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萌寵041
君芷醒過來時,小狼正歪在旁邊睡得香甜。
她頭疼得厲害,緩緩坐起身來,扶着額頭。
她起身的動靜驚動了狼。那雙妖孽的眼便緩緩地睜開了。
一見了她,狼的臉頰竟然呼啦紅透,目光也開始躲閃。
君芷不由一怔,奇道:“怎麽了?”
小狼咬咬唇,“害羞。”
人獸畢竟殊途,隔閡永遠存在,譬如此時君芷就莫名其妙:“羞什麽?”
小狼擡眼看看她,沒有答話,而是忽然将她拉回枕上,再欺身壓了過來,臉上有些愠怒,嘟着嘴質問道:“你是不是全忘了?”
君芷:“……?”
“對我做了那種事情之後,你居然全忘了!”狼不可置信的神情。
君芷懵住了,喃喃問:“我做了什麽?”
“你好好想想。”狼趴在那裏,“不想好了不許起來。”
下邊那一個便真的開始,從清醒的一幕幕想起。在高處喝酒,喝至半酣時,狼來了……好像把酒搶走了……
屋子裏靜了半日,只聽狼問道:“想起來了嗎?”
君芷在那裏搖了搖頭,木木然:“沒有。”
小狼氣得渾身發抖,扶着她的下巴,厲聲道:“那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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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芷還疑惑這種事怎麽幫,帶着點怨氣的吻就下來了。
狼親得非常兇殘。
幾乎要将她整個人都吞下去一般。
并且還不夠,狼的爪子也從衣襟裏邊探進去,在肌膚上狂躁地游走。
君芷握住撫上胸口那只手,上方的狼崽動作便頓住了,頹然支起上身,問了一句:“還沒想起來嗎?”
“顏顏。”君芷松開她的爪,擡手輕輕摸過她臉頰,“從今日起,你要好好修習。”
狼本來十分冷硬的神情,卻被那個稱呼給軟化了,嘆口氣,“我怎麽就拿你沒辦法!”這感嘆是由衷的。目前的局面是,叔叔喝了酒,會抛開拘束,主動與她行親密之事,所以酒是個好東西。然而弊端在于,酒醒之後,她就把什麽都忘了。這樣看來,酒又是個壞東西。
心酸酸地撤下來,坐在床沿,狼又咕哝了一句:“我哪天不好好修習了。”
可她低估了叔叔這句話的含義。
這晚她照例颠兒颠兒地過來暖床時,就明白了。
她破窗而入,君芷已好整以暇地在等她了。
“叔、叔叔……”狼妖孽的臉一紅。心想這個木頭一樣的小九莫不是裝的,其實昨晚的事情,她都記得,說忘了只是戲弄她。眼下不是在等她了麽!看來今晚還能再來一次!哈哈哈哈哈。
不過,看看她的表情,小狼又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君芷抱着雙臂,冷若冰霜地坐在那裏,等狼走至跟前,開口念了兩句咒語,召來棵藤,首尾貼着牆,橫亘在這屋子內。
狼不明就裏。
半刻鐘後,險險地懸在這藤上打坐的小狼,淚流滿面然而動都不敢動,“叔叔,你要怎樣我都依你了,你怎麽反過來恩将仇報?”
君芷坐在床沿那兒,手裏是一只茶杯,眼神涼涼地看着狼。
“我不信這個樣子能修煉什麽‘固本守元’的竅門。我覺得我現在就要靈魂出竅了!”狼哇啦哇啦怪叫。
君芷走過來,将茶杯放下,語氣清淡但是無比堅決:“你若是掉下來,或是弄斷了這棵藤,那你以後都別想和我……”
狼的耳朵抖了抖:“別想和你!!!?”
君芷輕輕咳嗽一聲,改口道:“別想見到我。”說完就去躺下了,亦且翻身向裏,只給狼一個單薄的背影。
楚顏在這邊苦不堪言,坐在那根極弱極細的藤上邊,還要雙手合十擺出打坐的樣兒來。
若是憑空打坐,就是坐上一萬年,她也毫不費勁的。
難就難在既要坐着這根弱弱的藤上,還要保證它不斷。
狼口中嘀嘀咕咕:“君芷,就算是你想防着我,也犯不着想這種損招吧……我不是說了,你想在上面就在上面啊……”
君芷扭過頭來,輕輕瞪了她一眼,“專注點,不許分神。”
柳心瑤和空珊今日切磋得稍晚了一些,路過君芷的屋子,兩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
不為別的,裏頭嘤嘤嘤的細碎哭聲不絕于耳。
而這聲音,又斷乎不是君芷本人。
兩人對望一眼,柳心瑤便篤定地道:“有貓膩!”湊上去趴在門板上仔細聽,不多時聽得低低的啜泣聲裏夾雜了幾句“叔叔”,她的眉心一跳,擡腳踹門,“了不得了不得!”
好歹空珊上去拉住了,冷聲質問道:“你這是發狂麽?”
柳心瑤結結巴巴:“空珊珊,你沒發現,君芷在欺負人啊,而且這個被欺負的,就是顏顏!這麽久以來,一到晚上君芷她就神神秘秘的,肯定這件事已經很久了,我們不能放任不管。”
空珊紅了臉:“那又不關你的事。”
柳心瑤“诶?”了一聲,忽然也想通了,羞得面紅耳赤。
兩人正要走,門卻吱呀一聲開了。
想必是君芷在裏頭聽見動靜,過來看視。
見她衣帶不整,柳心瑤更加覺得自己和空珊推測的沒有錯,幹幹笑了兩聲:“晚上好啊。”
君芷面色沉沉的,“要進來坐麽。”
小柳雙手狂擺。空珊也低了頭。
“……”兩人這般态度倒叫君芷的古怪脾氣上來了,“進來看看。”
柳心瑤難以置信:“你、你要我們進去看着?”心想這可真真的刺激了!
空珊拉了拉她的手,冷道:“走吧。”
小柳卻不信那個邪,一大步跨進去,迎頭便看見小狼淚流滿面地,懸在一棵藤上打坐,愣道:“楚顏,你這是在做什麽?”
“是為了讓她固守本元吧。”小柳将所見說了之後,空珊這樣解釋道。
柳心瑤往地上一賴,兩只手交錯抓住自己的腳踝,皺眉道:“可這君芷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讓人固守什麽本元啊……再說小狼崽不是有師父麽,犯得着她在這裏代勞?我看,阿芷就是閑得慌,還有,舍不得自己一手奶大的孩子光被被人折騰。所以自己也要摻一爪子。”
噼裏啪啦跟竹筒倒豆子似的。
空珊在她對面的地上坐下,嘴裏喃喃道:“君芷,難道算出了什麽。”頓一頓,眼波橫過去,問道:“姓柳的,你還記不記得,魔尊最愛玩的那個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