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可能不聽她的,拿了冷的糕點過來呢。所以這果然是夢吧,啊哈哈哈……

酒井早紀動作迅速地拉過被子再次遮住自己的臉。

“我好像看到幻覺了,讓我睡一會兒。”

“酒井姐姐,因為熱的東西還得花點時間才能弄好,所以我弄了點簡單的糕點過來,要嘗嘗看嗎?”

我什麽都沒聽到……我什麽都沒聽到!

“我愛羅,她現在需要的不是糕點,而是你愛的擁抱。”赤司語氣溫柔地說道,在酒井早紀的耳朵裏這貨妥妥的是在幸災樂禍。

“我知道了,赤司哥哥!”

才不是!不要聽他亂講!她需要的明明是時光機!

雖然隔着被子,酒井早紀還是感受到了一個小小的擁抱。

羞澀焦躁的心情慢慢平靜了下來,酒井早紀閉上眼睛。

雖然被當事人聽到了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其實也不錯吧。

從今往後,她要做真正的自己,不再僞裝,不再恐懼。?

☆、每天有人喊救命

? 經過了羞恥的被偷聽事件後,三人的感情倒是比起最開始要好多了。

只除了……

“酒井姐姐,給我看看你的傷口恢複得怎麽樣了。不要躲進被子裏了酒井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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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除了酒井早紀每次看到我愛羅就會不自覺臉紅然後往被子裏縮。

“嗚……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才會讓酒井姐姐……”

“好啦好啦,我讓你看還不成嗎?”聽到哭音,酒井早紀無奈地從被窩裏鑽出來,然後就看到我愛羅對她笑得特別無辜。這樣的戲碼已經不是第一次,但是每次我愛羅假哭她都放心不下,最後只能乖乖投降。

這孩子……完全被赤司帶壞了。酒井早紀在心裏頗為憂郁地嘆了口氣。

坐在床上,酒井早紀掀起自己的上衣,我愛羅小心地幫酒井早紀解開腹部的繃帶,查看了一下傷口後稍微放心地籲了口氣。

這兩天幫酒井早紀包紮的都是我愛羅,雖然我愛羅年紀小,但是學習能力倒是挺快,再加上他很想為酒井早紀做點什麽,所以學習得格外用心。而赤司則體貼地把這個機會交給了我愛羅。

換了繃帶以後酒井早紀就起床了,在我愛羅的執意要求下,羞恥地在大庭廣衆中被我愛羅喂飯,飯後被我愛羅用沙子托着前進。其實酒井早紀覺得自己現在的傷勢已經完全可以走動了,但是我愛羅現在因為自責已經過度謹慎地都快要進入瘋魔狀态了,而赤司則看戲一樣完全沒阻止。酒井早紀也沒法子,只能讓我愛羅折騰。仔細想想,雖然不太方便,倒也輕松,連走路的力氣都省了。

那次那只幻魇魔據我愛羅說已經被他幹掉了,酒井早紀看過任務面板,他們又拿到了一個新的線索,藍色。

其實酒井早紀很想說,又是綠色又是藍色到底是想做什麽!混淆視線嗎?!綠色森林裏的藍色魔獸?藍色海洋裏的綠色魔獸?

不過好在之前拿到的那個線索“西方”很管用,不管答案到底是什麽,只要往西方走總歸是能找到的。老實說,酒井早紀覺得相比起“西方”來說,另外幾個線索簡直無用得可以。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青天白日的,怎麽又有人求救了?酒井早紀覺得自己已經好得差不多的腹部又開始隐隐作痛了。這次如果又是斬殺任務的話,絕對要小心,不要再遇到上次那種問題了。

召喚出游戲面板打開看了看,沒看到任何任務。

其實酒井早紀覺得,既然是游戲的話,發布的任務一定是有某種難度,又或者說某種趣味性。文字游戲需要趣味性的任務,網游需要的是難度讓主角升級,這個現實游戲,既然這個世界是真實的,按道理來說是不能預見玩家的行動的,那麽頒布任務很可能是及時性的,而游戲面板裏的任務大概是在玩家遇到某種情況後,準确收集了信息後再發布任務也說不準。而明明他們聽到了喊救命,卻沒有看到有任務,大概是……對于游戲來說,這個任務并不難并且也沒有趣味性吧。當然,這些都是從游戲的思考法得出的結論。

