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而且她也知道師父和賽伊深總是有那麽點……暧昧,只是這年紀,當情人有點差距吧,但肯定是什麽冤家對頭。
“的确。那你可知你師父的成名藥是什麽嗎?”
燦宇見賽伊深這一步步的問着問題,像似要帶着她慢慢回憶柳財的歷史,但燦宇總覺得賽伊深的問話是有目的的引導。
“莫非,是那錦盒裏面的藥丸?”燦宇大膽的猜測,換來賽伊深的點頭贊許,同時心下更是一驚。
總感覺自己似乎是要知道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可不可以現在選擇不聽呢?都說好奇心太大,知道的太多容易丢小命啊。
“沒錯,延顏益壽丹,此丹藥已經成了鳳嶺國的鎮國之寶,世間僅存的一顆就在鳳嶺皇宮。”賽伊深說到這丹藥時的表情是那種糾結矛盾的深情,這讓燦宇一時間讀不太明白。只是,她說的不是僅存一顆嗎?
“那這個盒子裏的是?”假的嗎?還是皇宮裏的是假的?“不會是還一顆吧?”燦宇嘴上這麽問,心想得确是可不要讓她去找另外一顆就好。
事實證明,有時候現實往往比願望來得殘酷。
“不,盒子裏面的就是那僅存的一顆。”賽伊深說到這,停頓了一下,“只是……”
她的欲言又止,讓燦宇不由得心悸。
每次賽伊深來這麽一下,燦宇就有種不安,那種暴風前寧靜的預感,真是太準了。
“不會是這藥丸還是出了什麽問題吧?”燦宇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是多嘴了。
“是藥丸的問題,但不是藥丸本身的問題。”賽伊深看了看燦宇,還在猶豫是不是要把這麽個膽子放在這個孩子的身上。
“晚輩聽不懂。”
“這顆藥丸成就了你師父,也是你師父的痛。至于是怎麽回事,你以後去問他吧。如今我要告訴你的是關于這藥丸與我們醫館的關聯。”
燦宇忍不住在面具後咧嘴,這女人扯了半天才說重點,真不知道還有什麽秘密。燦宇想到這,就聽賽伊深說道:“你可知為什麽這藥丸為什麽會放在我醫館內?”
燦宇懶得開口,幹脆搖搖頭,繼續聽賽伊深揭曉答案。
“此藥既然是我鳳嶺國的鎮國之寶,而且又有神奇的功效,必然是多多益善。”賽伊深又深深的看了眼燦宇,那種直透面具的眼神,讓燦宇不得不開口回應道:“晚輩明白,必然是女皇想要前輩研制,而且前輩莫非是不願意?”
“柳財有你這麽個徒弟,他此生無憾。”被賽伊深這麽誇贊,量燦宇一貫臉皮厚,也有些不好意思。
“晚輩還不及師父的十分之一。”
“你小子在這裏跟我謙虛什麽。你說的沒錯,但我不願意只是其一。這其二是這世間僅存這一顆,我又不能将其破壞,如此一來讓我如何研制?雖然女皇沒有限定我什麽時候研制出來,但只要此藥在我醫館內就是個燙手的山芋,我醫館便被皇家控制在手中。”
“醫館被皇家控制有什麽問題嗎?”燦宇對此不是很理解,在她的影響裏,能給皇家看病的醫館,那就是不得了的啊。
“那你願意被控制嗎?”
“看被誰吧。”被心愛的人控制,那是種甜蜜,若是其他人,門都沒有。
“苗苗的話,你到是很聽啊。”賽伊深看着燦宇的坐姿在聽到苗苗二字時正了正,“但你可知,她很聽我的話呢?”
“晚輩沒有地方得罪前輩吧。”燦宇瞬間有些哭笑不得。這老女人,要拿苗苗來威脅自己做什麽呢?
“你與皇家千絲萬縷的關系,我本不應該找你,但你是柳財的唯一傳人,我為了醫館上下幾百人的生存,只能要求你在必要的時候拿出此丹救醫館出水火之中。”
“我又不會做。”燦宇心道這和找丹藥不但沒有區別,而且更加棘手。
“可你是藥王的徒弟,而且是唯一的弟子。”賽伊深的眼神,讓燦宇感覺自己背了個大山在背後。這種責任感,是曾經知道自己是三位大神級人物的徒弟時所沒有的。莫非,這人長大了,事情也就跟着來了?
