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是為你
剛跨進山莊的大門，楚歌迎面走來。見到被林輕雲被林觀止提着進來，身後跟随的林輕安也是低着頭，見到他畏懼的垂下頭去。
“小雲，你這是犯了什麽錯，能夠惹你爹生這麽大的氣。”
林輕雲好似見到救星一般，立即的擡手打開林觀止奔到楚歌的身後，哀求道：“四叔，你可要救救我，我爹肯定是酒喝多了，腦袋不清醒。你看我這耳朵都被擰的一個大一個小了。”林輕雲碰了下自己的耳朵，疼的龇牙咧嘴，拿眼睛白了下父親。
“二哥，不會是發酒瘋了吧？”楚歌嘲笑的問。
“你才發酒瘋呢！我管我兒子，你讓開。要不是你，這臭小子也不敢這麽沒大沒小。當衆教訓自己父親。還有沒有規矩。”
林輕雲仗着又楚歌護着，壯着膽子反駁道：“爹，你本來就有錯，有錯就要承認，就要改，這連幾歲的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你還常教育孩兒呢，都不能夠以身作則。”
“呵，膽子越來越大了，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頓，我就不是你爹。”
林觀止上前就去拽林輕雲，林輕雲吓得撒腿就向莊內跑去。林觀止飛身過去攔住他，他被迫和林觀止動起了手，可是十來招就被林觀止制服，拎着他的肩頭就向自己院子去。前院只留下林輕雲不呼的救命聲。
楚歌看着這對父子，嘴角挂着欣賞的笑。這樣打打鬧鬧像兄弟一般的父子，恐世間也難尋。腦中也回想到很多年前，當他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時，也有一個人這般的疼寵他，帶他玩鬧。只是那個人十五年前被當今的皇上滅了門。
回過神來，轉身見到林輕安還站在廊下。接觸到他的目光，林輕安立即的垂下頭去，走上前幾步，躬身喚了句師父。
楚歌看他畏畏縮縮的樣子，也能夠猜到今天的事情必然是和他也有關系，大致就是他被林觀止教訓，林輕雲出來維護才頂撞父親。這樣的事情在山莊也不是發生一次兩次。若是以往他必然是早就一個耳光扇了過去。但自從那天周鸪羽說出當年的事情後，他對林輕安既有後悔又有害怕。後悔這麽多年對他的苛刻，又害怕他會真的是君钊之子，因為那意味着他也是她的孩子。
雖然當年與君钊有許多的恩怨，但終究他們并沒有生死的仇恨，他只是心中一直解不開那個結。
“身子剛好，就到莊外瘋！回去！月底為師檢查你的文武功課。若無進展……”楚歌頓住了，林輕安好似等着審判，心懸着。“禁足山莊三個月。”最後一句話倒是讓林輕安詫異。按照師父的習慣，若是檢查功課沒有進展，直接就是鞭子加身，打的他爬不起來為止。
林輕安愣愣的看着楚歌。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楚歌又嚴厲的訓斥：“還不回去！”
林輕安忙應聲離開。心中思量着師父的反常。猜測大概也是因為上次五叔替自己挨打事情，讓師父心軟了幾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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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駱岸那裏。自打他能夠下床後，他便經常過來，但是并不受歡迎。不僅駱岸是冷冰冰的，就連原本對他溫和的程夫人也不待見。駱清露和駱清河姐弟倆更是不給他好臉色。
駱岸本來身子就弱，上次更是傷到了髒腑，養了這幾個月，還是虛弱的很。所以林原便讓他安心在莊中養傷，暫時山莊的人和事都不必他經手。藍山和藍田更是無微不至的照顧。這幾日他也沒有過來，也該來看看。
駱清露正端着藥去駱岸的房間，擡頭見到林輕安，生氣的狠狠白了他一眼，走進父親的房間。然後單手将房門關上。
林輕安走到門前，告進了好幾聲，裏面都沒有回應。他最後只能夠咬着牙硬着頭皮道：“五叔，恕侄兒冒犯，侄兒進去了。”擡手還沒有碰到門，門就被從裏面打開。
駱清露瞪着他，小臉氣的緋紅。“你來做什麽？我爹不想見你。”
“露兒，我來看看五叔。”
“說了我爹不想見你，你走吧！”攬過門就要再次的關上，林輕安伸手推住了門，解釋道，“我就只看看五叔，看完我就走。”
“不行！”
“露兒……”剛開口要勸，駱岸站在了駱清露的身後。林輕安也不敢太放肆，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躬身施了一禮，“五叔。”
駱岸讓駱清露不要攔他，他才有機會進房。
駱岸雖然氣色看上去好了許多，但是依舊會時不時的咳喘。走到旁邊的羅漢床上坐了下來。駱清露氣的跺了一下腳轉身到旁邊的凳子上坐下，粉腮被氣的鼓鼓的霎時可愛。
“為叔已經好了許多，你也不必這麽勤快的過來。為叔想靜養一段時間。”
“是侄兒打擾，侄兒只是擔心五叔身體。更是感念五叔的救命之恩……”
“為叔不是為了你！”駱岸冷冷的截住他的話。一如當初他來謝他為去年之事求情時候一樣。駱岸不願意接受他的感謝。
駱岸越是如此，他越是想弄明白。當初為了他頂撞莊主，與四爺大吵的事情他沒有親眼見，還有可懷疑之處。但是幾個月前他親眼看着他為自己擋下了那致命的一棍。
一向對他冷淡之極的人忽然為他這麽做，總是有原因的，即便不是為了他，那是為了誰？
他終于忍不住的問出口：“五叔為了誰？”
“你是質問為叔嗎？”駱岸的聲音更加陰冷，臉也好似下了一層霜。
他忙賠罪道：“侄兒不敢，侄兒只是疑惑不解，想知道是誰能讓五叔幾次對侄兒出手相助。侄兒也該去感謝此人恩情。”
“不必了。為叔現在還有事情，你回去吧，以後也別過來了。”
“五叔……”
“露兒，送你三哥出去。”
駱清露立即的沖到林輕安的門邊，冷言道：“三哥，還不走，還想惹我爹生氣啊？”
他不舍得對駱岸告了辭，便出門。身後駱清露啪的一聲把門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