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現在的魔法已經沒了,又被喂了吐真劑,說說吧!”芙洛特狠厲的揪着地上跪着的那個泰國人的頭發,聲音憤怒到尖利,“說!有什麽辦法把我兒子的靈魂從這娃娃裏面放出來!你說阿!”

“沒,沒,沒辦法。”被揪着頭發的泰國人疼得咧着嘴,渾身顫抖着,他也不想說這麽個會喪命的答案,但是是真的沒辦法。

“鑽心挖骨!”芙洛特想都沒想直接朝泰國人扔了一記鑽心挖骨,“繼續給我想!”

“阿!”泰國人疼得松了力,本想朝前倒去,但是頭發卻因被揪住,這般被禁锢的痛苦,已經讓他疼得臉都扭曲了,“是真的沒辦法,沒辦法阿!這孩子被強行做了古曼童,已經算是怨靈了,必須讓他自行消解怨氣,否則,否則就算娃娃被打開了,他也只能做孤魂野鬼去不了亡靈該去的地方。”

芙洛特聽見這句話宛如看到了救星一般,她将手中的頭發狠狠一扽,促使那泰國人跟她面對面:“那,那怎麽削減他的怨氣?”

“你,你,你是他,他的母親,所以将他帶在身上,每日燒香供奉,怨氣,怨氣早晚有一天會消失的。”

“那是多久?”

“可能需要十幾年,等石娃娃完全恢複成淡灰色,才算消清了怨氣……”泰國人的聲音越說越小。

“什麽!他還要被關十幾年!”芙洛特原本狠厲的眼睛裏,現在卻漸漸變紅,淚水也慢慢溢出來,“你這幫子畜牲!他才一歲多一點阿!畜牲!”芙洛特用盡全身力氣沖泰國人吼道,“我現在就把你的肉一點一點的割下來!”吼完,芙洛特一腳就把地上跪着的泰國人踹開,拿着魔杖指向他,準備發咒。

“我,我也是被人逼的!這是安德森夫人逼我幹的阿!”

“你說誰?”芙洛特的魔杖放了下來。

“奈可德洛絲·安德森夫人(芙洛特的大姐。)”

“奈可德洛絲。”芙洛特嘴裏嘟囔道,“為什麽?”

“我,我,我也不知道阿。”泰國人害怕的渾身顫抖,說話也是哆哆嗦嗦說不利索。

“你不用這樣一句句的審他了。”斯內普那低沉的聲音在樓梯那裏想起,“之所以咱們無法對他攝魂取念的原因是他身上的這塊佛牌,不過現在佛牌上的關聯法陣我已經解開了,你可以進入他的思想随意探知了。”

“呵。”芙洛特沖着地上不知是疼得發抖還是吓得哆嗦的泰國人冷笑一聲,說道,“你身上的好東西看來還真不少阿,讓我費這麽半天的勁,我現在就把你的腦袋給折騰傻!”說完芙洛特擡起魔杖就準備念咒,但是不知怎麽的,突然停住了。

不遠處朝這裏走過來的斯內普好像看出了芙洛特因為什麽而猶豫,于是頭一次将語氣放的溫和了一些,說道:“你若不敢,我可以替你去看。”他知道進入這人的思想肯定是要把那日小泰格的遭遇重新過目一遍,這天底下沒有哪個母親願意看這種揪心抓狂的畫面。

芙洛特并沒有立刻回話,而是格外的安靜,但是她眼睛裏那止不住的淚水和顫抖的身體足以證明她的猶豫和糾結。過了有一會兒,芙洛特終于開口打破寧靜:“我自己來,我是要為兒子報仇的,就必須要親眼看看都有誰!”下定決心後的芙洛特便念咒道,“攝魂取念!”

進入到記憶裏芙洛特就幹淨利落的翻找到了那些情景:

“不行的,古曼童是要用已經夭折了的孩子,本身是供養的善事,可強行把活的孩子做成古曼童跟煉小鬼是沒區別的,不光會損耗我大量的陰德,出來也未必會有效果!”泰國人拒絕的态度十分明确。

“好阿,既然你不做,那就別怪我了。”說話的正是奈可德洛絲(芙洛特的大姐)。

“你要做什麽?”