沒等酒井早紀糾結要不要去救人,赤司已經帶頭朝呼救聲傳來的方向走去了,我愛羅自然跟上,而酒井早紀……躺在沙子上的酒井早紀不需要動,只需要在沙子上思考人生或者睡覺就夠了。此刻的她也沒有任何戰鬥力,無法應付任何狀況,與其說是真的沒戰鬥力,倒不如說是被我愛羅的過度緊張弄得無法表現任何戰鬥力。

等到三人趕到求救的地點後,他們就看到這個景象。

“你到底在喊什麽啊,我又沒打算殺你。”黑發的小男孩站在一個抱頭哀嚎的大叔面前,表情有些苦惱地說道。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那個大叔整個人都趴到了地上。

“我只是想問問路而已……”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最近的村子在哪裏你知道嗎?”

“救命啊!救命啊!”

小男孩看着一直不在狀況中的大叔,受不了地嘆了口氣,察覺到赤司三人的存在,他扭過頭來:“你們,知道最近的村子在哪裏嗎?”

“那個方向。”赤司指了指一個他們身後的方向。

黑發黑眸的小男孩朝三人笑了笑,然後朝着三人指的方向走去。

似乎是沒什麽劇情的樣子。

酒井早紀看着小男孩慢慢走遠,再看看抱着頭趴在地上仍然執着地喊救命的大叔,有些無語。結果果然是既沒有趣味性,有沒有難度的事情,因為根本和他們沒關系嘛。

“喂,大叔,你還好嗎?能自己回家去嗎?”雖然這個大叔表面上沒有任何傷口,但是精神上的問題似乎很嚴重,也不知道對方的家人怎麽放心讓他瞎走的。

“救命啊!救命啊!”

“砰——”

一陣煙霧中,大叔變成了一只黑不溜秋的生物。

會變成自己看到過的人,并且模仿人類言行的魔獸——鏡獸,殺傷力并不強,不過訓練過後倒是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很有用。

“我們還是繼續前進吧。”酒井早紀看着從聽到呼救聲後就莫名其妙的發展,臉上的表情頗為無奈。

三人慢慢走遠。

“那個男孩,身上有很濃重的血腥味。”我愛羅突然開口道。

“确實,雖然表面無害,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對方很危險。”赤司接話道,末了他又問:“我愛羅,如果是你的話,能打贏對方嗎?”

“可以。”我愛羅點了點頭:“安心吧,我很厲害。雖然現在身上沒有守鶴,但是守鶴的力量還在。”

“守鶴是什麽?”酒井早紀趴在沙子上,好奇地問道。

“……寄宿在我身體裏的一種怪物。”我愛羅仰起頭看着天空:“因為尾獸,在我的世界裏,我對別人來說只是怪物罷了。”

酒井早紀突然笑了起來:“現實中得不到的很多東西,似乎都能在另一個夢境一般的現實裏得到呢。好比我,好比你。”

我愛羅扭頭看着酒井早紀歪了歪頭。

“我愛羅,你會想要待在夢境世界中不回去嗎?畢竟如果回去了,大概又會繼續聽你說起來似乎不太幸福的現實了。”酒井早紀一邊問我愛羅,一邊又好奇地看向赤司。顯然她同時也好奇着赤司的答案。

“酒井姐姐會回去嗎?”我愛羅想了想,覺得自己其實沒有非得回到那個世界的必要。冰冷的家,日複一日的暗殺,來自周圍所有人的敵意。雖然想要努力讓別人愛自己,但是現在的他暫時只想要來自酒井早紀和赤司的愛罷了。

“我要回去。”酒井早紀伸手揉了揉我愛羅的腦袋:“不回去的話,有人會擔心。”即使現實裏的她已經失去了雙腿,但是現實中,恐怕父母和兄弟姐妹比她本人還來得悲傷,如果變成植物人的話,他們一定會更加難過。她不能為了雙腿留在夢境裏,即使擁有雙腿的感覺如此自在,可是還有比這份自在更重要的東西。

“那麽,我也要回去。我還想要,和你們繼續一個個世界一起走下去。”

赤司看着酒井早紀得到我愛羅答案後好奇地盯着他的眼睛,彎了彎唇角:“當然要回去了。而且,我們現在不就正在朝着這個方向努力嗎?”

