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兵勝稽落山

此時漢軍大部分将士都已是撤回到軍營之中，此時皆是擡頭仰望天空，看見方葉文從空中跌落卻是無計可施。

忽然，衆将士只覺得一陣狂風吹過，随即便看見一道人影閃過，極速奔向方葉文。

衆将士只見兩道紅綢飛出，轉眼便是飛至方葉文下方，随即紅綢相交，将方葉文穩穩接住。一名紅衣女子腳禦清風，将方葉文抱在懷中，轉身一躍便是往軍營飛去。

“二姑！”那名紅衣女子停在窦憲身旁，窦憲看清那人模樣，驚嘆道。

那名女子并未回答，将懷中的方葉文放下，又是飄身躍起往上空飛去。那名女子于空中抽出長劍，連天劍氣飛出，那滿天飛葉盡皆崩散。陰煞臉色一沉，右手伸出，只見山峰之中，雲巅之上，又是無數的樹葉飛出，化作道道利劍直刺向那名紅衣女子。

“紅菱，退下吧。”面對如此攻勢，那名紅衣女子亦是無法抵擋，自那軍營後方，天罡子輕點空中踏空而來。衆人只見天罡子雙手交錯，随即其背後那柄古劍呼嘯而出，于空中指向陰煞及那滿天飛葉。而後天罡子雙手一張，背後便是出現無數靈氣彙成的光劍，天罡子右手輕揮，道袍長袖劃破長空，身後那無數光劍便是跟随在那古劍之後刺向空中。

光劍所到之處，樹葉應聲泯滅，不多時，天空再次放晴，已是看不見任何一片樹葉，而那柄古劍身後的光劍亦是盡皆消散，只留下那柄古劍依舊破空而飛，直刺陰煞。

“哼！”陰煞看見天罡子的出現，冷喝一聲，随即右手抽出長刀一刀劈出，一道刀氣瞬時來到古劍前方，還沒觸及到，那道刀氣便是徒然爆散，滿天皆是暴戾的能量，衆人紛紛反身遮擋。待到能量散盡，衆人再向空中望去，已是不見陰煞身影，天罡子運行功法召回古劍，身形下降便是落在漢軍軍營內。

“給我殺回去。”窦憲不愧是身在将軍世家，此時衆人皆為從方才的震撼中醒來，他便是抽出長劍于軍中怒吼，衆将士紛紛頓悟，一個個抽出長刀，策馬怒吼殺向還未回過神的北匈奴将士。

“快迎擊。”前方已是有數百名将士被擊殺，北單于聽見前方慘叫聲方才回過神，忙急高聲怒吼迎戰。一時間，兩軍再次混戰于一起，峽谷內再次回蕩着将士們的慘叫聲以及怒吼聲。

“他們兩個情況怎樣？”天罡子來到方葉文與何無殇身旁，那裏已是有一名身着青色長袍的女子在照看二人。

“已無大礙了，他們只是靈氣耗盡罷了。”那名女子輕啓玉口，小聲說到。

“輕舞，你怎麽也來了，二姑也是。”此時窦憲已是策馬來到，看見那名青衣女子，甚是驚訝。

“是許昌找到我，說葉文他們遇到麻煩了，我那時正好在雞鹿塞，聽見許昌這麽說，我就趕忙帶着許昌去找臨近的高闕塞，我出來之時便是聽聞姑奶會去高闕塞。”窦輕舞說出此中緣由，不遠處，許昌正探頭探腦看向這邊，聽見窦輕舞提及他的名字，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你也真是的。”窦憲有些無語，摸了摸窦輕舞的頭，想責罵又不忍心，言語中盡是寵溺。

“好了，憲兒，你還是快回到軍中坐鎮吧，此處有我們，還有師傅以及葉天前輩他們，那陰煞想來是不敢再出手的。這次你可要好好立功，不然到時候就算是我讓師傅他老人家出面都救不了你。”窦紅菱走到窦憲身旁，輕聲在其耳旁說到。窦紅菱十餘年前便是被天罡子收為弟子，長年在天罡洞修習。往日她很是喜愛窦憲這個晚輩，聽見他在宮中闖的禍，她還連忙從天罡洞趕回窦府，欲向窦太後為窦憲求情。而後聽聞窦憲請命北上追擊北匈奴，她又獨自一人前往高闕塞，想幫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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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窦憲在窦紅菱面前猶如一個乖巧的孩子，當即便是離去，躍上馬背，一路急奔直沖大軍前方，抽出長劍帶領将士将北匈奴将士一一擊殺。

“這些事我就不參與了。”天罡子走至窦紅菱身旁，看了一眼方葉文二人便是飛身離去。

“輕舞，你好好看着他們，我去上面看看。”窦紅菱亦是對窦輕舞說到，而後躍身至山石上，居高臨下看着峽谷內的戰況。

時間流逝，兩軍交戰已是有七八個時辰，滿地皆是将士與馬匹的屍體。此時戰場之上，司馬耿夔不斷高聲怒吼，指揮着前方的将士如何如何進攻，如何如何抵擋，北匈奴大軍在漢軍的攻勢下不斷潰散，北單于帶領大軍一路後退，欲縮回軍營之中。

“收！”司馬耿夔高聲喝到。原來他一直安排将士往兩邊山崖擴散，此時他一聲令下，只見兩旁上萬将士呈袋裝狀将北匈奴大軍收于中央。

“快突圍！”北單于驚慌怒吼到，此時全然不顧任何形象，帶着身邊衆将士往北狂奔。

“一個都別放過！”窦憲于馬背上高聲吼道，衆将士皆是揮舞着手中長刀追擊前方的北匈奴将士。

“撤！分開撤！”北單于十分恐懼，不由怒吼到。此時他們已是退回到軍營之內，卻是無法抵擋住漢軍進攻的步伐，北單于一邊怒吼一邊帶着數千将士往北遁走，留下身後數萬将士抵擋。

“快跑呀！”北匈奴将士看見北單于不顧他們自己逃走，僅有的士氣頓時消散，不再抵擋後方攻來的漢軍，紛紛策馬狂奔，四散逃離。

“留下一批人打掃此地，其餘人分成三批，由本将軍、鄧将軍及屯屠何單于帶隊，追擊北匈奴殘兵，務必将他們徹底擊潰！”窦憲于馬背之上下達一道道指令，幾名百人将聽令帶領手下将士留下，不再追擊，而是将此地清掃幹淨，盤點此戰傷亡及戰利。屯屠何、鄧鴻二人則是各帶數千将士一路追擊，窦憲亦是帶領數千将士一路向北。鄧鴻隊伍中，方葉文二人及窦輕舞亦是在其中。

方葉文二人之前醒來，發現一旁的窦輕舞亦是十分驚訝，聽完窦輕舞一番解釋便是釋懷。二人稍作調整，體內靈氣盡皆恢複，二人便不再休息，再度策馬跟上大軍，身後窦輕舞自是不甘寂寞，亦是策馬跟上。方才窦憲便是讓他們二人跟随鄧鴻一同追擊北匈奴殘軍，看見窦輕舞，窦憲微微點頭，随後在方葉文二人輕語，讓其多多照顧一下窦輕舞，方葉文自是點頭答應。

夕陽漸落，地平線上，三方大軍于大漠中狂奔，追擊着前方那雜亂無章、四散逃走的北匈奴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