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狡辯,我說的是可能存在的事實。再說,這是也鍛煉燦兒他的生存能力,他都十五歲了,再過幾年也到了成親的年紀,人不小了。還有,我這是在鍛煉他,鍛煉你知道嗎?我就是故意不給他準備盤纏你想怎麽着,你想拿能我怎麽着!”石劍仙絕對是有錯還要辨個三分理的人,反正已成事實,對于自己的徒弟,他才不會有什麽不好意思。

“你……”柳藥王氣的吹胡子瞪眼,誰讓他還真不能拿石劍仙怎麽着呢。

“好了好了,你們倆個一人少說一句吧。留着力氣在路上消耗,這幾天路上的幹糧我都準備好了。你們瞧,這天色也不早,我們是不是應該快點出發?”郝食神看着自己特意準備的調味料沒有被姜燦宇帶走,雖說有些失落,但是正好省去了他再做一份的時間,也算是讓自己偷得半日閑。

如此一來,等三位老者也下山出門,這姜燦宇與那葉秋氏也開始了他們的斂財計劃。

“喂喂,你昨天吃了嗎?”一位衣着考究的男子拉住了正在急匆匆趕路的山羊胡男。

“怎麽?你吃到了?”被問話人頓時眼睛放着狼光。

“為了今天,我已經餓了三天了。”衣着考究的男子說完肚子十分配合的叫喚起來。

“啊,看來你今天是志在必得了。”山羊胡說完懊惱自己昨天白餓了一天。

“那是當然。不過,若是子須能搶得頭碗,自然是少不了兄弟你的那一口。”自稱子須的男子拍了拍山羊胡的肩膀。這二人便不再閑聊,趕往鎮上郊區的一塊空地。

“哎呦我的娘,咱們鎮上什麽時候多出這麽多人了!”山羊胡先生看着眼前的人群感嘆道。

“賢德兄!快看右邊,快快!”子須正在感慨今天搶不到美食的時候,突然眼前出現的驚奇景象讓他在目瞪口呆之餘還不忘拉上一個墊背的。

“哎呦娘啊!好大的一個鍋!”

“各位柳鎮的鄉親父老們,承蒙各位幾日來的關照。只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是在下送與柳鎮各位的最後一鍋飯,我們後會有期。”

在場的衆人先是被巨大的鍋所吸引,而後便聽見這幾日以來都是用文字與大家交流的鬼面男子,居然開口說話,均是一愣。不過此時的柳鎮人們,他們對于在心中已經确定是啞巴的鬼面男子突然又不是啞巴的事實時,并不如被他口中說出的唯一一句話所帶來的刺激大。

同時還沒有等衆人回神,就在這鬼面男子話音一落,他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了!

而他,只留下用竹子編紮而成的巨型竹筒所烹饪出的巨大竹筒飯,和事後越來越多因為他的古怪規矩所出現的追逐者。

此人便是姜燦宇。只不過,在柳鎮百姓最初接觸到的那位啞巴鬼面男子,确是由葉秋氏所裝扮的替身。

大鍋飯的做飯很簡單,每鍋都按照一定的比例加入姜燦宇的調味料,定時定量的烹饪過程,能保證即使是換了個人,口味也能保持不變。這也就是為什麽姜燦宇說,連二丫都可以完成的烹饪。

再經過幾日的實戰練習,葉秋氏已經完全能夠應付各種前來購買食物的人。而這時,姜燦宇的路費也籌集的差不多。其實早在他們開始賣飯的第二天,就已經大賺了一把。有了路費,姜燦宇也不好再留下,所以在把葉秋氏和二丫送上馬車後,她自己再來個人間蒸發便可以安心尋找柳苗苗。

就在姜燦宇一邊沿着鳳嶺國的各個大小村落城鎮尋找柳苗苗的蹤跡,一邊時不時的在所停留的城鎮籌集生活費時,柳苗苗早已經從之前的茂鎮返回婺鎮。而當她再次的離開婺源前往鳳嶺國主城鳳凰城的一路上,她所聽到的最多的聲音便是這鳳嶺國最近出了一位神出鬼沒的鬼面公子。