“前輩的意思晚輩猜不透。”就算心裏有個答案,但燦宇還是不太願意說出來。
“做不出一樣的丹藥也沒有關系,因為你若是要繼承藥王的稱號,你就必然得有拿得出手的,屬于自己的,并且超越你師父的技藝。”賽伊深的話,讓燦宇沉默了許久。
她不想研制太過驚天動地的藥品,是藥三分毒,再好的藥,那也是藥。什麽人都可以用的藥,那是沒有的人,即便是柳藥王,他做出的藥也只是适合部分人。若說這世間,唯一能夠什麽人都用的藥,只有水。當然如果水也算是藥的話。
“你不願意?”賽伊深琢磨不透眼前這才十幾歲的孩子,有時候他單純的如同一湖清水,有時候又沉穩的讓人安心,又有時候頑皮的如同劣猴讓人氣惱。
“說心裏話,是不太願意。”燦宇也不客氣,她一貫是該說什麽就說什麽,偶爾看看對方的臉色,比如此刻,她見賽伊深眉頭緊縮便又繼續道:“不願意歸不願意,但該做的事情晚輩還是會努力做到。醫館有師姐美好的回憶,晚輩若是真如前輩所說能成大氣,醫館的事晚輩定當竭盡全力。”
賽伊深松了口氣,搖了搖頭,略帶哭笑不得的表情說道:“燦宇啊,你這說話不漏風的本事,老婦佩服。”
“多謝前輩謬贊。晚輩還許前輩時常提點。”燦宇看了看窗外火紅的太陽,突然想到一直被他遺忘在角落的事,便開口問道:“對了前輩,晚輩還有一個疑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想知道什麽?除了你師父的事,其他的都可以。”
聽到這話,燦宇眼睛一亮。
☆、女皇宗政明夙
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能八卦時便趕緊八卦。
“那晚輩就不客氣了。”燦宇說這話時,聲音慷慨激動,令賽伊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但一轉念,問是他的事,但回不回答,就是她的事情。于是說道:“你問吧。”
“咳咳,晚輩想在知道這神醫館是前輩祖上的還是怎麽來的?存在時間很久了嗎?”燦宇覺得這醫館的房子年限似乎并不久遠,至少看着挺新的。
“醫館不是世襲制,是師徒相傳。存在的時間,已有百年。”
“那不知前輩可有子嗣?”賽伊深被燦宇的話問的眉頭緊縮,眼神瞬間犀利起來。燦宇見此狀,急忙補充道:“晚輩只是好奇前輩的經歷,如有不便,還請見諒。”
“好奇?”賽伊深冷哼一聲,但她卻還是回答道:“曾有一女。”
“曾?”燦宇想了個不靠譜的劇本,那就是賽伊深的女兒可能會是柳苗苗的媽。不過年紀不太對,她當柳苗苗的媽比較适合,怎麽可能是柳苗苗的外婆呢?不過更驚悚的卻還是賽伊深給出的答案。
“你認為老婦多大了?”賽伊深顯然對這個問題并不是太忌諱,似乎問的還有些得意。
“這個……”燦宇伸出三個手指比劃道:“也就三十多吧,最多四十。”
“哈哈哈哈……”聽着賽伊深爽朗的笑聲,燦宇有些驚了,莫非她不到三十?還是過了四十?不可能六十了吧。
“前輩,晚輩說的不對嗎?”
“老婦已經年過七旬,算起來,後年就滿八十了。”賽伊深眯着眼睛,那眼角的皺紋哪裏像是七旬的老太婆,簡直就是三十歲風韻猶存的女人,再說她那一頭黑發,燦宇瞬間淩亂了。
“前輩真是容顏不老,當真是羨煞旁人。”燦宇的誇贊換來的卻是賽伊深的一聲嘆息。
“可老婦這般存活着,卻只是你師父的招牌。”
招牌?燦宇嘀咕着,莫非是吃了那神奇的丹藥?可按理說,即便是當了活招牌,兩個人的關系也不應該是那種水火不容之态啊。回想每次他們二人的見面,燦宇就不禁想問:“前輩與我師父之間曾經有什麽矛盾嗎?”
“不是矛盾。若只是矛盾這麽簡單,那就好了。”賽伊深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但燦宇卻興趣高漲。
就聽她興奮的說道:“前輩與師父曾經不會是情侶吧?”
