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楚瑜把何文生這邊定了,就安心不少,至少能拿到楚縣令面前說一說。晚上楚縣令和魏敬之難得準點回來吃飯,楚夫人一時高興,就讓丫鬟送了一壺酒。

楚瑜沒忍住多喝了幾杯,把何文生答應的事情說給楚縣令聽,楚夫人先前一直不知道這事,突然聽楚瑜說起來,異常捧場。

“嬌嬌真是太棒了!娘親真高興,嬌嬌快說想要什麽?我都送你。”

“娘,我這只完成了一點點,不值得吹捧。”楚瑜就把被顏家拒絕的事簡單的說了。

“啪”楚夫人把手裏的玉筷往桌上一摔,“好哇,那個顏清娘,敢如此拂嬌嬌的情面,我看就是我最近這麽幾年太給她面子了。楚啓升,你也真是的,為什麽要讓嬌嬌去找顏家,前幾天顏悠然還把嬌嬌推下池塘呢!”

楚瑜吓了一跳,這才反應過來楚夫人這是再為她打抱不平呢,樂呵一笑,“沒事啊,娘親,我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總得自己解決。”

楚縣令被楚夫人這麽罵也不見生氣,嘿嘿一笑。

楚夫人聽楚瑜這麽說,臉上掩不住的心疼,“嬌嬌真乖,下回娘給你報仇。對了你說那什麽事,找顏清娘還不如找我呢?”

啊?!對啊,楚夫人可是縣令夫人,貴族圈裏的佼佼者哎。

楚瑜一拍額頭,“對哦,我怎麽這麽笨。”

楚夫人拉過她手,親昵地揉了揉額頭,“嬌嬌才不笨,明明是你爹,都怪他。”

楚縣令說:“這也是對嬌嬌的一種考驗。”

楚夫人當即嗔道:“考驗嬌嬌?你還沒收了心思,我跟你說,少拿你那些官場上的東西來教嬌嬌,我生嬌嬌那麽難,就是讓她一生好好享受的。嬌嬌喜歡做什麽就做什麽。”

“嘻嘻,謝謝娘親。”楚瑜喝酒有點上臉,意識還有點清醒,但行動嘴巴卻很遲緩。

“哎呀,嬌嬌是不是喝醉了?”

魏敬之轉頭看她,從楚夫人手裏接過,“許是醉了,岳父岳母,我帶嬌嬌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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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去吧。”楚縣令擺手。

楚瑜走路都走不太穩,魏敬之扶着她她還不老實,幹脆把人背到背上。

“哎,魏敬之。”楚瑜這會兒借着酒勁兒,膽子很大,趴在魏敬之的肩上,拿手戳他的臉頰,“你今晚是不是不高興啊?”

丫鬟這會兒都很有眼力見兒的落後了幾步。

魏敬之不妨她這麽問,頓了一下,“很明顯?”

“嗯。”楚瑜腦袋一點一點的,最後拿手比了一下,“可不,你不高興的時候臉大概拉這麽長。啊哈哈哈哈。”

魏敬之分手托了一下她的腦袋,好笑,“夫人眼力很好。”

“為什麽不高興?”

為什麽?魏敬之不知道怎麽回答。

他對一家人的概念停留在五歲以前,印象裏一家人吃飯時也是這麽和樂,魏母總是很包容他,魏父的手臂很有力,高舉起他時異常平穩。但這種印象,随着魏敬之長大,就變得越來越模糊,現在,他能記起的,只有那麽零星的一點碎片。

楚瑜沒聽到回答,就撐着他肩膀湊到前面看他的臉色,她沒控制好力度,湊上去的幅度太大,直接一嘴啃上魏敬之的臉頰。

楚瑜迷糊中還嘗了一口,口感不太好,又“呸呸”吐了兩下。

魏敬之:……石化。

反應過來後,腳步飛快,到了院子把人放下,才擡起袖子想要擦掉剛剛異樣的觸感,手臂擡到一半,又默默換了手指,蹭了兩下。

始作俑者,正躺在床上翻騰。

魏敬之在房中靜默地站了半響,才拉開門走出去,喚了丫鬟進來給她梳洗。

楚瑜被熱水一蒸,有些上頭,但人滾啊滾,把自己裹成一個蠶蛹,還主動讓了一半的床給魏敬之,等看到人,非常熱情地招手。

“哎呀,大佬快點。”卧談會開始了!

魏敬之:“……”默默轉身。這場景太刺激以至于沒聽到那人說了什麽。

等終于安置好,楚瑜裹着自己往他那邊挪動了一下,繼續堅持剛剛沒有回答的問題,“為什麽不開心?”

魏敬之從未有過跟醉酒之人打交道的經驗,聞言随口敷衍,“沒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楚瑜滾來滾去往魏敬之那邊擠。

魏敬之扶額,好不容易把人固定下來,輕拍了兩下,“好了,你醉了,睡吧。”

沒想到楚瑜喝醉了之後格外地堅持,“到底為什麽?”

魏敬之半真半假道:“想我娘了。”

“哦,你娘長的好看,還很溫柔。嘿嘿,對,溫柔。”楚瑜眼睛亮晶晶的,仰着腦袋看他。

“你又知道?”

“嗯,做夢。還有那個吊墜,我,嘿嘿,快給我看看。”楚瑜伸出胳膊去摸。

魏敬之簡直要瘋了,只得一邊圈着人護着,一邊又要空出手護自己的衣服。這場景,真是,啧……

最後兩人僵持了很久,楚瑜癟了癟嘴,“我要看,那是我。”

“看完了就睡覺?”