此人性格古怪,且不說終日帶着一副鬼面具,就說他那每日一鍋飯的原則和那每日只掙一百兩的奇怪規矩,就足以讓人們好奇。更不說吃過他那大鍋飯的人們是如何的贊口不絕,并吸引衆多富商蜂擁搶購那味道獨特的每日一鍋。

如此的瘋狂行為,确導致這位鬼面公子時不時的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以至于他每次都是神出鬼沒的讓人尋不到他的蹤跡。一時間,鬼面公子的雅稱風靡了大半個鳳嶺國。

然而,确無人知曉他的真實姓名。

對于鳳嶺國人們關于這位鬼面公子的各種形容,那些曾經因為柳苗苗的關系而吃到郝食神的美食的各位師兄師姐們,也對這鬼面公子充滿了好奇。其中不少對他帶面具的目的發出了疑問,當然也有對他的廚藝是否真是如謠傳的那麽的美味提出了質疑。

而柳苗苗和賽伊深這倆個知情者,則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姜燦宇恐怕便是這位鬼面公子。

只可惜,沒有人會問她們二人。可即使有人問,她們二人也不會說出實情。

☆、柳苗苗的麻煩

在鳳嶺國真的打出了名號的姜燦宇,等柳苗苗收到這消息時,已經是她下山兩個月後的事情。

這兩個月裏,可以說姜燦宇的運氣真背。她如果知道自己将柳苗苗曾經去過的城鎮都走了一趟,真不知道她會如何感慨。

期間,她幾次路過鳳凰城都忍住心中的好奇沒敢進城去瞧瞧,硬是強迫自己換了個方向繼續打聽柳苗苗的蹤跡。直到她第三次路過鳳凰城正下定決心準備進城守株待兔時,她确偏偏收到一個消息:賽伊深帶着她的徒弟們正在瘟疫的最前線婺鎮進行救治。

知道消息的姜燦宇和小尚宇還沒有細想這婺鎮似乎在什麽地方聽到過,便立即放棄進入鳳凰城,改道直奔婺鎮。

無奈這個世界的信息太不便捷。當姜燦宇日夜不分的趕到婺鎮,随便一打聽後,她氣憤的想打人。

當時,在深夜趕到婺鎮的姜燦宇,在夜幕下掩飾下,她拿下面具用黑布蒙着臉,随手抓住一個看似小混混的年輕人訊問道:“小子,來這裏看病的賽大夫一行人住在什麽地方?”

“大俠饒命,小的什麽都不知道。”

“誰要你的命了。老實的回話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姜燦宇話一說完,她自己心裏就樂了。這以前電視裏面常有的對話現如今從她的口中說出來,還有那麽回事,果然,她很有演戲的天賦。即使不去研究物理,她應該也能去當個演員。

“小,小的真不知道大俠您問什麽啊?”被姜燦宇提在手中的青年人被迫擡頭看向姜燦宇時,他被姜燦宇那因為明亮的月色所漸漸露出的眼睛所驚慌不已。

“在這裏治病的賽伊深一行住在什麽地方?你小子要是敢隐瞞或者說謊,哼哼!”

“啊?他們,他們一個星期前就已經離開了。他們是好人啊,大俠您可不要……”傷害他們啊,青年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已經瀕臨狂暴的姜燦宇打斷。

“閉嘴。”吼完人的姜燦宇在小尚宇的提醒下,也發現自己太沒有禮貌太過暴躁。在意識到自己太失态之後,她松開對方的衣領,輕聲細語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太急着找到他們處理私人事情,剛剛太失禮。小哥你能告訴我他們去了什麽地方嗎?”只是,她此時的補救似乎有點晚。

以至于,當姜燦宇慢悠悠的離開婺鎮的第二天,她聽到了一個讓她流汗的消息。

“你們知道嗎?昨天夜裏李老實被個眼睛閃着綠光的黑衣人打了一頓。”

“瞎說,李老實說話不可信。他估計又是欠了誰的賭債被人追債呢!”

