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Ballet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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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厲害呀！”簡的這番經歷，木萊未是真心稱贊的，她道，“你能這樣喜歡芭蕾，真好！”
“我也覺得很好。”她能感受到眼前這個東方女孩話裏的真誠。
在這個狹小的宿舍房間裏，兩個女孩相視一笑。眼前的女孩笑眼彎彎，短發已長過了耳垂，精致的五官，無暇的皮膚，像是一個精靈，簡覺得她都快陷入這份奪目裏了。她上前擁住木萊未：“你太美了。”
這個擁抱讓木萊未一愣，聽到簡的贊美，她微微一笑：“你也很美呀！”
在一番簡單的整理後，她們一起去了食堂用餐。為了真實記錄這群芭蕾演員的臺前幕後，将這些素材制作成有趣的電視節目，電視制作方在過道，食堂，教室都安裝了攝像頭。密集的攝像頭讓女孩們感覺不太舒服。木萊未想：在這麽多的攝像頭下，她們還會怎麽玩呢？走進食堂，已有十幾個女孩在那裏用餐了。她們不約而同地像木萊未看來。木萊未淡定地走到選菜臺，看着眼前的食物種類，她想：學校的廚師們還是一如既往地鐘愛着土豆呀！她最後選擇了一個土豆雞蛋餅，兩個雞腿，一個蘋果，一杯奶茶。她和簡走到曹汝慈的桌子坐下，這張桌子上還有曹汝慈的舍友，瑞士人，維多利亞，23歲，畢業于俄羅斯基洛夫芭蕾舞學校，現是瑞士洛桑芭蕾舞團的群舞領舞演員。
木萊未坐下沒多久，食堂裏又來了三個女生，為首的女生大約有174的身高，金發碧眼，西方審美中典型的金發美女，周身透露着高貴的氣質，而另外兩個就相對遜色一些，其中有個黑發的女孩，這遠遠感覺都能看見她的骨頭，特別的瘦。
“未！你看！”曹汝慈用手臂推了推這在用心啃雞腿，沒注意到來人的木萊未。
“恩？”木萊未一臉疑惑。
“看！”曹汝慈向那三個女生的方向努了努最，小聲地用中文道，“第二輪唯二的9個pass，中間的那個就是一個，22歲，卡捷琳娜，瓦加洛娃舞蹈學院畢業，現在是馬林斯基芭蕾舞團的獨舞演員。”
曹汝慈說話間，木萊未擡頭看去，正好她們的眼神在空中交彙。那個女生只是冷冷的一瞥。
“哇哦！我感覺到你們眼光交涉時的火光四射了。”曹汝慈誇張地說道。
“有嗎？”作為當事人的她是沒有感到什麽火花的。
“當然有了。還有一個拿到9個pass的是法國人，法國巴黎歌劇院芭蕾舞團的首席獨舞演員。她剛才只拿了一個蘋果，就走了。她大概是在節食吧。”
這時，曹汝慈的舍友維多利亞插嘴道：“她的爸爸是這次的贊助商之一。”她雖然聽不懂中文，但是知道她們在講什麽。
“哦啊！”曹汝慈微微驚訝。這個拼爹的時代...不過，在靠實力說話的芭蕾舞圈子，沒有過硬的舞技也是不行的。完好的外表，專業舞蹈學院畢業，過硬的芭蕾實力，馬利斯基劇院舞團，此次參與《天鵝湖》的八大團之一，再加上這爹，簡直就是錦上添花呀，這次的招募感覺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不過，她的手臂頂了頂木萊未：“我還是覺得你比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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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麽肯定？”
“因為我是你的腦殘米分呀！”
曹汝慈這花癡樣，木萊未無奈地拍了拍她的額頭：“別犯傻！”
被輕拍額頭的曹汝慈，萌萌的心心眼：“你能再拍一下莫！”
“吃飯啦！”木萊未無奈地又去拍了一下。
吃過晚餐，21個女生陸陸續續地來到了排練教室。教室中間，她們盤腿坐在地板上，站在他們面前的是，在此次招募活動被推選為總負責人英國皇家舞蹈學院院長達爾塞·布塞爾女士，跟随的還有将在未來對這些女生進行授課的芭蕾大師們。他們一一向女孩們介紹自己。這些女孩們都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耳熟能詳的芭蕾圈子的名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都有些激動。她們都不禁開始憧憬未來的四個星期。周圍是電視臺的導演和攝影師。