“赤司君看起來一直很堅定。”酒井早紀趴在沙子上,嘴裏聊着這個話題,腦海中那個黑發男孩的身影卻怎麽也揮不走。

按照電視劇情節的話,那個小男孩沒道理就這麽沒戲份了。一般來說,被玩家後來說出類似于“那個家夥身上有很濃的血腥味”“那個家夥不簡單”“要小心那個家夥”之類臺詞的角色,肯定不會就這麽沒戲份。那麽,那個男孩身上隐藏着什麽系統也沒發覺的劇情嗎?

不不她想太多了,既然系統沒反應,那基本就沒什麽劇情了。再加上這個世界是真實的,遇到這種狀況沒有後續是很正常的,想太多的她才是有問題的。

“救命啊!救命啊!”

夠了,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多少在喊救命的人啊!隔三差五就有人喊救命也太奇怪了吧!完全不正常啊!而且這個聲音很耳熟啊!跟剛才那個鏡獸的聲音差不多啊!不會又是鏡獸吧?有沒有搞錯啊!耍人好玩嗎?什麽時候鏡獸這麽有惡作劇意意識了?

酒井早紀腦後冒青筋地挖出游戲面板一看,結果發現游戲面板竟然多出了一個線索類任務:【拯救族長地位】。

到處都是線索類任務呢……嘛,算了,反正是好事。?

☆、新的任務

? 等到酒井早紀三人趕到呼救地點的時候,就看到了和之前那個鏡獸變成人樣時一模一樣的家夥渾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又見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的家夥#

#沒辦法,這年頭不是渾身是血的家夥都不好意思求救了雖然就算喊救命也沒人來,只有喊着火了才有前途你懂嗎#

#不要随随便便喊救命,只有需要幫助的家夥才有資格求救啊,随便喊救命就跟無聊就打110一樣給人添麻煩記住了嗎#

“你是之前那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嗎?”我愛羅用沙子凝結成的棍子戳了戳地上躺着的家夥。

“你懷孕了嗎?”酒井早紀趴在沙子上,也很想拿根樹枝來戳一下地上的家夥。

“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吧。”赤司觀察了一下地上的人的傷勢,然後松了口氣。還沒死,雖然傷勢很重但是短時間內死不了,還不到他非得喂自己的肉的地步。雖然任務很重要,但是如果不是必要他并不想獻出自己的肉。

“救救我……我會給你們報答的,我是城裏最有錢的人……”那個雖然渾身是血但是喊救命的時候依然還能中氣十足的男人朝赤司伸出手去。

酒井早紀默默地覺得一定是女人和小孩看上去很難讓人産生信賴感的緣故所以對方的求救對象是赤司。不過赤司确實是他們的隊長就是了。準确來說是組長,不過組長這個名字沒有隊長好聽。

“這次不會又像上次那樣的吧。”我愛羅死盯着地上的那個家夥。

“你是什麽大家族的家夥嗎?”赤司摸了摸下巴。

“我是卡薩家族的族長,咳咳,救救我,我能給你們很多報酬……”說到後來,他也開始咳嗽起來。酒井早紀更有遇到了之前那個孕婦的既視感。都是死命咳嗽的家夥,看着總是有點相像的。

拯救族長地位十有八成說的就是挽救他的地位了,雖然也不排除對方欺騙了他們的可能性。赤司看着對方微微眯了眯眼睛,卻還是暫時接受了對方的求救:“你不要激動了,留着點力氣比較好,我們會幫你的。”

“我愛羅,該你上了。”酒井早紀趴在旁邊握拳加油。

我愛羅操控着沙子将中年男人慢慢提起來。

“啊啊疼疼疼……輕一點……感覺骨頭要斷掉了。”

難道現在這個傷勢骨頭還沒斷嗎?酒井早紀心裏默默想到。一般來說受重傷的家夥不都是斷兩三根肋骨嗎,不對,這好像是主角待遇……啊她果然小說看多了吧。大概現在她需要把自己的大腦好好清理一下。這種不正經的想法還是收一收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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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帶着兩個躺在沙子上的人往前走,到了城裏付了進城費後進了城,然後饒了好多個彎,花了好長時間才找到中年男人說的宅邸。遠遠地看去只能看到牆,畢竟是一個族,這個族似乎已經看上去像一個城內城了,雖然規模比城要小得多。