“那是以前的他,不過我要說的關鍵不是他被人打……”說話人故意賣着關子,直到周圍的人催促的追問道,“別停下啊,繼續啊。”

“這個黑衣人之所以打李老實,是因為他想從李老實的口中得到一個消息……那個黑衣人在找咱們的大恩人賽大夫和她的徒弟們。”

“切,估計是找賽大夫看病的吧。大驚小怪。”

就在周圍人準備散去時,突然從門外走進一個跑貨的夥計開口說道:“那個人不是在賽大夫!他是要對賽大夫的愛徒柳大夫下手。”

當時聽到這句話的姜燦宇,險些沒有被她的口水嗆死。哎呦,這事情怎麽變成這樣了。

“老大,不會真的有人要對師姐下毒手吧!”小尚宇只要遇到與柳苗苗有關的事情,就會變得失去理智,以至于有些歇斯底裏的草木皆兵。

姜燦宇無力的問道:“喔,我說尚宇啊。你的腦子都是灌了糠嗎?你知道你以後是怎麽死的嗎?”而小尚宇則答非所問的回答着:“我還不想死。”

姜燦宇扶額再次追問道:“你知道豬是怎麽死的嗎?”聽到這,小尚宇雖然不明白姜燦宇突然問這麽奇怪的問題,但是他還是很認真的回答道:“被打死的。”

“錯。”

“為什麽?”

“因為你就和豬一樣,都是笨死的。”

“老大!”

“對我撒嬌沒有用,你太笨了,我真是對不起豬啊,我居然拿你這個笨蛋和那麽可愛的豬寶貝進行對比…”“老大!”“…我真是太慚愧…”“老大!!”“…我真是太後悔…”

“老大我錯了。”“嗯很好,知道自己錯在什麽地方嗎?”姜燦宇滿心期待的問着。

小尚宇停頓了許久回答道:“不~知道。”“哦,我真是對不起豬媽咪,我居然拿你這個傻蛋和那麽聰明的豬哥哥進行對比……”

如此對話,直到小尚宇終于明白自己所犯下的錯誤才停止。而那個時候,姜燦宇已經離開婺鎮,同時她也不再四處打聽柳苗苗的行蹤。

而在到達婺鎮的第二天,也就是姜燦宇離開前。

看着眼前已經恢複正常生活的婺鎮,姜燦宇和小尚宇心中充滿了感慨。除了感慨他們幾個月前果斷的離開,那便是感嘆與柳苗苗的緣分真是可遇不可求。既然如此辛苦的追尋都未能遇到柳苗苗,姜燦宇覺得她真的再也沒有必要去聽那些所謂的确切消息。

還是到鳳凰城裏守株待兔保險。

就這樣,做了如此決定的姜燦宇,無視小尚宇的吵鬧。開始了她再一次從婺鎮出發的旅程。而這次,她真的沒有再錯過與柳苗苗的相遇。因為她和賽伊深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同樣返回鳳凰城的路線。

再說離開婺鎮的柳苗苗一行人。因為他們随行的物品較多以及在人數上都不像姜燦宇那麽的輕便,外加他們沿途路過村落還會施藥救人,更不說路過草藥天堂的森地時特意停下采集所需的珍貴藥材,所以,這樣一來的他們比起姜燦宇提前一個星期的離開婺鎮快不了多少。

只是姜燦宇并不知道森地西南角落座着一座因為森地而繁華起來的無息城。

在她路過森地附近,直接前往下一個城鎮時,柳苗苗一行人正在無息成中購買所需的名貴藥材,以及添補日常消耗較大的常用物品。

“小師妹。你聞聞,香不香?”蔡慧娴從市集回來的路上看中了一個很漂亮的泥人,于是腦袋一熱就買了下來,也不在意這是小朋友玩的東西。只不過,當她看到最近一直悶悶不樂的柳苗苗後,決定忍痛割愛,用這小面人哄哄她的小師妹。

