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Ballet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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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虐待戲如昨天一樣,一直在導演的“again”中持續到了晚上。木萊未作為被施虐者,在怎麽注意,身上難免挂彩。但funès先生對此顯然很滿意。

木萊未在心裏腹诽:他是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啦。她正打算走的時候,只聽見funès先生說:“明天開始,我們休息一個星期。”很顯然,木萊未被吓到了。準确地說,作為主角的她才拍了3個鏡頭,放假了?

“這又是funès先生與其他導演不一樣的拍片習慣。他喜歡放假,他需要思考後續內容的拍攝。”先生在旁解釋道。

“不應該早就想好了嗎?”

“他可能有了新的啓發。他需要找個時間安靜地想想。”

木萊未心裏只有一個詞:任性那!“他不擔心經費嗎?”

“雖然最初的投資是方先生的,而後續的支出是導演自己負責的。在他成為一名優秀的獨立電影導演前,他是一名懷揣夢想的商人。他從電影學院畢業,但沒有人給他投資,他就自己做生意,生意做得很大,所以他不用擔心經費問題,他只擔心自己的創作。這樣創作也不會被別人束縛。他的電影雖然不賣錢,但至少沒虧過,另外的版權和dvd發行的費用加起來,其實他的投資還是有回報的。”

木萊未心裏又是一個詞:有錢任性那!

走在回小旅館的路上,“這七天有什麽安排?”木萊未身邊的jones先生問道。

“我啊!先睡一個覺。”這兩天的戲可是很消耗體力的,“後續再說吧。”

“我打算回倫敦了。”他本身就沒有打算跟全程,只要拍到自己想拍的就可以了,倫敦那邊還有很多事,工作室還要運營,他不可能丢掉他們。

“那我祝你一路順風了。”木萊未笑着說道。

“恩!那先說再見了。我訂了明天早上的飛機。”

“再見。”

回到房間,木萊未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她打量着身上的一些破皮,有點郁悶。房間過于狹小,她只能簡單地拉伸下身體,她已經好久沒有随性地舞蹈了。這感覺總是少了什麽。簡單的拉伸完身子,木萊未拿出畫板,開始塗塗畫畫。雖然funès先生在電影上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但他的那些逼瘋人的法子真得很能啓發人。這三日的拍攝下來,她又對角色有了新的認識。她想她也是一個受虐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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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這幾日的體力與精力消耗過多,木萊未一睡睡到了中午,她才下了樓。走到小旅館的大廳,柳毅東已經在吃中午飯了。

“中午好!”柳毅東與她打招呼。

“中午好。”木萊未走近,一瞧他桌子上的食物,頓時失去興趣了。導演把經費都用在拍攝上,對于工作人員的飲食,他就沒有那麽細致了。除了漢堡薯條,就是三明治...她雖然是不易發胖的體制,但總是吸入不少的垃圾食品,“你這還能吃得下?”

“我可是青瓜,西紅柿好幾天了。難得休息日,就想犒勞自己吃個漢堡。這裏漢堡裏的烤肉很正。這是你在中國吃不到的。”柳毅東咬了一口漢堡。

“你不想吃中餐嗎?”

“想啊!當時這裏沒有中餐館,我也不會做菜。不過這裏的漢堡确實好吃。”

“你不會膩嗎?”

“還好,這裏的漢堡有不同口味的。”

木萊未頓時想翻白眼。她搖搖頭,走過他的身旁。她本來還想帶他去覓食呢?看來是不用了。

“未,你去幹嘛?”柳毅東把最後的漢堡塞進嘴巴裏問道了。

“去超市買菜,回來借他們的廚房煮東西吃。”

“那帶上我。”柳毅東急切地站起身來,“一個漢堡怎麽喂飽我吶?”他一個大漢子,這兩星期過得真得很委屈。

“那走吧。”

兩人來到這小鎮唯一的超市,這超市能選擇的都是真是不多。她只挑了西蘭花,西紅柿,幾枚雞蛋,一塊牛肉。回到旅館,他們向旅館借了廚房。旅館可服務的人本就少,所以他們欣然同意了。只是簡單做了個炒西蘭花,西紅柿炒雞蛋,還有紅燒牛肉。

兩人分別坐在兩頭,對着桌子上的中國菜,心裏一陣感慨。如果這幾個中國菜,再貼上一碗中國米飯,那得多贊呀。可是這個小鎮唯一的超市上并沒有大米。在異國他鄉吃到中國飯,真是不容易啊。他們連筷子都沒有,想想都想哭。

