話那頭的謝子路頭上、腳上、手上全部都包了白布,唯一僅剩的手正在拿手機。
雖然看起來挺慘的,但他好像心情還不錯,像個孩子一樣笑嘻嘻地給他看醫院發的早飯:“這家醫院的飯太難吃了,不推薦。”
林瀾困得眼睛都是腫的,無語地看着謝子路,“大清早打電話,就跟我說這些?”
“我一晚上沒睡。”
“你自己作的。”
“我都進醫院了,你還睡得這麽香。”
“關我屁事。”林瀾直接挂電話,神經病啊,早上六點給他打電話。
謝子路又笑了起來,“起床氣這麽大。”
他啃了一口手裏的饅頭,細嚼慢咽,吃完一口又一口,其實也不算很難吃。
他心情很好地看向窗外的樹木,起得早還能聽到鳥叫聲,真好啊。
“謝少,”保镖急匆匆來到他耳邊,低聲說:“姜熙不在紐約,她好像回國了。”
謝子路的神情忽然又冷了下來,他起身看向牆上的挂鐘,滴答滴答,機械聲在房間裏冰冷地重複着。
林瀾挂斷電話又睡了很久,一直睡到太陽曬屁股才醒。
他一看時間,發現自己遲到了,趕緊以火箭的速度爬起來洗漱,來到訓練室才知道張教練今天不在,大家都在自行訓練。
林瀾長松口氣,“我說怎麽沒人叫我,原來是張教練病了。”
陸時湊到他耳邊,神神秘秘道:“肯定是昨天喝高了,不好意思說,就借口生病請假。”
這确實很像張教練和牧哥能幹出來的事,林瀾已經習慣了,他拿起設備,準備開機,然後發現自己的桌子有點不一樣。
陸時的訓練位置就在林瀾背後,他一個滑行來到林瀾身邊,朝着他挑眉,“是不是感覺自己的桌子變整潔了?”
林瀾狐疑地看向他:“你收拾的?”
“不是,”陸時用眼神暗示他,發現他沒看懂又小聲道:“是隊長,你還把你桌上的咖啡給換了,換了這個助眠的花茶。”
林瀾就說怎麽感覺自己的桌子變得不一樣了,原來是咖啡和杯子都被換了,還給他買了一盒安神補腦液。
他來到會議室,找到肖盛景,“隊長你別鬧了,訓練時期不喝咖啡喝什麽?你趕緊把咖啡給我換回來。”
肖盛景正在整理資料,他擡頭看了林瀾一眼,又垂下視線,淡定道:“你現在需要的不是訓練,是養好精神,黑咖啡喝多了會傷睡眠,你自己看看你的黑眼圈,有多久沒睡過好覺了,你睡眠不好,睡得再久也沒用。”
林瀾不是沒有睡過好覺,而是怕自己進入深度睡眠會回到另一個世界,影響比賽。
徐生畏送給他的香沒敢點,助眠的藥物也不敢喝,晚上睡得昏昏沉沉的時候還會驚醒,再加上林瀾有時候還會想一些比較傷腦子的事,所以睡眠質量才會差了點。
但是睡得不好,總比穿行到另一個世界好多了,如果關鍵的時候自己叫不醒那才是真的麻煩了。
“隊長,你還給我吧,我自己有分寸。”
肖盛景放下手裏的東西,看着他,忽然開口問:“林瀾,你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
林瀾睫毛微微抖了一下,他看起來像個沒事人,“沒有啊。”
肖盛景沒有再懷疑,他伸手揉了揉林瀾的頭發,掌心很溫柔,“沒有就好,別讓我擔心。咖啡這段時間你不能再喝了,過段時間再說吧。”
林瀾稀裏糊塗地點頭,走出會議室才反應過來,肖盛景到底是施了什麽魔法,怎麽自己突然變得這麽聽話?
他回到座位上,陸時問他:“咖啡要回來了嗎?”
林瀾茫然搖頭。
“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他就那麽,說了一大堆,然後就把我給糊弄過去了。”
陸時“哦”了一聲,“林瀾,你完了!”
林瀾:?
“你被咱們隊長吃得死死的,咋回事啊兄弟,你怎麽落下風了?”陸時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熊熊八卦之心,他用力拍他肩膀,讓他看自己:“你不能被追到了就對他心慈手軟,拿捏,懂不懂?什麽叫拿捏,哥給你上一課啊,談過戀愛沒有?你要這樣那樣那樣這樣去拿捏他,這樣讓他對你死心塌地……”
林瀾聽完陸時的話,感覺自己的耳朵髒了。
聽了堆什麽亂七八糟五馬分屍的狗屁言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