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他身上那種皇家的霸氣才會提醒出來。

“是,小的在門外候着。”随從接到歐陽祥的命令,畢恭畢敬的行禮,退出房間。

“德順跟我了我十年,潛兄莫怪。”在随從退出房間後,歐陽祥早已放下酒杯,注視着蕭潛,簡單的解釋着之前随從的行為。

“世子爺客氣。不知道世子爺為何突然一臉煩悶?莫非是嫌姑娘不夠漂亮?”

“啊!行了,現在沒有外人。德順那家夥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還真要跟他怄氣嗎?快點坐過來,我今天下午都快氣死了。”歐陽祥突然大手一揮,甩甩袖子,對着蕭潛不耐煩的說道。

“我可沒有功夫和他怄氣。說吧,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惹惱了我們英俊潇灑的世子爺?我還真想看看他是怎麽個膽大的模樣。呵呵,他一定不知道你是誰。”蕭潛的話分明就是在說歐陽祥是人見人怕的混世魔王。

一般人若是這樣說,他一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可是蕭潛說的,歐陽祥只能認命。

“真是可惡的丫頭,居然說看到我的樣子會笑死!我長了一副受氣包的臉嗎?”歐陽祥平生最自信的也就是他的長相了,可如今居然被個眼睛有問題的小丫頭給鄙視,他真是氣啊氣啊。

“啊?丫頭?是哪家的姑娘這麽有眼光,明天真要去府上拜訪一下。不過,祥你也太小孩子氣了。我太了解你,你一定是對人家姑娘又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吧。”蕭潛一副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調戲人家黃花閨女的表情,讓歐陽祥悶頭就是一杯酒。

“行了,別氣了。你這回是想讓那姑娘在街上被水淋呢,還是吃飯沒錢付賬?”蕭潛的提議很明顯讓歐陽祥十分不滿,就聽到他一拍桌面,大聲吼道:“我要把她賣到春滿園,看她有什麽好傲的。”

“行行,你別激動。是哪家的姑娘?你這下午也沒有去什麽地方啊?”蕭潛尋思着下午歐陽祥所去的地方也沒有什麽地方有姑娘家的啊,除了神醫館的女神醫賽伊深是女的。難不成祥被這年紀都夠當他祖母的女大夫給教訓了?這祥也真是,都可以當他祖母的女人也要去調戲。不過話說回來,祥看女人的眼光到是不錯,說不定這賽伊深看上去很年輕。

蕭潛那邊正猜想着,歐陽祥這邊已經咬牙切齒的把答案公布:“賽伊深的女徒弟,一個瞎子女人。”

聽到是赫赫有名的賽伊深的女徒弟,蕭潛就已經愣住,再一聽是個盲女,似乎近些年在鳳嶺國也聽到過關于一位盲眼女神醫的事情,心想莫非就是她。心下有些許好奇,但是以目前蕭潛的立場,他自然是站在歐陽祥一邊。

簡單的換位思考,蕭潛便知道歐陽祥的這氣簡直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以前不是沒有人說過祥難看的話,可那些人都是沒有眼疾之人,祥都可以反駁對方是睜眼說瞎話;可當對方根本就看不見,這讓他一邊想維持形象,一邊還想找話出氣,變得不可能。難怪從外面回來後,他的表情就如此糟糕。

心中思考完的蕭潛,雖然知道錯在歐陽祥,但是他很明白歐陽祥的性格。越是反對,也只會加劇祥的報複心理,所以他不能直接替柳苗苗求情,更何況,他當時也并沒有要歐陽祥放棄報複的念頭:“一個盲女挺可憐的,你想怎麽整?不過,她怎麽說也是賽神醫的徒弟,你可不能要求的太過火。”

“潛,俯耳過來……”聽到蕭潛的話,歐陽祥像是突然想到什麽好主意對着他揮了揮手。

如此這般的耳語之後,蕭潛苦笑着說道:“可別鬧的太過火。真是替那位姑娘默哀啊。”

“哼,你也別在這裏貓哭耗子,這事情你得抓緊辦,他們明後天就要離開。”

就在歐陽祥還在密謀他要如何報複柳苗苗時,賽伊深确從婺鎮趕來的藥材商人口中提前收到有人要找柳苗苗報複以及要殺柳苗苗的重要消息。

“許老板,這消息從何人口中得知?”賽伊深實在想不明白被病人稱為菩薩心腸的柳大夫,自己的愛徒會有仇家。可是事情偏偏就那麽巧,她還就看到了柳藥王寫的書信中提到了柳苗苗近期會有危險,所以這消息讓她變得十分的緊張,再加上,柳藥王的徒弟叫姜燦宇的那個孩子,他的人影都還沒有看到,這麻煩怎麽就已經先一步找上門了啊!