奈可德洛絲輕輕一笑,湊上去說道:“不幹什麽呀,看你這流利的英語,應該來這的時間也不短了,可是你以為逃到這就能擺脫亞洲那些被你騙了的人的追殺嗎?你個賣佛牌的,把陰牌賣成陽牌,害的性命可不少呢,竟然在這給我講大道理!你說我把你這麽個充滿‘正義感’的人交給那些要你命的人如何阿?”

泰國人聽到這裏,整個人就臉色蒼白起來,忙說道:“別別別!我做!”

記憶又轉換了……

“這……真能讓我恢複法力?”迪茲萊爾看着手中那消失了很多年的血緣魔法逆卷,有些半信半疑的問道。

“當然。”奈可德洛絲把身旁的泰國人推上前了一步,繼續說道,“這秘法在泰國被稱為古曼童,他就能幫你,只不過要付出點小代價……”

記憶又轉換了……

“兒子,爸爸對不起你,爸爸也沒有辦法阿。”迪茲萊爾懷中的小泰格并沒有吭聲,如果再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小泰格的臉上早已沒有嬰兒那般粉嫩,取而代之的則是毫無生機的紫黑色,畢竟已經沒有了鼻息的孩子,哪會有好臉色?

這古曼童需要用夭折了的孩子,既然小泰格不符合條件,那就想辦法達到條件,這辦法不用說都知道,那就是――殺。

迪茲萊爾輕輕撫摸着小泰格的臉龐說道:“爸爸盡力讓你走的不那麽痛苦了。”

不遠處看着這一幕的泰國人其實心裏很清楚,什麽痛不痛苦,死哪有不痛苦的,就算是先藥暈,再動手,就真能确保不受一分折磨?更何況一會可還要囚禁靈魂,不過是不願受譴責的自我安慰罷了。可他心裏哪怕再清楚卻不能說出來,更要去做這缺德事,誰讓他不想經歷死的痛苦呢,于是泰國人說道:“儀式要開始了。”

迪茲萊爾不再多說什麽,将手中依舊沒了氣的小泰格給了泰國人。泰國人輕輕将孩子抱到用一百多根蠟燭圍住的嬰兒車裏,手從腰間別着的工具中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剪刀,張開刀叉便向小泰勒的肚子狠狠的插去……

……

“不!”芙洛特從床上驚坐起來,驚恐的望向四周,發現是在自己的卧室中,才漸漸的松了口氣,她伸手摸了摸脖子上挂的石娃娃,除了帶着她身上的體溫外,沒任何異常。對,她又做夢了,夢見的還是那天她審問那該死的泰國人的事,呵,別人做夢都是虛拟的,可她總能夢見實打實發生過的事,好似又在夢中回憶了一遍,讓她更加牢記那天知道全部的痛苦,包括知道她兒子的死狀,這是種懲罰,來自死神給她的懲罰,她得習慣,因為等兩年之期一到,她受到的折磨沒準會更多。

芙洛特看了看立在一旁的鐘表,時候也不早了,她該起了,她一會兒還得接待兩位老熟人,至于為什麽接待,芙洛特将目光放到梳妝臺上的契約,一份她跟食死徒簽訂的契約!拜誰所賜呢?芙洛特擡起手臂瘋狂的搖着手腕上銀镯子吊着的銀鈴铛,鈴铛發出“叮鈴”的響聲,可在芙洛特的耳朵裏卻能聽見一陣陣男人的哀嚎。

……

“叫我過來幹什麽?”剛從飛路出來的斯內普看着正在吃飯的芙洛特有些不悅的說道,“我很希望你說的事值得讓我放下手頭的實驗。有事快說!”

芙洛特放下手中的刀叉,從上而下的打量了一下斯內普,果然,油頭滿面,身上還沾滿了藥漬,眼睛下還挂着大大的黑眼圈,看來又是熬了一晚上的魔藥。芙洛特不滿的撇了撇嘴,想開口問他要不要一起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可看斯內普這一臉黑氣,她還是快說正事別找不痛快了,于是芙洛特将身邊放着的契約給了斯內普,說道:“昨天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還有萊斯特蘭奇兄弟逼我簽的這個。”

斯內普浏覽着契約,不一會眉毛就皺了起來,問道:“你把勒斯特家明面上的運輸路線都交給了黑魔王?”

