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2)
酒井早紀看着帶土,有些困惑:“嗯?”
“臨死前送你一個禮物吧。”宇智波帶土将手伸向自己的眼睛。
酒井早紀的呼吸一滞,她猛然撲到宇智波帶土面前,抓住了他的手:“你要做什麽?”
“如你所見,送你最後的禮物罷了。”宇智波帶土說的很輕巧:“就當做是你當初演了一場戲,以及現在幫助我和琳,讓我們葬在一起的報酬。反正我要死了,這只眼睛也沒什麽用了。”
“我拿了這只眼睛也沒什麽用,你還是自己留着吧。”酒井早紀搖了搖頭:“反正我也離不開這個世界,在這裏的危險也就是這樣,待了這麽多年,我足夠應付了。你至少給自己留個全屍吧。”
“不用攔着我了,”宇智波帶土搖了搖頭:“這東西留給死人更加沒用,或許有一天你用得上它也說不準。沒用過你怎麽知道。”
最後的最後,酒井早紀也沒有成功阻止宇智波帶土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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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白色頭發的月研站在窗口,看着外面的風景。
“研君,在做什麽呢?”他的身後,紫色頭發的美豔女人伸手摟上他的脖頸:“不好好休息休息嗎?”
“我睡不着。”月研看着天上的月亮,心情有些陰郁。
“這可不行,休息不好的話,接下來的戰鬥發揮失常怎麽辦呢。”紫色頭發的女人的吻落在月研的臉頰。
“你這樣我就算要睡也睡不着了吧,神音小姐。”月研輕輕嘆了口氣。
“阿拉,那就不要睡好了。”神音輕笑了一聲。
“神音小姐還真是善變呢,明明剛才還在勸我早點睡。”月研轉身,将臉埋進神音的肩窩。“稍微……有點困了。”
“這個時候竟然說困了,研君也未免太不解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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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你生氣了嗎?”
“并沒有。我啊,最喜歡研君了。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會對你生氣哦。”
猶如喟嘆的聲音回響在耳畔,月研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機會
? 熟悉這個世界的攻擊手段,适應這個世界的生活模式比想象中要來得簡單。沒幾天,赤司和我愛羅的等級就升到了50級【滿級100】。相比起普通的游戲者,他們要來得更加“沉迷游戲”,畢竟他們沒有下線這一說,只能待在游戲裏,那麽比別人更加專注于升級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可以說,在游戲系統的協助下,就算是赤司,現在戰鬥力也高了很多,雖然比起有常年的戰鬥經驗我愛羅還是差了不少。
【主線任務:取得湖底的碧珠,期限:五天內。任務地點:冬之湖。】
赤司揮手關閉了游戲面板。現在的任務沒有線索任務金幣任務之分,他們所做的就是跟着主線任務走,然後在任務過程中,尋找和他們一樣的游戲參與者,但是短時間內,他們還沒有什麽發現。不過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游戲地圖這麽大,參與游戲的人這麽多,找人哪有這麽容易。他的技能天帝之眼開啓了以後不是一次使用就關閉,而是想什麽時候關就什麽時候關,而且不需要冷卻,已經很好了。如果是有時限的技能,再帶個冷卻的話可就要麻煩很多。
接到了主線任務,他們馬上就開始趕路了。在這個游戲裏,一分一秒都很重要。上個世界裏門只能通過兩個人,可能是最開始門就只能通過兩個人,也有可能是已經有人通過了門,所以名額只剩下兩個。他們必須得抓緊時間,不讓別人搶先。否則這一次,如果最後輪到他們的時候,只剩下一個名額又要作何選擇。
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希望他們永遠不要面對這個選擇。