“小師姐,我想回房間休息。”柳苗苗情緒不佳,這讓蔡慧娴似乎又看到了剛剛來醫館時的柳苗苗。

“怎麽了?身體不舒服還是有什麽心事?不能告訴我嗎?”蔡慧娴的關心讓柳苗苗意識到自己最近的情緒似乎太過憂郁,于是,抛開雜念微笑對着蔡慧娴的說道:“小師姐,我可不是三歲的娃娃,要這小面人來哄。再說,你手上的這面人我可不敢要。指不定還代表着誰誰誰呢?”

蔡慧娴聽到柳苗苗的打趣,臉上假裝惱怒,對着柳苗苗的小細腰就開始格叽格叽的撓癢。

“啊,哈哈,師姐我錯了,啊哈哈哈,師姐饒了我吧,啊哈哈,嗚嗚師父,啊哈哈……”柳苗苗又叫又笑的,頓時讓原本安靜的小院整添了幾分活力與姿色。

“哼,小丫頭,看你這嘴巴還敢拐彎抹角的說我是三歲的娃娃。現在服不服。”蔡娴雅看着柳苗苗的眼淚都笑了出來,便停了下來。她的口氣雖然強硬,但是臉上确也如晚霞敷面,白裏透紅,嬌美的很。

柳苗苗等自己喘完一氣并休息妥當,在她起身假裝是要向蔡慧娴行禮認錯時,突然一個轉身便從蔡慧娴身邊跑開,然後故意挑釁的說道:“不服,就是不服。啊,哈哈,啊啊!!”這樣的回答,蔡慧娴自然不會放過她。

于是兩位年紀加起來都快半百的女子,便在不小的小院子裏開始了老鷹抓小雞的游戲。而這副歡快的美人圖,确被一個無意中闖入的外來者看到。

一位嬌小秀美,一個傲氣妩媚,真是越看越有味道,越看越想都擁有。

就在這不速之客出現在院子附近後不久,柳苗苗便發現了此人的存在,心下一思考腳下也就停了下來,“哈哈,被我抓住了吧。”

被蔡慧娴一把抱住的柳苗苗突然收起笑容,拉着蔡慧娴的衣角,對着她的耳朵小聲的說道:“師姐,院子裏好像有人。”

“誰?是誰在那裏!”一想到自己剛剛與柳苗苗嬉戲的模樣被人偷看去,蔡慧娴就覺得生氣,加上之前因為運動還沒有散去的紅暈,此時的她顯得是那麽的迷人,那個位不速之客竟然呆立在一旁沒有動作。

喊了話,沒有發現動靜的蔡慧娴向柳苗苗确認道:“你感覺到了?”柳苗苗點點頭,手指緩慢的指向那位不速之客的藏身之地。随着柳苗苗的手指,蔡慧娴對着假山後的小竹林再次喊道:“什麽人?……哼,居然鬼鬼祟祟的進了女眷的院子。真是個登徒子,請你馬上離開。”

被發現之人從假山後面的竹林中搖着折扇緩緩的走,此人到是衣冠楚楚長相俊秀。只是他那眼神中對被自己發現而閃過的驚訝和被人抓住後依舊毫無懼色的從容,都讓蔡慧娴很不順眼。

“二位姑娘,小生并不是故意要打擾二位的游興。不如就讓小生做東,請二位姑娘在冬香樓吃頓飯,以表達小生的歉意。”此名男子絲毫沒有因為蔡慧娴的話而生氣,相反的,他覺得自己對蔡慧娴的征服欲越來越大。并在他向前靠近柳苗苗二人時,他也注意到柳苗苗的目光似乎有些奇怪。

