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Ballet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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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太餓了，還是這飯菜太香了，他感覺他吃了很多：“其實我的經紀人讓我控制飲食，但今天是在是忍不住了。”作為一個英國人，他會覺得中國菜有時會太油膩。而對面這個女生做的菜卻是意外的清淡，“我沒想到你的廚藝這麽好，跟樓下那家中餐館師傅做的菜各有風味。”他只是随口蹭一頓飯，居然蹭到這樣一頓美味的大餐。這實在是太值了。
“謝謝誇獎。”木萊未微微笑着，“其實我本來不怎麽會做菜，是到了英國之後，每天差不多只有土豆泥陪伴。”
“好吧。”他偉大的日不落帝國被吐槽了。
“我上個月有到歌劇院看演出，怎麽沒有看到你？”說着，tom夾了一塊咕咾肉放進嘴裏。
女生原本微笑着的笑容，在那麽一瞬間有些僵硬，tom能明顯感覺到這氣氛有點down。
“被人替了。”回應的是一句簡單的話，背後是說不盡的苦澀。
“是發生什麽了嗎？”tom關切到。
“一言難盡。”女生顯然不是很想聊這個話題，“我還準備了一點小酒。”說着，便轉身離開，去了廚房。
不意外女生拆開話題。畢竟有些話，他們還不能說。
“這是我珍藏的威士忌。只用來招待你。”木萊未從廚房出來坐到位子上，手裏還拿着兩個酒杯，替tom倒上，将酒推到tom的面前。
“我的榮幸。”tom舉杯與木萊未碰酒，“cheers”
“我過幾天有一部電影要去蘇格蘭的一個小島上拍攝，回來的時候，或許可以給你帶一個美麗的蘇格蘭小禮物。”
“正巧！我過幾天要去幸福國度不丹參加一個婚禮，回來的時候，或許可以給你帶一個美麗的不丹小禮物。”木萊未說完。兩人頗有默契地相視微笑。
一餐結束，tom頗為意猶未盡地放下餐具。“為了感謝你替我準備的這豐盛的一餐，這碗我洗吧。”
“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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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其實，木萊未的心底也是這樣子打算。因為洗碗真的是一件傷手的事情。
在木萊未的示意下洗過餐具，他将餐具遞給了木萊未，木萊未有放進碗櫃裏。不經意間，她的手覆上了他帶有溫度的大手。她感受到一個暖意從手指間緩緩地爬上她的心頭。她回頭，她的手在他的襯托下，更加白皙纖細了。她想：他的手真大。
“你的手很好看。”tom被覆在他手上的那只小手吸引住了，如白玉般無暇。他們都說，東方女人的皮膚光潔無瑕，即使很近也找不出毛孔與斑點。他想是的。
木萊未不自然地臉紅，她接過盤子，匆忙地轉身，将它放進了碗櫃裏。
看着窘迫的女生，想：很可愛。
大功告成後，他們走出廚房。
“看電影嗎？”tom随着木萊未身後走到書櫃前。
女生今日一身白色的寬松的棉布連衣裙，頭發随意地盤起，白淨的脖頸，小巧的耳垂，修長的腿。tom想：她的腿型很漂亮。
木萊未回頭，道：“想看什麽電影？”
走到女孩身邊：“你決定。”
“看一部？還是兩部？”
“你決定。”
木萊未原本落在書櫃上那滿滿電影碟片的眼睛，看向tom：“很顯然，你決定不是一個很好的答案。”
“好吧。”tom從書櫃裏抽出一張，“《lam?me》，我還沒有機會看過。”“今天，我們就看看經典的電影和經典的人物吧。”《lam?me》中文譯為《玫瑰人生》，講述的是法國傳奇女歌手，有着“法國小雲雀”之稱的edithpiaf坎坷而璀璨的一生。它是2007年柏林電影節的節目電影。而女主角illard，更是憑借此片斬獲第80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女主角。
進了卧室。木萊未的卧室是他的兩倍大，她在這寬闊的空間，只鋪了毛毯，毛毯上靠墊，還有小桌子。她為方便練舞，特意裝了欄杆。大床在卧室的盡頭，紅色簾布的後面。他的公寓裏是将這空間隔開，一間是卧室，一間是書房。而此時吸引他的是擺放在一旁的小繡架。他走近，那繡圖上的鳥兒栩栩如生。他一時看呆。
“這是什麽鳥？”
木萊未走到tom的身邊：“這是中國的喜鵲，在中國是吉祥的符號。這是我準備得給新人的新婚禮物。”這繡圖，自她收到鐘信叔婚禮請柬時，就斷斷續續地開始了。她外婆曾是繡女，她的媽媽小的時候跟外婆學過一段時間。而她小的時候，她的媽媽為了讓她修養生性，靜心學舞，便教了她刺繡。現在為了鐘信叔和玲姐又拿起來了。好在時間長，最近她也有空閑，這一路磕磕絆絆地也完工了。
她的手似乎擁有一種魔力。tom:“很漂亮。我想他們一定會很喜歡這份禮物的。這是一份無與倫比的心意。”
兩人席坐在毛毯上。電影投影儀開始運轉。
“其實，我比較想我們躺在床上看。”熟悉tom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
昏暗的房間裏，她側頭，她知道他在玩笑，剛想說什麽的時候，卻沒有防備地望進了tom那深邃的眼眸。每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的眼睛都令她着迷:“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你的眼睛很漂亮?”