等到他們來到東之湖的時候,他們吃下特殊的藥物,到達湖底,看到了一個巨大的蚌。那個蚌似乎察覺到了赤司兩人的到來,張開了,帶起一串白色的泡泡,蚌裏面躺着一顆綠色的寶珠,泛着漂亮的色澤,這顆寶珠恐怕就是他們任務裏要求的碧珠。赤司皺了皺眉,想和我愛羅說話,但是卻意識到他也做不到這點。道具能讓他們在水底行動,卻不能讓他們在水底交流。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守鶴扒拉在我愛羅的肩膀上,吐出了一連串的泡泡,表情顯得很痛苦。我愛羅這才注意到自己忽視了守鶴的呼吸問題。畢竟守鶴算不上玩家,他們還真沒想過它也需要道具。
好在藥丸還有剩,我愛羅馬上就把藥丸讓守鶴吃下。守鶴這才能夠自然地呼吸。不過剛才的掙紮顯然讓它一時間顯得有些疲憊。
赤司走到蚌前,正要伸手拿碧珠。
“嗤——”水被什麽東西破開,赤司轉過頭去,就看到了一只長矛襲來。他趕緊往邊上一躲。
赤司看向攻擊到來的方向,發現那裏飄着幾個手裏拿着長矛的魚人。說是人魚吧,赤司覺得他們長得實在和他第一個世界的人魚有差距,準确來說,那個模樣就是進化未完成的魚。
赤司摸了摸臉,幸而剛才躲開了,臉并沒有被劃破。如果在水裏受了傷,沒準還會引來其他的野怪,那可就太麻煩了一些。
赤司看着一看就對他們充滿敵意的幾條魚人,眼神一凝,對面的幾個魚人的等級都是55級,而且數量多。但是他和我愛羅卻只有50級。
其實這樣的越級挑戰對他們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最開始的還算輕松,到最後對面的等級越高,靈活度越高,戰鬥也漸漸開始麻煩起來。如果是對普通的玩家來說,他們有複活機會,就算是在游戲中,也可以複活,但是赤司和我愛羅從來沒有複活的機會,一旦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從來沒有重來的機會。
這是他們最大的劣勢。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他們,是玩家中的玩家。
打開天帝之眼,赤司看着對面的幾個魚人,觀察得到他們的三個技能:水之怒【冷卻完成】,波濤洶湧【冷卻完成】和詛咒【冷卻完成】。
赤司微微往後退了一步。其實他們并不是非要和對面打起來,畢竟他們的任務目标只是這顆碧珠,其他的東西和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赤司微微側頭看向守鶴,對它使了個眼色,看到對方從我愛羅的肩頭上跳下去後,松了口氣,轉回頭面對着幾個魚人拿着劍做出等待攻擊的手勢。
趁着兩人和對面的魚人打起來的時候,守鶴便挪動着小小的身體悄悄跑到了碧珠的旁邊。
然而,還沒等它把碧珠拿走,一只手将它拎了起來。
守鶴昂起腦袋看向拎起他的人,那是一個銀色長發的男人,他的額頭上印着藍色的彎月,臉頰兩側有着紫紅色的妖紋,他的耳朵是尖的。很顯然,這并不是個人類,但是要說是什麽種族,守鶴卻是不知道了。
殺生丸伸手将碧珠拿起,然後看向另一邊已經注意到他,朝他跑過來的兩個人類,伸手将手裏的守鶴扔了過去。
我愛羅趕緊接住守鶴。
殺生丸看了兩人一眼,然後看向那邊還剩下來的一只魚人,伸手化出一條黃綠色的鞭子,朝魚人抽去。
看着轉瞬間化為了光點的魚人,赤司的眼裏閃過一絲警惕。
他看到了對方的隐藏技能,而且還不只一個,而且從對方奇特的日式打扮來看,顯然也和這個游戲的畫風不符,對方可能是RMB玩家,也可能是和他們一樣的玩家。
赤司傾向于答案是後者。普通的人類不會有這樣強大的氣場。
對方的實力很強勁,可能和我愛羅不相上下,甚至更強也未可知。我愛羅的能力在水下多少受到了壓制,如果在這裏和對方起了沖突,對他們來說很不利。
正在赤司警惕的時候,殺生丸卻轉身拿着手裏的碧珠走遠了。
赤司松了口氣。他和我愛羅對視了一眼,默契地決定不要追上去,在這裏等任務刷新。
雖然這樣很浪費時間,但是比起采取過于冒險的舉動,赤司反而更傾向于保守些的舉動。命只有一條,不能浪費。
而離開了東之湖的殺生丸……
“殺生丸哥哥!”甫一離開湖面,殺生丸便被守在湖邊的少女報了個滿懷。
少女有着一頭和殺生丸一樣的銀色長發,但是和殺生丸不同,少女的耳朵是毛茸茸的狗耳朵,而不是那樣尖尖的妖怪式的耳朵。。