“呸,老婦就是嫁豬也不嫁他柳財,別人不知道他,老婦可是清楚的很。”賽伊深見燦宇的坐姿微微向前傾斜,突然收口道:“你小子是想知道你師父的醜事,還是想知道老婦的秘密?”
都想知道啊,但是這話還真不敢這麽說。燦宇只能傻笑的掩飾道:“呵呵呵,閑聊嘛,前輩想說,晚輩哪裏敢不聽。”
賽伊深本想問問燦宇的情況,但卻發現自己沒有什麽好問的,他的情況早就已經向自己說明,這身世背景還真是清楚的很,或者說,她比他自己知道的家庭情況還要多。
“時辰不早,回去吧。記住,若是有人問你我找你做什麽,你就說是打掃閣樓。”
燦宇起身應道:“是。”
就在燦宇正想轉身離去時,她又想起一件事,擡頭看向賽伊深問道:“前輩,那偷藥之人,這十多天都沒有再來,晚輩這晚上還需要繼續暗中觀察嗎?”
十天前的大火之後,官府給出的報告是藥爐老舊,引起大火。至于死的那人,居然還真在醫館內查出名單。只是那人究竟是不是那名單上的人,恐怕只有找到真正的名單上的人才能知道。加上知道有人要搶丹藥的人只有燦宇和賽伊深二人知道,而賽伊深必然是不想将此事擴大,所以醫館起火事件便如此不了了了之。只是她擔心丹藥還會被失竊,便令燦宇每夜暗自巡視。這也就不奇怪燦宇每天白天瞌睡連連,時常氣息柔弱,語氣也像換了個人。讓人不禁想要欺負。
“恐怕還需要幾日,你再辛苦辛苦。”
“那晚輩下去了。”燦宇心道,若不是自己能和尚宇交換控制身體,誰能十幾天晚上不睡覺,白天還照常做事,還真當她是鐵打的啊。
燦宇這嘀咕完,就發現尚宇已經恢複好精力,正在安安靜靜的查看醫書,心疼道:“剛剛我和賽前輩的話你都聽到了嗎?你用不用這麽急啊,雖然你只是個精神體,但也是會累啊。”
“老大,我在這裏也沒有什麽事可以做,除了幫你想想做什麽藥,我也沒有什麽可以幫助你的。你就讓我做吧。”尚宇的懂事善良讓燦宇除了努力尋找到幫他多和柳苗苗相處的辦法外,她想不出有什麽更讓這孩子開心的事了。
只是說起柳苗苗,燦宇總感覺她好像察覺到自己的兩種性格是裝的。雖然她覺得這個想法很奇怪,但她這個感覺在這十天裏,柳苗苗對她的态度就特別的明顯。
每當是尚宇與她相處時,她就特別的溫柔,語氣特別的親和,像似擔心病患一樣;可每當自己與她相處時,她就會時不時的拿眼睛瞪,或者是出手又掐又捏,語調也不可愛,像似看到仇人?
“喂,傻小子。傻了嗎?蹲這裏發呆?”突然一個聲音從燦宇的面前傳來,她擡頭看去,一條紫紅色長裙上頂着一張笑眯眯的瓜子臉。
“鐘師姐?什麽風把您這尊大佛給吹來了?”燦宇微笑的表情即便是隐藏在面具之下,鐘淩也能猜到他那故意調侃的笑容。即使她沒有看過他那張臉。
“我回來看師父,什麽時候還需要你的批準?小滑頭,你還沒有說,你怎麽蹲在這裏?我叫你半天都沒有反應。”鐘淩象征性的想去敲燦宇的額頭,卻意外的發現他居然沒有躲閃。
手指敲在面具上發出聲響時,不光燦宇愣住了,連鐘淩本人也愣了一會。
“師父應該還在樓上,我走了。”
“嗯。”
“對了,鐘師姐。”
“嗯?”
“你今天可真漂亮。”
鐘淩摸着微熱的臉頰,半響回神,嗔怒道:“小兔崽子,你師姐我什麽時候不漂亮了!”
再看燦宇丢下這話,人早一溜煙的就跑沒了影。
鐘淩穩定了一下情緒,轉身進屋,去了閣樓。來到閣樓的過道,就見賽伊深正要下樓。
“師父。”
“淩兒,今日怎麽來了?莫非是有什麽消息?”賽伊深問完,就聽鐘淩道:“是,陛下對此事十分重視,雖然心中已有懷疑目标,但沒有證據。”
“那你今日來是要?”