賽伊深開始有點後悔這幾次換地方時她對柳財的小心眼。如果此時柳苗苗身邊有她那個功夫了得的師弟照看着,自己也不用如此的提心吊膽。可是,眼下她也聯系不到那個孩子啊。真是急死人。

賽伊深心中雖然焦急,但是在外人面前臉上确要露出淡定從容之态。而那特意趕來無息城尋找賽伊深的藥材商人許老板,可是表現出明顯的焦急與對柳苗苗安全的擔憂。

“賽大夫,這消息是在下好幾位同僚的親身經歷。那殺手提到小柳大夫時眼睛都發着綠光。那眼神太可怕了。所以您可一定讓小柳大夫注意安全啊。”許老板雖然心中很抱歉他們說出了些關于柳苗苗的位置,但是他們說的都是過期的,這也不算是背叛吧。

這恐怕就是為什麽姜燦宇總是從別人口中得來的消息與事實相差甚遠的原因,大夥都把她當成了要找柳苗苗麻煩的壞人。

等賽伊深送走給她傳遞消息的許老板,她急匆匆的把她的徒弟們聚集到一起。并安排她的大徒弟宋天佑和四徒弟張孟以及愛徒蔡慧娴帶着柳苗苗當晚就從無息城低調的返回他們在鳳凰城的醫館。其餘人則按照原計劃後天天明出發。

“天佑,孟兒。這一路上你們可要照顧好娴兒和苗苗。娴兒你一路上不可胡鬧,乖乖的聽從你大師兄的話。聽明白沒有?”賽伊深将這四人再次叫入房間提醒着。

“是,徒兒一定好生照顧。”聽到賽伊深的叮囑,宋天佑和張孟異口同聲的應答着。除了被點名的蔡慧娴不滿的回答道:“師父為什麽只說我,我哪裏不乖了。”

“好了,如果沒有疑問就都回屋準備一下馬上出發。苗苗你等一下。”賽伊深在最後把柳苗苗留了下來,因為她還有些話要和柳苗苗單獨說,而她要談及的內容,柳苗苗心中也有個大概。

“師父,您還有什麽要交待的嗎?”

“苗苗,你和你那個師弟之間有沒有什麽暗號或者是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師父擔心讓你離開後,萬一他就找上門來,我無法辨別他是真是假。”

“……沒有。”柳苗苗沉默了半天也思考了許久,結果發現自己似乎并沒有什麽能說的出口的證明。不過,她确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認不出二年未見的師弟。

“你也是知道的,最近這帶面具的騙子也越來越多。雖不确定那位鬼面公子就是你那師弟,但是難保會有人誤打誤撞。他就沒有別的特征?”賽伊深也就是在四年前見過那個孩子,現如今,那孩子也有十五歲了。連一直在她身邊的柳苗苗,相貌都是如此大的變化,她真是不敢随便認人啊。

“師父,您太緊張了。呵呵。”聽了賽伊深的話,柳苗苗捂着嘴輕聲一笑,在賽伊深惱羞成怒之前,趕緊解釋道,“先不說沒有人知道我有個師弟,就說現在那些騙子只會做一鍋飯而言,他們和師弟的差距就太大。師父,我師弟他可是三位重量級人物的徒弟啊。你只要讓那個說是我師弟的人,拿出我爺爺的回神丸,雕出九龍戲珠,簡單的炒盤面,您一辨一看一嘗就知真假。”

柳苗苗的語氣中,充滿着得意與自豪,賽伊深還沒有來得及細想這語氣的緣由,她便因為柳苗苗的話而茅塞頓開,恍然大悟道:“聽你這麽一說,為師還真是想多了……唉你這孩子,還好意思笑。真是不知道你的膽子怎麽這麽大,為師這還不是擔心你,你要是真出了什麽事,你那個老鬼爺爺定會把我的醫館鬧的人仰馬翻……”

“是,是,徒兒多謝師父關心。師父您一路上也要多加小心。”柳苗苗憋着笑,向賽伊深行禮答謝,突然想到了什麽,于是急忙問道,“對了師父,您是直接回鳳凰城還是要一路施藥過去?”