“無恥,你快點離開,不然我喊人了。”蔡慧娴每每遇到或者看到類似小混混調戲良家婦女的情景,她就恨不得自己變成一武林高手,狠狠的教訓這些登徒子。而眼下,似乎她成了以前看到的情景中的人物。真是可惡啊。

“姑娘莫惱,小生并無惡意。只是愛慕姑娘的美貌,想和姑娘交個朋友。”此男子說的話越來越直接,讓從來都沒有被人如此調戲過的蔡慧娴更是惱羞成怒。

“你快點出去,我們不想認識你。”

“這位姑娘,你不想認識小生。可是你身邊那位姑娘說不定就想認識小生呢?不然她的眼睛怎麽一直都盯着小生看呢?你說呢小姑娘?”此男子将話題轉到一直沉默的柳苗苗的身上後,他的目光如同野獸打量獵物般的直接,讓蔡慧娴不由自主的緊緊抱住柳苗苗,心中更是恨不得挖掉他那雙可惡的眼睛。

“這位公子。”然柳苗苗的這聲稱呼,差點沒有讓兩個人跌倒。一個就是那位不速之客,而另一位則是她身邊的蔡慧娴。柳苗苗沒等蔡慧娴對自己發牢騷,也沒有等那位不速之客回神,她的下一句話就又讓這兩人愣了半天,“如果我看的到你的臉,我大概會笑死。”

許久,第一個回過神的蔡慧娴原本滿臉怒氣突然間大笑起來。而那男子,則是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個盲人如此侮辱自己的長相。真是豈有此理,此仇不報非君子。男子一句話也沒有再說,鐵着一張臉在蔡慧娴的譏笑聲中轉身憤怒的離去。

這時的柳苗苗還沒有意識到她無意中惹了個不該惹的人。

☆、瑕疵必報之人

蔡慧娴見那衣着考究的無賴離開,轉身興奮的對着一臉淡定從容的柳苗苗興奮的誇贊道:“哇,小師妹,你真是太帥了。你不知道你剛剛喊那混蛋公子時,讓我有多麽的受驚吓。不過你最後那句話真是太厲害了,你怎麽想到的啊。哎呀,你是沒有看到他那張死臭死臭的臉,啊哈哈。”

聽到蔡慧娴興奮的聲音和豪爽的笑聲,柳苗苗一改之前的伶牙俐齒,滿臉通紅的也不知道她害羞個啥。

沒有等柳苗苗開口,蔡慧娴看了看沉默不語的柳苗苗,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小師妹,我果真是太小瞧你了。可剛剛還是太便宜那個混蛋。這樣不行,我今後一定要學功夫。小師妹啊,我和你商量一下。等下次你爺爺再來看你時,就讓你那個會功夫的石頭叔公教我兩招吧。你想啊,如果剛剛我要是會功夫,我就能打的他落花流水屁滾尿流。”

蔡慧娴越說越帶勁,不但手舞足蹈,就連語氣上也是越來越粗俗。甚至當賽伊深從前院走進來,都靠近她了還沒有發現。

“你要打的誰落花流水啊?”

“不就是那個~登~啊!師父!師父您來了。”蔡慧娴扭頭看清楚來人,驚慌失措的垂頭裝乖乖女,并撇了眼身邊正面帶微笑向師父行禮的柳苗苗,心想瞪一眼過去吧,可是她瞪也白瞪,還是自己留着吧。

只是她真不能怪柳苗苗沒有提醒她賽伊深的到來,都怪她太過激動,這柳苗苗都快扯破她的衣服,她都沒能回神。

“剛剛有什麽人來過這裏嗎?”賽伊深一副急匆匆的模樣走來,可惜蔡慧娴低頭認錯沒有觀察到,而柳苗苗則是看不到。

“沒有(有)!”異口同聲的回答,但內容不同。

“什麽?”賽伊深微微一愣,她雖然不明白為什麽會聽到兩個不同的答案,但是确表示就在這裏不久前發生過什麽事情。

“有(沒有)”配合的節奏依舊很默契也很速度,只是彼此都想迎合對方。

賽伊深看着眼前讓她即頭疼又心疼的愛徒們,再次無奈的問道:“到底有還是沒有?”

