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羅夜暝想到武功第一,不由悠然神往,雖然他對名氣什麽的不在乎,但這能證明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殊途同歸,邪功也可達到頂峰。他想了想說道:「若是不傳功,或許還有個法子,只是太傷身了,而且未必可行……」
「什麽法子?」
「內力和氣血相通,而滴血十精,所以若是洩陽幾次,或許能令我暫時恢複原貌。」
「洩陽?」羅星曜睜大了眼睛看着哥哥,像是被他說出的話驚呆了。
「就是下面洩了身……你長大了就知道了。」兩人的年紀雖然只相差不大,十五歲的羅星曜若是生在平常人家,成親了也不稀罕,但羅星曜可愛的面容總讓羅夜暝覺得他還是當年的奶娃娃,對他說起人倫之事時不免有些尴尬。
殊不知羅星曜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哥哥是和別人做過了嗎?要不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羅星曜有些扭捏,沒注意羅夜暝目光閃爍:「有是有過啦,不過很是匆忙,也……也沒覺得有什麽滋味。做完後我是覺得體內青竹蛇毒一些,但也沒少了多少。」
「那哥哥是覺得那女子不好麽?」
「不是……只是他好像很痛。唉,總歸是我不夠體貼,對不起他,他就是讨厭我也怪他不得。我先回去閉關啦,等到晚上大約便成了。我若不叫你,你千萬不可進來。」羅夜暝随口交代幾句,便匆匆往自己房中走去。
羅星曜拉住哥哥的袖子:「哥哥,要不要星曜幫忙?」
兄弟倆無話不說,若是在平常羅夜暝說不定就點頭了,但兄弟倆互相幫忙還好些,讓弟弟不停地套弄自己私處,總覺得是猥亵了弟弟,而且自己是有意中人的,總不能再這種事上和兄弟互相幫助。
「不用,又不是什麽大事。」羅夜暝幹咳一聲,趕緊出了門,鑽進自己的屋子。
修習武功的人都以元陽之身最為精純,只因功力初生時很是微弱,難以沖開奇經八脈,但在功力大成之後,卻能收發由心,而且元陽充盈,甚至精滿自溢,所以不必吝惜那一些精血。
不過羅夜暝練的武功走陰冷一路,又不涉及采補,對情欲并不看重,甚至很少自渎,如今卻要他對着性器連番套弄,卻讓他很是為難。
坐在床上良久,才解了腰帶,探手入自己的下體,套弄一陣。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是故意洩身,自然很是容易,很快到了高潮,慌慌忙忙地找了巾帕覆在上面,漸覺巾帕變得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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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兩三次時很是痛快,但到後來便漸漸有些難了,流出來的液體也變成淺綠,渾然不如開始那般污濁。
腦海中回想着許致青的模樣,卻渾然不似自己當初夢中所想的激動興奮,反而盡是凄酸難過,那深綠色的性器也變得更是垂軟,隐藏在墨綠的深草叢中,像是一只快要被毒死了的大菜青蟲。
他發色烏黑,蓋住了深碧色,但私處毛發色澤卻是稍淺,淺綠色的性器十分可愛,只是他心中厭惡自己,自然覺得很是醜陋。
好不容易洩了十幾次,地上盡是碧綠汁液,便胡亂用抹布擦掉。到後來時,汁液淡得幾乎變成透明,連一點綠色也看不到了,他便知已做到極致。想站起身去看自己鏡中模樣時,卻覺腰膝酸軟,直不起身來。
人說縱欲過度時便會力竭而死,看來果不其然。然而渾身無力,便如散功一般,卻是讓他沒有料到的。
默默運了一遍真氣,身上內力還在,卻是全不聽自己使喚,心中暗自後怕,若是剛才毫無節制地做下去,也不知自己還有沒有氣。
他扶着床邊的茶幾向鏡臺走了幾步,依稀看到銅鏡中的男子雖然不再膚色碧綠,但仍然是淡綠色,便知功效還不能立時發揮,心中不由得失望。
然而此時已萬分疲憊,無力再去等待,只能胡亂穿了衣裳,用鞋尖點着抹布将地上的汁液擦幹淨了。這抹布上是帶着毒的,自然不能随意丢棄,只能讓人幫忙。可見他過于急切,确實有些思慮不周了。
他和衣倒在床上,想着醒來若是有些氣力便自行收拾,誰知這一睡就人事不省。
* * *
羅星曜發現兄長一直沒出門,便在門外等待。兄長這麽着急要恢複容貌,讓他很是不安,而這種事自然不能禀告父母的,否則定會惹得兄長不開心。