“應該沒有那麽快回去。你啊,一路上就不要耽擱了,我已經飛鴿給你大師姐,讓她在鳳凰城接你。和她在一起,你的安全我也就放心了。”賽伊深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語氣堅決的說着。

“大師姐在鳳凰城?真好啊。還是去年在師父生辰見了一面,本認為還得等到師父您再過壽才能見到,呵呵,我知道了,路上一定不耽擱。”提到大師姐的柳苗苗,臉上的笑容是多日以來最自然的歡愉,是與聽到姜燦宇消息不同的欣喜。

“你啊。說起來淩兒和你雖然相處的時日不多,但是她确與你關系最好。你這孩子怎麽這麽讓人喜愛呢?像你這麽招人喜歡的孩子,怎麽還會有人要害你呢?”賽伊深說着将柳苗苗抱在懷中,語氣中充滿着不舍與不解。

“師父別擔心,說不定那個到處找我的人就是我那個師弟。”柳苗苗随口的一句寬慰話,沒有想到還真的被她說中。只是她還真是沒有想到,她那個聰明的師弟,怎麽找個人也能整出這麽大的麻煩。

就在這一夜,柳苗苗一行四人準備出發時,歐陽祥的報複行動也開始了。而姜燦宇此時還正在趕往無息城的路上。

☆、上等的瑕疵品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突然到一向在外人面前都能保持淡定自若的賽伊深,居然會在聽到消息後,在病人面前直接暈倒在地。

等她醒來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那原本護送柳苗苗離開無息城的宋天佑、張孟還有蔡慧娴三人,在她睜開眼睛時,均一一跪在她的床頭前。

看到昨夜就離開的徒兒們又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只是在人群中确惟獨少了個關鍵人物之後,她才回過神,焦急的想到要詢問宋天佑,這短短的幾個時辰,他們在路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看着衣衫破爛不堪,渾身都是泥巴的宋天佑,還有同樣狼狽不堪的張孟與蔡慧娴,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可是對那沒有出現的人還是心存僥幸,希望那孩子只是在門外替自己準備湯藥。

“師父,您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喝水嗎?”跪在地上的三人緊張的看着被何書磊扶起的賽伊深後,心中的愧疚無法用言語表達,只是一個勁的低着頭。

“你們三個跪着幹什麽?都起來。”

“師父對不起,我們沒有保護好小師妹。”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內容,讓原本還有一絲希望的人,徹底的崩潰。

“師父師父!”地上三人也再顧不上其他,急忙圍到賽伊深身邊,扶人的扶人,把脈的把脈,蓋被子的蓋被子。

賽伊深等穩定了心神之後,緩緩的開口問道:“為師沒事,告訴為師,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事情得從柳苗苗四人告別賽伊深之後說起。

在他們四人駕着馬車,準備離開無息城時,他們就被人盯上了。盯上他們的人正是歐陽祥派去抓柳苗苗的一夥黑衣人。

那夥人接到的命令是把盲眼女即柳苗苗抓走,關到野外的茅草屋餓個幾天。可是他們發現情況有變之後,得到的命令便改成,等柳苗苗他們經過城門時,買通守城的士兵将他們以盜竊的名義全部扣押,關進牢裏折磨幾天。等放出來時,再好好的讓歐陽祥羞辱一番,這個仇也就算是報複完了。

事情的計劃以及設想的都很美好,買通守城士兵的過程也很完美。唯獨讓他們沒有意料到的是,在柳苗苗一行人通過城門之前,居然先有一輛載着二位女子的馬車通過城門。加上車內女子有些姿色,所以這車人便被守在城門口的黑衣人誤認為是柳苗苗一夥而扣押。

按理說,在這車人被守城士兵誤扣的一車人關進牢內之後,柳苗苗四人也平安的通過了城門,這事情也就結束了吧。可關鍵的就是那車被守城士兵攔下的人,在城外不遠處有人在等候着。

所以當柳苗苗四人順利通過城門繼續連夜趕路時,在唯一的一條官道上,他們毫無意外的被事先計劃好的人給攔劫了。

“師父,當時那些人很明顯就是在等着我們路過。”