“那個宅邸,直接進去沒關系嗎?你被打成這樣了,會不會進去就被奸細什麽的反對派什麽的抓起來了?”酒井早紀側過頭,看向自己旁邊隔着點距離的中年男人。

“你是不是腦補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中年男人看着酒井早紀,臉上帶着成年人式的無奈苦笑。

“宅邸裏應該是沒問題的……把我打成這樣的是敵對家族的家夥。那些人把我的随從都殺死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中年男人的聲音慢慢變輕,本來已經轉回頭看前方的酒井早紀不由得想起當時回頭卻發現孕婦已經死去的場景和沖擊,馬上擔心地再次轉過頭去,結果看到了中年男人鼻子上的鼻涕泡。

幸好,只是是睡着了啊,而且還是這種小孩子一樣賣萌的鼻涕泡泡……

睡個鬼啊!這種時候睡着真的好嗎!真是夠了!完全沒有緊張感的家夥!差點吓死她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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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你們把父親大人帶回來。”看着坐在中年男人床邊的妙齡少女,酒井早紀心裏感嘆了一句對方長得不錯,完全不像是那個中年男人的女兒。大概對方長得像母親,酒井早紀轉頭,看到挂在牆上的一副壁畫。壁畫上是一個性感的穿着紅色禮服的女人,看上去比那個少女年齡要大一點,乍一看像姐妹,但是說不準其實是少女的母親。

“天晚了,你們可以暫時留宿,我會安排的。真的非常感謝你們對父親大人的救助。”少女眼角含淚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然後伸手用衣袖掩住臉,聲音柔和,帶着輕微的哽咽。

“那就麻煩你了。”赤司和酒井早紀對少女禮貌地鞠了個躬,擡起頭來的時候發現少女一臉驚愕地看着他們。赤司愣了愣:“抱歉,這是我們那邊的禮節。”這邊的世界并不需要像過去那樣鞠躬,因為習慣了,所以一時間他竟也沒有反應過來。

酒井早紀站直身體,垂着頭看着地面,兩頰上飄上了兩朵紅雲,她兩只手背在身後有些局促地互相絞着。顯然她也發現了兩個世界的禮節不同的問題。其實這個問題并不難發現,只是有些東西一旦習慣了很難改掉罷了。

“原來是這樣,總之,我帶你們過去房間吧。”少女帶着三人走出房間,交代了門口的女仆幾句,然後就領着三人穿過七彎八拐的走廊走到了一棟小別墅前。

“這個房子每天都有人打掃,是給客人專門準備的,需要餐飲之類的通過飯廳裏的藍色水晶可以把喜好告訴廚房的相關負責人。這個房子可能是小了點,但是那邊我沒有權利安排,父親大人還在昏迷中,我做不了主,這兩天只能委屈你們暫時住在這裏了。”少女看起來充滿了歉意。

赤司代表三人和少女寒暄了一番後,三人才進別墅。酒井早紀看了看別墅內部,雖然比起她家小了點,但是相比起之前的旅館要好了太多,普通人家的話有這麽一幢別墅想來是已經很不錯了。而且別墅內很多東西看起來都很豪華的樣子,看起來和之前的旅館完全不是一個畫風。酒井早紀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沒注意的時候換了一個世界。

不過随便想一想也可以知道,就算是現代,有錢人可以住豪宅,但是窮人裏仍然有住在破爛的小屋裏的。這個世界的旅館,倒是普通的适合民衆的房屋,豪華是完全算不上的,只能說可以滿足基本需求。更何況他們還沒進過豪華的旅館,豪華的旅館十有八成跟現代也相差不了多少。至于電腦和一些高科技産物是沒有的。

而到底哪邊更有趣卻是說不清的,這是個魔法的世界,跟科學不是一回事,但是在某些地方,卻又殊途同歸。酒井早紀纏着我愛羅帶托着她在房屋裏到處摸索,發現了疑似充當洗衣機的東西,客廳腳底下還有發着熒光的魔法陣,看上去酷炫極了,雖然作用很接地氣,酒井早紀研究了一下發現是一個維持溫度的可以說是替代空調的魔法陣。以及種種很多現實世界裏相互替代的東西。