“你喜歡它嗎？”
“是的，我很喜歡它。”
“我也喜歡你的眼睛，特別地明亮。”它會照進他的心房。
“它們是互相喜歡嗎？”女生輕輕的聲音。
“是的，它們互相喜歡。”互相喜歡，tom在心裏默念了一遍，“我希望它們的主人應該像它們一樣互相喜歡。”
“是嗎？”女生輕聲反問。她轉回頭，認真看起了電影。
聽得出這短短兩個字裏的笑意。他不想深究，他想跟着感覺走。
十月的不丹，清爽宜人。她是藏在藏在喜馬拉雅雲霧中的秘境，是遺世的香格裏拉。這神秘的喜馬拉雅山小國因為一場婚禮不同以往的靜谧，而是熱鬧，熱情，還有狂歡。
因為這場婚禮，木萊未請了兩個星期的假期。來不丹前，她順道去了一趟雲南，回家看一看親人。外公外婆看到她，驚訝地說不出話。他們問她，在倫敦過得怎麽樣？她都一個勁地說好。
不丹帕羅機場
無論是飛機上還是下了飛機，木萊未耳邊聽到的是熟悉的語言。有人是為了觀摩這場世紀婚禮而來的中國旅客。有人是報道這場世紀婚禮的中國記者。最近這個在世界上唯一沒有和中國建交的鄰國不丹卻因為一場中國明星的婚禮充斥在中國的各大電視臺，網絡，報紙。這場婚禮對于不丹當地來說也是一場盛事。不丹王室破例提供王宮讓這一對新人拍攝新婚照片。不丹王室還為這對新人專門準備了禮服。梁鐘信的禮服當年王室皇叔結婚所穿的禮服，而玲姐所穿的禮服則是王妃他們為年僅兩歲的女兒日後出嫁所準備的嫁衣。新人與賓客所住的酒店，早在婚禮前一周便全線封鎖了。所以來到不丹的游客和記者也只能在外圍觀賞到這場世紀婚禮的風采。
就像他爸爸的喪禮一樣，鐘信叔的婚禮，沒有人知道這樣重要的場合都有一個重要的人出現。
鐘信叔怕她人生地不熟地，特地找人來接她。
酒店靠近王宮，是在一處山坳上。到了酒店，進了房間，木萊未就看見正在試穿婚紗的玲姐，還有在旁觀摩的鐘信叔。
“pearl！我的小珍珠！”玲姐激動地擁抱木萊未。玲姐放開木萊未好好地打量一番：“我的小女孩，你終于長大了。”她其實有三年沒有見過她的pearl了。“長得比你玲姐還要漂亮，我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
“玲姐才是這世界上最漂亮的人，誰都比不過的人。”木萊未如小女孩般，“叔叔，你說是吧？”
“你呀！嘴巴真甜。”玲姐用手指戳了戳木萊未的額頭，“來，試下你的伴娘禮服合身不？是照着你發來的尺寸做的。”
“好的！”木萊未在侍者的招呼下，拿着禮服去更衣室裏換上。
不一會兒，簾布被拉開，纖細高挑的身材，一襲月白色薄紗長裙，木萊未美得天然自在。
“阿信，我感覺我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我的伴娘居然比我還好看來着嫩？”玲姐一副委屈的模樣走到木萊未的身邊，“我們的小女孩真是美得令人嫉妒。”
梁鐘信手搭椅背上，看向木萊未：“所以是pearl。”
玲姐贊同：“年輕真好呀！滿滿地膠原蛋白。”玲姐不客氣地捏了一把木萊未緊致的小臉。
“姐姐這是歲月無痕。”木萊未挽起玲姐的手臂。已過40的玲姐，美得是歲月帶給她的光華，這是她這些小年輕趕不上的。
“嘴甜！”玲姐寵溺笑道，“看來禮服還是合适的。我們替你準備了很多套，你呀，婚禮的時候想穿什麽就穿什麽，想換多少套就換多少套。”
“又不是我結婚。”木萊未疑惑道。伴娘那需要那麽多禮服。
玲姐大笑，又抱住木萊未，又感嘆起：“是呀！我的小姑娘是可以嫁人了。你玲姐得給你看好。這麽漂亮的一朵小花，可不能随意被人摘去了。”
“離婚禮還有五天，難得來一次不丹，多出去玩玩。不過出門可要小心。”玲姐随後叮囑道。
“好的！”木萊未響亮地應着：“我有禮物要給你們。”木萊未走過去從包裏拿出一份包裝精良的禮盒，遞到兩人的面前：“祝鐘信叔和玲姐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玲姐拆開禮盒，出現在眼前的便是這副紅梅喜鵲喜上紅稍圖。她不由驚喜。
“我手藝一般般，只能繡這麽一小幅，梅花也只有那麽幾朵。”
禮物雖小，卻是滿滿的心意。他們又怎麽會覺得不好呢？更何況還是女孩親手做的呢？“他們都說女兒是父母的小棉襖，這話真的是沒有說錯。這是我們收到最好的禮物。”将近婚禮，本就有點小感性的玲姐又熱淚盈眶了。
鐘信叔安撫地拍拍玲姐的肩。
過後，木萊未回到了鐘信叔安排的房間。木萊未算是最早來到不丹的人。而其他參加婚禮的來賓也将陸續地來到不丹，住進這家酒店。來參加鐘信叔和玲姐婚禮的人，都是兩人的親切好友，其中有很多也是她爸爸生前的好友。有些人認識她，有些人并不認識她。她，有些人并不認識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