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雙雙失憶
說好要去公司練舞的陸瑾直接睡到了下午兩點, 還是齊文打電話才把他吵醒。
“你最好有合理的解釋，否則我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陸瑾的起床暴躁症犯了。
齊文噎了下, “那個老板, 您不是讓我查是誰在背後說您壞話嗎？”
“哪家！”
“好幾家！跳得最歡的就是平日裏老針對您的娛呀魚樂。”
“那你還在等什麽，給我收集證據告啊！”他小陸可從來都不是會吃虧的人。
“可是老板，奇怪的是他們已經集體删除言論集體道歉了, 您這是……安了信號屏蔽器嗎？”網上都吵翻了。
“？”陸瑾懷疑自己聽錯了，“這些營銷號什麽時候這麽有良心了？”
齊文呸了一聲，“這些營銷號最是無底線無三觀, 怎麽可能良心發現, 不過是被人搞了, 不得已而已。”
“誰搞他們？公司呀？”陸瑾十分疑惑。
按理說公司雖然會在乎他的名聲，但不可能在乎到花大價錢、大精力去跟營銷號硬剛啊，頂多也就是撤熱搜, 删評，再發個聲明警告。
“老板您在做夢嗎？”齊文立馬戳破他的夢想彩虹泡泡，“公司又不是只有你一個藝人, 雖然您的流量确實是大了點，為公司撈的金也多了點。但是, 咱們娛凰一二三四五六線的藝人也是一抓一大把。”
陸瑾翻了個白眼，“要麽說重點，要麽給老子滾！”
“重點就是我也不知道是誰搞的, 可能是你最近照顧了什麽流浪小貓，幫助了什麽沒飯吃的小屁孩，然後他們都是什麽魔尊轉世啊、戰神下凡啊......”
“你給我閉嘴！腦洞大得連天都補不了了是吧？”
“咳咳。”齊文假咳了兩聲, “營銷號道歉後指出是Q姓女演員花錢買的熱度。這個Q姓女演員您應該知道哈, 晴姐這兩天不是在和節目組的導演溝通嗎？今天營銷號剛道完歉原視頻就發出來了, 網友的矛頭瞬間全部指向她，罵得可難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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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陸瑾淡淡的，內心毫無波瀾，畢竟這種事見得多了，他早就猜到是錢婳。
這姑娘，啧，心眼兒真小！錄節目的時候沒讓她蹭上鏡頭和熱度，就私下搞個剪輯視頻，再搞個騷操作報複。
所以被罵很正常，不過……她或許還巴不得被罵。這不，熱度居高不下，知名度瞬間提升，等過段時間網友忘記了這件事，她照樣一蹦三丈高。
陸瑾想到這裏，正打算挂斷電話去網上湊湊熱鬧，就聽齊文驚呼着道：“我去，老板！這錢婳怕不是得罪什麽人了吧。有人搞她呢，協議結婚，被包養，私生活混亂，全爆出來了，有照片有視頻有證據。可能營銷號給您道歉只是背後推手順帶，目的就是為了帶出錢婳，您走狗屎運了。”
“……”陸瑾的臉色難看極了，“再多說一句我就讓你變成我踩的這坨狗屎！”
“老板拜拜，老板再見。”齊文立馬挂電話遁走。
陸瑾上網看了一圈，确實熱鬧，又熱鬧又吵。
先是營銷號集體給他道歉，引起各種猜測，例如營銷號良心發現了，娛凰公司出手力挺門面擔當，他小陸有厲害的背景，席延為他小陸這出軌對象下場撕等等。
接着是節目組放出‘錢婳被欺負’的原視頻，那些之前還罵着他和楮墨白、顏言、裴清文的人轉頭就嚷嚷着自己被欺騙，被蒙蔽，跑去指責辱罵錢婳和季銘浩。
再接着就流出季銘浩和錢婳的結婚協議，錢婳和金主的親密照，錢婳在夜店紙醉金迷、放浪形骸的視頻。
果真應了他說的那句話：紅個透徹！
紅透了之後，就是枯萎、糜爛、消逝。
陸瑾給席延打了個電話，問他：“錢婳的事是你幹的呀？”
選擇這個節骨眼爆出錢婳的黑料、醜聞，他不信跟他沒關系。
而他身邊的大人物只有席延，席延又恰巧昨天跟他一起上了熱搜。
結果席延反問他：“哪個錢婳？錢婳是誰？”
“合着你這兩天沒上網呗？”陸瑾無語了，怪不得熱搜挂着沒人管。
晴姐在忙着和節目組交涉，估計沒時間管，也有可能是他上熱搜太頻繁，她已經懶得管了，選擇擺爛。
所以連個質問電話都沒有。
而席延根本不知道，怎麽管？