“沒辦法,他們逼我簽的。”芙洛特憤憤的說道,說完便撸起了袖子,胳膊上赫然出現了一塊青紫色血管密密麻麻交錯凸起在皮膚上清晰可見的痕跡,這是用藥水洗掉假的黑魔标記的代價,“看來我這又算是與食死徒扯上關系了。”

斯內普放下了手中的契約,對着芙洛特嘲諷道:“你那核桃仁大小的腦袋裏是不是忘了,我和盧修斯都是食死徒,所以你早就跟食死徒脫不了關系了。”

芙洛特白了斯內普一眼,沒說什  麽。

斯內普繼續說道:“食死徒在生意運營方面并不是我在經手,我只負責魔藥和一些黑魔法研究,所以不清楚,不過我猜管這方面的盧修斯肯定清楚一些。”

“何止清楚一些,沒準就是他撺掇的!分明就是想通過黑魔王的手控制我的運輸線,都是大股東了,還這麽貪!我把你叫來的同時也叫他了,應該一會就到。”芙洛特說完望了望壁爐,并沒有要來人的樣子。

“那你跟他講吧,我先走了。”

“等等!”芙洛特叫住了準備走的斯內普,說道,“你不在,我……我沒罵他的底氣。”

“呵。”斯內普冷笑了一聲,轉過身說道,“你是吃了頓早飯把自己的魯莽和為數不多的智商一塊吃沒了?沒底氣?沒底氣我見你剛剛譴責他也挺上勁的。”

芙洛特說沒底氣其實是騙斯內普的,但是希望他留下是真的,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她發現每次跟馬爾福談生意,斯內普這個冷場王只要一在場,妥妥的黑臉代表,她在唱個白臉,再打個默契配合,這生意談的就沒吃虧過。自從發現了這規律,芙洛特哪有不拉上斯內普的道理。

看着斯內普雖然滿臉不情願,但是竟然沒在轉身走,啧啧啧,怎麽形容他呢?吃軟不吃硬?刀子嘴豆腐心?都有點不太合适。不過現在最關鍵的還是得留住他,于是芙洛特另辟蹊徑的說道:“一看你又熬了一晚上,吃點東西再走吧,填飽肚子好做實驗,怎麽樣?”

斯內普思考了一下,臉上雖然依舊有些不情願,但是人卻拉了把凳子坐在了桌子旁邊。

芙洛特看斯內普這是同意了,趕緊招呼從布福德家帶來的小精靈外朵給斯內普拿吃的。

“你把藥檢官辭了?”芙洛特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

“恩。”

“啧啧啧,多好的職位阿,又清閑又有公糧,還是我讓馬爾福找人特意為你設立的呢。”芙洛特一臉惋惜的模樣。

聽見這句話,斯內普的表情是一臉不屑:“為我?為你自己吧。無非想讓我的證詞說的再有分量些。”

“話是這麽說,但這職位确實不錯呀,活少還收入高。”

“我對魔法部一點興趣都沒有,包括它的任何職位。”

芙洛特看這斯內普一臉的不領情,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只能催促着外朵趕緊把飯做好。

等飯上來後,斯內普才吃了一口,就聽見客廳的壁爐響起火焰燃燒的聲音,盧修斯·馬爾福來了。

“原來都到齊了開吃早飯了阿。”今天盧修斯今天的外衣倒是沒那騷包的貂毛領子,而是一身普通的墨綠色大衣,拄着蛇頭權杖一步步的向倆人走進,“看來是我來晚了,叫我過來有什麽事嗎?”

斯內普倒是穩如泰山的吃着早飯沒有理會盧修斯·馬爾福,而芙洛特則是一臉的不悅将那份契約扔在了盧修斯面前,說道:“這契約是怎麽回事?”