房間總共有五個,不過他們只有三個人,只需要三個,我愛羅盯着酒井早紀看了兩秒後的結果是他們只需要兩個房間——因為其中一個房間有兩張床。如果只有一張床的話,好比之前那樣,我愛羅是不會要求和酒井早紀一個房間的。因為他覺得酒井早紀受傷了,睡一張床不小心碰到她傷口就麻煩了。雖然酒井早紀是覺得沒關系。

我愛羅最近還是有黑眼圈,但是比起最開始的時候要淡了很多,而且也慢慢變得活潑了起來,酒井早紀從我愛羅那裏零零碎碎地知道了一些他以前的生活,覺得我愛羅的性格轉變不僅僅是因為守鶴不在和環境的轉變,恐怕這裏面也不乏缺少睡眠的緣故。畢竟睡眠少了的人脾氣暴躁基本是難以避免的。這也讓酒井早紀對我愛羅更多地感到心疼。她覺得如果自己每天都不能睡覺肯定要瘋掉。要知道,僅僅是一個星期的熬夜過度,她就會開始頭痛難受,必須得通過充足的睡眠來緩解頭痛了。但我愛羅卻是自出生起就基本沒怎麽睡過覺。

晚上的時候,酒井早紀和赤司、我愛羅一起吃了晚飯,然後我愛羅給酒井早紀處理傷口,解開繃帶的時候發現疤已經沒了,只留下淡淡的淺痕,到底是那樣貫穿整個腹部的傷口,不留點痕跡是不可能的。看着我愛羅沮喪的樣子,酒井早紀笑了笑安慰:“反正醒來傷口就不見了,不要在意。”

腹部的傷口好得這麽快酒井早紀也很意外。但是想到是精靈又覺得可以理解了。

傷口好了,我愛羅也不再阻撓酒井早紀走動。酒井早紀就到廚房裏泡茶。她發現這裏有好多不同種類的茶葉,而且每種茶葉上都有标簽,比如“不喜澀味的客人要小心,這種茶很澀”之類的提示。酒井早紀倒是興致勃勃不管哪種都很想嘗試,這些茶葉都是她那邊沒有的,而且精靈的記憶裏也很少有品茶的回憶,少數的幾次她也感覺不到記憶裏的味道,回憶精靈的記憶對她來說更多的好像在看電影。

尋找之後她還發現了牛奶,這種比較适合我愛羅,酒井早紀想起這兩天的折騰,嘿嘿笑着在牛奶裏加了點小佐料。

惡作劇才不是小孩子的特權。

當然,雖然赤司也幸災樂禍地助長了我愛羅的行為,但是酒井早紀還是決定放過他。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欺軟怕硬??

☆、任務失敗

? “我給你們也泡了茶。”酒井早紀端着盛放着三個杯子的盤子走進客廳,赤司正坐在紅色的沙發上,雙腿交疊着,姿态優雅,他一手拿着書,一手放在沙發的靠手上。小只的我愛羅則坐在赤司的旁邊,兩人間隔着一兩個厘米的距離。赤司溫聲給我愛羅念書裏的內容。兩人和諧的動作加上相似的紅發,看上去頗有兄弟情深的感覺,又或者是父子?酒井早紀有一瞬間的疑惑這個世界的文字和他們世界的一不一樣,然後又馬上把這個疑問扔到了腦後。

如果他們是父子的角色的話,她大概是媽媽了吧。笑了笑甩開腦中的想象,酒井早紀端着盤子走到兩人的面前。“來,我愛羅的是牛奶。”酒井早紀把盤子放到桌上,然後忍着笑把加了料的牛奶遞給我愛羅。

“謝謝酒井姐姐。”我愛羅聽到酒井早紀的聲音,将視線從赤司的書上移開,然後看向酒井早紀。赤司也因此也停下了念書,餘光瞥見酒井早紀盤子上的除了我愛羅的牛奶外的兩杯茶,赤司也露出了一個微笑。我愛羅雙手小心地接過酒井早紀手上端着的牛奶,放到嘴邊吹了吹氣,感覺涼一些了就低頭喝了一小口。然後……

“怎麽樣?好喝嗎?”酒井早紀眯着眼睛笑着問道。

“味道有點怪怪的。”我愛羅微微皺起了臉,吐了吐舌頭。

被萌到了她會說嗎!不,就算萌到她也不行,她絕對不會妥協的!酒井早紀對我愛羅露出略微沮喪的神色:“不好喝嗎?”

