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芙洛特·勒斯特,你被指控謀殺比德歐·布福德(老布福德本名),你可有什麽要為自己辯護的?”

芙洛特擡起眼眸看向對面坐在高臺上的法官,身體向後傾穩穩的靠在椅背上說道:“我沒有謀殺自己的父親。”

在坐的所有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畢竟只要是在魔法界關注八卦的巫師都對這個黑寡婦界冉冉升起的新星表示好奇,誰讓這位夫人最近又死兒子又死丈夫的,如今連她的父親都難逃一劫。

“好,那我們現在開始辯護。”法官開始宣布,“帶證人沃瑞斯特·布福德(繼母)。”

沃瑞斯特被兩位黑衣奧羅壓了上來,因為她現在也是嫌疑人之一。沃瑞斯特剛走上臺,還沒在臺中央站穩,便拿手指着芙洛特大叫道:“法官大人,我丈夫就是被這個白眼狼給毒死的,那天,那天就是她拿着藥喂的老爺,她就應該被抓起來!這個!大逆不道!狼心狗肺的女人!法官,快判她死刑!”

場下聽見沃瑞斯特如此辱罵芙洛特,本就不怎麽安靜的法庭現在更是熱烈的讨論起來了。

“肅靜!”法官用擴聲咒大喊道。

法庭裏面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緊接着,大家的目光都注視到芙洛特身上,想看看今天的主角會對此有什麽反應,但是出乎大家預料的是本來淡定自若的芙洛特,現在竟然開始抽泣起來!

芙洛特那雙有些失神的眼睛中突然溢出淚水,好似剛剛擰開的水龍頭一般,有止不住的趨勢,本就不大的臉如今又有了淚水的加持更讓人多産生幾分憐惜,此時的芙洛特完全沒有剛剛那般平靜自信,她哽咽的說道:“母親,你怎麽可以這麽污蔑我呢?拿給父親的藥可是從你手上端來的,是你親自看着我進入父親的卧室,我……我又怎麽可能在父親的面前下毒呢!”芙洛特越說越激動,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我……我的孩子剛剛夭折,丈夫也去了,是我受的懲罰還不夠嗎?沃瑞斯特·布福德!我父親對你那麽好,你怎麽……怎麽可以為了布福德的家産毒害我的父親阿!”

站在暗處的黑發和淡金發色的兩位男子,都被臺子上被審判的女人的演技所折服,尤其是了解一切實情的黑發那位,他簡直後悔将那瓶哭泣魔藥給她!本來這些有名望的純血家族就有上庭不允許灌吐真劑的優待,現在又有他給芙洛特的哭泣魔藥,這戲簡直就是随便演。

“你……你血口噴人!”沃瑞斯特已經氣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血口噴人?”芙洛特胡亂将臉上的眼淚擦了擦,有些激動的站起身,繼續沖着沃瑞斯特控訴道:“我……我嫁入勒斯特家不過才三年多,為什麽我父親在這三年裏身體突然一日不如一日,甚至到最後卧床不起,這個家也就剩你一人有這嫌疑,除了你又有誰呢!我父親帶你不薄,哪怕你嫁入布福德家這麽多年都沒有生出一個孩子,但是……但是我父親依舊對你不離不棄,你怎麽能這麽狠心!”

芙洛特的身體因為耗費體力劇烈的哭泣而搖搖欲墜起來,身旁的二位奧羅趕忙上前守護在芙洛特的身邊,生怕當事人那孱弱的身體在法庭上直接哭暈過去。原本在場議論的衆人現在都不說話了,但記者們手上的筆卻不停的編寫着,是,他們對芙洛特·勒斯特夫人的悲慘遭遇深感同情,但是繼女與繼母在大庭廣衆上公然撕逼,這新聞不上頭條都對不起老布福德的死!

“這是公堂之上,你做事是要講證據的!不要在這裏平白捏造!”沃瑞斯特明知眼前的芙洛特是在演戲博得大衆同情,但奈何是在法庭之上,她毫無證據這麽說,只能這樣生生的話被堵的死死的,早之有今日,她當時就應該掐死尚在襁褓的芙洛特!

