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窗戶進來，帳曼輕輕搖曳着，窗戶下擺放着長方形書桌，書桌左邊擺着鑲有門的書櫃，陸欣好奇，想看這小女孩在這麽大的書櫃裏放哪些書，原來只是她一年級到四年級的課本，課外書很少，有兩本故事連環畫，有一本小學生優秀作文選，有一本日記精選，兩本書。陸欣想着下次給她帶點書來，陸欣來到窗前，那窗簾是火紅的棉布做成的，跟窗外那片綠色竹林，滿山的綠色植物相互對應。

這時陸欣被丫丫帶到主卧，陸欣覺得不太禮貌，娟姐卻笑着對她說，不要拘束。陸欣踏進去，第一眼就看見那古老的紅木床，那床腳很高，因為床腳四周全是櫃子，可以放鞋，床的上面有四根木柱子，柱子跟柱子之間是用紅木镂空雕刻的雙龍戲珠，龍鳳呈祥的圖案，白色的帳曼周圍點綴的流蘇輕輕垂下來，那紅色的床顯得典雅溫馨，陸欣好喜歡這種柔軟的感覺。因為自己家卧室很小，小的只能放一張床。所以她對床獨鐘。

靠窗前這有一個大梳妝臺，陸欣向窗外望去，是山腳下一條小溪，正淅淅瀝瀝地流着，山中薄霧在慢慢散開，陸欣想着這裏真是世外桃園，再看看這窗簾，卻是像天空一樣藍的棉布做成的，是那樣淡雅，那大衣櫃也是原木制成，散發着木質的清香。這山谷裏的農家宅院充滿了溫情，陸欣有感而發。

她看着Y丫那單純的眼神，覺得這小女孩在這麽詩情畫意的地方成長，是多麽幸福。自己卻是在川流不息的巷子裏，聽着喧鬧的叫賣聲的街上，留下了童年的腳印，那裏沒有青山綠水，鳥語花香，卻有濃濃的香水味汽油味。陸欣覺得古義這次帶自己出來，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古義十分了解陸欣的性格。

正沉思着，一股濃濃的菜香味傳來，娟姐過來挽着陸欣走到飯桌前，四個人坐下來，丫丫在旁邊開始坐下，她喜歡靠近古義坐，陸欣望着那豐盛菜肴，這都是娟姐親自做的，一盤栗子燒仔雞，排骨炖山藥，小炒河蝦，農家蒸蛋，醋溜大白菜，玉米煎餅還有農家大竈炕出來金燦燦的鍋巴，這全是地道農家特色菜，栗子是山上樹上長的，雞是自己家養的，河蝦是那小溪裏逮捕的，王米也是山上摘的，這些菜全是有機菜，這家主人對古義的感情有多深，在這裏體現得淋漓盡致。陸欣也是第一次吃得這麽香的飯菜，主人對他們照顧得細心周到，下午古義就要開車回家，那主人拿了10桶茶籽油放在古義車上，古義和以前一樣，給了他們菜籽油的錢，他們執意拒絕，但古義知道他們的辛苦，那茶籽油是經過很多工序才煉成的，就那茶籽也是從許多樹上才摘到的，就今天這頓飯，比他們家過年都豐盛，他們平時省吃儉用，山裏收入很低，旺才還要出去打工，古義經常來，知道這裏艱苦，偶爾過來玩可以散心，但是要在這裏待一輩子，古義和陸欣都覺得憂心。

古義這次給完茶籽油錢，另外給旺才預付了明年茶籽油錢，旺才說不用預付，但禁不起古義執着，收下了。全家人都在送古義陸欣，丫丫十分不舍離開古義，古義答應她明年署假帶她到城裏玩。

古義的車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行駛着，陸欣望着那被夕陽染紅了的山巒，漸漸消失在眼前，夕陽的餘晖籠罩着大地，陸欣看着古義神情專注地開車，因為已經到市區了，不一會兒，古義就把陸欣送回家了，并把茶籽油分了一半給陸欣，還把它搬到三樓，古義很疲倦，正轉身走，陸欣叫住了他，古義你一路開車很累，在我家吃飯吧，順便歇一下，古義正要回答，陸欣媽媽已站在門口，看着門前那茶籽油，又看看女兒和古義，她其實已從陸欣嘴裏知道古義的事，因為陸欣和古義約會都告訴媽媽的。

陸欣連忙向媽介紹古義，“媽，他叫古義。”古義頃刻間，有點緊張，他問候了一聲，“阿姨好”。古義看着陸媽媽一頭波浪卷發，寶石藍色大衣，皮膚白皙，深黑的大眼，對古義溫和地看了看，“哦，古義，你進來歇一下，你搬這麽多茶籽油給我們，一定累壞了。陸欣你招待一下，我下樓買點菜叫古義吃晚飯。”陸媽媽轉身下樓，古義看着她苗條的背影，根本不像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她婉約中透着強勁，雖然下崗了，她依然在個體企業找到了工作，當倉庫保管員，她對倉庫每天進貨出貨掌控得井井有條。這些都是陸欣告訴自己的。