楚瑜搖頭,“不睡,睡着了就很黑。”

“那就不看。”

“嗚……那是我,要看。”

魏敬之好氣又好笑,最後發現跟醉酒的人沒道理可講,壓着胳膊把人往旁邊一塞,“睡。”

楚瑜卻被惹怒了,順勢拉着他衣領,直接一口咬上去,也不看咬到了什麽地方。兀自解了氣,就嗖的一下拉起被子,蒙的只剩一雙眼睛,滴溜溜轉了半天,又翻了個身,沖着裏面,只留了個身影。

過了片刻,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魏敬之:不知道該不該把人拉起來揍一頓。

第二天,楚瑜睡到日上三竿,硬生生被渴醒的。一醒來,腦袋跟炸開了似的,她捧着頭在床上停了幾分鐘,才慢吞吞地開口叫人。

“什麽時辰了?”

“回夫人,午時剛過。”

呔!楚瑜看向外面,明晃晃的太陽。

“姑爺呢?”

“姑爺卯時便起了,用過早飯後出府了。”

好吧,回福島又拖了兩天。

楚瑜難得讓人伺候着穿好衣裳出了門。昨晚的事她模模糊糊有個印象,只記得自己好像是是咬了魏敬之一口,但具體的就記不清了。

楚瑜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魏敬之一早就出門了,那證明應該是沒什麽嚴重的。

于是她這一日過的跟往常沒什麽不一樣,照例去找楚夫人,先是把昨天沒談完的正事聊完了,剩下的依舊是消磨時間。

“娘,我明天就去了,玉珠的傷好的也差不多了,我回頭直接把人帶走了。”

“嬌嬌,要不我再挑幾個手腳勤快的丫鬟你帶回去。”

楚瑜拒絕,“不要了,家裏太小,您送那麽多丫鬟過去也沒地住。”

“要我說不如搬到外面來住,随便找個宅子都比魏府大。”

“福島風景好,養人。”

“對了,嬌嬌。”楚夫人擡手揮退了房裏的丫鬟,“我可跟你說,別看魏府家小,底下的丫鬟你也可得長個心,別讓她們生了別的心思。”

“什麽?”

“聽說你跟魏敬之分房睡的?那晚上書房可有伺候的丫頭?”

啊!楚瑜反應過來,“娘放心,夫君他身邊只有一個順寧,其他人他一向不喜近身伺候。”

“那也得防着點,男人啊,你指望着他們自己自覺,那家裏三妻四妾早就成群了。”楚夫人纖手剝了只葡萄,又嫌棄似的丢到一旁,用帕子擦了擦手。

“那這方面我爹就做的很好。”

“那是,你爹他敢!”

“娘,您跟我爹是怎麽認識的呀?”

“怎麽?你以前最不耐聽這些。”楚夫人嗔道:“一聽起來就煩的不得了。我跟你爹呀,算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當了十五年的鄰居,他身邊除了我就再也沒旁人了。”

楚瑜豎大拇指,“高明。”

楚夫人被逗樂,又講了些趣事給她。

楚瑜在楚夫人那裏吃過晚飯回了自己院子,本以為魏敬之還沒回,誰知這人自己叫了晚飯在屋裏吃。

“這是怎麽了?今日回來的早怎麽也沒人報一聲?”楚瑜拎了裙擺湊過去,一看,沒忍住捂着嘴“噗嗤”笑出聲。

明知道不應該但卻忍不住——魏敬之喉結處好大一個牙齒印,飽/滿圓/潤。

大概是回來換了衣服,穿了件低領口的外衫,就更明顯了。這怎麽過了一天了,怎麽還這麽明顯?要不是知道不可能楚瑜還以為魏敬之自己偷偷的加深了呢。

“對不起啊夫君,我昨晚喝醉了。夫君不會跟我計較吧?”

魏敬之慢條斯理吃了飯,又斟了一杯茶,才開口,“怎麽會,夫人牙口沒傷着就行。”

呵呵,這話說的,楚瑜莫名有種毛骨悚然地感覺,聽起來有種秋後算賬的意味。

“不然,你也咬回來?”楚瑜把一條胳膊遞過去。

魏敬之一手把玩着杯子,似笑非笑的睥睨,“夫人說笑了。”

“不不不,我很認真,真的。”楚瑜只差沒指天起誓了。

“既然夫人盛情邀請,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魏敬之端坐着,伸手。這姿勢,滿臉都是“我是大佬快來取悅我”。

呵呵!怎麽人跟人的差距這麽大?!

楚瑜思索片刻,不知道魏敬之這是說笑還是認真的,偏偏他這會兒臉上沒什麽表情。算了,楚瑜站到他面前,把手臂往前一遞,頗有種英勇就義地架勢。

半響,沒動作。

楚瑜轉過頭看他。

“夫人這姿态,倒像是我無理取鬧了。”魏敬之攔腰把人往前一拉,兩人面對面坐着。

楚瑜驚覺自己好似坐在什麽不的了地方,滿臉不可置信,正要有所動作,魏敬之突然湊近了,氣息噴到楚瑜的下巴。

随後,脖子先是一片柔軟,又是一陣刺痛!

卧槽了,這人來真的?!

楚瑜腦子裏噼裏啪啦一陣電流亂竄,最後積聚到頭頂,她氣沉丹田,用力一推,自己也跌坐到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阿綠:難道是我不配擁有大佬們的評論嗎?

(哭唧唧……)

要不,表演個才藝叭?嗯?滾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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