“陛下想這樣辦……”
待鐘淩返回皇宮,已是深夜。
“陛下,淮王求見。”
“宣。”
“參加陛下。”鐘淩正要行禮,就見一人朝她走來,并親密的拉住她的手腕道:“此時無人,不必如此拘束。随我來。”
“哎!皇上,這禮數……”
“你莫要和朕談什麽禮數,皇家子嗣中,禮數最少的就是你。”聽到宗政明夙的話,鐘淩只得改口道:“是是是,那皇姐拉我這是要去哪裏?我可不是來陪你喝酒看風景的。”
“今日不看風景。”鐘淩剛剛松一口氣,就聽宗政明夙狡黠的一笑道:“我們只喝酒。”
“哎?!不要啊……”
量鐘淩嘴巴上百般的不願意,可喝起酒來卻是杯杯見底,幹脆利索。
三杯下肚,鐘淩才有空隙開口道:“皇姐又有何事心煩?”
宗政明夙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頓,随即一飲而下,開口道:“最近宗親中又有幾個不安分的想要挑事。我雖處帝位,但也不過是宗家的傀儡。”
話落間,手中的酒杯又已斟滿。舉手擡頭間,一杯又見底。
“皇姐別喝了,明日還要早朝。”鐘淩知道宗政明夙并沒有喝醉,她不過是借着喝酒發洩發洩心中的苦悶。
誰說皇位好坐?尤其在皇位上還壓着宗親們與宗長,這樣的皇帝可不好當。
“淩兒,我真羨慕你。是真的羨慕。從小能在母親身邊長大,即便是後來在私塾讀書,姑姑也會時常來看你。哪裏像我,連自己的母親是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皇姐,從小到大,我們所學的哪一個不是為了這鳳嶺國。女皇這個稱號,從小到大我們所知道的就不是為了享樂。女皇是百官的統領,是百姓的期望。維持一個穩定而強大的鳳嶺國,就是我們身為宗政之女的職責。這些話,皇姐可還記得?”
“呵,那時當真是幼稚。”
“皇姐,女皇陛下。你難道要對那些整天只知道吃吃喝喝的男人俯首稱臣?”
“淩兒,對于越是得不到手的東西,才會越激發人們的鬥志。你可還記得,十五年前宗親們變換宗長之事?”宗政明夙突然提前這事,令鐘淩沉思了許久。
“你是說你父親突然代替秦叔叔的事?”話說,若不是這事來得突然,宗政明夙恐怕也沒有機會成為女皇。
畢竟,在鳳嶺國有條件成為女皇的女孩,必須是由宗長所生。對此鐘淩也符合條件,是因為她的母親是曾經宗長的女兒。也就是說,宗政淩的母親與宗政明夙的父親,他們二人的父親是同一個人。
“是。”
“這事莫非和那些家夥有關?”鐘淩所指的那些家夥,便是宗政明夙之前所提到的不安分的人,而這些人在外人眼裏卻是一般的庶民。
宗政明夙很滿意鐘淩和自己想到了一起,她點點頭說道:“他們現在在質疑父親的宗長之位,換句話說,他們想換女皇。”
“不說這宗長的位置是他們想換就換的嗎?就說這女皇的位置,哪一次不是各種考核。他們真是清閑的太無聊了吧。再說,秦叔叔一家的事情,不是不許再提嗎?”鐘淩小時候只見過宗政秦一面,但印象太深了。他的儒雅,謙和,實在是讓人難以忘懷的美好。只是後來得知他與宿敵姜氏一族的女兒私奔離開了鳳嶺國,再後來就是噩耗。
“你要知道,他們已經不再是宗政皇親的一員。宗政家的宗規,對他們而言還不如一個屁。”
“皇姐,注意言詞。你可是女皇陛下。”鐘淩頭疼的扶額,她這位堂姐什麽都好,就是喝了酒之後大變身,雖然她并沒有喝醉,可就是這樣半醉半醒的發酒瘋才讓人頭疼。
“淩兒,何時也變得如此的麻煩?呵呵,不過我知道你是故意的,說錯話罰酒三杯。”
頃刻間,三杯酒下肚。鐘淩不敢再多事,大不了她就裝醉,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不過也不能任由她這位姐姐灌酒啊。
鐘淩假裝控制不住的打了個酒咯,糯糯地說道:“皇姐可是有了對策?”