“不要突然抱過來。”殺生丸冷聲說道,但是卻沒有伸手推開對方:“犬夜叉。”
“嘿嘿,我這不是看到哥哥你這麽快就出來了,覺得很崇拜嘛。”被叫做犬夜叉的少女從殺生丸的懷裏擡起頭來,燦爛地笑着,露出了兩顆尖尖的犬牙。她的臉上也沒有妖紋。可以說,除了比較長的指甲和耳朵,她幾乎看起來就是個人類。【銀色的頭發在游戲世界裏很普通】少女穿着一身紅色的衣服,那身衣服顯得過于中性化了,但是穿在少女的身上,倒顯出了少女嬌小的可愛
殺生丸看了犬夜叉一眼,沒有說話。
雖然殺生丸沒說話,但是犬夜叉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松開了殺生丸。殺生丸徑直往前走,犬夜叉便跑着追了上去,走在殺生丸的身側,跟他笑嘻嘻地說話。雖然殺生丸可能半天就一個“嗯”字,她也自言自語地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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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大約一刻鐘,碧珠再次刷新了,赤司和我愛羅稍微費了些功夫,終于解決了所有的魚人,拿到了碧珠,離開了東之湖。
站在任務接頭人面前,赤司把碧珠遞給任務的他。
對方念了一堆興奮的感激的話語後,把碧珠遞還給他們:“啊啊勇敢的劍士們,我這裏有一個消息,實際上這顆碧珠能夠打開通往天之界的門,但是除了碧珠外,還有其他的幾樣重要道具,希望你們能夠将他們集齊……”
赤司默默收起碧珠。看樣子,任務還有得做呢。
天之界嗎……這個世界的地圖,比他想象得還要來得大些。劍俠大陸,還有劍俠大陸外的天之界。那麽,那扇門,是不是有可能就在這個天之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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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索是什麽?”
“血色。”
“哦,我的是……”
酒井早紀躲在一邊,靜靜地聽着幾人的交流。
她本來以為自己接下來都只能在這個世界度過了,但是上天不薄,又給了她一次機會。
酒井早紀已經數不清自己在這個世界待了多久。在宇智波帶土和琳辭世之前,她就已經在這個世界晃蕩了好幾年。她無法和人類産生交流。畢竟這個世界的動物雖然可以變成人形,但是心智到底還是動物水準,更何況每個種族的語言都不一樣,就算是鳥類,她也和他們沒有共同語言。而唯二可以和她交流的人類宇智波帶土和野原琳,她卻無法靠近。實際上,在野原琳死前,她是不敢和她有任何交流的。她完全相信,如果讓野原琳發現了,宇智波帶土會毫不猶豫地幹掉自己。
而後來,宇智波帶土也死了,從頭到尾,她都沒有人可以交流。孤獨嗎?她也說不清那是什麽感覺,只能說,習慣了大概也就是那麽回事吧。
宇智波帶土死前和死後,除了她自己換了一只不屬于自己的眼睛外,其實情況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剛開始,她抱着好奇心實驗了這只眼睛的能力,但是後來了解了以後也就興致缺缺了。有什麽用呢?在這個一個世界裏,她拿到眼睛也沒有任何用處。
時間在流逝,而她漸漸長大,過了多少年她自己也已經數不清。
本來她是這麽想的。
本來她以為自己會就這麽孤寂地死在這個世界裏,到時候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就像這個世界所有的動物一樣,最後塵歸塵,土歸土。雖然這從來不是她的故土,死在這裏大概算是客死異鄉了。痛苦嗎?或許吧。但是痛苦有用嗎?然而在她都快要麻木的時候……
聽着下面人的讨論,酒井早紀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
啊啊,上天,還沒有徹底抛棄她。現在機會就在她的眼前。
不過現在,她還不能說真正有希望了。從上一次失敗以後,她就無法召喚游戲面板了,現在她依舊不能,那麽她到底能不能穿過門還是一個未知數。
不過,不試試看怎麽知道呢?酒井早紀嘴角的弧度越發加大。
她的戰鬥,還遠遠沒有結束。?
