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妾要她死【中秋加更】

芙蓉帳中春宵暖, 此番活色生香的畫面, 是夜千辰也不曾預料到的。

他沒想到, 紀若晴竟然如此的……

輕車熟路。

甚至帶他領略到了更甚之前的無限風光。

她每換一種花樣, 都令他豁然開朗到無比驚愕。

原來……這檔子事不用動的時候,才是蝕骨銷魂的……?

但是驚愕過後,即便還沉浸在這□□的滋味中,夜千辰依舊眸子有些發紅, 帶着冷冷的戾色看向紀若晴。

她同之前的每一回侍寝都不同, 往日她總是軟着聲音低低求着他,杏眸中總似含着一汪春水, 可憐得如同狂風驟雨中搖曳的嫩葉, 随時被打落枝頭,惹人憐惜。

可今日, 權由她主動着來,只見她媚眼如絲, 舉手投足之間,盡是媚态天成。

偏偏她春光潋滟的眸中半點都沒有他, 仿若……仿若換了誰來她都會這樣待他,似乎他不過是個人形木頭。

夜千辰胸中隐約燃起些怒火,又見她如此熟練,妩媚天成, 斷斷不可能無師自通, 也不知是同誰學了這些, 又或者是同誰練習過許多回……

想到這, 夜千辰心中突然冒出些酸意,青筋暴突,反手便擒住了她白若無暇的長腿。

迫着兩條腿挂在他堅實有力的雙臂處。

紀若晴一下就慌了神,連忙環住他堅闊的肩膀,免得摔下床去:“王,您這是……”

夜千辰低頭望着她一頭青絲如瀑散落身後如雲,臉頰掠着動人紅霞,眸色一片濕漉。

他冷哼一聲,反唇相譏:“紀若晴,你怎懂得如此之多?是否除了孤,還有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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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若晴:……

她真覺得冤枉。

以前她躺着不動吧,他嫌她像條死魚,總要變着法兒折騰她,迫得她低吟求饒,才算有了鮮活的顏色。

如今她主動點吧,他又嫌她懂得太多,甚至懷疑她有了別的男人……?

這人簡直沒法做,她很想穿越回去再将自己塞滿了小.黃.文的128G小硬盤甩他臉上。

別說是她了,就算是母豬看了這些,也都會上.樹了好麽……?

但現在,她不僅沒有證據,還需要保住她的寶貝。

所以她只能咬了咬唇,小臉滿是無辜又委屈:“王怎能這般冤枉妾……妾的落紅,王是見過的……”

夜千辰眸中的怒火微斂,卻仍舊帶着戾色,只在她臀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掌:“繼續。”

掌心濕膩膩的一片。

可偏偏她卻不肯動,只是幽怨的咬着唇,琉璃色眸子水波流轉着:“王,那紫翠玉簪……”

夜千辰早已按捺不住,扣住她纖細的腰往下。

喟嘆一聲,這才啞着嗓子說道:“給你,孤都給你。”

紀若晴勾了勾櫻唇,甚好。

……

……

千宸殿。

已是翌日,夜千辰獨坐在白玉書案前,不知已呆了多久。

他覺得,他大抵真是中邪了。

離開纖雲殿後,他便止不住的想。

想起昨夜她吐氣如蘭的馥郁清甜,想起昨夜盛放花蕊的紅豔動人,想起她的杏眸明明澄澈天真卻又渙散了幾分媚意。

光是腦海裏閃過那些旖旎的畫面,他便覺得骨子酥了一半,難以自持。

怎會有這般的滋味,明明幾乎要溺死其中,叫人緩不過氣來,可他卻偏偏……

甘之如饴。

……

夜千辰枯坐着,搭在大腿之上的拳頭攥得死緊,眼前的奏折一個時辰也未動過分毫。

直到……

蘇全捏着拂塵進來,他覺着王自從纖雲殿回來就有些不大對勁兒,所以此時更不敢觸他的黴頭,只好小心翼翼的禀告道:“王,蘭美人求見……”

夜千辰回過神來,眸光微微一動,最後還是斂下眸子說道:“讓她進來。”

白櫻蘭身着淡白色宮裝,笑臉盈盈的走了進來,氣色瞧着好了不少。

一進來,白櫻蘭就開口問道:“王,那支紫翠玉簪是否能借妾把玩幾天?”