“沒有。他們手段兇殘,不留痕跡,很難下手。”宗政明夙又是一杯落肚。
“難道醫館的火是他們?”鐘淩猛然覺悟,但又疑惑的問道:“可他們又是如何得知那個秘密?再說,那東西他們拿了又有何用?”說起來不過就是個藥丸,又不是什麽不死丹,他們拿了那藥丸,也沒有什麽意思啊。
“就是這才令人奇怪。而讓人擔憂的是宗親中有人在蠱惑他們。”宗政明夙很清楚,宗政一族如今能穩坐江山,除了自身的能力,很總要的就是宗親的團結,以及全族對宗規的服從。
身為宗政家的子嗣,擁有能力的同時也就表示失去了自己的權利。不過除了自我外,世間的一切都能在手。
☆、樹欲靜風不止
宗政明夙的擔心,鐘淩如實的告知給了賽伊深。若是說在這個世界上宗政明夙最相信的人是鐘淩,那麽鐘淩最信任的就是賽伊深,這個傳授她醫術,幾次将她救出水火的恩師。
“知道這丹藥在醫館的人本就不多,而知道這丹藥藏身的地方,除了為師,就只是你。想要這丹藥的人,無非是用來救快死之人或者是想保持容顏。難道這丹藥還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嗎?”賽伊深看着手中這被她看了快十八的錦盒,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其中還有什麽奧秘。
“徒兒也不清楚。所以這就是此事蹊跷的地方。”
“那麽,陛下還說了什麽嗎?”
“我本建議将這丹藥作為誘餌,但陛下說為防萬一,還是希望您将藥藏好。這一次,希望除了你之外沒有人知道。”
“為師明白。你讓陛下放心,這丹藥既不能毀了,那麽為師必定将它藏好,直到需要它的那一日。”
鐘淩垂頭愧疚說道:“麻煩師父了,這種事情本不應該牽扯醫館。”
“能為女皇分憂是鳳嶺國子民義不容辭的職責。”賽伊深嘴上雖是如此說,但她明白自己之所以被皇家的人盯着,恐怕還是和這丹藥的制作者——柳財離不開關系。
賽伊深暗自嘆了口氣,對着鐘淩說道:“晚飯留下一起吃吧。”她似突然想到有趣的事,笑道:“你那小師弟的廚藝你可得嘗嘗。”
“嗯?”鐘淩臉上一喜,道,“師父真是知道徒兒心理在想什麽。話說,徒兒上來前,還看到他蹲在樓下發呆。”
“哦?那必定是在想晚上做什麽去讨好苗苗。”賽伊深這話若是讓燦宇聽到,她必定要豎起大拇指誇贊道:睜眼說瞎話的高手!
不過,賽伊深對燦宇的心思到是抓的很準,她此刻還真的是在廚房思考要做點什麽才能不讓人察覺到這味道不一般,但又要味道鮮明。
“頭疼,做菜什麽的真是愁死人了!!”燦宇蹲在一堆的食材面前,對着還在研究醫書的尚宇抱怨道。
“老大不要吵,你實在不知道做什麽就去問師姐想吃什麽好了。”尚宇頭也不擡邊翻書邊記錄的說道。
燦宇扯咬着自己的手絹,哀怨的念道:“嗚嗚,你這壞孩子,有了媳婦就開始嫌棄我了。”
“……”尚宇手中的筆停了一下,但很快的他又繼續寫着。心裏念道:老大又開始雷人了,我什麽都聽不到聽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死小孩!這娃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的淡定,莫非真是開了情竅,這人也跟着成熟了嗎?燦宇眼睛一亮,此刻哪裏還有什麽哀怨的表情。瞬間,她的心中湧起一種自豪與成就感,就像她家兒子終于自立,是個能獨當一面的男子漢了。
其實吧,尚宇早就比她要穩重多了,只是他還不夠自信,畢竟他也才十五歲,經歷的事情太少,能處理的事情更是屈指可數。如今,除了在苗苗的問題上有一件事讓他這麽的堅定。燦宇很開心。
燦宇很開心,那麽,晚餐大家就吃的很開心。
尤其是與賽伊深同桌的幾個人,就算是一貫優雅的鐘淩,也是忍不住的食指大動,幾次看到她面前的菜被一掃而空,她就想站起身,去夾柳苗苗碗裏的菜。
當看到又是一盤連葉子都不剩下的空盤時,至今還餓着肚子的鐘淩終于是忍不住的端起一盤大家都還沒有來得急吃的水餃放在自己的面前。她也就是剛剛上桌時,因為大家的謙讓她吃了第一口菜,之後她就沒有吃到第二口!從來不知道她師弟們的吃相會如此的粗暴,當然她也沒有想到,她會去碰她不愛吃的食物。
