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 又誘哄着何婉約多吃了幾口,見她一臉不耐的皺眉推開自己的手,傅正褚看差不多吃完了這才罷休。

又拿了筷子夾菜,弄得何婉約一口接一口的吃,他一絲不落的給她添菜。一頓飯下來自己倒是很少吃。

放下筷子,何婉約已經滿臉怨念,這才是新婚第一天,她就要被老公活活喂食撐死了麽?

傅正褚卻有自己的想法。之前和她吃飯時就發現她的飯量極小,一般吃不了幾口就不吃了,所以才會這麽瘦。當然他老婆該有的地方還是很有的,但是他還是想把她養得可以再胖一點,抱在懷裏就更舒服了。而且她現在的小身板,如果不養好,以後生孩子會很痛苦的。

為了老婆的健康,自己的福利以及日後生産的順利,傅正褚決定以後每一頓飯都要看着何婉約多吃一點。

服務生送上擺盤精致好看的餐後水果和甜點,何婉約看着服務生恭敬有禮到不行的态度納悶,待人出去後,問一旁的傅正褚:“這裏的侍者對你的态度好奇怪,是不是太恭敬了?”

傅正褚一笑,給她塞了一塊水果後說:“濃墨是我的産業,不過 A市幾乎沒人知道,只除了身邊的人。五年前無聊的時候弄得,當時只是想着要一個自己滿意的消遣會所。”

何婉約略略驚訝的擡眼看向一臉無所謂雲淡風輕的某人,沒想到在 A市被傳得神乎其神的濃墨私人會所竟然是大名鼎鼎,如雷貫耳的傅大少開的,而且還是因為無聊才衍生的?

低嘆,何婉約輕笑,語氣中帶着調侃:“你的話要是讓那些工薪階層每天為生計忙碌的人聽到了,不知道要怎麽捶胸扼腕嘆息命運不公呢。”

一出生就含着鑲鑽金湯匙的人,一直站在金字塔的頂端,習慣了俯視蒼生,習慣了玩弄權勢,哪怕是只是玩票性質下創下的手筆,也是大多數人一輩子無法企及的海市蜃樓。

“各人有各命。他們怨不了任何人。”傅正褚嗤笑。他是冷漠的,殘忍地不留一絲情面的,這些年,能分去他心神的,也只有一個何婉約而已。“你喜歡它嗎?”這樣一個冰冷到骨子裏的男人,也只有在她面前,才會展現那唯一的溫柔小意。

搖了搖頭“算不上喜歡。”濃墨太過于華貴,雖然從不見金碧輝煌,但是卻處處透露着奢靡高昂。她喜歡的,是貓那樣的獨特風情,更讓她舒服。

傅正褚雖然一向難以琢磨,但是此時她卻是知道的,如果她說了喜歡,那麽他一定會開口要把濃墨送給她。

而她,不想要。

女兒出嫁後第三天是要歸寧的,何清晏和雲槿兩家的親戚不多,且都不在國內,所以免去了親戚探訪,傅正褚只是帶着何婉約回去見了岳父岳母。

“正褚,你們現在既然結婚了,以後就好好過日子,人一輩子重要的事情可以有很多,但是最重要的是要學會珍惜當下。你們現在是夫妻,就是一體的,遇到事情要多為對方考慮些,你可要好好對婉婉,不可以辜負她傷害她,如果她有不對我也會教育她。你們不像普通夫妻要為生活忙碌奔波,但是糟心的事兒也會很多,慢慢來,彼此适應。”雲槿女王說話溫溫柔柔,語重心長,但是略微停頓了一下以後話鋒一轉,變得犀利起來:“婉婉是我從小寵着愛着長大的,她選了你,我無話可說,但是你既然承諾了她,就要說到做到,豪門裏的那些肮髒事兒,我不希望發生在我女兒的身上,你聽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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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受一絲委屈的,哪怕是我,也不行。”傅正褚面對丈母娘,滿懷誠意。真正的名門望族有着屬于它自己的驕傲與風骨,他們不會允許家族中出現包養外室的情況。既然選擇了婚姻,那就一定會忠于婚姻。

雲槿點點頭,還算是滿意。私下裏又對着何婉約說:“既然結婚了,那就好好過。”看了她幾眼,又說道:“以前的事情都是過往雲煙,就讓它過去吧。你姐姐現在也算是圓滿了,你也該向前看了。”

大女兒的前半生一直是她心頭的痛,所幸能有一個美滿的後半生,也終究能讓她放下心。那個人,雖然不是好人,卻是大女兒的良人。

何婉約點點頭。雲槿又道:“我和你爸已經訂好回去的機票了,後天走。”

“怎麽這麽着急回去?再多待一陣子吧。”

“本來就是回來見見女婿給你把關的,現在婚禮也辦了,婆家待你也好,我和你爸爸就放心了。再說,待了兩個多月,時間也不短了,意大利那邊還有事情等着我們呢,一直沒回去我們也不放心啊。”雲槿拉着何婉約的手絮絮說着,平日裏再女王的人此時也化身為慈母,對自己的孩子充滿憐愛和不舍。

何婉約點頭,笑着說:“那行!我有時間會去看你們的。你們有事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通知我。”

坐在車裏回家的路上,傅正褚見何婉約低垂着眼情緒不好,問道:“怎麽了?後來媽和你說什麽了?”

