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聽沈肆這樣說,祁樂心裏的一塊巨石放了下來,頓時覺得渾身都輕松了好多,這麽多年來,這件事情一直壓在他心底,沒處說,也不知道給誰說。卻沒想到這些壓在他心頭的負擔,都源于季澤的欺騙。

他跟季澤的事情簡直成了一筆爛賬。

季澤在大二的時候就簽約了經紀公司,一年後祁樂去探班季澤時,被徐濤看中簽約。那時候季澤和祁樂不是一家經紀公司,但總體比較的話,還是徐濤這邊機會好些,而且祁樂簽給徐濤沒多久就拿下了《江山圖》的男一號,季澤由此對祁樂有些不滿和嫉妒,總覺得祁樂是故意的。

但去探班是季澤叫祁樂去的,被徐濤簽約也只是偶然的機會,可季澤不這麽想,尤其是當祁樂簽約《江山圖》男一號之後,他們的關系就疏遠了很多。

後來《江山圖》殺青,季澤叫祁樂出來吃飯唱歌,無意中發現了看到了徐濤給祁樂發了一個酒局的微信,徐濤讓祁樂去陪一家娛樂公司的太子爺,并表示這是祁樂能拿到優質男一號的一次好機會。

那時候《江山圖》剛拍攝完畢,沒有人看好《江山圖》,徐濤便想樂些捷徑,覺得祁樂可以吃一波容貌的紅利,去攀攀金主。

當時季澤并不知道祁樂已經拒絕了徐濤,也不知道那個太子爺玩的很花,他只想着搶走祁樂的這次機會,卻沒想到因此染上了D/瘾。

不論原因如何,季澤的人生卻因此徹底改變了,沒多久,季澤的家人就帶着他出國了。

出國前,季澤的姐姐找到祁樂,狠狠地将他辱罵了一通,并告訴他沈肆将會陪着季澤戒毒,讓他永遠不要肖想沈肆,并說沈肆因為季澤的事情,也痛恨他。

祁樂深受打擊,加之随後就曝出了他和梁子非打架的事情,導致他其實一蹶不振了很久很久。

所以他最初見到沈肆的時候才會那麽難受和難堪。

沈肆揉了揉揉他的腦袋,再度将他攬進懷裏,心疼不已,“去年年末,我跟季澤見了一面。”

祁樂身體有些僵硬,沈肆又說:“我不會再與他見面了。”

祁樂問:“為什麽?”

沈肆說:“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沒什麽好說的,你什麽時候願意跟我談談季澤的事情,我随時都可以陪你。如果今天你想談,我們也可以談。”

他知道祁樂需要點時間去消化這個心結,尤其是他們重新接觸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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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樂說:“好,謝謝,讓我想一想吧。”

沈肆揉了揉他的腦袋,說:“跟我客氣什麽,我不是說不用客氣的嗎?”

祁樂說:“你能不要揉我頭嗎,太沒大沒小了!”

“嗯?”沈肆笑吟吟的看着祁樂,“什麽沒大沒小?走,我讓你感受一下我有多大。”

……

話題莫名其妙朝着奇怪的方向去了,祁樂也被沈肆抱去了房間。

“就是說,為什麽非要用個公主抱?”祁樂表示不同意,“這樣顯得我很弱。”

沈肆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把人壓在床上親了兩口,然後說:“我怎麽不記得你以前話有這麽多?”

祁樂剛要說話,又被堵住了嘴巴,這次沈肆吻的很兇,吻到祁樂腦袋發暈,他覺得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沈肆滿足的說:“這樣吸舒服多了。”

祁樂:“……” 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沈肆問他:“做嗎?”

其實他們之間就差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了,但是沈肆太明白現在祁樂的想法了,所以反而他倒是不着急了,反正這個人已經是他的了。

祁樂說:“沒準備啊,沒東西。”

沈肆遺憾的親了親他的脖子,又親了親他的耳朵,祁樂渾身都起小疙瘩,不過祁樂沒有拒絕他讓他放了心,這下他篤定祁樂心裏是有他的了。

沈肆說:“我明天讓姜洋去買點。”

祁樂嗯了一聲,沈肆手下動作不停,祁樂也就懶得思考了,反正木已成舟了,愛咋咋吧,擺爛了。

雖然第二天沈肆就很積極的讓姜洋去買東西了,但卻沒派上用場,因為這之後他就連着拍了兩天大夜戲,之後為了加快拍攝節奏,争取讓部分演員在年前殺青,劇組簡直開了加急模式,兩個人都超累,回到房間只想抱在一起就立刻睡覺,沈肆每天唯一的奢求就是抱着祁樂吸一吸。

本想着過了這幾天就好了,結果越到年前越是沒空,後期他們的對手戲很少,而且很多都是他的單人外景,兩人雖然住在同一間酒店,但仿佛就像是時差一樣,祁樂拍白天戲份的時候沈肆在補覺,祁樂回酒店休息的時候沈肆在拍夜戲,一直到了祁樂殺青這一天,沈肆才騰出時間來。

而這一天,正好是大年二十九,他定了明天一早的飛機回北京。

他其實有點想留在劇組陪沈肆,因為劇組本來不給沈肆他們放假,但在他殺青之後,導演又宣布全體放假三天,大年初四再開工。

于是沈肆也買了回家的票,比祁樂遲一天,因為今天他還有夜戲。

祁樂回酒店是四點半,他跟寧小澄收拾好東西後,收到了沈肆的微信,沈肆讓他在房間等他。

寧小澄收拾完之後就回去了,祁樂回到沈肆房間,躺在沙發上一邊回複一些微博評論一邊等沈肆。

大概五點半的時候沈肆回來了,一進門就很直奔沙發,将他抱在懷裏蹭蹭,“你明天就走了。”

真像個可憐巴巴的修狗。

“你過年怎麽過?”祁樂問。

其實他對沈肆的了解真的不多,對于他的家庭更是不知道,以前他問過季澤,但是季澤總是會轉移話題。

沈肆說:“回家拜年走親戚,你呢?”

祁樂沉默了一下,說:“我自己過。”

沈肆一愣,擡頭看祁樂,“怎麽了?”

沈肆對祁樂的了解其實也不多,當年他們中間橫着季澤,後來祁樂換了號碼,他能了解的極少。

祁樂說:“我當年進娛樂圈後,我媽媽很失望很傷心,我不敢回家,頭幾年還回去吧,但是每次回去都沒什麽好臉色,後來就說忙,不回去了,只是打電話很簡單的聊一聊。”

沈肆并不了解這些,他只是心疼。

祁樂将頭靠在他肩上,說:“我媽媽在業內小有名氣,她是舞蹈學院的客座教授,退休前是京城劇院的首席。”

沈肆明白了,像祁樂這樣從小就練舞蹈的孩子,總是背負着一些不屬于自己的理想和信念,當他選擇了一條不一樣的路的時候,可能就會被當做背叛。

沈肆親了親他的鼻尖,然後又忍不住親了親他的嘴唇,說:“今年我陪你過年好嗎?”

祁樂覺得他跟沈肆像是在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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