“沒有(有)!”再一次的毫無默契,不但讓那兩位放棄,連賽伊深都放棄聽到她們二人統一的答案。

“苗苗你來說,是不是有個男人來過這裏,他對你們有沒有做什麽?”賽伊深的肯定句說明她已經知道有人來,只不過此時的她還在希望她的兩個愛徒并沒有真的遇到那位來自澤西國的晉王世子殿下---歐陽祥。

“師父那個人有什麽問題嗎?”柳苗苗敏感的察覺到賽伊深語氣中的焦慮,雖然在事實上那男人并沒有對她們做什麽,只不過,他應該是想對她們做點什麽吧。可是這話怎麽好說出口,總不能說,那男人對她們調戲未果,然後被自己一句話給氣走了?柳苗苗心中否決後還是決定以退為進,用問題來回答最好。

“你們見到的那個男人是不是衣着華麗長相俊秀?”賽伊深話說完似乎也覺得如此形容那男人不妥,随後在蔡慧娴抗議的要開口時,又補充道,“而且語言十分輕佻?”

蔡慧娴急忙點頭,正想說上兩句,就聽到她師父對着她們二人追問道:“他離開時是自己主動走的還是你們趕走的?”

心知那歐陽祥個性以及自己愛徒性格的賽伊深,在确定歐陽祥真的見過自己兩位風格各異的愛徒後,自然明白他在自己來之前離開必定是盡力了一些事情。只是,希望事情并沒有到一發不可收的地步。

“師父,他是什麽人?”柳苗苗此刻對那名男子能出現在這內院以及此時賽伊深的謹慎能猜測出定是什麽人的出現讓她一向從容的師父亂了陣腳。

“師父,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別跟我們繞彎子了。”蔡慧娴一點都不喜歡猜謎語。而這種只問不答的對話,也就只有她師父和她的小師妹彼此熱衷。

“那個男人是澤西國晉王的獨子---歐陽祥!”賽伊深沒有多說其他的,只是簡單是介紹了一下那人的身份,就讓八卦女王蔡慧娴瞪圓了眼睛。

哎呦,這下自己和小師妹有麻煩了。據說這澤西國的晉王世子是個有名的瑕疵必報。今天他被自己和小師妹嘲笑絕對要報複的,完了完了。她蔡慧娴還有美好的人生,她可不想被虱子爬,也不想被丢到冰冷的河水中,她一定要學武,至少逃跑的功夫要學到。

蔡慧娴一臉慘白的想着她被那歐陽祥報複的後果,完全被賽伊深看在眼中。

“從今天起,你們兩個都不要離開我的視線。在回到醫館的這段時間,你們都不要外出了。惹不起他,我們就躲躲吧。他可是連當今女王都敢調戲的人。”賽伊深無奈的說着,心想着自己不久前還被這毛頭小子調侃了一番,渾身的氣還沒地方出。現在居然自己的愛徒都保不住,自己真是沒用啊。

柳苗苗從賽伊深的語氣中聽出了她的自責。可畢竟,師父也只是個普通……女人。一想到自己一直都讓師父擔心,已經很不孝,現在怎麽還好再給師父添煩惱呢?于是柳苗苗拉起賽伊深的手,寬慰道:“師父莫要多慮。那人雖然喜歡出言不遜,但是應該算是個光明磊落之人。即便日後他要報複我們,最多也只會在面子上讓我們過不去,不會做的太過火。再說,一來我們與他無冤無仇,他犯不着殺我們;二嘛他再狂妄也要看看地方,這裏是鳳嶺國,可不是他家。”