擡起眼看着他,她眼中帶了一絲迷茫,結婚不久,她需要反應一下才能明白傅正褚叫的是自己的媽媽。“只是囑咐了幾句。爸媽要回意大利了,機票都訂好了,後天的飛機。我只是有些舍不得。這些天一直和他們在一起,真不想讓他們走。”

“瞧你的小可憐樣兒。”傅正褚輕笑,邊注意路況邊安慰道:“你要是想他們了我就陪你一起去看他們不就行了?寶貝兒,他們雖然是你的父母,但是他們也有自己的人生,而我們也要展開我們的生活,哪能一直抓着父母不松手呢?”

此時的傅正褚嗓音輕柔,臉上的表情更是溫柔寵溺的仿佛能擠出水來,活像正在給小女兒講道理的慈愛父親。若是叫楚狂人和周沐見了,一定會呀呀怪叫,不相信此人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冰冷狠戾,深不可測的傅大少。

何婉約還沒來得及說話,手機就響了起來,接了,就聽賀清顏在另一邊一通嚷嚷:“死女人,你在哪兒呢?是不是和傅正褚那個奸商膩在一起呢?行啊你,婚禮那天你丫的跑路了,知道你姐姐我被灌了多少酒嗎?尤其是姓楚的賤人,一個勁兒的敬我酒,推都推不掉!我睡了整整三天才算是清醒,結果就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家裏。太混亂了!都怪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壞女人!什麽都別說,快來接我!我一會兒把地址發給你,順便給我捎一套衣服過來!”

等賀清顏說完,就直接挂了電話。何婉約這邊拿着手機卻是久久不能平複。

這是什麽情況?她徹底懵了。可是不管怎麽樣,也得先去接了那祖宗再說。

到了地方,傅正褚在車裏等着,何婉約進門就看給她開門的賀清顏穿着浴袍,在五百多平的別墅裏轉悠:“快快,趕緊的,換了衣服我們就走。我是趁那個王八蛋出門才敢給你打電話的,萬一他回來發現我就慘了。”

火速的換了衣服,整理自己,并且在雪白的牆上留下大刺刺的王八蛋字樣。

整個過程,何婉約看着,滿臉無語。誰來告訴她,她怎麽會認識這麽奇葩的朋友?看了眼被毀了的牆,她無比同情那個陌生的冤大頭男人。

坐上車,賀清顏看了眼駕駛座的傅正褚,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笑着打了聲招呼。

陪她坐在後座的何婉約推了推她:“行了,別假惺惺的了。快說,到底怎麽回事?你剛才說的那些我一句也沒聽懂。”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懊惱的扒了扒頭發,說道:“婚禮那天楚狂人一直在灌我酒,你知道我的酒量的,喝多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只迷迷糊糊記得有人說送我回家。後來中間好像吐了幾次吧?真正清醒過來是今天早上了。”

“所以這兩天發生了什麽你都不知道?”何婉約實在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不知道。一點印象也沒。我都喝斷片兒了。”賀清顏苦兮兮的,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真相,她的初夜啊,還在不在?

何婉約也頭疼,只能先把人送回家,然後讓她自己聯系楚狂人,問問那天的情況。

回了家又跟傅正褚抱怨:“楚狂人也真是的,幹嘛那麽拼命灌顏顏酒?一點也不靠譜!”

“回頭我幫你出氣,狠狠治他一頓!”攬過她的肩,傅正褚好言相勸,絲毫不在意的就将自己兄弟出賣了。“他不靠譜沒事兒,我靠譜就行了。”

何婉約看着傅正褚的眼光裏有些不信,心想這可說不準,你倆是兄弟又是發小,指不定是一個德行呢!

就是因為何婉約的這一個眼神,傅正褚對楚狂人懷恨很久,一直欺壓他,弄得楚狂人苦不堪言,卻又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大哥。當然,這是後話了。

張媽在廚房,見小兩口在客廳裏恩恩愛愛,膩歪得很,輕輕一笑,關上廚房的大拉門,偷偷給蘇敏打了電話,彙報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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