☆、新隊友
? “那個人似乎也是玩家。”赤司看着不遠處褐色短發的男生,開口道。
“看上去很弱,但是……”我愛羅沒有接下去說。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弱,但是對進入這個游戲的人,還是警惕些為妙。這個世界上太過自大的家夥總是容易死得快。
“是誰在那裏?”那個褐色頭發的男生轉頭朝着赤司和我愛羅看來。那是一個看起來特別無害的男生,褐色的眼睛裏帶着強自壓抑的緊張。讓人打一看到他就覺得這人不需要防備。
然而考慮到對方也可能是玩家,這副毫無威脅的姿态反而更加讓人深思了。
赤司和我愛羅一前一後走了過去,赤司率先開口道:“我們只是路過。”
“是嗎?”男生愣了一下,卻沒說什麽,轉回了頭繼續坐在草地上看風景,看上去似乎很是茫然的樣子。
赤司和我愛羅對視了一眼,決定還是不要管眼前的男生了。
“你們是要去那個寺廟嗎?”背對着赤司和我愛羅的男生突然開口問道。
“是這樣沒錯。”赤司點了點頭,然後就什麽也沒說了。
“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嗎?”男生看向赤司,他眼神中的迷茫慢慢消褪,轉換為了一種極其堅韌的色彩。赤司似乎能夠看到男生的眼底燃燒起了金紅色的美麗色彩。他看上去不再顯得怯懦,反而帶着某種吸引人的堅強。一個人的眼神變了,竟然能給整個人帶來如此大的變化。
赤司打量了一下褐發的男生,朝他伸出了手:“我叫做赤司征十郎,請多指教。”
男生呆了一下,恍然似乎領悟了什麽,嘴角揚起了燦爛的笑容,他伸手抓住赤司的手,力度不算輕,甚至有些太大了,讓赤司都覺得這樣的熱情誇張了些:“我的名字是,澤田綱吉。”明明是笑着的,但是他卻突然流下淚來。
“怎麽了?”看着落淚的澤田綱吉,赤司有些疑惑。
澤田綱吉呆呆地伸手撫上自己的臉,“我哭了嗎?”然後他馬上擦去了自己的眼淚,聲音帶着壓抑的哭音:“沒什麽,剛才有沙子掉進眼睛裏了。”
我的名字叫做澤田綱吉。這句自我介紹的話,在很久以前他還曾經說過。對誰說的呢?啊啊,想起來了,是那時候的同伴。
那些人雖然已經死了,但是無論如何都仍然是他重要的同伴。他們的犧牲為他換來的生存,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浪費。這條命,已經不是他一個人的命了。為了那些人,他無論如何也要活下去。
已經,不能再因為那些過去繼續迷茫頹廢下去了。
“是嗎?”赤司看着強自掩飾傷痛的澤田綱吉,突然明了了對方的神色。誰沒有那樣的時候,那樣失去了重要之人的苦痛呢?
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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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加入我們的隊伍嗎?澤田君?”站在通往天之界的門口,赤司向澤田綱吉發出了組隊申請。
要加入我們嗎?澤田君?
澤田君笑起來意外地可愛呢。
那不是形容女孩子的話嗎?帶着羞惱地反駁了對方的話。
澤田君,我覺得你當隊長比我當隊長更合适呢?怎麽樣?要不要考慮看看呢?
我不行的,我很沒用。
澤田君不要妄自菲薄了,你很厲害,一直都是,雖然總是說自己不行的,做不到,但是卻意外的,只要認真起來,就絕對會做到。
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啊,沒有你們……我什麽都做不到!