蔡慧娴聽了柳苗苗的話,茅塞頓開,馬上喜顏說道:“對啊對啊。師父,苗苗說的就是我想說的。哼,他可是到了咱們的地盤,哪裏還由得他放肆。要說他調戲過女王陛下,指不定是他被我們女王陛下反調戲呢。”

“從你這張嘴裏就沒有聽到過什麽好內容。你還拿女王陛下來說事,真不想要你的腦袋了?真的膽大包天。”賽伊深被柳苗苗的話寬慰的心裏舒暢了許多,随後又被她那活寶徒弟的口無遮攔,弄得哭笑不得,狠狠的送了個便宜豆子。

“哎呦,師父您輕點啊。我的額頭都要被您敲出個坑。”捂着被敲的額頭,蔡慧娴嘟着嘴巴抱怨着。

聽着師父和師姐的嬉鬧聲,柳苗苗微笑的背後是對姜燦宇的思念。剛剛那句把歐陽祥氣走的話,還是師弟因為擔心自己在外面被小流氓調戲,而拐彎抹角的以說流氓調戲美女的故事來提示自己,如何應付那些無賴又不失體面的說辭。真沒有想到,還真的被自己給用上了。

“苗苗?想什麽呢?”就在柳苗苗又沉浸在對姜燦宇的思念中,賽伊深與蔡慧娴早已經停下了對話,這自然便發現游神外太空的柳苗苗。

“師父,小師妹最近經常魂不守舍,不是在思念哪位情哥哥吧。”

蔡慧娴的一句戲言,讓皮薄的柳苗苗臉唰的就紅了,她惱羞成怒的叫道:“師父!師姐欺負我。師姐真讨厭,我不和你玩了,我回房間。師父,徒兒先行一步。”

柳苗苗看來是真的被說中了心思,不然她怎麽還打起了小報告呢?這還真是讓蔡慧娴有些意外,她趁着賽伊深還沒有開口幫着柳苗苗,趕緊拿出她的絕活---跑路,對着賽伊深也是一鞠躬一道別,等賽伊深想抓她時,她人已經沒了蹤影。

真是學輕功的料啊。

回到房間裏的柳苗苗捂着還在發燙的臉頰,小心髒撲通撲通的猛跳。她喜歡師弟,喜歡那個愛對自己撒嬌耍賴以及照顧有加的師弟。從小和師弟接觸時,她就能感覺到他的不同。那個時候她還認為除了爺爺之外的男孩都是這樣。可是自從她跟着師父在外學醫,她是真的發現了姜燦宇與同齡人的差別。甚至比他大的多的男生,沒有一個有他那般的細心與體貼,也沒有一個有他那份單純與直率。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姜燦宇三個字印在她的心上。

就在柳苗苗思念姜燦宇時,小尚宇則是以她思念的數倍時間思念着她。

姜燦宇對此直搖頭,心中吶喊道:無聊寂寞的年代,男孩女孩都早熟啊!

“我為什麽會遇不到呢?為什麽呢?”小尚宇已經在如意房呆了三天,自從在婺鎮沒有見到柳苗苗,他便如同失戀的男孩躲在如意房內閉門思過。

沒有錯,是閉門思過。思的是他在師父們面前不夠坦率,思的是他的優柔寡斷,思的是他運氣太差,思的是他……

聽着小尚宇如同和尚念經般的碎碎念,姜燦宇直抓狂。幾次想把小尚宇丢進小黑屋,好讓她的精神世界能夠恢複寧靜。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小尚宇的心情影響,她在小尚宇閉門思過的時候,也有些後悔自己出門的魯莽。

其實被師父丢下山,她大可再走回去取了盤纏再上路;其實在被師父丢下山之前,她也可以向柳藥王表明心跡要去鳳嶺國找柳苗苗,即使有那麽多的危險;其實在師父們每次下山去找柳苗苗時,她完全能厚着臉皮跟着去……

有了這些想法,姜燦宇也是越想越後悔。畢竟,無論從那個如果讓時間倒回去,她現在絕對不會在鳳嶺國浪費這麽多時間。雖然,她到是把鳳嶺國給旅游了一番,但這絕對是自找苦吃的結果。而且逛了大半個鳳嶺國,她又不敢太嚣張,每到一個地方都是東躲西藏的,真是苦啊。

“尚宇,尚宇!”

