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雙雙失憶

“誰呀?”陸瑾心情好, 幾乎是從樓上跑着下來的。

他傾身上前,剛想從貓眼裏看看外面是誰, 就聽到指紋解鎖的聲音。

“?”

他有些震驚與不可思議, 愣愣站在那裏忘了反應,險些被打開的門撞上。

“阿瑾!”楮墨白動作極快,行李箱還未松就伸手攬着他的腰将他帶進了懷裏。

陸瑾從震驚中回過神, 盯着近在咫尺的俊臉,興奮地大叫,“楮墨白!”

他伸手捧着他的臉, “你回來啦!”

“嗯。”楮墨白關上門, 松開行李箱掐着陸瑾的腰, 目光緊緊鎖在他臉上,炙熱得讓人無所适從。

“想不想我?”他問陸瑾。

陸瑾臉頰發燙,忙點頭, “想,每天都想你,我跟你說了呀。”

每天視頻通話的時候陸瑾都會說想楮墨白, 他是直白的性子,根本不懂得含蓄, 有什麽就說什麽。

“我也想你。”楮墨白抱緊了陸瑾,将頭擱在他的肩上,埋進頸窩, 深深吸了口氣。

是好聞的、淡淡的桂花香,也是他日思夜想的味道。

楮墨白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陸瑾被他抱得有些喘不過氣,用手輕輕錘了下他的背, “楮墨白, 痛~”

楮墨白放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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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軟綿綿地瞪了他一眼, 剛舒口氣就覺眼前一花,等再看清人已經被楮墨白扣着壓在鞋櫃上。

然後,就是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

陸瑾漂亮的眸子瞪得圓圓的,楮墨白含着他的唇,勾着他的舌尖,他想說話說不出。

屋子裏很安靜,安靜得只能聽到令人面紅耳赤的津液交換聲和彼此的心跳聲。

陸瑾努力配合着,手很不老實地将楮墨白紮進褲腰的襯衣給扯了出來,然後靈活地鑽進衣服裏。

楮墨白感受到他掌心傳來的溫度,心尖發癢,吻得越發兇狠起來。

“唔……”陸瑾被吻得淚眼朦胧,雙腿發軟,溢出淺吟聲。

楮墨白很給他面子,立馬有了反應。

他不再滿足唇齒間的糾纏,啞着聲音問陸瑾,“阿瑾,可以嗎?”

他沒有忘記去拍戲前那不和諧的親熱,他不想陸瑾又對他說‘你別碰我’這四個字。

唇上的溫軟突然撤離陸瑾很不習慣,他本能地追着楮墨白的唇去,卻冷不防聽到他這樣問,不由愣了愣。

随後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張嘴咬了咬他的耳朵,“不要在這裏。”

楮墨白眼神一緊,急切地将他抱了起來,快速朝樓上走去。

小別重逢,勝過新婚。

倆人荒唐了整整一個上午。

陸瑾累得不想動,就指使楮墨白。

“我要洗澡~”

“給我吹頭發~”

“我餓啦~”

“行李你收拾~”

“我訂的下午四點的機票,你記得……”話到這裏,陸瑾猛然一驚,從床上坐了起來,被子順勢滑落,将他布滿紅痕的白皙的脖子暴露在外。

“你昨天晚上也沒說你今天要回來呀,沒有訂你的機票怎麽辦呀?現在訂不知道還有沒有。”

楮墨白正在任勞任怨地整理行李箱,都是陸瑾的東西,他的直接帶從劇組帶回來的就行。

聽到陸瑾急切的聲音,又擡眼看到他正在着急找手機,忙走過去握住他的手,“我訂了,和你一起,不會分開。”

陸瑾聽到這話松了口氣,但随後就氣哼哼地抽回了手,“你今天要回來昨天晚上又不說,就該讓你訂不到機票,讓你急!”

楮墨白再次握着他的手,“錯了。”

“哼!”陸瑾別過臉不看他。

楮墨白在他臉上親了下,“本來想給你驚喜,但好像搞砸了。”

驚喜?

陸瑾确實沒有感覺到驚喜,主要是剛從興奮轉驚喜,情緒才剛冒出個頭就被按着吃幹抹盡了。

哪裏還有空想什麽驚喜不驚喜。

“哼!”他繼續哼了聲,又扭過頭問:“行李收拾好沒有?兩點啦。”

從公寓到機場還得二十多分鐘,堵車的話要近四十分鐘,還要預留登機時間。

“好了。”楮墨白揉了揉他的頭發,“起床吧。”

陸瑾拍掉他的手,“說了男人的頭不能摸。”

他掀開被子想下床,卻又想起自己啥都沒穿,趕緊眨眨眼笑眯眯地道:“楮墨白,幫我拿衣服。”

楮墨白給他拿了上次回楮家的那套,陸瑾很不滿,“我不要這個,很幼稚。”