那樣的慘嚎着,卻仍然被獨自留下了,說不出是幸福還是痛苦。但他确實是被愛着的。他們尊重他,保護他,同時也需要着他。他因為他們而變得堅強。
他失去了他們,卻又沒有失去。
至少,他們的支持,仍然留在他的心裏。所以就算孤身一人,他也絕對不會軟弱下去。
過往的場景如雪花般在眼前飛過,澤田綱吉看着朝他發出邀請的赤司征十郎,最終伸手按下了“yes”。
他還要,繼續戰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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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西索,快到這裏來!”充滿活力的聲音傳來,西索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微微眯起了眼睛,那個方向站着一個穿着綠色衣服、刺猬頭的小男孩:“你發現什麽了嗎~小傑~”他的嗓音帶着沙啞,語調一波三折,尾音微微挑起,讓人忍不住想,他的舌頭是不是太過活潑了些,非得折騰人的耳朵不可。然而這種折騰并不意味着他的聲音難聽,只是這樣的語調,簡直跟含着別人的耳朵說話一樣讓人難耐。
然而那個被叫做小傑得男孩顯然已經熟悉了這樣的聲音,絲毫沒有對他的聲音感到絲毫的動搖:“西索,我找到那個植物了。”
“是嗎~動作很快呢~”西索一手放在腰上,一手垂在腿邊,扭着腰朝小傑走去。
“找到是找到了啦,”小傑看着西索,臉上是無措的神情:“但是……還沒開花啊……起碼得等上兩天才能開花呢。”
豆豆眼對上了一張包子臉。
這時候只能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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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吶,月研君,到了吃飯的時間了哦。”神音刻意壓低的聲音傳來。
坐着吃飯團的宇智波佐助和日暮戈薇都愣了一下。相比起撇過了頭的的日暮戈薇,宇智波佐助只是愣了一下就恢複了平靜,自顧自地繼續吃自己的。
“啊啊,又到了這個時間了嗎……”月研呢喃了一聲,語氣說不出得複雜。
日暮戈薇撇過頭,不去看月研進食的場景,鼻尖嗅入的血腥味讓嘴裏的飯團也有些惡心了起來。然而……這不是她能阻止的事情。
月研不是人類,很久以前她就明了了這一點,不僅僅如此,月研的的食譜單一得可怕,只有神音。
然而她沒什麽好置喙的,月研和神音的關系就是這樣,兩人共生,少了誰都不行。雖然神音是月研的附屬,但是神音死了,月研會餓死。而月研死了,神音馬上就會一起消失。算得上是公平了。
日暮戈薇不了解月研和神音到底是什麽關系,但是有一點很确定,他們兩人是一體的。
而且,神音是依附月研生存的,只要月研不死,神音就能活下去。這不代表神音是不死的,就她所看到的,神音在上個世界死了一次,之後她也确實以為她死了,但是實際上并沒有。來到這個世界後,她再一次看到了神音。她的死亡并不代表着真正的死亡。并且,如果月研能回到現實世界,神音就會消失,她無法穿過門。神音是不需要也不能占用門的名額的。這是上個世界他們一個同伴親身驗證的事情。不過那個同伴的事情并不是什麽好說的事情,沒什麽比背叛者這個詞來得更讓人不快了。更何況,在經歷那次背叛前,月研比現在要來得可愛得多。雖然現在的強大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更加适合生存。
然而即使經歷了背叛,即使變強了,即使不是人類,月研也沒有傷害過普通人類。只除了作為他食物的神音。有意思的是過不了多久,神音的傷就能恢複。然而這還不是重點,在被月研進食的時候,神音臉上的表情說不上是痛苦,甚至可以說是帶着歡愉的。
依附着月研生存的神音到底是懷着怎樣的心情守護着月研的呢?聽着咀嚼聲,嗅着鮮血的鐵鏽味,日暮戈薇低着頭默默思索着。
大概……是愛?
不不,不是。日暮戈薇搖了搖頭。
這樣的感情真的是愛嗎?愛是這樣的模樣嗎?雖然沒有經歷過愛情,日暮戈薇仍然覺得,眼前的兩人之間的感情,不是該用愛情來形容的。
“怎麽了恩……啊……戈薇恩……哈……哈……今天的飯團不好吃嗎?”神音帶着shenyin的聲音傳來。
這樣帶着濃重的說不清的qing色味道的聲音讓日暮戈薇全身僵硬了一下,下一秒她故作鎮定地擡起頭看向神音,笑了一下:“沒什麽,只是稍微有些發呆而已。”
只是稍微……有些不習慣這樣的進食場景罷了。
“吃飽了嗎研君?”神音伸出手指撫上月研帶血的嘴唇,眼裏泛着濕潤的光芒。
“吃飽了。”月研抱着神音的手收緊,讓神音窩進他的懷裏,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聲音有些哽咽:“多謝款待。”
“不用謝哦研君。”神音笑着同樣伸手抱住月研。
這是一段不正常的關系,這是這裏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然而,有時候,即使是不正常的關系,也能成為救贖。
這就是月研,和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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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哪裏出了錯呢?酒井早紀站在一堆奇形怪狀的生物面前,睜開了血紅色的萬花筒。
“明明應該……回去的……”酒井早紀拔出刀,查克拉順着身體流到刀上,一擊斬落一只觸手,然而刀也因為查克拉瞬間碎裂了。
拉開外套拉鏈,酒井早紀從外套裏面翻出六把小刀,夾在手指中間,這次她沒有再附上查克拉。
扭曲的肢體在攻擊中和鮮血一起飛舞。
“這裏……到底是哪裏啊!”?
