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Ballet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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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費爾曼說得挺對的。無論,她再怎麽樣,她都是中國人。中國人一直一直贏,這不是為中國人搞的比賽。這幾年,中國人已經夠狂妄自大了。中國人豈不是笑嗨了!歐洲的盛宴,歐洲的舞者,歐洲的《天鵝湖》,輸給一個中國人。”有一個幫腔,“中國人總覺得自己在強大。”這是一個因為中國崛起,而心裏有落差的歐洲人。
“歐洲?!這招募在英國辦,英國bbc主拍,第一大贊助商是英國人,男主演還是英皇的,按着這邏輯,那最後選一個英國人吧!”馬茲艾克回道,“那我們最後在這裏搞是什麽勁呀!”“我們為什麽搞那麽大?因為藝術!因為藝術!因為藝術!我們要做21世紀第一個十年最偉大的作品。我們要為它找最好的女主角。如果這21個女生中,有人在後面表現比她更突出,讓我覺得更合适,那麽我心裏的那個人就是她。我只認可藝術。”最後,馬茲艾克狠狠地喝了一口水。其實他們這些閱人無數的大師們,早在見到這些女生的第一時間起,心裏就有決策,誰合适誰不合适。而這個叫做木萊未的東方姑娘,今天關于黑天鵝的內心獨白,更是讓他堅定。芭蕾舞劇《天鵝湖》經久不衰的一個原因就是女主角需要同時扮演白天鵝奧傑塔與黑天鵝奧吉莉亞兩種截然不同的角色。舞者想要演繹好白天鵝的美麗純潔,是容易的。但黑天鵝的黑暗魅惑的特質,甚少有女舞者都能勝任。不是所有的女舞者能同時兼有兩種不同地特質。而那個東方姑娘,她身上有。目前為止,21位女生中,只有她讓他有感覺。
“我認同馬茲艾克的。”馬利斯基的駐團編導接道,“雖然我們那的卡捷琳娜也不錯,但是這個女孩目前階段更合适。我接觸過中國舞蹈界的不少的人,他們其實還不賴。”
“所以你們就這樣承認中國人芭蕾跳得比歐洲人好。”費爾曼嗤之以鼻。
“政治是政治,芭蕾是芭蕾。如此混為一同,你帶着情感上的偏見,你以你不愉快的過去否定一個只有二十歲的孩子的未來。你父母帶着你翻過柏林牆,雖然最後翻過去的只有你一個人,他們也是在為了你的未來。可你現在做的是與那些槍害你父母的那些士兵同樣一件事,毀掉一個孩子的未來。我引用一句來自你讨厭的中國,孔子的一句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達爾塞不甘示弱。
“她的未來在中國,不在歐洲。”費爾曼道。
“既然你能翻過柏林牆,她為什麽就不能在歐洲芭蕾圈子占得一席之地?”達爾塞發問。
“費爾曼,我本身想單獨找你談談的。但是現在大家都在,我要說的是,我欣賞你在現代芭蕾上突破性的創作,也覺得你的加入會帶給我們全新的東西,但我希望由我主導的創作團隊是一個純粹追求藝術的團隊,而不是帶着奇怪的政治偏見的眼光。這裏不是你的政治舞臺。我不管她來自哪裏,她是白種人還是黃種人,還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主義,只要她适合,我就讓她做女主角。”現年65歲的威廉賽姆斯是在場衆編舞中最有威望的,并且擔任《天鵝湖》的主編舞工作,所以他的話是一錘定音的效果。
無論怎麽樣,木萊未還是幸運地,她有這樣一群純粹愛着芭蕾的老師。
“所以說,你讓我離開了,因為一個中國女孩?”費爾曼有點意外,但也料到了。
回答他是一致的沉默。他無所謂地聳聳肩:“好吧,你們繼承了東德的du裁。為了你們的藝術,我選擇離開。”說完,他起身,往後退了幾步,向他們擺了擺手,狀似潇灑地轉身走了。
那邊的木萊未永遠都不會知道在這個小會議室裏一場關于她的争論,她現在正在錄制這周的個人采訪時間。
“這周感覺如何?”
“還不錯!”
“在攝像機的拍攝中,你每天六點鐘起床,你是起得最早的那個,第一個去的舞蹈教室,你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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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已經習慣了。”
“這個習慣從什麽時候開始?”
“七八歲的時候。”
“你的室友,簡。這周成為了話題人物,你覺得她怎麽樣?”
“很了不起的姑娘,她的學習能力很強。如果她能更好接受更完備的訓練,她會比現在更好。當然我覺得她的未來,也會比現在更好。我很喜歡她。”
“你覺得馬茲艾克的授課風格怎麽樣?”
“很有趣。其實在學校裏的時候,表演的課程挺少的。所以,他的方式,讓我收獲很多。”
“你今天的小考完成的同樣很出色。你甚至給我有一種你在演電影的錯覺。在你之前,有些人拿到這個題目,他們都處在一個傻掉的,不知道做什麽的狀态。你剛拿到的時候,什麽想法?”
