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Ballet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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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不過兩分鐘的獨白，妒忌，憂傷，憤怒，不甘，詭詐，喜悅，難過，絕望，太多的情緒通過眼神，表情，語氣還有一點點的動作，感染着在場的人，他們不由地沉浸在關于奧吉莉亞的情緒裏。久久之後，是威廉賽姆斯的掌聲打斷了這一情緒。
“有關《天鵝湖》創作，你給了我一個全新的角度。以黑天鵝奧傑莉亞為故事主線，我喜歡，這是沒有過的角度。你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驚喜。”威廉賽姆斯，沒有立刻給出分數，而是将話頭抛給了尤裏安娜，“尤裏安娜，你覺得怎麽樣？”
“是的，我也非常喜歡。黑天鵝奧吉莉亞是很難揣摩的一個角色。我也曾有過困惑。在別人眼裏，奧吉利亞是具有欺騙性的，她是造成奧傑塔和王子悲劇的一個重要原因之一。但作為一個演出者，欺騙性是他人看到的一個外在。而演出者應該賦予這個角色應該有更多的生命。作為跳了有十年《天鵝湖》的我，在剛接觸時，遠沒有你揣摩的到位。這點，我自愧不如，所以我願意給你。”尤裏安娜亮除了她的分數：10分！她一直都是不吝啬分數的那個，在之前幾位的還算不錯的講述中，她曾給過9分的高分，但是她還沒給過10分。
在場參與拍攝的導演和攝像機，吸了一個冷氣，這是目前考過19位選手中的第一個滿分。
然後是馬茲艾倫：“你知道嗎？在你之前，有18位選手，有些人讓我處在一個昏沉的狀态。她們都太無趣了。她們真的老老實實，給我們講了一遍，童話故事。我們不需要童話故事，誰不知道這個故事，誰需要她們講一個床前故事。雖然也有幾個人摸出了門道，但我覺得就是差了那麽點，但是你真正地達到了我們出這個題的真正意圖。我在課堂上，曾無數次強調走入人物的情感世界。你讓我徹徹底底地體會到了你的情感，非常漂亮，我不得不為你稱個贊。所以，為你這個獨一無二的講述，我願意給你10分！”除了女孩的情感表現力意外，也因為女孩的聰慧悟性，也是他喜歡的。她知道他們出這個題是為了看一看，誰最懂人物角色的內心，也借此看一下這些女孩子中誰有天鵝的特質。
“喔噢！他們都不吝啬地給了10分。木，你還想要我這個10分嗎？”威廉賽姆斯有些地調皮，他是很喜歡這個女生。
木萊未看着威廉賽姆斯，她道：“當然！”
“雖然你想要，但是我還是要給你一個稍微低一點的分數。”威廉賽姆斯給出了一個9分，“還有1分，我希望在我的心裏給你留一個進步空間。因為每次看到你，我總是期望你能帶給我更多，別氣餒，加油！”
最後一位德國現代芭蕾先鋒藝術家費爾曼，他的神情略微的嚴肅：“無論前面的評委如何給予你贊譽，但我不喜歡你的講述方式。我覺得有些矯情，或者可以說投機取巧！你知道我們在找黑天鵝，所以...你為什麽不以正常的訴述方式講述這個故事呢？”
“矯情”，“投機取巧”，費爾曼這話讓木萊未稍稍雀躍的心低落了下去。她無法理解費爾曼的意思。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但她還是選擇了沉默。對于費爾曼的評價，其他三位都無法接受。
“什麽叫正常的講述方式，是不是這樣子: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古老的王國...”馬茲艾克反駁道，“我們出這個題，考得就不是誰會講故事。”
“馬茲，我就是不喜歡。”不喜歡！費爾曼，只能這個理由非常地霸道，“這是我的看法，你不能幹涉我。”
這樣的争吵，讓在場節目組導演非常地高興。兩大評委發生激烈争吵，什麽都沒有這個有收視爆點。
“那費爾曼，你給出你的分數吧。”威廉賽姆斯出來打了一個圓場，他确實不能幹涉費爾曼的看法，而他在剛才争吵的瞬間，大概知曉了費爾曼為什麽不喜歡我的原因。剛才的另一個中國女孩，費爾曼的分數給得也比他們低很多，但是沒細想，現在這個卻是...在攝像頭前，他也不好直接點明。私下裏，他想他需要好好地跟他談一談。
費爾曼的打分：7分。木萊未看着費爾曼嚴肅的表情。費爾曼的這種情緒，她感受過太多了。他不喜歡她，甚至有些讨厭。她突然覺得她沒有跟他有直接沖突是個明智的選擇，因為一切都是徒勞。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讨厭，但在這樣的情緒下，再美麗地辯解都是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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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打分結束後，木萊未利落地起身，鞠躬，表示謝意。
木萊未出了教室，走過短小地走廊，在外等候的簡和曹汝慈圍了上去：“怎麽樣？”
木萊未看着眼前的兩人，笑笑道：“還好！”不喜歡，那就不喜歡吧，沒有人規定誰一定要喜歡誰，反正有的是喜歡她的人。
“我的分數特別低。”曹汝慈将她們引導了沒有攝像頭的角落裏，和木萊未道“裏面有個德國人，他打得特別低，他只給了我5分。維多利亞，剛才和我說，那個費爾曼是東德出身，他很不喜歡中國。他是一個立場堅定的min主人士。他熱衷參與類似的活動...”