☆、拉攏
? 耗費了點精力做完了任務,赤司三人終于來到了這個游戲中的天之界。不僅僅是被命名得很厲害而已,這個地方确确實實是在天空中,他們腳下踩着的也不是瓷磚,而是雲彩,甚至有時候連雲彩都沒有,踩到的是空氣,不過即使踩到的是空氣也不用擔心掉下去。因為雲彩只是這個地面的樣子罷了,實際上是有看不見的地面存在的。偶爾雲層稀薄或者腳下剛好沒有雲的時候,甚至能透過那裏看到下面他們曾經走過的城市。
到了天之界沒多久後,赤司他們就碰到了其他玩家。
對方看到他們三人的時候顯得有些驚訝,又有些激動的樣子,朝着他們快走了幾步,“诶,你們是剛來天之界的吧?”
赤司看向那個玩家,禮貌地點了點頭:“請問有什麽事嗎?”
“我看你們還沒有工會吧,要不要加入我們?”來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們工會最近要去刷一個稀有的副本,等級要求挺高的,正發愁呢。老實說沒想到剛到天之界的人會把等級刷得這麽高。你們在地面上刷等級刷得很艱難吧?”
赤司雖然并無意于和對方攀關系,但是對方主動湊過來,他也并不想得罪。畢竟,這個世界上的玩家某種程度上來說比他們的對手要來得更加恐怖。
對手死了就是死了,但是這些玩家死了還能活過來,如果被盯上的話可是很麻煩的事情。
“你們公會……”赤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了。
“我們工會待遇很好的喲,人也挺多,但是高等級的成員不夠多,當然,比起很多工會,我們工會高等級的人已經很多了。不過如果你們能加入的話就幫上大忙了,當然了,資源我們也會按照你們的貢獻分配的。”
“副本……”結果再次被打斷了。
“那個副本難度挺高的,至今還沒有人成功刷出來哈哈,我們工會也嘗試了幾次,但每次都差那麽點,如果能再來幾個高等級的話,一定能順利通過的。到時候……”對方笑了笑,一副你知道的表情。
套近乎的本事并不高,但是連珠炮彈似的發言讓人多少有些頭腦發昏,對一些內向型的人進行拉攏的話成功率會比較高。赤司看着對方,臉上帶着笑容,內心思索要怎麽擺脫對方的拉攏又不得罪對方。
“诶,好帥啊你看你看,那個人是不是長得很像我愛羅。”聽到邊上悄悄話的我愛羅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看你看,連黑眼圈都這麽像。等等他肩膀上那個是不是有點像守鶴?”
“是RMB玩家吧。不然也不會配備守鶴了。制作組真是太亂來了,在仙俠背景裏加個我愛羅皮膚真的好嗎?雖然……雖然很好看沒錯啦豈可修,就算是身為女孩子的我也想來套我愛羅的皮膚啊。”
“你傻啦,這個游戲長相只能微調百分之十,只有服裝可以換,唔,刺青也可以,我也想在額頭上弄一個‘愛’刺青诶。不過長得這麽像我愛羅,肯定現實裏和我愛羅也超像的啦。”
“對哦,要不要過去要個電話號碼什麽的?”
“別跟我搶啦!”