“他們一定是接到什麽消息。不然怎麽會那麽湊巧的事。”

“一定是那個世子殿下将師妹綁了去,師父!”蔡慧娴憤憤的喊道。

“什麽?二師妹說的是下午到過我們醫館的那個世子殿下?”何書磊一臉驚吓,他到是也聽說過那位世子殿下的傳聞,只是自家的師妹是什麽時候被那人給盯上的。

“就是那個混蛋,他一定是嫉恨師妹出言侮辱了他。可是他也不想想是他調戲在先。”蔡慧娴越說越覺得這事情和歐陽祥有關。

“天佑,你們可看清楚攔劫你們的人是什麽模樣?你們有沒有報官?”賽伊深覺得沒有确切的證據是無法去驿站向歐陽祥要人。單是靠蔡慧娴一人之言,即使柳苗苗真是被那歐陽祥綁了去,他難道就不會想到她們會去向他要人?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報官。

“我們在回城便已經向府尹張大人報告,可是一直都還沒有消息傳來。”張孟有條不紊的回答着。

在他說完之後,宋天佑也回憶昨夜那些人的相貌中結束,開口說道:“師父,那些人都是生面孔,夜色太暗情況太緊急所以沒有看清他們的模樣。不過聽他們的口音,不像外地人。”宋天佑的話一說完,就接到蔡慧娴的怒視。心直憨厚的宋天佑滿腹委屈的接受着蔡慧娴的瞪怒,心中十分不解他究竟說錯了什麽。

“難道他們就不會找本地的混混來混淆我們的視線嗎?你個木頭,那個世子爺給了你什麽好處,讓你幫他說話。”蔡慧娴瞪完宋天佑,非常不滿的反駁道,同時,她對着宋天佑肩膀就是猛捶。

“師妹,我沒有收好處,可是那些人真的不是外地人啊。啊,我錯了,你別打了。”宋天佑剛一反駁就遭到蔡慧娴的一頓猛捶。

“大師妹,大師兄說的沒有錯啊。先前那些等在路上的人的确不是外地人,不過他們似乎在看到我們以後也有些意外。我覺得他們并不是一定要抓我們,不然,我們也不會那麽容易就從他們眼前跑掉。”張孟攔住還想繼續敲打宋天佑的蔡慧娴,在蔡慧娴因為他的話即将轉移仇恨之前,又繼續補充道,“但是師父,在我們從他們手中逃走之後,确有另外一群人從城裏方向而來。這些人的目标,好像就是小師妹和大師妹。”

聽到張孟的補充內容,蔡慧娴才滿意的收手,一臉嚴肅的表情,好似在證明此言非虛。

“什麽?怎麽又來一波人?”賽伊深和何書磊聽着這三人跟說戲般的對話後一陣頭暈。

“所以我才說是那個歐陽祥将師妹拐走的啊,你們就是不信我。”蔡慧娴委屈的看着賽伊深以及何書磊,眼眶裏的淚水早就泛濫,就差一個缺口,讓這淚水決堤。

在這種情況下,接受着衆人矚目的張孟無奈挑起述說接下來事情的大梁。

在張孟的述說下,賽伊深終于知道柳苗苗是在這第二波以及之後第三波人和這第一波攔劫之人彙合後,在三波人混亂的打鬥場面中和蔡慧娴三人失蹤的。

“師父,我當時明明緊緊在抓住了師妹她的手。可是不知道怎麽着她就不見了。”蔡慧娴十分後悔自己為什麽不和柳苗苗綁在一起,不然現在就不會是柳苗苗一個人不見。

“師父對不起,我們沒有照看好小師妹。”宋天佑和張孟實在不好意思開口提到當時他們是靠柳苗苗才從那些混戰的人群中逃走。

“這不能怪你們,是為師的錯,為師應該同你們一起上路,而不是讓你們避人耳目的連夜離開。書磊,孟兒,你們兩個再去守城的張大人還有府尹陳大人那裏一趟。看看你們有沒有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賽伊深現在只能求上天憐憫,不要讓柳苗苗落入歹人手中。她也不知道是希望柳苗苗被那歐陽祥給帶走了好,還是希望沒有被帶走好。