“我想肯定不是考誰比較會講故事。這周既然大部分時間再講表演,那也肯定是再考表演。”
“我看你在紙上畫了一個天鵝姑娘,畫得非常好。這是你能出色完成的一個原因嗎?”
“這就是我進入角色的一個方式。情感随着畫筆流動,待人物完成的時候,我就自覺地走入人物的內心方式。所以我是很認同艾克先生的關于演出最重要的在于情感的觀點的。”
“尤裏安娜和艾克都給了你10分的滿分,你興奮嗎?”
“當然,尤裏安娜是當今世界最好的天鵝之一,我覺得獲得她的認同,是對我最大的贊美。艾克先生,也是我非常尊敬的一個芭蕾大師。獲得他們的認同,感覺如做夢一般。”
“威廉賽姆斯上次給了一個stop,這次是9分,你覺得怎麽樣?”
“我喜歡他的stop,還有這次的9分,因為我沒有那麽完美,我确實可以做的更好。”
“那費爾曼先生的7分呢?”
“無話可說。我覺得他的理由...他說:矯情,投機取強。我不能接受。”
“上周,你說遇到這種情況,你會據理力争。但是你沒有。”
“我是這麽說過。他的話一出口的時候,我就想說些什麽,但我後來發現,和評委正面沖突是一件比較愚蠢的事情。但依然妨礙不了我表達我的不滿。”
“你上次說你的對手是自己,那現在的對手是不是要改成評委費爾曼。”
“我的對手永遠都是自己。我覺得他不喜歡我,所以再多的那什麽,也是徒勞。”
“你接下來,要怎麽做?”
“我既然打動不了他,但我相信我可以打動別人,比如電視機前的觀衆。所以,依然要做到最好。”
“法國的伊蓮,這次以一分差排在了你前面。你覺得她怎麽樣?”
“我沒有看過她的小考。既然苛刻的費爾曼都打出了10分,她可能做得真得很好。她平時上課的時候,表現的也不差,很出色。”
“ok!”第二次的一問一答的單人采訪結束。
第二天是周日,沒有課程安排,是休息日。這21個女生是被允許外出的。
他們四人進了一家特色餐廳,想打算改善下夥食。沒想過的是,她們中間的簡被認了出來。
“簡,我有看你們的節目,我為你的故事感動!希望你繼續加油!”他們中有人這樣對簡說道。他們還要了與簡的合影。
“謝謝!”簡能得到陌生人如此親切地鼓勵,她非常非常的感到。
“他們是不是很可愛?”待那些人走好,簡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
“是的,他們很可愛。”曹汝慈回答道。
吃過午餐,她們又去影碟店選購一些舞劇的dvd。在這裏,她們碰到了幾個中國留學生。
“你們兩都好棒!中國人在歐洲跳芭蕾,你們是我們的驕傲。我們一定會繼續支持你們的。”兩個中國女生和一個中國男生,其中一個女生分別握着木萊未和曹汝慈的手,語重心長道,“你們在一起,一定要相親相愛哦,一定要互相扶持,互相幫助哦,一定要加油。”
“謝謝!”她們能感受到來自同胞的暖意。這感覺是比昨天好多了。
其實這外出,也有節目制作方的用意。路人可以與這些芭蕾舞者在大街上,在餐廳裏有直接接觸,感受這些舞者的可愛和美麗,感受這些舞者私下裏的平易近人,與他們進行直接的互動。這些路人再将這些消息和合影上傳至社交網站,這又是一輪宣傳造勢,名曰:博好感。
她們在外逛了一下午,順便看了一場電影萊昂納多·迪卡普裏奧的最新沖奧電影《盜夢空間》。
她們從電影院裏出來,“你們說,男神什麽時候能結束奧斯卡陪跑呢?”簡被萊昂納多在《盜夢空間》裏的表演,直接迷暈過去了。
“大概還需要很久吧”曹汝慈的舍友,維多利亞道。
“可能是明年就能拿到了吶!!”簡反駁,而後她有繼續犯花癡,“雖然我從頭看不懂這部電影,但是我還是被帥到了。”
“我覺很難。因為他長得太帥了!”曹汝慈道。
“帥是原罪嗎?”簡不滿道。
“萊奧納多那張驚天地泣鬼神的臉來說,對誰都是原罪。或許評委們就是嫉妒他長得好看呢?”曹汝慈接道,“其實我也看不懂內容。你呢?未,你看懂了嗎?”
“呃...我需要再看一遍。”木萊未表示她也不是很懂,“如果有出碟,我會去買。雖然看不懂,但不妨礙他成為一部偉大的作品。”
第一周的集中訓練就在調侃萊昂納多什麽時候能結束陪跑生涯的話題中畫上了一個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