席延嘆了口氣，“我哪有時間上網？我跟你二哥解釋，他認定我是欺騙他，現在好了，直接跟我撕破臉了。說什麽‘咱們都別裝了，我總有一天找到證據送你進局子’。我他媽說不清了是吧，這事你得負全責！說吧，怎麽辦？”
“真沒用！”陸瑾十分嫌棄，“我去解釋行了吧。”
“我沒用？我他媽……”席延髒話剛冒了個頭，陸瑾就将電話給挂斷了。
那如果不是席延，又是誰？
誰會比席延這個星娛樂總裁還有錢有勢？
大哥？不會！大哥雖然是沈家養子，而沈家是靠大哥賣掉陸氏股份的錢走到今天，大哥在沈氏有股份，但大哥是人民公仆，不會做這種侵犯別人隐私的事。
二哥？那就更不可能了，二哥說白了和盛家沒有任何關系，盛家沒道理做到這個地步。
那不會是……楮家吧？
陸瑾被自己的想法驚着了，楮家應該不會為了他這個‘兒媳夫’做到這個份上……吧？
陸瑾拍了拍胸口，讓自己鎮定下來，看了看時間，已經四點過了。又摸了摸肚皮，很餓，便下樓做飯。
“哎，好想楮墨白啊。”有老公在，什麽時候輪到他自己做飯啊。
“你們說，我要是飛去片場看他，他會不會高興？”陸瑾問着從冰箱裏拿出來的兩個西紅柿。
西紅柿自然不會回答他，所以他開始自言自語，“肯定會高興啊，媳婦兒不遠萬裏給他送溫暖，他能不高興？”
“不過可惜啦，我去不了，我得練舞、練歌。畢竟去前輩的演唱會當嘉賓，總不能唱自己的歌，跳自己的舞吧。”
“今天又渾渾噩噩地快過完啦，明天不能這樣了。”
“話說我一個頂流，怎麽這麽閑啊？要不要告訴晴姐我恢複記憶了？這樣就可以把準備出的單曲給出了。”
“不行，晴姐知道了又要給我安排好多通告，那就更沒有時間和楮墨白好好在一起了，我還沒把他勾得非我不可呢，先騙過這三個月再說。”
陸瑾煮的雞蛋面，很簡單，很快就好。
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桌邊吃了，把碗和筷子洗了，去陽臺澆了花，又給魚喂了飼料，路過結婚照時頓了頓，看了會兒綜藝，就上樓洗澡洗漱，然後躺在床上等視頻電話。
“八點了，還沒下戲啊？”
“八點半啦……”
“已經九點十分了……”
陸瑾等得上下眼皮打架，直到近十二點才接到楮墨白打過來的視頻。
“怎麽這麽晚呀？”電話一接通就開始抱怨。
楮墨白眉宇間透着疲憊，臉上還化着妝，顯然剛回到酒店。
他坐在桌邊，面前放着盒飯，看到陸瑾後微微勾了勾唇，“嗯，趕進度。”
陸瑾很快就發現了盒飯，驚訝道：“你還沒吃飯呀？”
“嗯。”楮墨白打開了盒飯。
陸瑾蹙眉，滿臉都是心疼，“涼了嗎？”
“熱過了。”
“幹嘛不點外賣呀。”
“不方便。”畢竟住着酒店，私密性不太好。
“你讓朱珠點啊。”
“太晚，太麻煩。”
“好吧。”陸瑾很想給楮墨白做點好吃的送去，可是，距離不允許。
他隔着屏幕戳了戳楮墨白的嘴角，緊接着問：“你昨天是不是看到熱搜了？”
楮墨白吃飯的動作頓了頓，擡頭看了眼陸瑾，“……嗯。”
陸瑾立馬意識到自己問了個白癡問題，如果楮墨白昨天沒看到熱搜，是怎麽知道他和席延在一起的？
好尴尬有木有？
他清了清嗓子，“那個，今天的熱搜……”
“看了。”片場休息時看的。
“錢婳的事……”
“大哥幹的。”
陸瑾震驚地瞪大了眼睛，“還真是楮家啊？”
“她潑你髒水。”說他可以，說陸瑾不行。
陸瑾感動極了，激動地大叫：“楮墨白你怎麽這麽好？”
真的太好啦，所以即便他恢複了記憶也不想放手。
本來這件事對他也沒有造成多大的影響，畢竟雖然他被罵了，可粉絲控評還是控得挺好的。
但楮墨白居然為他做到了這個地步，嗚嗚……老公真好，真好真好真好。
兩人東拉西扯沒有營養地繼續聊了一個多小時，眼看已經淩晨一點，陸瑾趕緊讓楮墨白去睡覺，說自己困了，明天要去練舞，然後就挂了電話。
他依然有些難入睡，但比起第一天好了很多，聽着輕音樂沒一會兒倒也睡着了。
第二天陸瑾去了公司練舞，到了他這個咖位，練舞室自然是獨立的，沒有人打擾他，他除了偶爾想想楮墨白，其他時間幾乎都在練，很快就上手并熟悉。
晚上回家依然快十二點才接到視頻電話，兩人又絮絮叨叨說了一個多小時才依依不舍地挂斷。
如此，幾天時間很快過去。
陸瑾在家收拾行李，神情愉悅，動作輕快。
明天就是錄綜藝的時間，他今天下午就要出發，這意味着他晚上就可以見到楮墨白啦。
想想就高興。
陸瑾哼着歌，冷不防被門鈴聲給打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