“老大我們為什麽會遇不到呢?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遇不到?”

“姜尚宇小朋友,你想永遠都見不到你最親愛的最可愛的最美麗的最漂亮的苗苗師姐的話,你就繼續念。”非常溫柔的語氣,能有寒風刺骨的感覺,也就只有姜燦宇有這本事。

“啊,老大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啊。啊,您瞧,好圓的太陽!”小尚宇看着霧蒙蒙的夜色指着若隐若現的上玄月胡說八道的瞎掰道。

“哈哈。真是好好笑啊。是吧,你故意說笑話給我聽啊,真是好乖。我們現在繼續上路吧。趁着如此美妙的天氣。”姜燦宇皮笑肉不笑的打着哈哈,語氣中隐藏着‘你小子再跟我瞎掰,咱們就一拍兩散。’的威脅內容,讓小尚宇立刻大腦放空,什麽都不敢想。

兩人保持沉默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等小尚宇從如意房出來,他發現姜燦宇正趕着馬車前往不知明的方向。

不等他開口,姜燦宇提前作出了解答:“你閉關的這兩天,我從一個藥商口中得知了一個地方。據說那裏是藥材的集聚地,好像是叫無息城,唉不管它叫什麽,我想賽伊深她每年都到鳳凰城都要向你家親戚獻藥,那麽她就一定會去那裏買藥材以備這一路上的不時之需。而且,據那藥商的交待,從這茂鎮到那無息城,馬車只需半日。我們天亮之前,應該能到。”

“老大我錯了。”

“嗯?”

“我真的錯了,我不應該在心裏鄙視你。”

“我不和發情的雄性動物一般見識。”

“……老大我要哭了,我真的要哭了。”

“尚宇,我告訴過你很多次,不要去偷看如意房內那些不完整的韓劇。尤其是你看就看了,幹什麽還演反串來惡心我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想的我都知道!!”

這兩人一如既往的只要柳苗苗的問題解決,就是永不休止的耍寶。除了姜燦宇知道她自己心裏在想什麽,小尚宇就只有被欺負的份。

☆、真報複假仇殺

在姜燦宇趕往柳苗苗所處的無息城時,那位被柳苗苗用語言羞辱的世子殿下,此時正和他的部下們在無息城最大的妓院春滿園喝酒玩樂。

“來來,你們幾個進來了不要傻站着。還不快給我家公子斟酒。”歐陽祥的随從狐假虎威的在屋內中命令着,只是此時的歐陽祥似乎不太在狀态,面對美人的投懷送抱,美酒純然香美的誘惑,依舊無動于衷。

“公子~喝一口嘛~”嬌滴滴的聲音讓遠在一米外的随從都不由的打了個哆嗦,可是歐陽祥确是毫無表情的自己拿起擺在桌面上的酒杯自斟自飲。

“你們都下去吧。”與歐陽祥一同坐在席位中的一位年輕公子,看到歐陽祥的表情後,對衆女吩咐道。因為他實在不想等會替歐陽祥收拾爛攤子。

此人面如桃花,如果不是他那富有磁性的聲線,這在場的女子怕是除了春滿園的花魁杜鵑,沒有幾人能比得上他的美麗。有這樣的美男陪伴,也難怪這歐陽祥對普通女子提不起興致。

“你也下。”年輕公子見房間女子都離開,扭頭對着那狐假虎威的随從命令道。

“爺?!”那随從很明顯是不太願意離開,眼巴巴的瞧着還在仰頭喝酒的歐陽祥。

“下去。蕭公子的話你沒有聽到嗎?”歐陽祥也就只有在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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