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26)

按住赫揚亂動的身子,|揉|着他的|屁|股|暧|昧|的笑道:“有翎在外面,不會有事。”

接着又是一輪狂風驟雨般的占有。

外面的吵鬧聲還在繼續,顧淩曦跟赫揚已經變換了幾個姿勢,赫揚釋放了兩次,可顧淩曦一次都沒有釋放。

赫揚坐在顧淩曦腿上,急促的喘息,臉上的汗水打在顧淩曦眼睫毛上,像是顧淩曦眼中留下的淚水,他眼底湧出不悅,用舌頭把汗水一點點舔淨,把頭埋進顧淩曦的發絲裏,很好,馮天羽,夏瀾朔,你們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

正在農場後面的水塘邊釣魚的馮天羽打了個冷顫,手中的魚竿一抖,水面上平靜的浮子頓時像是被水下的魚咬住一般,引起陣陣波動。

他舔舔因缺少水分變的幹澀的唇,詢問旁邊一聲不吭的人:“夏瀾朔,你有沒有感覺後背有陰風?”

單手弄了弄頭上的鴨舌帽,夏瀾朔眯眼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笑道:“赫揚應該知道我們在他背後所做的事了。”

馮天羽輕扯嘴角:“這種損招你都玩的出來。”

夏瀾朔臉上的笑意漸濃:“我只是在配合你。”

“啧啧,陰險。”馮天羽向奔跑過來的黑子搖着手:“黑子,過來。”

黑子沖馮天羽不待見的叫了幾聲,親昵的在夏瀾朔身邊轉了兩圈,非常乖巧的鑽椅子下面趴着。

“中午那根骨頭白給你吃了。”馮天羽有種被戰友出賣的感覺,很明顯他忘了誰才是黑子的主人。

看着某個男人又一次從水裏拿起魚竿,上面的黑魚讓馮天羽異常眼紅,他陰陽怪氣的冷聲說:“我說夏瀾朔,你的蚯蚓是不是進口的?”

夏瀾朔悠悠然的取下魚鈎上的魚,朝馮天羽笑一笑:“魚鈎上的蚯蚓被水泡的泛白了就要換,馮天羽,你好像一直就沒換過吧。”

“是...是嗎?”還需要換?馮天羽将信将疑的瞟了一眼夏瀾朔魚簍裏活蹦亂跳的魚,又偷偷的瞄了一眼自己依舊空空的魚簍,咬牙弄了條鮮紅的大蚯蚓忍着惡心重新換到魚鈎上。

等馮天羽跟夏瀾朔從外面回來的時候遠遠的就聽見貝朗沙啞的歡呼聲,嚎叫聲,驚叫聲,走近一點才看到大廳裏四個人正在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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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木納的跟機械一樣,一個依然是死了爹媽的冷臉,跟面癱無異,要麽冷笑,要麽嘲笑,還有一個稍微正常一點,就是永遠波瀾不驚,一副淡淡然的樣子,能把人活活憋死。

從貝朗沙啞的聲音裏可以聽出他的吃力和挫敗感。

馮天羽頓時覺得貝朗非常可憐,簡直感同身受。

因為他每次要幹的事就是貝朗現在所做的,媽的,一方面要留意對手的牌,另一方面還要試圖點燃沉悶的氣氛,真的太苦逼了。

馮天羽跟夏瀾朔四目相對,黑子在他們二人之前跑進大廳,直奔顧淩曦身邊。

“回來拉。”顧淩曦放下手裏的牌,原本挂在嘴邊的笑容在看見馮天羽身上的幾片魚鱗時慢慢的僵住了。

馮天羽非常随意的走過去一腳踹開想要搭上顧淩曦大腿的黑子,拿被水泡的有點泛白的雙手捧着顧淩曦的臉頰,一臉柔情:

“老婆,晚上我要給你燒魚。”

顧淩曦胃裏突然一陣不适。

其他幾人都用手捏住鼻子從椅子上站起來向後連退了幾步。

夏瀾朔把魚簍裏的魚放進廚房的水池裏,用洗手液仔細的洗了手才出來。

“他釣了兩條魚。”迎上各種懷疑的目光,夏瀾朔笑着用手比劃了一下魚的大小。

貝朗捂着嘴笑,赫揚看馮天羽的眼神充滿鄙夷,翎只是拿眼角瞥了一眼。

“魚再小也是魚。”馮天羽往顧淩曦懷裏蹭着,沮喪的說:“老婆,其實我還釣上來一條大的,只是在起竿子的時候,我怎麽也不能從魚鈎上把魚弄下來,最後我把竿子放水裏,魚跑了。”

又撒嬌!赫揚跟夏瀾朔紛紛閉了閉眼,他們都知道顧淩曦吃這一套,眼睜睜看着馮天羽朝他們投過來得意挑釁的笑而無能為力,肺腑都在噴火,他們就是沒辦法像馮天羽一樣随時拉下臉皮,所謂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顧淩曦嘴角抽抽,他算是知道馮天羽身上的魚鱗和魚腥味是怎麽回事了。

“這次試試清蒸怎麽樣?水煮也可以,你等着,我去房裏拿菜譜,老婆,我突然想起來吳媽好像今天上午請假回家了,怎麽辦,我不會殺魚...”馮天羽往樓上跑,嘴裏還念念有詞,忽然皺起眉頭停下腳步。

一回頭,馮天羽整個人都淩亂了,人呢?

馮天羽望着空蕩蕩的大廳,額頭青筋突突的跳,快速跑下樓,沖外面咆哮:“你們這是在打擊我的積極性!”

門外赫揚不耐煩的聲音響起:“顧淩曦,我看馮天羽不會去了。”

馮天羽踮着腳尖悄悄的躲在門後面,豎起耳朵偷偷的聽着。

“曦,這次去的地方應該有不少媒體,他一去,肯定會吸引無數的鏡頭。”這次說話的是夏瀾朔。

去哪?馮天羽皺起眉頭,他怎麽不知道這一出?敢情他在這個家徹底被無視了?一想到這,他心頭就酸酸的,老婆果然沒以前重視他了,尤其是結婚之後,他們做、愛的時間也沒以前久了!一星期就兩天,才兩天!剩下的五天他都在吃醋,喝醋,釀醋!

貝朗裝作無意的仰着脖子掃了一眼門縫裏那個黑影,抱着顧淩曦的胳膊撒嬌道:“哥,我肚子好餓噢,馮天羽到現在都沒出來,肯定不去了。”

“還不過來?”顧淩曦勾起唇角,朝門口方向招了招手。

“來了,來了,老婆,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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