可如果柳苗苗真的在那歐陽祥手中,那她要怎麽想那世子爺要人呢?畢竟只有蔡慧娴從那黑衣人口中聽到的一句‘少爺吩咐抓活的。’不能證明那少爺就是指歐陽祥啊。

在賽伊深這邊因為柳苗苗失蹤而憂心忡忡之時,歐陽祥那邊确也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你們這些蠢貨,這麽簡單的事情怎麽都會搞砸?人呢?人最後到什麽地方去了你們都不知道?留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麽用?”歐陽祥從睡夢中醒來他的火氣就沒有降下去。面對着把他計劃好的完美計劃弄砸的下屬,他有撕人的沖動。

“世子爺饒命,小的知錯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正是昨夜要去擄拐柳苗苗的那夥人。

“滾,都給我滾下去。還有你德順,是誰讓你多事的?你也給滾下,我這些天都不想看到你。”歐陽祥不知道是因為柳苗苗從自己手上逃了而生氣,還是因為柳苗苗居然被人搶先一步拐走而感到郁悶。總之,他此刻的心情非常的不好,他的計劃根本就不可能有洩露的可能,糾結是什麽人在和他做對?

“是。”一直跟随在歐陽祥身邊的随從德順在令命之後,垂頭喪氣的退了出去。

看着德順的背後,蕭潛略有所思的對着歐陽祥說道:“祥,昨夜之事太過奇怪。眼下你最好當做什麽都不知道。我擔心賽伊深那邊恐怕已經懷疑到你的頭上了。”

“怕什麽,不說我真的拐了那丫頭,就說我現在沒有綁到人,他們能把我怎麽樣?就是來這裏挖地三尺,人不在我手上,我怕他們啊。”

“話不是這麽說,祥你玩歸玩,但是和賽伊深他們的關系,最好不要弄得太僵。日後你那口無遮攔的個性還是收斂一些。禍從口出,不需要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對了,德順你也別罰的太厲害。沒有他給你處理日常生活,我可當不了你的管家。”蕭潛到不是擔心被賽伊深找上門,畢竟他們也沒有留下什麽确切的證據。只是,他們此行的真實目的讓他們不能和賽伊深拉破臉。

“我不過是給他個教訓,誰讓他不聽我命令獨自行動。”不滿被蕭潛教訓的歐陽祥,只好挑德順那個軟柿子捏。

“不過,你還別說,如果不是德順他們一直跟在他們身後,我們也不會知道咱們抓錯了人。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你也不要再找賽伊深他們報仇。咱們現在撇清關系還來不及,你就別再給自己找麻煩。知道嗎?記住你這次來的目的。”蕭潛無視歐陽祥一臉的不可思議,一本正經的繼續提醒對此事不屑一顧的歐陽祥。

“真煩人。父王也不知道看上你哪裏了,憑什麽讓你這個奸商來監督我。我真是遇人不淑啊,我的命好苦啊。”

不理會歐陽祥的抱怨,蕭潛連個白眼都懶得丢,甩袖離去。如果歐陽祥的命不好,那麽他的命就更不好。或者說,他才是真正遇人不淑的那個。不過歐陽祥有一點說對了,他的确是個奸商,只不過,他和晉王爺是各取所需,各得各的利。

就在無息城這兩方人各自為營時,那昨夜出現的第三方人,正緊張的在一偏僻的山洞裏等待前去無息城打聽消息的人回來。在山洞中的一開闊地上,山洞正中間坐着一位低頭沉思的中年男子。

突然從洞外走進一膀大腰圓的男人,他對着坐着在虎椅上,此刻正緊皺眉頭的中年男子,一臉不滿的嘀咕着:“大哥,昨夜的事情太蹊跷。咱們的事情都那麽的隐蔽怎麽還會被人發現?”

“老三,你二哥和他媳婦還沒有消息嗎?”中年男子在那男人靠近身邊之後,擡頭問道。

“五弟已經去城裏打探消息了,可是還沒有回來。真不知道二哥他們兩口子做事怎麽那麽拖拉,大哥,咱們等這批貨出手了,就換個買賣吧。前些日子那些貨也死了不少,差點染上瘟疫,最近天氣不太好,而且這好貨色也越來越難弄了。”

“對了,這次那些貨你派人看好了沒有?可不要再出什麽岔子,明天就要交貨了。”那中年男子似乎是想到什麽,提醒那看上去傻呼呼的男子。

“放心大哥。這煮熟的鴨子飛不了。我讓兄弟們看着呢?不過大哥,那個……瑕疵品您準備怎麽處理?”那傻呼呼的老三,一臉獻媚的表情讓熟知其心性的老大心知肚明他這話的意思。可知道是一回事,買賣又是另一回事。