“不會。”楮墨白喜歡陸瑾的孩子氣。

陸瑾噘嘴,不情不願地穿上。

從京都到杭州要飛兩個小時,再到西湖區拍攝地一個多小時,等到夫夫倆到時已經晚上八點。

節目組包的民宿在靈隐寺下,中式風格,典雅別致,安靜溫馨。

上次顏言和裴清文到得晚,這次卻很早,陸瑾和楮墨白到時夫妻倆正坐在花園裏喝茶。

“……”陸瑾心情複雜,恢複記憶的他對着顏言依然從心裏生出喜歡,但這種喜歡卻變了質,不再是男女之情,更像是……姐弟之情。

因為顏言無論是溫婉的性格還是清純的氣質都跟陸朵很像。

“怎麽了?我臉上有花啊?”顏言見他愣在那裏看着自己發呆,笑着打趣他。

陸瑾砸了砸嘴,沒說話,只是在裴清文讓出的位置上和楮墨白挨着坐下了。

“怎麽奇奇怪怪的?”顏言不解。

“哪裏奇怪?你們喝的什麽茶?”陸瑾總算開口了,他盯着顏言古典味濃郁的茶杯,充滿興致。

顏言忙伸手護住,“西湖龍井,要喝自己倒。”

“小氣,我才不會喝你口水。”陸瑾取了兩個茶杯,倒了茶,一杯給楮墨白一杯給自己。

正喝着,席延和盛瑄羽到了。

“……”陸瑾端着茶杯的手僵住,他好像、可能、也許忘了一件大事!

小心翼翼地回頭,果然從席延的眼神裏看到了隐藏的怒火。

他忘了跟二哥解釋姐姐的死!

“呵呵,那個,席總,盛老師,你們來了呀?”

陸瑾趕緊打招呼,招呼打完立馬拽着楮墨白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殷勤地叫席延和盛瑄羽坐。

“陸老師不用這麽客氣,我們坐旁邊就好。”席延依舊笑得随性爽快,但陸瑾總覺得他這話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那、那好吧。”陸瑾心虛地扣了扣手心,站在那裏沒有動。

楮墨白感受到他對席延的讨好,心裏很不爽,臉色倏地就沉了,一把抓過他坐了下去。

“痛!”陸瑾盯着被抓的手腕,小聲呼痛。

結果楮墨白非但沒松開他,反而還用了幾分力。

“幹嘛呀?”陸瑾很不滿,“真的很痛啊。”

楮墨白湊過去,壓低聲音冷冷地問:“你在讨好誰?”

“我沒……”陸瑾動了動手腕,想将手抽出來卻沒成功,“我沒讨好誰,楮墨白,老公,我痛~”

混蛋楮墨白,就知道欺負他。

楮墨白終于松了力道,卻依舊沒放開他。

對面顏言見狀伸手擋住嘴,對裴清文道:“你看楮哥和小瑾,黏黏糊糊的多恩愛啊,怪不得楮哥會找導演删床戲,是怕小瑾吃醋吧。”

裴清文面色嚴肅,“你不怕我吃醋?”

當時她怎麽說的,‘咱倆都是演員,難道不懂要為了藝術獻身嗎’。

顏言嗔了他一眼,“哎呀,都老夫老妻了。”

“才三年。”

“咱倆認識二十多年了!”

裴清文:你行你有理。

另一邊,席延和盛瑄羽面對面坐着,同樣喝着茶,但兩人都沒有說話,要多沉默有多沉默。

陸瑾時不時朝他們看兩眼,忍不住嘆了口氣。

哎,這事怪他!他就不應該拜托席延幫他隐瞞姐姐的死因,但其實他除了想保住姐姐的顏面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不想大哥、二哥平白傷心自責。

畢竟姐姐患有中度抑郁症,作為親人的他們卻什麽都不知道,最後還得從警察口中聽說,怎麽可能不自責?

但……陸瑾垂下眸子,他怎麽能想到大哥會剛好經手姐姐的案子呢?

如果大哥不經手就不會懷疑,也就不會有後面二哥誤會席延一事,說不定席延早追到二哥了呢?

哎!但說來說去,最重要的因素還是他的隐瞞。

他對不起席延,對不起二哥!

當然,他也對不起姐姐。如果他早點發現姐姐的病,是不是還能帶着她走出來?畢竟她那麽愛她的弟弟們。

陸瑾正胡思亂想着,突然又有兩道身影手牽着手逆着光走了過來。

起初他以為是梁以頌和任顯澤,但發現身形不對,就有些疑惑,等到他們再近些,他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江淮!王八蛋,死渣男!

陸瑾激動地站了起來,可能動作幅度太大碰到了膝蓋,桌子上的茶杯晃動了幾下,濺出茶沫子。

席延聽到這邊的動靜,懶洋洋擡眸看了眼,瞬間也變了臉色。

“阿瑾。”楮墨白不知道陸瑾怎麽了,但他能感受到他瞬間散發出的冷氣和怒意,甚至他有種感覺,陸瑾下一秒就要沖出去揍人了。

但這畢竟還錄着,雖然只是花絮,但傳出去依舊不好,所以他只能拉住陸瑾,盡量安撫他,“阿瑾,怎麽了?我在,別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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