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是答案還是謎面

? When you look long into anabyss, the abyss looks into you.——Nietzsche

尼采：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

這家名叫“delicacy”，精致的餐廳，是家正宗的法國餐廳，幕後擁有者是一個浪漫的法國人，實在很适合加西亞。

這家的甜品，巧克力慕斯，簡直是當世一絕。當然作為招牌的普羅旺斯鮮貝和綠芥三文魚也是難得正宗的法國風味。

BAU的衆位成員，都十分注重精神享受，（包括瑞德他喜歡的看書），而法國的浪漫和多情，無疑是加西亞的喜好。

而迎合和自己用餐的女士的喜好，對于法國紳士，是比社交要求更高更苛刻的。

有人問，阿道夫，你為什麽不告訴FBI自己所知道的，減少他們的遺憾。

可能是整個大環境不同，世界上最短的書，除了英格蘭的菜譜，還有法國人的英雄史書。

他從小就會讨好女孩的喜好，在他回到中國，看見那個溫柔含蓄的古國的文化之前，他先學會了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以及泰戈爾的情詩。

他後來學會了含蓄，但骨子的浪漫多情，就像他的一個印記一樣，褪不去。

加西亞大概不知道，阿道夫是多麽喜歡她。或者說，曾經只是，一個角色的她。

就在她回過頭，卻被心動的人槍擊的那一刻，阿道夫怨的，甚至不是那個人的絕情和沒有風度，而是他不能，用他如指臂使的醫學知識，救她，停住那洶湧地像是要把她帶走的血液，擦淨那臺階上觸目驚心的鮮血。

她自信的樣子，活潑的樣子，情窦初開的樣子，沖摩根發火的樣子，都太美，都太讓他心如擂鼓。

着迷注視她的每一刻，他都願意，把這種欣賞甚至定義為，砰然。

而他當時的一個女性密友，叫路德維希的女人，曾經同他在酒吧裏聊過，他喜歡加西亞這個人物的問題。

路德維希是一個屬于音樂的女人，強勢的讓阿道夫不喜歡同她有平時的交往。

她說了一句話，阿道夫至今記憶猶新。

“何必拘泥她是誰，她是至今為止唯一一個，讓你心動的女人，不是嗎？”

就像她一樣，愛就追逐，不愛就舍棄，深情而涼薄。

阿道夫低頭為她傾倒一杯紅酒，擡起頭，看着她。

那白皙的皮膚，精致的妝容，可愛的服飾，幾乎讓他忽略這裏的真實的加西亞的風格。

他所愛的。

是否就是，這個眼前的，加西亞呢？

“阿道夫。”加西亞說，“無意冒犯，但是你還好嗎？”

“fine，”阿道夫說，他收斂了臉上一絲悵惘，“加西亞，你說，如果你愛的虛幻的人來到世上，在你身邊，你會怎樣？”

“會接着愛他，在我不愛他之前。”

阿道夫因為意識到這是一個現實，有些無所适從的情緒瞬間被磨平。

他怎麽能沒有一個女孩子勇敢，他是阿道夫啊！

一夜醒來，阿道夫神清氣爽，甚至有閑情逸致翻原來阿道夫的筆記本。他猜一定是那些陰郁的情緒，就像他一樣。

放着阿道夫珍藏的唱片，悠揚而低婉的女聲，卻是他同樣喜歡的音樂。

同樣的名字，同樣的成就愛好，這樣相似的人啊。

出乎意料，筆記裏樂觀開朗，活潑的語氣，幾乎是敘事類，和他本來想的大相徑庭。

這大概并不是他用來記錄的真實本子，阿道夫随手把它重新鎖回那個櫃子，

而露出筆記本外面的一張枯萎的樹葉書簽，底下寫了兩個字，中文的“初陽”。

阿道夫并沒有看見，他拿起一部很老舊的簽名書，兩只鳥在封面，裏面是他熟極的內容。

輕輕拍拍灰塵，将它放在陽光下的書架上，那朦胧的灰塵讓他不太舒适，他撿起箱子下面被剪開的足球，不由疑惑。

這裏面放的東西，簡直堪稱莫名其妙。阿道夫那麽愛足球的一個人，怎麽會把這樣一個被惡意損壞的足球放在箱底。

似乎是要惡意挑起他的好奇心，一個老舊的手機，被放在足球裏面，他給沒有電的手機充上電，打開手機。

裏面空無一物，除了一段錄音。

“親愛未來的阿道夫，神交已久，你大概并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我想給你解釋一下，你為什麽會到這裏。”

“我是一個意料之外的意識，你本該在幼時出現，但是因為在接納你的同時，上帝似乎眷戀我，賦予了這個幼小的身體，另外一個意識。”

“你不再出現，就像我的存在扼殺了你一般。直到我五歲時，我第一次發現，這個身體還有另外一個主人。就是你，你很聰明，我明明不學無術，整日和外面的人混在一起，企圖逃避那個父親，可是因為你，我照樣上了好大學，得到了優秀畢業生的稱號。”

“我要離開了，去尋找我愛的人。就像很多次一樣，給你留下了小麻煩，再見。”

這個身體，是他的，阿道夫才是借用，葉初陽才是身體的主人？

有些疑惑似乎有了解答，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并不是真正的答案。

但他最終删掉這份錄音，淡然而笑，既然世界上已經只有他這一個阿道夫，那麽過去的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阿道夫，謝謝。”無論為了什麽，真的是感謝，你讓我遇見一個人。

然後我發現，過去三十六年未曾動過的心，開始，有了主人。

阿道夫新開的油管有了更新，一個小小的晚餐視頻，他的手略微抖動，不像是一個拿着手術刀，冷漠的，淡定從容的男人。

心動，砰然一瞬間。他寫了短詩，對他來說，寫一首浪漫的短詩十分簡單，畢竟是從哲學和文學至高無上的法國來的……考生。

法國哲學題比寫詩難多了，嘤嘤嘤。

糖果還是巧克力，

愛上你一瞬間的甜蜜，

回憶為此時的你，

釉染了一層高貴，

智慧為你，

鍍了一層，

永不褪色的美麗。

我的愛予你，

一個永恒的港灣。

英文版：Candy or chocolate,Fall in love with you a moment of sweet,Memories of you at this time,Glaze dyed a layer of nobility,Wisdom for you,Plated layer,Never fade beautiful.My love for you,An eternal harbour.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請假真不好意思，鞠躬。

我覺得是自己懶病犯了，明明車上也可以寫的。

盡量不請假，明天會開一篇小短文，紀念剛剛找到真愛的閨蜜，哈哈，有興趣的可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