盧修斯輕輕瞟了一眼就清楚了是什麽事,于是笑着說道:“看來他們辦事的速度很快。”

“你倒是一點都不避諱,這麽說這件事就是跟你有關喽。”芙洛特看見馬爾福那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就感覺到不爽,“盧修斯·馬爾福,咱們合作的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你要維護我的利益不被食死徒侵害,可這份契約讓我交出了幾乎所有的運輸線,還是逼我簽的,你這就是違約!”

“你要搞清楚東西不是我要的,是黑魔王要的,我又無法左右他的想法。”盧修斯慢條斯理的說道,好像對芙洛特的憤怒并沒有感到意外,“再者說了,迪茲萊爾在世的時候這運輸線本就歸黑魔王指揮,如今你這個外人繼承了,他們沒一塊除掉你已經是我在幫你了。”

“呦,照這麽說我還得謝謝你?”芙洛特可不覺得馬爾福跟這事一點關系都沒有,更不信他會這麽好心,“我看你阿分明就是怕我會來個魚死網破,臨死前把你利用黑魔王的種種給你賣了。”

“你這樣說可就沒意思了。”馬爾福聽見這句話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沒意思?那你說點有意思的。”

“食死徒占你的運輸商線不過是運輸些藥材,又沒說你不能用。”

“這不是我用不用的問題!”芙洛特的情緒有些激動,“這是你違約在先,并且又讓我跟食死徒有了聯系!”

“你早就擺脫不了跟食死徒的聯系,哪怕是迪茲萊爾死了,只要你拿着勒斯特的家産,貫着勒斯特的姓,你就是黑魔王忠實的勒斯特奴仆!”

芙洛特聽見這話倒是不怒反笑了:“哈,真可笑。那照你這麽說,你馬爾福家也應該是忠實的奴仆才對,可我一點都沒看見忠誠二字!”

“你……”馬爾福剛想再說什麽就被在一旁剛吃完飯的斯內普給打斷了。

“行了,看來我也沒必要繼續跟你們合作下去了。”斯內普放下手中的刀叉,諷刺的說道,“我不跟兩個不到十歲的小孩合作。”

“我哪有不到十歲,你……”芙洛特剛想無差別攻擊,可是看見斯內普那不悅的臉色,默默的把後半句咽了回去。

“哼。”馬爾福看見芙洛特閉了嘴,不禁冷哼了一下。

“我以為你們倆的腦子足夠清醒的,看來是我多想了。”依舊是斯內普嘲諷的招牌語氣,“我來這不是看兩個人抛開智商吵架的。”

馬爾福不着痕跡的嘆了口氣,無奈的妥協道:“說吧,你想要什麽。”其實他很早就能看出來,芙洛特今天是拿着這事敲詐他的。

“你的5%的股份,不多的。”其實食死徒拿走的不過是勒斯特家明面上的運輸商線,這對芙洛特其實産生不了影響,畢竟勒斯特家真正幹的是走私生意,她今天說這事,的确是有被威脅後的發洩,但是最重要的也确實是要敲詐這5%的股份,她就說嘛,讓斯內普在這掠陣就沒失敗過。

“你要這百分之五的股份幹什麽?”百分之五雖然說占比不多但若是壟斷成功的話,獲益分出的這百分之五那價值也絕對是巨大的,馬爾福有些不太願意。

聽見芙洛特張口要了百分之五的股份,斯內普也略有深意的望向了芙洛特。

芙洛特笑道:“幹正事,你就說給不給吧。”

馬爾福猶豫着,他有點猜不出原因,不過用百分之五的利益去換勒斯特家的運輸線使用還能讓這女人閉嘴,這倒也是劃算,再者說了如今他能給出這百分之五的股份,等過陣子壟斷成功,他也能有法子再通過黑魔王的手給他搶回來,就跟這次的勒斯特運輸線一樣,所以給了也無妨,于是說道:“行。”

答應的還挺痛快,但是芙洛特可不傻,她知道馬爾福精着呢,不會這麽幹淨利落松口的,但也無所謂了,百分之五夠她造一個替死鬼的了,熬過這兩年之期,等她報完仇,生死她也就不在乎了。