“雖說有點瑕疵,不過确是難得的上等貨。而且這種貨還是盡快出手的好,留在手上時間越長,越麻煩。你小子就別打注意了。還是想想怎麽多弄點錢娶個正經老婆。”

這兩人對話中所提到的瑕疵品,便是賽伊深正四處尋找的柳苗苗。

☆、夜幕下的黑影

被人四處尋找的柳苗苗,此刻正被關在一天然的山洞中。只不過在這山洞的洞口處,确被人工安置了一道鐵門。與她一同關在這洞中的還有五六名被拐賣的少女。

靠在柳苗苗身邊的一位年幼的小女孩,抽泣的拉着柳苗苗的衣袖道歉着,“柳姐姐對不起。”

“別哭了,是姐姐沒用,沒能救走你,還被他們給抓了。”柳苗苗安慰着靠坐在她身邊的小女孩,摸索着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嗚嗚~”或許是這小女孩的哭聲,牽動了其他女孩們的傷心。在這不大的山洞中,頓時響起整齊的低泣聲。

“哭什麽哭,不許哭,給老子安靜點。不然丢你們到山裏喂狼。”不等柳苗苗安慰的話說出口,守在洞口的男人已經被這煩人的哭聲激怒。

那看守的話音一落,那些女孩們跟突然短了電的收音機般,瞬間沒了聲響。只是偶爾幾個捂着嘴輕輕哭泣的聲音在女孩們之間游蕩。

在這時有時無的哭泣聲中,經過一夜奔波的柳苗苗,一邊思考着接下來如何自救,一邊等待着有人能發現她一路上所留下的記號來解救自己。漸漸的在身邊女孩們都進入夢鄉,她也因為難得的劇烈運動而睡着。

等到她被四周響起女孩們的哭鬧聲,以及她被人拉扯着帶出山洞,她才從睡夢中清醒。只是在被帶出山洞之後,她開始有些緊張與害怕了,因為她手上能留下做标記的東西在昨天晚上已經用光。她怎麽也不會想到,他們這些人這麽快就要将她們轉移。

“姐姐,他們要帶我們去哪裏?我怕。”牽着昨夜與師兄們失散後認識的小女孩,柳苗苗也不知道要怎麽回答這個問題。但是她知道,她所要去的目的地一定不是她所希望去的。

“別怕。”柳苗苗很想說,會有人來救她們的,可是眼下她真的說不出這樣寬慰人的假話。

“快點上去,別磨磨蹭蹭的。”在被人催趕着爬上了馬車,柳苗苗握緊手中的盲杖,心中堅定着一個念頭,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就在柳苗苗被趕上馬車向不明目的地駛去時,在樹林中隐藏的一個身影也尾随其後。

姜燦宇如果要用語言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那就是高興。不過在高興之餘,她所有的心情就如同吃了蒼蠅後又去坐雲霄飛車然後被灌了一大缸水還不許上廁所。

當然,她也是萬萬沒有想到她昨天夜晚的一個好心舉動,會帶給她如此巨大的驚吓以及驚喜。

說實在話,她原本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可是在那渾身是泥,滿身狼狽的小女孩的哀怨的注視下,她還是善良的答應了那個小女孩去解救她被人抓走的姐姐。

原本認為是什麽山賊是搶民女當壓寨夫人,可确發現這些家夥在販賣人口。

有壯男,也有婦女。當然,在她餓着肚子,耐着性子通宵達旦的等待這些人有所行動時,這些人終于沒有讓她白費苦心。

在她看到這些人天剛亮便鬼鬼祟祟的帶着幾位年青貌美的女子從山中走出。在她們陸陸續續地走到馬車旁後,她差點從樹上掉下去。因為她和小尚宇居然看到了他們在鳳嶺國尋覓輾轉多日的人---柳苗苗。