在衆人一臉詫異的注視下,她優雅的笑了笑,毫不客氣的說道:“許久沒有吃到水餃,這盤我都包了。師父你好像不怎麽吃水餃的吧。”
她的話音落下,就見那一盤水餃,一個一個的被塞進她的口中。
賽伊深哭笑不得的看了看她,不愛吃水餃的人,似乎是她自己吧。想到這,賽伊深又看了看身邊那唯一一個不受影響,安靜享受美食的人——柳苗苗。
專心吃飯真是個好習慣。
這頓飯結束之後,鐘淩有了每天晚上來吃晚飯的想法。
“想不到你小子的廚藝比得上鳳嶺國的大廚。”其實鐘淩想說,堪比禦廚,只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她現在還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自己的背景。
如此的與人坐在一起吃飯,是帝皇家的孩子很難體驗到的。她很珍惜,也很知足。
“若是知道你今天會留下來吃飯,我應該給你做點特別的。”燦宇挑眉道,不過她的表情全被擋在面具下。
鐘淩可不敢希望燦宇會給自己什麽美好的特別記憶,所以她急忙道:“謝謝你的好意。平常食物就好,不然每日都惦記着你這食物,對我這等美女而言,可不是什麽好事。”
“哈哈哈,鐘師姐真是越來越幽默。門口到了,鐘師姐慢走。”燦宇打哈哈的笑着,其實她此刻想着的是,為什麽賽伊深讓他送鐘淩,卻只是送到門口呢?
醫館內這麽點路,如果真有危險,難道不是應該送她回家才是徹底的嗎?
“燦宇。”
見鐘淩一臉正色,燦宇收起嬉笑的表情,認真的應道:“鐘師姐有事要說?”
“你是個迷。”鐘淩是笑着說的,這讓燦宇不知道要如何去理解這話。她只能見招拆招,看看她到底要說什麽吧。
“跟鐘師姐一樣嗎?”許多年之後回憶,燦宇想起這次的對話,她覺得似乎老天爺在冥冥之中,慢慢的安排她接近謎底。
“你很關注我。”鐘淩不覺得意外,但還是有些吃驚,她故意單手靠在燦宇的肩膀上,說道:“你難道還想對我下手?可惜你太小了。”
燦宇抖掉鐘淩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人閃到一旁說道:“鐘師姐晚安。不送。”
見燦宇惱羞成怒的要走,鐘淩對着他喊道:“保護好師父和醫館。”
燦宇止步,轉身道:“我只是一個人。”
“我相信你有辦法。”鐘淩送了個媚眼,便轉身上馬。
“我能有什麽辦法啊!你剛剛不是說我還是太小嗎?”燦宇一把拽住馬頭,攔下鐘淩。
“那你這是要證明你對我真的有意?你想追我,不要苗苗了嗎?”鐘淩知道柳苗苗是燦宇的弱點,而且屢試不爽,不拿來欺負一下,實在是對不起自己。
只是事後她也很奇怪,她怎麽就這麽的喜歡欺負他呢?那種很自然的親密感,在許多年之後,她有種渙然大悟的釋然。
“除了拿苗苗來說事,你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吧。”燦宇早就将尚宇給隔絕開,也正是如此,她此刻耳邊才能清靜。不然,必定會傳來尚宇的大喊聲:老大,你真要抛棄師姐嗎?!
“哎,你怎麽感覺像變了個人,這麽冷漠。一點也不好玩。”
燦宇扯了扯不安分的馬頭,冷冷道:“本來就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自然不好玩。”
“好了,時候不早,這醫館內人員的安全,在我下次回來之前,希望你能幫我守護好。”鐘淩像似知道燦宇在擔心什麽般,又補充道:“最多一個星期。你要知道,苗苗和我的關系可不是一般的好。你幫我,日後,必定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怎麽樣?”
“一個星期?”燦宇松開缰繩道:“我若在一日,自然不會讓人傷害到師父和醫館。鐘師姐慢走。”
在燦宇離開後不久,鐘淩身邊突然出現一個黑衣人,不屑的說道:“好大的口氣。”
“他或者真有辦法。”鐘淩說完,看了眼躲在馬頭前的人,“你怎麽跑出來了?”