陸欣和古義來到家裏面，陸欣家兩室一廳，父母住一室，陸欣住一室，廳比較大，大廳改成兩半，一半是廳，一半是她弟弟卧室，廳的牆上挂着陸欣的全家福照片，廳的牆角邊立着一個高架花盆，從花盆上垂下來濃濃的綠色藤蔓，那是綠蘿，桌子是圓形的紅色木桌，四把紅色椅子，陸欣給古義倒了一杯茶，古義在桌子邊椅子上坐下了，心裏還是有點緊張，陸欣這時遞給他一個蘋果，說，你不用緊張，今天我爸出差了，我弟上學了，就我和我媽在家，我媽你看到了，我感覺我媽對你印象不錯，你覺得呢，古義也覺得陸媽媽不錯，古義坐在廳裏遠遠聽見陣陣風鈴聲，他循聲望去，原來在陸欣窗前吊着一串粉色風鈴，正迎着風輕輕搖擺呢，陸欣卧室的窗簾是綴滿紅色小花黑色底子的棉綢布做成的，窗前桌子上有一盞桔黃色的臺燈，臺燈下面擺放着一盆精致的紫羅蘭，那張單人床靠牆壁擺放，床上整齊鋪着繡着紫色花辨的床罩，陸欣在廚房忙碌着，古義站起來，走到陸欣身邊，說，我來幫你吧，陸欣朝他擺手，說，我最喜歡做菜了。你就等着吃吧。

不一會兒，一盤青椒土豆絲，西紅柿雞蛋湯，麻婆豆腐，就燒好了，陸欣把這些菜放在桌上，這時陸媽媽也回來了，她買了一只燒鵝，還買了五香花生米，一瓶二鍋頭，古義看見陸媽媽回來，又站起來，陸媽媽溫和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陸欣拿來兩個杯子，因為自己不會喝酒，她給媽媽和古義各倒一杯，陸媽一邊給古義夾菜一邊說，“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菜，這樣，你自己看，愛吃什麽，就自己夾菜吃，在我家不要客氣，喝酒你随意，晚上你不要開車了，車就放我家樓下，陸欣說你家離我們家很近，等會兒，我讓陸欣送你回去”。古義覺得陸媽說得有條有理，自己如果不喝灑，顯得有點矯情，他舉起杯，站起來，對着陸媽說，“阿姨，謝謝您的熱情款待，我先敬您一杯，古義一飲而盡，陸欣叫他吃菜，他夾了一塊豆腐，陸媽媽終于言歸正傳了，她說，“古義，灑要慢慢喝，才能體會到它的醇厚濃香，我聽陸欣說你們今年春天就認識了，從陸欣每次和你約會回來時的表情來看，我知道她已經戀愛了，而且愛得很深很執着，有種飛蛾撲火之勢，這讓我很擔心，因為她畢竟第一次談戀愛，不要說戀愛經驗，就是與人打交道經驗，她也是很貧乏，她心無城府，這一點，你跟她相處這麽長時間，也應該有所了解，确切地說，我不反對她談戀愛，但是，她戀愛對像應該也和她一樣心無旁骛，對她一心一意”。

陸欣看着母親，又看看古義那沉思深邃的眼神，她擔心母親接下來要說什麽，陸媽媽看了看古義說：“古義你不介意我開門見山問一些你個人問題吧，如果你不願意回答，也沒關系”。古義連忙說：“阿姨，你問吧，你父母是做什麽的，我爸是一家企業裏的部門經理，我媽是那裏的會計”。陸媽媽聽了說：“那你的父母文化一定很高，那家企業是中外合資的，沒有一定能力，是不可能在那裏上班的，而且還是科室。你工作也很好，我聽陸欣說過。你今年多大？” “二十七”，古義說。“你二十七，家勢也不錯，你工作外形也都占優勢，在當今社會下崗失業每天都在上演，你擁有這麽好的條件，一定有很多女孩子追求，我不知道你看上陸欣什麽？”“阿姨，我喜歡陸欣，我承認，我談過戀愛，我也明白，到現在，還有很多女孩子想和我交往，但是，我自從認識了陸欣，就斷絕了所有女孩子的聯系，你說陸欣愛我死心踏地，我對她也是一往情深，這一點，陸欣應該體會的到，阿姨，你有話直說，你不相信我可以，可是你卻否認你女兒的目光。我明白了，你今天就是要我表明，陸欣是受不了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