“老大!!師姐!師姐怎麽會在這裏?!”小尚宇不可思議的大聲一吼,讓站在樹枝上的姜燦宇晃了幾晃才穩住身體,險些從樹上摔下。

“我們看錯了吧。柳苗苗怎麽會和這群人販子在一起?”姜燦宇覺得自己一個晚上的疲憊都因為看到了那類似柳苗苗的人而消失殆盡。

“老大他們走了。”還沒有等姜燦宇再次确認那人是不是柳苗苗,這些人跟逃命般的上路。

雖說自己可以在路上攔劫,但是一想到将人救完後還要去處理事後的人員。姜燦宇就覺得頭疼,她就不想給自己找這麽大的麻煩。別說她現在的模樣不方便出手,就說她不知道怎麽處理那些被拐賣的人口,她就不能如此簡單的救人。

所以她一路尾随在裝有疑似柳苗苗的馬車後進了一個村落。

“老大,他們進了那個巷子。怎麽辦?”小尚宇焦急的想去确認那個女子是不是他的師姐柳苗苗。可是天亮之後,他便不能肆無忌憚的在街上行走,即使戴着面具。這讓他如何在不被那些人發現的情況下救人呢?

“能怎麽辦?當然要跟過去。”姜燦宇從身後的背包中取出面具,将臉上的面巾替換。然後從屋頂上慢慢的靠近駛進小巷子中的馬車。

“下來,你們幾個。不許哭。”從馬車上下來三位小女孩,可是确沒有那類似柳苗苗的人。

等這三位女孩被一扭着肥腰的老女人領走之後,姜燦宇瞬間明白了這是在做現場交易。雖然對那三位女孩深感抱歉,但是她不得不趕緊跟上那繼續趕路的馬車。不過,她在跟着離開這小村落之前,對那買了三女孩的房屋做了個标記。

只希望在她找到人來營救她們之前,她們沒有被轉移或者被轉手賣掉。

同樣的事情在接下來的幾個村落裏繼續發生着。

這時已經到了正午,是吃午飯的時候。在同一時間裏,賽伊深那邊正剛剛得知柳苗苗一行人遭到打劫的消息,宋天佑、張孟和蔡慧娴三人也正在前往衙門報案。而姜燦宇則跟着那輛馬車進了一個叫鳳林鎮的城鎮。

“老大,那些女孩好可憐。”小尚宇第一次目睹如此喪盡天良的行為。這些年他在姜燦宇費盡心機的教育下,已經十分的富有愛心仁意,很顯然比姜燦宇更加的善良。至少他絕對不會口蜜腹劍。

“會救她們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馬車裏面還有人。看來他們還要去其他地方。”從那些人對車子四周的嚴格看管,姜燦宇推測這車內剩下的女子,他們這些人是想賣個大價錢。而能賣到大價錢的地方,姜燦宇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那會是什麽地方。

她的心情也漸漸的由擔心柳苗苗的安全而轉變成滿腔的怒火。

柳苗苗這個讓人一天到晚擔心的丫頭,她難道就不知道她自己有多少能耐嗎?居然不自量力的學人英雄救美,真是氣死我了。最好車內的人不是她,不然,別怪我的懲罰太過可怕。姜燦宇狠狠的想着。

這些隐藏在姜燦宇沉默背後的心思,讓坐在車內剛剛親身經歷了幾次買賣人□□易的柳苗苗的身體不由的一顫。心中雖然感到害怕,但是她一點都不後悔自己的行為。甚至她覺得眼下并不是最糟糕或者最危險的時刻,她還有機會可以逃走。即使此時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馬車并沒有在酒家門口停留很久,大約只是一壺茶的時間,他們便駕着馬車駛往一偏僻的小巷子。從巷口看去,你永遠不會想到那個小巷子所連接的院落,會是這鳳林鎮上最大的一家春樓。

“老大,這戶人家好像很大。”還不知道眼前是何物的小尚宇,單純的感慨道。

“嗯。”沒有進過春樓也見過春樓的姜燦宇,此時心中不下百次的鄙視這個國家的女王。難不成即使在女性的管制下,女子的地位還是如此的低下?姜燦宇想不明白。

事實上,在女性君主的管制下,鳳嶺國的女子地位是其他兩國中最高的。可也正是如此,物以稀為貴,越是難弄到手的物品或者人,越讓人有挑戰性。敢問,若是能讓那些猶如女神的女子擁入懷中,有幾個男人會不心動,不就是花些銀兩。銀兩對于某些富家子弟而言,是他們最不缺少的。

對于這種現象鳳嶺國的女王自然是不允許,但是若是這些青樓以另外一種形式而存在,那麽,即使是君主也無能為力。不過,如果有人舉報強搶民女威逼女子賣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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