“其實還行。”我愛羅看着酒井早紀沮喪的神色,馬上改口道。其實這牛奶味道是怪了點,但是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真是太好了。”酒井早紀慶幸地拍了拍胸口,然後把另一杯茶遞給赤司。

赤司看了酒井早紀一眼,接過了酒井早紀的茶杯。毫無疑問他的茶是正常的,這顯然讓嘗了第一口的赤司很是松了口氣。

喝完茶以後赤司又開始給我愛羅念書,酒井早紀也坐下來,靠在我愛羅的旁邊聽赤司念書。念了幾句後,赤司轉頭看向酒井早紀,“你要不要到我右邊來?這樣聽得清楚一點。”

酒井早紀剛想拒絕,轉念想也可以和赤司培養一下感情。畢竟她和赤司的關系遠遠不如和我愛羅的關系。怎麽說都是一個隊伍的,以後還要好好相處。這麽想着她站起身來,我愛羅于是往酒井早紀原先坐的方向移了移,赤司跟着移動,酒井早紀便順利坐到了赤司的位置上。這個沙發并不很寬,三人坐也差不多了。旁邊還有另外兩個沙發,不過都被三人無視了。

坐好以後赤司又開始念書,“思科于是走進……”

赤司的聲音很好聽,念起故事來頗有韻味,酒井早紀原先坐在赤司的旁邊還有些拘謹,慢慢的心裏便輕松了起來。

或許人魚講故事是有特殊催眠效果加成的,過了約莫半個小時,酒井早紀和我愛羅都靠着赤司打起了瞌睡。看兩人困得厲害,赤司也停下了念書。猶豫了半晌,他還是伸手推了推分別坐在他兩邊的酒井早紀和我愛羅:“不要睡在這裏,要着涼的。”

酒井早紀的腦袋往前啄了一下,然後她猛地擡起頭清醒了。“不小心就睡着了。”她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笑得有些傻氣,顯然雖然清醒了但仍然帶着倦意。我愛羅睡熟了,赤司半天叫不醒他。酒井早紀看着我愛羅眼底下尚有殘留的黑眼圈,對赤司擺了擺手:“反正我和他一個房間,我把他抱回去睡吧。”

赤司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抱他上去吧。怎麽說你都是女孩子。”

酒井早紀也不推辭,順勢接受了赤司的體貼。事關男孩子的面子,反正她也不吃虧,便也不需要計較太多。

抱着我愛羅進了酒井早紀的房間,臨回自己的房間前赤司站在門口突然回頭對坐在床邊用手指頭戳我愛羅臉的酒井早紀說道:“話說回來,我想沒準我們什麽都不用做,明天任務就結束了也說不準。”

“什麽?”酒井早紀扭過頭,有些莫名地看着赤司:“你的意思是我們什麽都不用做就能成功嗎?”

“不,什麽也沒有,”赤司搖了搖頭:“晚安,酒井,我愛羅。”

“晚安,赤司君。”酒井早紀看着轉身走回自己房間的赤司歪了歪頭,仍然不明白赤司到底想說什麽,于是最後低頭看了看熟睡的我愛羅,也不再多想。

我愛羅是睡了,但是臉還沒洗,酒井早紀也沒什麽好不好意思的,自己洗了臉後便給我愛羅擦臉,然後換一條毛巾擦腳。毛巾碰到我愛羅的小腳丫時我愛羅“唔”了醒了過來,低頭一看酒井早紀在給自己擦腳,馬上紅着臉縮回了自己的腳丫子。酒井早紀溫柔地輕笑:“既然醒了,還是自己洗腳吧。”

我愛羅點了點頭,爬下床同手同腳地走進了衛生間。酒井早紀在後面看着我愛羅羞澀的表現,把毛巾丢到一邊,然後撲到床上悶在被子裏笑了起來。

我愛羅過了半天終于磨磨蹭蹭地從衛生間裏出來了,臉上仍然帶着淺淺的紅暈,似乎還沒從剛才酒井早紀給他擦腳的沖擊裏緩過神來。我愛羅走到床邊的時候,酒井早紀笑着低頭親了親我愛羅的臉頰給了他一個晚安吻。

折騰了一個晚上後終于能夠進入夜間模式了,因為發現酒井早紀的傷口好了,所以我愛羅最後紅着臉蹭上了酒井早紀的床。酒井早紀對于我愛羅的投懷送抱欣然接受了。環抱着懷中我愛羅軟軟的身體,酒井早紀很快就進入了睡眠。