“……”夜千辰凜了凜眸子,拳頭握得更緊,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白櫻蘭一點也不怕夜千辰,因為她對夜千辰恩重如山,她知曉他心中有多看重她,也知曉他對她的愧疚如江水滔滔。

所以即便他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白櫻蘭仍舊繼續用帕子捂了嘴說道:“王莫要怪妾心急……只是因妾約了幾位美人要去禦花園賞花,所以想戴着那支紫翠玉簪去,也好叫她們開開眼。”

夜千辰默了片刻,這才僵着嗓音說道:“那簪子……孤應了紀美人,再借她把玩幾天。”

“可是王昨兒答應妾……”白櫻蘭的唇抿成一條線,失望地看着夜千辰。

夜千辰心中早已萬分愧疚,他既寵幸了紀若晴就已讓白櫻蘭十分難過了,可他偏偏連那簪子也沒有拿回來……

夜千辰垂下眸子,不敢看白櫻蘭受傷的目光,只好盯着眼前奏折上密密麻麻的小字說道:“她沒見過世面,拿着那簪子不肯撒手,你莫要與她計較。過幾日,孤一定拿來給你。”

“……”白櫻蘭知道夜千辰雖然什麽事都順着她來,無論她多無理的要求他都會答應,可若是他決定了的事情,那她無論怎樣說,他也不會改口的。

白櫻蘭只好作罷,提起了另一件事:“還有一件事,妾不知當說不當說……”

“但說無妨。”夜千辰沉聲說着,神思卻有些飄,心思不知飛哪兒去了。

或許還是昨日那春水旖旎,無限風光不可說的夜晚。

白櫻蘭咬咬牙,徑直說道:“妾昨日去纖雲殿,聽說紀姐姐為了承恩雨露,每回侍寝前都要喝一碗特制的湯藥,妾身子不好,王憐惜妾怕妾承受不住,所以從未召過妾侍寝。但妾聽說那藥喝了之後便能經受住侍寝,所以妾也想試試那藥,便遣人去纖雲殿的小廚房取了些藥渣子來,未曾料到……”

白櫻蘭擡起眸子,發現夜千辰正眸光幽幽的死死盯着她。

她咬了咬唇,繼續說道:“……未曾料到,妾将那藥渣給張神醫瞧了瞧,盼着他給妾也開一副同樣的方子,可張神醫說,這藥喝了……對王不好。”

夜千辰劍眉皺得死緊,臉沉如水,幽深的眸光仿佛能刺穿人心,可他卻仍舊未發一言。

白櫻蘭泫然欲泣,将用油紙包着的藥渣呈到了夜千辰面前:“王,這藥對紀姐姐有益無害,可是卻會讓您沉溺于雲雨之事,難以自拔……您是一國之君,合該勉勵勤政,紀姐姐怎能……怎能這樣害您……”

夜千辰望着前方一片虛無,眸中是浮浮沉沉的霧霭,良久,他才沉着聲音開口道:“宣張神醫觐見。”

……

很快,張神醫就來了。

他所說之言,和剛剛白櫻蘭說的一模一樣。

夜千辰又喚了幾個資深的禦醫來,他們雖不如張神醫,但也瞧出這藥有些問題,似乎是有些令人上瘾的毒性。

張神醫長嘆着說道:“這藥于紀美人來說,是藥。可于王來說,是毒.藥啊!王身體內的毒素,已積攢了些時日,雖不傷及龍體,卻易讓您神思恍惚,耽誤朝政,合該快些解毒才是。”

“解藥何在?”夜千辰擰眉,渾身仿佛凝了一層冰霜。

張神醫搖了搖頭:“恕草民醫術淺薄,這毒實乃歪門邪道,草民不能解,只能去尋下毒之人,交出解藥。”

白櫻蘭趁機說道:“王,妾原以為只是藥,沒想到紀美人下的竟然是毒!如此大罪,實在不可饒恕,王合該讓她交出解藥,斬首示衆,才能警醒後宮諸位美人。”

夜千辰沉默片刻,才幽幽看着白櫻蘭說道:“孤知道你恨她。若不是她,你就……”

看到白櫻蘭臉色驚變,恍若受驚的雀兒,眸中泛起痛苦之色,夜千辰不忍再讓她想起當年的痛處,只好換了個說法。

“你入宮後孤才知道,你替她受了苦,她卻在紀國做着公主享着福,孤知你心裏不痛快。所以你來王宮後,孤并未将她趕走,反倒縱着你欺負她,替你折磨她……”

“可是妾現在只想要她死……!”白櫻蘭眸中露出片刻的猙獰,意識到失了态,立馬又低下頭來。

不料夜千辰并未看她,而是徑直起身,衣袂飄飄,朝外走去。

他答應過白櫻蘭,一切都由着她,更何況她只是想殺了這個給他下毒的女人。

近日他為何變得如此奇怪也終于有了解釋。

夜千辰心底沉沉,嗓音枯澀:“好,孤這就去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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