“等等,他旁邊那個找他們的人是那個誰來着……”
“是那個啊……呃,我們還是別過去了吧。”
看到兩個之前還在熱火朝天地讨論他的兩個女孩在看到他們對面的人後,馬上就歇了心思默默走遠,我愛羅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頭。
被警惕到那種程度,這個人果然很奇怪。
而那邊赤司從最開始的單方面被拉攏,到後來默不作聲地把話題拐到了其他的方向,詢問了很多關于天之界的信息和他們要做的副本信息,直到最後就分開了。
暈暈乎乎地被忽悠走的游戲名“每天都來一根煙”的男人分開好久後,恍然醒悟過來自己還沒把他們拉入自己的工會。
“走了,我愛羅,澤田。”赤司看着被他忽悠走的“每天都來一根煙”,轉身朝剛才問到的刷怪最佳地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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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漢堡,記錄完畢。”秋濑或在紙上記下又一頁的雲雀恭彌觀察日記。
“不要記一些無聊的事情。”正在吃漢堡的雲雀恭彌冷冷地瞥了秋濑或一眼,伸手抽走了秋濑或的觀察日記。
“咿呀,才不無聊呢。”秋濑或動作迅速地把筆記本搶回來,“這對我來說可是很有意義得事情。”
“無聊。”
吃完了漢堡,包裝紙就自動銷毀了,也省了扔垃圾的需要。
“走了。”雲雀恭彌從雲疊成的臺階上站起來。
“又要去狩獵了嗎?”秋濑或趕緊跟上。
“當然了。”雲雀恭彌召喚出包裹裏的浮萍拐拿在手裏。
到處都是強者的世界,太有趣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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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刷級把等級刷到遠超其他玩家的九十級後,赤司終于帶着我愛羅和澤田去刷主線副本。為什麽叫做主線副本呢?實際上,他們的主線和這個世界的其他玩家不一樣,對別人來說不重要的副本,對他們來說反而是主線。而那個至今沒有人攻略成功的副本,就是他們的主線任務。
“這裏可真暗啊。”澤田綱吉舉着火跟在赤司的身後往前走。在來之前赤司他們就看過其他玩家關于闖這個副本獲得的一些資料,雖然沒人成功通關,但是到底還是有參考價值的。
這個副本是一個大型迷宮副本,如果迷路的話,花個24小時也不見得能到終點,而進入這個副本後,小地圖的功能就基本關閉了——他們能看到其他玩家所代表的點,但是整個小地圖上只有一個大大的方塊代表這個區域,而不顯示具體細節。有其他玩家加入這個副本後畫出了一部分地區的地圖,但是目前為止還沒有完整的地圖。
在這樣的大型地圖裏,如果不是死了就是真死了,赤司會傾向于分開行動,慢慢把地圖摸索好再展開正式行動。對這個游戲裏的人來說會很可惜的掉一級對他們來說反而沒有那麽可惜。可是就他們這樣的狀況,如果分開了很容易陷入危險。畢竟這個迷宮裏到處都有怪,而且等級也不低,差不多是75到85級。
不過相對于其他人,赤司三人在迷宮上有一定程度的優勢。
那就是……
“澤田,哪個方向?”赤司把已經無法成為指導的地圖放回包裹裏,看向身後的澤田綱吉。
“左邊這個。”澤田綱吉看了看左右的兩條看上去一模一樣的通道,指向了左邊的那條。
他們的優勢就是澤田綱吉的直覺,雖然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但是澤田綱吉的直覺确實好得驚人,有好幾次他們憑借着這個獲得了額外的發現,雖然也沒少因為那些額外的機遇碰到危險。不過富貴險中求,也是因為這樣的緣故,他們刷級的速度提升了,裝備也好了很多,最主要的是,對于突發狀況的應付也越來越得心應手。
然而他們能走出正确的路,不代表別人走不出來,更何況有些公會裏有更詳細的不對外公開的地圖,那麽,和別的玩家在副本裏碰到也不是那麽奇怪的事情了。赤司他們也不可能在小地圖上發現前路有其他玩家就撤退等下次再來。
要知道,這個世界的副本和普通的網游不一樣,同一個副本只有一個,也就是說,所謂的組隊只是在任務獎勵上有組隊效果——不管有多少人進入,獎勵在某段時間中就那麽一份,被別人搶走了就沒了。為了不被一些和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