然後……

第二天早上他們就發現任務失敗了,他們後來找到了族長的女兒,得知昨晚族長的傷勢突然惡化,然後族長就死了。

一切來得太突然,酒井早紀都還沒反應過來。

走出了族長的宅邸,酒井早紀沮喪地跟在赤司的身後,“竟然這麽快就結束了,什麽都還沒做任務就結束了,完全不合常理啊。”

“任務本來就不是一定會完成的東西。這并不是游戲不是嗎?”赤司轉頭朝酒井早紀笑了笑,然後扭回頭去繼續往前走。

酒井早紀看到赤司的笑容愣了愣,然後反射性都點了點頭,回過神來的時候赤司已經轉回了頭。牽着我愛羅手的酒井早紀扭過頭看向我愛羅,收獲了我愛羅一個軟萌的笑容。

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任務會失敗了?酒井早紀朝我愛羅笑了一下便回頭看向了背對着她的赤司。

不是所有的事情進展都會如同游戲和電視劇一樣循序漸進,所有的壞事總是有跡可循,并且那些跡象都能呈現在他們的面前。突然來到這裏的他們,有時候或許根本來不及做什麽。不,或許能夠做什麽吧,如果那晚他們不是在睡覺的話。其實赤司那時已經暗示了什麽,只是她朝好的方面想了,并且,那時候她實際上也沒有在意太多。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如果當時她更加在意赤司的話的話,恐怕任務也不會這麽突然失敗了。

赤司看到突然跑到他的旁邊和他并肩的酒井早紀,有些意外,但很快便收斂了這份驚訝,對酒井早紀溫和地笑了笑。

這次的事情說不上是教訓什麽的吧,他只是想試探一下情況罷了。看到那個少女的時候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其實他也沒有确實的證據,只是一種直覺一般的東西罷了。同時,他也想知道假如任務失敗了會不會發生什麽。不過當時的他也确實沒有切實的把握一定會發生今天的事情。畢竟那時候的信息實在太有限。而且,即使失敗了他也同樣有收獲——同伴一定程度對他的依賴。很多時候,不是只有成功才能收獲他人的依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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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潺潺流動。河邊站着一個金發的少女,一個黑發的男孩。

“喂,那個那個誰,啊,這樣叫好麻煩,沒有名字的家夥最麻煩了。”藤田加奈子單手叉腰,有些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

“這次又是叫我做什麽?”被藤田加奈子大呼小叫的黑發男孩平靜地轉過頭去。

“我要洗澡啦,你不要偷看哦。”藤田加奈子往河流的方向走了一步,然後轉過頭來嚴肅地對男孩說道。

“沒興趣看你。”男孩瞟了藤田加奈子一眼,幹脆利落地轉過身去。

“可惡……”藤田加奈子恨恨地咬了咬牙,明明對方轉過身去了,可是幾乎算得上輕蔑的态度實在是讓人不爽。她不高興地“哼”了一聲,轉過頭去,踢了踢腳下的石頭,然後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的反應太幼稚,于是又馬上合攏雙腿站好,小心地看了看左右,又盯了會兒小男孩,确定對方沒看向這邊,便松了口氣走近河流,開始脫衣服。

黑發的男孩坐在河邊的樹下,背對着河流,伸手摸了摸肚子。好像有點餓了。算了,那家夥還在洗澡,等她洗完了再叫她。?

☆、河邊巧遇

? 雖然任務失敗了,但是赤司三人卻完全沒有沮喪,赤司是早就做好了準備了,而且他想達到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而酒井早紀,老實說酒井早紀到現在還有種不真實感。至于我愛羅,他大概是最不在乎任務的一個人了。雖然說要和他們一起努力,但是他本身并不願意過早離開夢境的游戲世界。

一直朝着系統提示的方向走去,敏銳地聽到遠處河水潺潺流動的聲音,酒井早紀隐藏在色長發下的尖尖的耳朵動了動,她:“我聽到了水流的聲音。”

“剛好可以過去洗洗手。然後吃午飯。”赤司擡頭看了看天空,現在差不多中午了。他們的午飯是預先在城裏買來的幹糧。雖然野味也不錯,不過煮起來太麻煩。酒井早紀能控火,但是火焰不太穩定,會把動物燒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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