在羅家最有地位的無疑是羅夫人,其次便是羅三姑娘,再次到羅星曜,羅幫主卻是半點地位也沒有的。羅星曜向來最崇敬的卻是自己武功高強的哥哥。因為羅夜暝叮囑,羅星曜不敢貿然闖入,等到了深夜,仍然沒看到羅夜暝出來,敲了門也不應,羅星曜不由暗自害怕,一掌擊斷門闩,走了進去。
房中沒掌燈,依稀看到羅夜暝倒在床上,地上倒是滿地狼藉,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淡淡的腥氣。
羅星曜大驚失色,慌忙扶起他,叫道:「哥哥,哥哥!你怎麽了?」
他聽到弟弟的聲音,睜開眼睛,迷蒙地看了羅星曜半晌,卻道:「你怎麽進來了?」
「哥哥身上無恙麽?要不要看大夫?」
「無事,鏡子在哪?我要看看!」
羅星曜聽到他說話無礙,便知他沒有危險,但對哥哥的急切很不以為然,只是他向來聽話,于是點了火折子,将油燈點燃了,這才扶着哥哥起身,同時也忍不住打量了哥哥幾眼。
他發現哥哥眼角處那兩抹青色消失不見,嘴唇蒼白,滿臉病容,但依稀可看得出他的青年俊朗了。
羅星曜扶着羅夜暝到銅鏡前,羅夜暝打量了鏡中的自己,又看了看羅星曜,有些不滿意地道:「臉色不太好……如果廢了武功,說不定還好些。」
羅星曜看他下得如此苦功,也不由有些敬佩,但好在他還有幾分理智,不像羅夜暝這麽瘋狂,于是勸說道:「哥哥,散功很麻煩的,你若是沒了武功,在江湖上行走不便,若是你以前的仇家尋上門來,卻又怎麽辦?」
「實在不成只好捏造一個假身分罷了。」羅夜暝很是不在意,「反正我現在和原來的樣子差得遠。不和你多說啦,我馬上就要回江南去了,你幫我找輛馬車便是了。」
羅星曜忍不住道:「到底是誰家的姑娘,竟然讓哥哥如此神魂颠倒?」
想到許致青時,羅夜暝滿心都是甜滋滋的,笑道:「等哪天你見到他時,自然就知道了。」
看到羅星曜一臉不茍同的樣子,羅夜暝也不想多說,忙了半天了,爹媽那邊吵架還沒吵完,也不知是不是娘又用指甲抓傷了爹爹的臉。
他下體被套弄的地方隐隐疼痛不已,小腹處也很是難受,就連丹田也被影響到了。也不知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但想到許致青時,便又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他在羅星曜處睡了幾個時辰,才搖搖晃晃地出了門。
這種方法畢竟不是能常用的,而且元氣恢複後,過個十天半個月不免再次恢複本色,早知如此,還不如在見到許致青之前再自渎了,卻是白費了這許多精元,還讓自己虧了身子。
終究是自己太沖動,為了許致青,什麽也顧不得了。回去後必然要衡量再三,确定和他見面之前再自渎的為是。
此時他已沒有縱馬狂奔徹夜不眠不休的能耐,只能到馬廄偷偷牽了匹馬,套了馬車,他怕自己在路上太累,于是找了兩個相熟的幫中兄弟趕車,送他去江南一趟。
他容貌變得太多,若不是他拖了羅星曜來為他作證,說是因為自己練功不慎走岔了真氣,那兩個人一時還不能認出他來。
一路上,羅夜暝不停催促着那兩個半夜被從被窩裏挖出來趕車的可憐幫衆快些,其中一個忍不住道:「少幫主,我們是能承受得住颠簸,但少幫主你現在臉色都青了,大概不适應走這麽快的路。」
「瞎扯!」他怒道,「我原來臉色不是更青嗎?」
「你那時不像人嘛!」另一個人更加心直口快,「現在看起來像人了,但是像病人。」
羅夜暝氣得狠踹了他一腳。但他此時他失去了內功,雖然之前練過一些外家拳腳功夫,所能用的只不過一兩成而已,踹在那幫衆身上也不痛。
他向來對幫裏的兄弟不錯,別人也不會以為他會當真動手,笑嘻嘻地由他踹了。
* * *
他到江南時也不過才花了四五天,容顏又泛了一點青色,于是再次用手将汁液擠出,自然更是奄奄一息,毫無力氣。
以後若是和許致青時常相處,免不了要經常這麽幹了,必須早點适應這種身上軟趴趴的狀況才行。
羅夜暝照例在常去的酒樓裏給許致青留了一封信,約他三天的後到寒山寺下的小樹林邊的涼亭賞月。在心中只說想見許致青最後一面,說幾句話就好,從此以後再也不會麻煩他了。
既然是孤注一擲,他自然對這次幽會十分慎重,讓人置了一桌酒席,擺在小樹林裏,還放了各色瓜果點心。
此時離中秋還遠,但晚上乘涼還可消暑。河邊流水潺潺,遠處送來不知哪裏的荷葉清香,亦有一番難言的美妙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