“好,證據!”芙洛特聽見這句話一瞬間就站直了,沒錯,她等的就是這句話,“法官!我申請藥檢官為我作證。”

“帶藥檢官西弗勒斯·斯內普上前作證。”

下邊的人聽見這句話分分狐疑起來,這什麽時候魔法部突然有“藥檢官”這個職位的?而且這西弗勒斯·斯內普是現今的魔藥大師,他當這個職位倒也合适,可這人一直不參與官場上的事甚至不屑于暴露在大衆視野中,怎麽今天突然出現在這?看來今天的報道真的是越來越精彩了。

在暗處的淡金發色的男人拍了拍黑發男人的肩,黑發男人沒好氣的瞥了一眼身旁的人和瞪了一眼還在臺上“哭的”死去活來的芙洛特,略顯無奈的走了出來,沒錯,斯內普已經在旁邊等了很久了。

“斯內普先生,您可檢驗過這藥?”法官問道。

“從出事那天,勒斯特夫人便将藥交給了我,讓我檢驗,法官。”斯內普絲滑的說,并将手中的檢驗單呈上去“這是檢驗報告。”

法官大略看了一遍呈上去的檢驗單,随後将單子傳給身邊的陪審團。

“如我呈上的檢驗單所顯示,這碗藥的确是普通的補藥,但是!”斯內普的聲音雖然低沉卻洪亮,這一聲轉折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到他身上,“這碗藥添加了一種□□――百夜!”

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開始讨論起來,每個人都抓住了那個關鍵詞“□□”。

斯內普并沒有被他人的議論聲所打斷,而是繼續說道:“而且,這份藥裏面,為了能讓受害人上瘾離不開這藥,她還加入了麻瓜界有名的上瘾藥物K(我是不和諧的小括號)粉。”

所有人聽見這句話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這可是麻瓜世界盛傳的“毒(我是不和諧的小括號)品”!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入銳利的箭,射向沃瑞斯特。

“不!就算是□□,也不能證明是我下的毒!”沃瑞斯特是打死都不願意認。

芙洛特止住了哭泣,剛想開口應景的要去咒罵沃瑞斯特,卻沒想到被突然進來的一位奧羅打斷了。只見那奧羅在法官的耳朵邊說了寫什麽後,法官立刻拿起錘子宣布道:“現在有人控訴沃瑞斯特·布福德故意殺人罪,帶證人奈可德洛絲·安德森(芙洛特的大姐姐)。”

奈可德洛絲應着記者們的閃關燈緩緩的從門口進來,然後将手中一個裝有藍色粘稠液體的玻璃瓶呈給了法官:“法官,這是一位目擊沃瑞斯特·布福德夫人購買百夜經過的證人記憶。而且那位買百夜的商戶如今雖然在逃亡之中,但已經有了他藏身的線索,相信不日便會找到。”

法官将呈上的記憶交給一旁的奧羅去驗證,不一會兒奧羅跑回來便報告道:“記憶沒有任何問題,的确是沃瑞斯特·勒斯特購買的這種□□。”

“沃瑞斯特·布福德你可認罪?”法官說道。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不認,那天殺死老布福德的不是我!我冤枉啊!”

“但審判的結果,你的嫌疑擺脫不了,認為芙洛特·勒斯特有罪的請舉手!”

在場的陪審團沒有一個人舉手。

“認為沃瑞斯特·布福德有罪的舉手!”

陪審團無一例外的全部舉手。

“現在我宣布,暫且關押沃瑞斯特·布福德,直到找到售賣□□的在逃罪犯,在進行審判。芙洛特·勒斯特無罪,當庭釋放!”法官敲下錘子,示意一切結束。

“不!不是我!”沃瑞斯特渾身顫抖着不敢相信最後的結局竟然是這樣的,不,都是這個雜種,“你個小雜種!我現就殺了你!”