“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有人停留在冷戰思維。”簡有些不理解，“我覺得中國沒什麽不好的。每個國家都有窮人...“
木萊未聽了，這才恍然大悟：“他給我也特別低，7分。他就說，不喜歡！他确實不喜歡！對于這樣的人，我們真得無法改變，只希望下周的評委不是他吧。”不然，她可冤死了。
“7分！你也該是10分的！”曹汝慈發揮腦殘米分本色。
木萊未聽了，微微睜大眼睛，笑笑“我确實有10分！”
“哇！10分，你知道沒有人拿到10分！”曹汝慈還是有點驚訝！
“我拿到題目的時候，我根本不能理解，講故事？後來細想之後，才知道，這是變相考我們表演功底。但她們還是不滿意。”簡說道，“這次的第一名大概就是未你了。”
“大概吧！費爾曼的7分，也是很懸的。”木萊未也不謙虛，“我們去吃飯吧！餓死了！”
“好！”她們三便一同去了食堂。
午餐過後，這周的考評成績與排名就被貼在了公告欄裏。成績被放出的時候，木萊未已經躺在床上了。她想睡一下。簡去看了。沒多久，她就興沖沖地跑回來，關上門，撲倒在木萊未的床上：“未，你在第二位，總分是45分。你和法國的伊蓮的課堂分都是9分，而小考，後面出場的法國的伊蓮，她拿到了費爾曼的10分，其他人都是9分，所以她總分是46。而那個卡捷琳娜，小考成績是她35分，而課堂成績是8分，加起來就是43，在第三位。”
“你呢？”木萊未躺在床上問道。
“馬茲艾克給的課堂成績并不好，7分，但是我在第五位，尤裏安娜的9分，其他的三個人都是8分，一共是41。”
“還不錯！”
“我也覺得，還不錯！平時瞧不上我的那幾個，我覺得她們的臉都氣歪了，哈哈哈。”
“阿慈吶？”
“她有點難過。因為費爾曼的5分，她排在了第8位。如果真的是因為那樣的原因，我覺得太不公平了，其他的評委都給出了8分，她的課堂分數也有9分。如果有個公平的分數，她可以更高的。”
“我們去看看她吧。”木萊未掀起被子，她是穿着一條寬松款的連衣裙躺下的，然後就披了件外套，和簡出門去了。這姑娘大概還是頭一回碰到這樣的事吧。
這邊的曹汝慈在尋求木萊未和簡的安慰，在學院的會議室，達爾塞，馬茲艾克，威廉賽姆斯，尤裏安娜，費爾曼以及其他在這場招募中擔任重要角色的人物都聚集在了這裏，看着今天的視頻回放，每一輪結束他們都會有一個小型的會議，尋找他們覺得可能适合的候選人。
“這個中國女孩，讓人印象深刻。”說話的是，瑞士洛桑芭蕾舞團的駐團編導，安吉裏，“她上一輪的基利特跳的真好。她可以算是一個怪物新人。”
“她還拿過不少比賽的金獎。在學校的時候，就一直就是英國皇家舞蹈學院的第一名，可以講這群新舞者當中，她也是當仁不讓的。”說話的是，在第二輪擔任評委的羅伊基恩，“她還在學校的時候，她就跳過《天鵝湖》，和凱森希爾是黃金搭檔，她是有經驗的，這方面，她占優。”
“我也非常喜歡她。”威廉賽姆斯是止不住地贊揚，“不是別人不優秀，是她實在太強了。”
“太強又怎麽樣？費爾曼，給他了一個7分。那完全就是滿分的表演。”馬茲艾克接道。他對此怨念非常大，生生地，被弄到了第二名…
“呵呵！”費爾曼對于指責不以為然，“這比賽，都沒結束。你們心裏倒是有人選了。那這樣比，有意思嗎？一個中國人，贏了最後的比賽。這不是一個笑話嗎？”
“費爾曼，媒體雖然搞國家實力的對抗，但我們必須清楚，我們這不是奧運會。”達爾塞不能忍了。她不能再讓她的學生因為這樣原因遭到不公的待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