“女孩們，晚上好！我作為英國皇家舞蹈學院的院長，我謹代表英國皇家舞蹈學院歡迎你們的來到。”達爾塞講道，“你們從四千名參與者中脫穎而出，無疑是新一代芭蕾舞者中最優秀的存在。而在來的四個星期，我們将進行關于芭蕾的集中訓練。這個集中訓練，我們不僅限于選拔女主角，更是出于培養新人的目的。所以我們上課的內容不僅限于《天鵝湖》。這是很多芭蕾前輩都沒有的機會，所以我希望大家抓住這個與大師們面對面的機會，更希望大家友好相處，珍視彼此的友誼，共同進步。因為你們的目标不僅僅是成為《天鵝湖》女主角，更是不斷修煉自己，不斷地前進，你們的未來不僅在此，更在于生命。四周的課程，每周結束，都有一個小考。每周的考評成績，各授課老師提供的課堂成績，占30%，剩餘的70%由小考成績決定，然後四周成績相加，總分前五名進入第四輪。另外，我們還有幾條在集訓過程中，必須遵守的。具體規定，我們已貼在了公告欄上，違反規定一律以退出比賽處理。”
簡短的幾句話後，達爾塞就将位子讓給了此次bbc節目制作方，制片人奧斯汀：“女孩們，我們這不僅是一個招募活動，更是一個全歐洲性質的史無前例的通過電視進行播放的芭蕾舞劇女主角的選撥比賽。所以，我需要你們各自為我們錄制一個小素材。你們要向全歐洲的觀衆們介紹自己。你們回到各自的房間後，一個一個地來，輪到你們的時候，你們再來到這個教室。”
制片人話落，達爾塞也就解散了隊伍。女孩們離開排練教室，在路過公告欄時，都看了一眼規定，與還在學校裏的校規大同小異。
回到房間，木萊未靠在床頭，拿起了一本書開始翻閱。而簡劈腿坐在床上，一邊聽歌，一邊看舞蹈視頻。
大概是等了一個小時，有人敲了敲了她們的房門。她們這才起身出去。
在簡錄制完後，走進了舞蹈教室，教室中央放着一張椅子，木萊未走過去坐好。前面的是制片人奧斯汀，導演哈利以及攝影師。
“準備好了嗎？”導演問道。
“好了！”
随後導演做了一個打版的動作，錄制正式開始。
“你的名字是什麽？”
“木萊未”
“你來自哪裏？”
“中國”
“你的年齡？”
“20歲”
“你是英國皇家舞蹈學院的學生？”
“是”
“又回到這裏，感覺怎麽樣？”
“很熟悉，很親切。我在這裏生活了五年，這裏就像是我的家。”
“你在學校的成績一直是第一名？衆多國家芭蕾舞大賽的金獎獲得者？”
“是”
“後來以獨舞演員進入了英皇。”
“是”
“但你在英皇并不突出？”
“只能說我不适合英皇，所以，我離開了。但我相信會有人看到我的。”
“你現在是無業狀态？”
“确實，我什麽都沒有。”
“去年聖誕《舞蹈雜志》在社交網站上放出的那個你與凱森希爾的舞蹈視頻很受歡迎，你們是什麽關系？誰編的舞？靈感來源是什麽？”
“朋友，還在學校的時候，我們經常搭檔演出。這舞是我們看了《人鬼情未了》後，受到感觸，一起編的”
“你剪了短發，你知道這在女舞者中很少見。而你是這21個女孩子中間唯一的短發。”
“可能這就是我的不一樣吧。”
“我看了你的第二輪，《堂吉诃德》基特麗，其實你是可以拿9個pass的。主評委威廉賽姆斯給了一個stop。他說，因為你沒有穿紅裙子，你有沒有覺得冤枉？”
“還好。無論8個，還是9個，最重要的就是進了第三輪，如果這個stop發生在第三輪或者第四輪，我會據理力争。”
“你覺得這次比賽中，你的對手是誰？”
“自己”
“在之前女孩們的錄制中，很多人把你列為重要競争對手。她們一致覺得你很危險。”
“我的榮幸！”
“你來這次招募活動的目标是什麽？”
“勝出！”
“你覺得你勝出的優勢是什麽？”
“我覺得優勢這個東西就是，我有的，別人沒有的，但是我并不了解別人沒有什麽，所以目前階段我回答不出來。”
“ok！”
一問一答的錄制結束，木萊未和簡回到了房間，又去叫了下一房間的人。
第二天的課程于九點鐘開始，早餐8點開始提供，但木萊未還是如往常一樣，六點鐘準時睜眼，簡還在沉睡中，她輕聲的起身，一番簡單的洗漱，換上運動服，就出門去了。正值暑假，學生們大多離校，空落落的校園。繞着校園晨跑，這美麗的林蔭小道，木萊未又回想起了在學校裏的日子。雖然在學校裏，糟心的事也很多，但記憶最深刻的卻是快樂的事。樓下木萊未晨跑的身影，都被樓上剛起身打開窗戶的威廉賽姆斯看在了眼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