在所有人都沒注意的那一瞬間,沃瑞斯特如同瘋子一般不再顧及平時的體面,大喊着朝芙洛特撲了過去!

看着迎面像自己撲來的沃瑞斯特,芙洛特本能上準備躲閃,但是腦內突然靈光一閃,若是沃瑞斯特在法庭上傷人,那這個女人不管殺沒殺人,她這輩子就別想從阿茲卡班活着出來!于是就這樣,本來能靈巧的躲開的芙洛特,硬生生的挨了一爪子,随之而來的便是臉上的一片火辣,原本白皙的臉現在愣生生多了三道深深的爪痕!

……

“這藥不會留疤吧?”芙洛特拿着斯內普給她的藥,開始對着随身攜帶的小鏡子前塗抹起來。

“呵。”斯內普冷哼一聲,“你剛剛不很勇敢的迎了上去,怎麽,現在你就把可貴的葛萊分多精神扔了?”

“啧,我這不是沒想到她竟然沖着我的臉來!早知道這樣,就算我帶着控制法力的手铐,我也要一腳把她踢飛!”芙洛特抹着藥,不時還疼得瑟縮一下,“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不會留疤。”

“真的?”她可是很在意的,本來就長的一般,再來個疤,更沒法看了。

斯內普不耐煩的嘆了口氣:“真的。”

“真的不留疤?”重要的事要确認三次。

“你有完沒完?”火山爆發的前兆。

聽見斯內普快生氣了,芙洛特趕緊住嘴,她還是少在死亡的邊緣試探吧。

“布福德家咱們算是到手了?”斯內普問道。

“算是吧。”芙洛特放下手中的藥瓶,對着鏡子照了照,的确在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着,“繼母給老勒斯特下的上瘾致幻的藥迫使他将家産給她,但她完全違反了繼承規定,如今家産繼承應該是按照之前的遺囑。”

“老布福德之前還立過遺囑?”

“對,繼承人是奧瑞恩(芙洛特二姐)。”芙洛特放下鏡子,扭頭看向斯內普說道。

“也就是說控制住奧瑞恩就算是手握布福德家産?可奧瑞恩現在的狀态?”斯內普皺起了眉,他清楚奧瑞恩現在可是昏迷,這不符合繼承人條件,于是看向同樣在看他的芙洛特。

芙洛特知道斯內普在憂慮什麽,所以解釋道:“奧瑞恩的當前狀态的确無法成為繼承人,但她的丈夫可以。”

“那個麻瓜出身的人?”

“沒錯,我問了,她倆的确已經結婚了。”

“所以只要控制住那個麻瓜,也就能控制住布福德家。”斯內普總結道。

“對。”芙洛特笑了笑,然後扭過身繼續拿起鏡子照臉,并自信的說道,“而且我也有辦法控制住他。”

芙洛特說完這句話,慢慢的将視線移動到不遠處與淡金發色的男人――盧修斯·馬爾福談論的奈可德洛絲·安德森。她的仇還沒報完呢,她可是從那泰國巫師的嘴裏審出來了一個內容:找到血緣魔法逆卷的并推薦給迪茲萊爾的正是那不遠處的奈可德洛絲!

此時斯內普也順着芙洛特視線望去,他自然知道芙洛特在看什麽,于是說道:“看來盧修斯那應該是成功了。”

“他不過是把人成功的約出去了,可不一定跟咱們合作,更何況我巴不得他們不合作!”芙洛特握着鏡子的手越來越緊,巴不得将鏡子當成奈可德洛絲直接捏碎,“看馬爾福這領子全是毛毛,騷包死算了,跟個孔雀似的。”

斯內普有些無語的望向芙洛特現在身上的黑色皮草,盧修斯就一個毛領子,你這可是一身都是毛!

芙洛特當然能感受到斯內普的目光,于是不爽的說:“他那破毛領子能跟我的皮草比阿,我這多有品味!”

作者有話要說:

覺得我寫的還不錯的,收藏評論啦^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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