“陛下找你,急诏。”黑衣人說完,鐘淩的馬便突然狂奔起來。
“混蛋,誰讓你抽我的馬了,回頭再找你算帳。”
在鐘淩與黑衣人都離去後,燦宇從他們身後的樹上跳下。
“老大。鐘師姐是女皇身邊的人。”尚宇不由得擔心到,若是她發現了他的身份,是不是會給師姐他們帶來麻煩呢?
“鳳嶺國本來就是在女皇的掌控下。我們只能盡量保證不被揭穿身份了。所以說,一直呆在這鳳嶺國也不是很安全啊。”燦宇只要想到她今天晚上又不得睡安穩覺,就心煩意亂。
“老大,你說師父他們,會想我們嗎?”
“那三個老頭?”燦宇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一個念頭浮出,“你說我們若是現在回到山上,能見到他們嗎?”
“肯定啊,不過我不還想回去。”尚宇還不想和柳苗苗就分開,如今他很珍惜每分每秒與柳苗苗的相處。燦宇知道這點,難得不調侃他。
“可我有點想回去了。”她想看看那三個老家夥,還有什麽事情在瞞着她。最近,她總感覺這次的鳳嶺國之行,是這三個老家夥策劃的。
“老大……”
“我們可以帶着苗苗一起去。然後順便去澤西國吃美食!”燦宇越想越興奮的說道:“對,我們來次秋游!好好的玩幾個月!”
“可是老大,現在還只是剛剛入夏。”
“那就等入秋。嘿嘿,真是好期待啊。”真期待提前回到山上會看到什麽!
“老大,你笑的好陰險,你這樣會教壞小朋友的。”
“……”我這都是為了誰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三更完畢。
☆、柳苗苗的敏感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更新,雖然我很想日更,但感覺還是有難度啊,不過我會為了日更而努力的。---2014.9.11
不知不覺,醫館起火事件已經過去兩周,在這兩周的時間裏,如果問燦宇她最開心的事情是什麽,她一定會說,她聚集的劍氣已經能夠更加的精粹,讓她從一個劍客升級成了一名槍手!
沒錯,一直當自己是冷兵器的燦宇,現在可以說是一把能夠連續打出六發子彈的左輪手槍。
只不過,她打出的子彈,卻并不是真正的子彈,而是她的劍氣。
如果說燦宇對她所學的三個本事中,她最願意費心思的,那就是聚氣。能夠聚氣,不但能提升她的輕功,還能讓她實現人劍合一的武學境界。
在她能将劍氣聚集在任何她握住的物品上後,她便開始不滿足與此,所以,她完成了劍氣的全身覆蓋。
在實現這種全身防禦的聚氣後,她的聚氣能力很久沒有絲毫的進展。
然而,就在日夜颠倒的這二周裏,時刻提高警惕的燦宇,要想實現守護好占地好幾百平米的醫館,硬是在這二周裏,将她的劍氣,從曾經一米長壓縮成一滴水珠大小。
甩出水滴大小的劍氣,和甩出一兩米長的劍氣所照成的傷害肯定是不一樣的,但是這樣的劍氣卻讓燦宇在攻擊可疑目标時,将所照成的損壞降到了最低。
不過,二周下來,除了将醫館內的害蟲被燦宇在夜晚消滅的一幹二淨,那些個黑衣人壓根就沒有再出現。
索性,鐘淩也沒有讓燦宇等得太久。
在鐘淩讓燦宇幫忙守護醫館的第三天晚上,燦宇就在賽伊深的餐桌上見到了她。
“今天又有什麽好吃的啊,小師弟?”看着鐘淩那張笑開顏的臉,燦宇只想知道她今天晚上是否還要熬夜。
說實話,她對給醫館中的人做菜,實在是沒有很高的興致。若不是為了給柳苗苗開小竈,她根本就不想進廚房。
“我又不是醫館的廚子。”燦宇說着,走到柳苗苗身邊,将手中給柳苗苗特意做的小菜放下後,便坐下給柳苗苗夾菜。
陳幼年,柳苗苗的五師兄,兩天前才從外地回到鳳嶺城,他沒吃過燦宇做的菜,故而瞪大了眼睛奇怪地問道:“大師姐,你難得來,不會是為了吃燦宇做的菜吧?”
何書磊在發現柳苗苗與姜燦宇之間那非同一般的親密後便對燦宇有了一絲的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