木萊未用勺子勺了一口西紅柿:“剛去英國的時候,只能吃土豆泥。我自己給自己做的第一個菜就是西紅柿炒雞蛋。明明就是中國人餐桌上最簡單,最實惠的菜,我當時吃了第一口,就哭了。想着:以前是媽媽常做給我吃,現在是自己做了。”

确實,一頓簡單的中國菜,更是媽媽的味道。自诩東北漢子的柳毅東鼻子都有些酸。

“不說了。說這些,越說越難受。還有一個星期多就過節了,就當我們提前慶祝下。到過節時,我們一定要準備齊全。不能連起碼的筷子都沒有。”

這西雅圖的小鎮,遠離中國,臨近春節,是不會有年味的。

“打算這七天,去西雅圖玩玩,去中國城把該買的買上。我們還得在這裏待上很久呢?要不要一起去?”

“不了。我要去紐約看我男朋友。我們蠻久沒見面了。我也會去紐約的中國城好好挑上一挑的。”

“這樣....那得說再見了。”柳毅東在心裏嘆了氣,既然這樣,只能把女神深藏進心底。不能做男女朋友,做個朋友,他也不虧。人在世界混,就靠積累起來的人脈。而且他能感覺到對面這姑娘必成大器。

木萊未這次去洛杉矶,并沒有和tom說過,她想給他一個小surprise。

她是與柳毅東一起坐上了小鎮到西雅圖市中心唯一的一天一趟公交巴士,然後與他告別,做的士達到了車程為半小時多的西雅圖塔科馬國際機場。西雅圖到紐約的飛機需要三個小時。

在登機前,她給tom發了一個短信,說:她要來了。

三個小時候,飛機到達紐約機場,木萊未坐上前往片場的的士。她坐在的士上,穿梭在這個紐約大大都市。比起這個熱鬧無比的國際大都市,木萊未還是喜歡有點舊舊的倫敦。

她達到片場外,張望了下,就看見有人向她招手,是luke。然後他跑向她。

“木,好久不見。哇!你剪了短發。”luke打量着她。

“是的。還像個女人嗎?”木萊未有點擔心地問。因為她怕她演了太久的男生,氣質上還會帶着幾分。

luke聽了,噗嗤一聲笑出來,随後他認真道:“非常完美的女人氣息。”不過,他沒告訴她的是,确實多了幾分男孩子氣,不過恰當好處。他們邊走邊聊。

“那就好。”

“聽tom說,你也在美國拍戲。”但他不知道具體的。

“是的。拍了幾天,導演說休息7天,所以我就來了。”

“休息!7天!?”luke感覺匪夷所思。

“是獨立電影,導演自己投錢。所以可以随心所欲。”

“導演是誰?”這讓luke好奇,即使獨立電影,也沒有這麽随心所欲吧。

“louisdefunès”

“louisdefunès!你說的好似louisdefunès!拿過柏林金熊獎的louisdefunès!”

“是的!”

“如果是他,真的是太正常了。你能演他的電影,也是太棒了。”luke為木萊未感到高興的同時也為她默哀,“他是不是傳說中的那麽恐怖?”。

木萊未看了眼luke,點頭:“是的。我的第一次就這麽被毀了。”

他們進了片場,tom和主要的演員還在綠屏前,進行拍攝。

“這就是loki?”木萊未看着場中央,問道。

“是的!loki。”

高大瘦削的身材,陰郁孤傲的神情,木萊未道:“跟他平時完全不一樣。”平時的tom是一個會笑,會開玩笑的人,熟了有點像大男孩,但又有紳士溫柔的一面。

“是的,這是表演地魅力。”

木萊未,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讓她陌生的tom,他會來看她的舞臺,但是她還沒看過他的。

木萊未在旁看了會,那邊的導演喊了ok。

下了戲,向她這邊走來,他帶着笑,與剛才的拍攝時完全不一樣。

“嗨!baby!”tom走近,攬着她的腰,在她的唇輕啄一下,很快便放開了。他們眼裏只有彼此。

木萊未近距離打量着tom:“你瘦太多了。”

“導演,想要一個瘦削的loki。”tom解釋道。

木萊未心想:演員就是要盡可能做到導演的要求。

看到木萊未被小沿帽蓋住的短發。短發的女孩,比長發時好像多了點兒俏皮,也使得她臉部的輪廓更加清楚,露出她如清晨露珠般可愛的耳垂,耳垂上戴着他送的雪白的珍珠耳環。

“還好看嗎?”木萊未知道tom在看她的頭發。

“你無論什麽時候都很漂亮。”

都這麽久了,木萊未還是會對于tom這毫不吝啬的誇獎有點不好意思。這人比她還會講好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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