這仨人都聰明人,可惜的是這人算終究抵不過天算,當然這是後話了。

“盧修斯,你跟安德森家談的怎麽樣了?”斯內普看見倆人也算是談妥了,于是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他們不合作。”想起那天的他跟安德森家主的談判,盧修斯的臉色就不禁難看起來。

“呵,合作才見鬼了。”芙洛特說着風涼話,不過她聽見這個消息倒是格外的開心。

“既然不合作,只能用那個計劃了。”斯內普低沉的說道。

“早就該這樣!”芙洛特搭腔道。

“你那裏進行的怎麽樣了?”盧修斯問道。

“正在按計劃進行。”芙洛特回答道,畢竟從她知道她兒子的死跟奈可德洛絲·安德森脫不了關系,她就已經要迫不及待的去實施這計劃了,“至于黑魔王那裏,還得需要二位的幫忙啦……”

……

“你明知道萊姆斯·盧平是鳳凰社的人,你還讓他去安德森家買大量的補血劑,你就不怕食死徒發現後把安德森家滅滿門?”思布尼·布朗(與芙洛特二姐奧瑞恩私奔的那個麻瓜出身的巫師)聽見芙洛特給他說的計劃,不禁感到吃驚和不解。

“首先,我知道盧平是鳳凰社的人不代表安德森家就知道。第二,不是我讓他去,而是你,這個事情要由你來說,他才會信。第三,我巴不得食死徒們都知道這件事呢。”芙洛特的語氣很是平淡,思路也及其清晰,好像這件陰毒的事是多麽平凡的一件小事。

思布尼還是搖了搖頭,堅決的說:“我不會這麽做的,萊姆斯·盧平是我的學弟,我不能把他當槍使,我也更不會去陷害安德森家的。”

“好阿,你當初答應我,只要我幫奧瑞恩,你就會無償的聽我話,現在我幫了她,養着她,順便還讓你住進了布福德莊園,你就是這麽履行你的諾言?”

“不是的。”思布尼當然記得那個諾言,“我可以幹任何事情,但是我,我不想害人!”

“呵,好一個不想害人!你難道就沒想過你帶着奧瑞恩私奔了,是誰替她嫁給了勒斯特家?有是誰被老布福德一巴掌一巴掌打的消解怒意?你不想害人,哈。”芙洛特越說越激動,她都要忍不住扇思布尼一巴掌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對不起你,可是……”

“沒有可是,我用你的名義給了盧平一個穩定的工作,每個月還有固定的假期,隐瞞着他的蹤跡,保護着他不被食死徒發現,不給自己帶來災難,你以為我是在做慈善嗎?”芙洛特語氣有些顫抖,“你不去這麽做,那你準備怎麽拿到安德森家的秘藥,來把奧瑞恩喚醒?還是希望奧瑞恩下半輩子都躺在床上永遠不醒于世,直到死去?”

“我……”

“這是唯一的方法了,你我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辦法闖進安德森家拿藥的!”

思布尼看着床上躺着的毫無生機的奧瑞恩,最終還是妥協了:“好,我去,我……現在就去。”

“恩,你快去吧,姐姐這我會看着的。”

思布尼點了點頭,又望了眼床上的奧瑞恩,才放心的走了。

芙洛特看着思布尼的身影消失在房間後,擡手将眼角那擠出來的丁點淚水抹點,又恢複了一臉的平靜,心中不免感嘆,以後身上還是要備點哭泣藥水的。

芙洛特慢慢的向奧瑞恩的床邊移動,然後輕輕的坐到了上面,拉過昏睡中的奧瑞恩的手,柔聲細氣的說道:“你确實是嫁了個好男人,不過可惜,就是這人腦子太不靈光了。不過沒關系,還有我在呢,等這事成了,你可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所以呀,姐姐,你安心睡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我們就要跟大姐奈可德洛絲說拜拜了,芙洛特的個人線也算是寫完了,該教授的致命一擊了。

這章涉及到的佛牌,也是泰國那裏的東西,分為陰牌陽牌,陰牌多為骨灰、屍油之類的東西制作,是害人的,陽牌則是草木制作的,是辟邪的。(我是不會告訴你們我不敢下筆寫靈異小說,只能在這本裏過過瘾,哈哈)

覺得還不錯的收藏評論啦^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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