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香進度 5%

接下來的兩天,都在風平浪靜中度過。

陸知行單方面視晚晚為空氣,他覺得自己不能給她太多眼神,也不能太多出現在她面前。

她畢竟對自己有想法,過多出現在她面前,只會更讓她無法自拔,到頭來還是給自己添麻煩。

故此,為人為己,他都應該低調一點。

陸知行屬實為自己這善解人意的想法感動了一番。

他躲着晚晚,殊不知晚晚壓根就在房間裏,沒怎麽出來。

知道上學的重要性,為了不與外面的世界脫節太嚴重,她必須給自己充電。

管家在她房間配備了電腦,她跟仆人學習如何使用電腦,整整兩天都徜徉在互聯網的海洋。

通過新聞和一些熱點,對現在人們的生活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尤其搜索引擎真是好東西,有什麽問題只要敲進去,就能得到答案。

這樣開學後,她也不至于什麽都不懂,看起來能像個正常人。

她還學會了一個新詞叫“村網通”,她覺得用來形容自己正合适。

開學這天,陸夫人忙前忙後,書包仆人早就收拾好了,她也要再幫陸知行檢查一遍。

陸知行不耐道:“媽,你知道我缺什麽呀,我又不是收拾不好。”

陸夫人也不生氣:“這麽多年都習慣了,總得仔細看過了才放心。”

伸手攬過站在一旁的晚晚肩膀,眼睛看着陸知行:“到了學校,要多照顧晚晚,她是女孩子,初來乍到的,你多上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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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行聽到晚晚兩個字就頭大,就她,還女孩子?他可沒見過這種女的。

明明聽清楚了,他也故意打岔:“什麽點心?不用帶點心,甜嗖嗖的。”

陸夫人一噎,張口要訓,晚晚攔住了:“阿姨,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不用麻煩知行。”

她微微笑着,站在那裏像一幅畫,當得起世上一切美好詞彙。

只是面頰處有一小绺頭發落下,就在嘴邊。她講話時嘴巴一開一合,他無意瞥到了她的唇紅齒白,唯那黑發礙眼,像随時會進嘴裏,污了那紅那白。

她注意不到麽?就不會癢?

陸大少爺站在那裏,故作不經意地瞥着那張臉,心中卻煩躁起來。

他覺得自己有強迫症,他太想撥開那绺頭發了。

他媽媽在跟她講話,她好像聽得很專心,眼睛一直看他媽媽。

還會抿唇笑,白的牙齒藏起來,不叫人看了,可那黑還在。

陸知行強讓自己扭頭不看,眼睛卻不受控似的,老想往那邊瞄。

在一番無人知曉的天人掙紮中,陸知行決定順從自己的心意。

想做就做,這世上,還有他陸知行做不得的事情麽?

他站在原地,長長抻了個懶腰。

校服拉鏈未拉,裏面穿着一件黑T,抻懶腰時,不小心露出一截腰腹,隐約見到幾塊不那麽明顯的腹肌。

小少爺不愧是小少爺,光看露在外的皮膚就知道他的嬌生慣養,一點苦都沒受過。

腹肌形狀好看,木晚晚看在眼裏,覺得這黑T再往上去點,應該更養眼。

她眼睛看他腰,他瞥她的臉頰,互相都沒發現彼此。

陸知行懶腰抻罷。手看似自然地落下,手指卻早已準備好一般,在路過她的臉時,他突然伸手。

指尖第一觸感,是難以言喻的滑嫩。

他想起她媽媽買的那條蘇繡旗袍,上好的錦緞都比不得此刻觸感,令人戀戀不舍。

他自然挑起那绺頭發,撥到一邊去,指尖加了微不足道的力道,卻教他品出一股難以形容的軟。

像上次被他用叉子輕輕戳過的抹茶大福。

頭發歸到一邊的時候,木晚晚觸電般的猛然擡眼,抓了陸知行一個正着。

在那電光火石間,他仍能感受到她微不可察的輕顫。

她像一頭受驚的鹿,差點落入獵人捕夾。

而此刻就站在溪水邊上,撲閃那又黑又濕的眼,卷翹睫毛輕眨,仿佛沒想到人類竟會如此之壞,因此竭力搜尋應對之策。

已經垂在身側的食指,無意識地與拇指輕輕摩挲。

心中卻像貓撓一樣,有什麽東西想從裏面鑽出來,他強壓抑着,讓自己平靜。

可是某個角落,他又在暗中開心,也不知道是在開心什麽。

除了他之外,一定沒有人看到她這副神情。

他得意而又愉悅地想。

木晚晚的确是沒想到他的舉動。

十七年來,除了自己外,還沒人觸碰過她的臉頰。

她很想雲淡風輕嘲諷陸知行兩句,不是一副她要霸王硬上弓的樣子麽,這又是幹什麽?

可陸夫人還在,他們方才發生的事幾乎是一瞬間,一則她沒注意,二則也不便說。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陸知行,問:“能幫我取一下餐桌上的杯子麽?”

陸知行故作嚴肅,恢複自己往常那副不耐煩的大少爺模樣,但還是,也搞不清楚自己怎麽想的,回頭看了一眼。

長餐桌在幾米之外,遠的要死。

陸知行吐槽:“這麽遠。”心裏念着剛占完人家便宜,動一下就動一下。

腳尖剛動,卻聽木晚晚在那邊暗含深意道:“遠有什麽,一伸手不就夠到了。”

“……”

陸知行耳朵一紅,惱羞成怒:“我又不是劉備!”

《三國》中描寫劉備:生得身長七尺五寸,兩耳垂肩,雙手過膝。

木晚晚收回目光,也不勉強。

她只是想當場諷刺回去而已,他能聽懂就行,足以說明他方才的行為是刻意為之。

而一旁的陸知行,還在那暗暗拍胸口。

幸好,幸好她沒發現自己是故意的。

她這輩子都發現不了!

陸家出車,管家親自送他們二人上學。

一路開到市區,今天是開學日,臨近校區附近,街道很是擁堵,長長車龍堆了二十分鐘才疏散。

陸知行無所謂,他巴不得堵一天才好,一直坐在後座打游戲。

木晚晚看向窗外的建築樓宇,行人匆匆,頗覺新鮮。

終于送到學校,車一路開進學校內,不少上學的學生齊齊側目圍觀。

其他送學生的車,只準開到門口。

只有陸家的車,擁有随便開入校內的特權。

到教學樓前,陸知行下車。

他單手勾着書包,反手丢到肩上,校服敞開也不好好穿,幸而少年骨架寬闊,将校服撐得十分有型。

袖子撸到手肘處,露出一截手臂,半長頭發在腦後極其随意紮了個小啾啾,不夠長的劉海就那樣垂在前面,散漫,不羁。

今天新生入學,初到新學校的學生,眼中盡是好奇和打量。

在看到陸知行的瞬間,女生們的眼睛紛紛一亮,結伴而行的女生立即交頭接耳起來,對着那長手長腳的身影讨論紛紛。

陸知行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眼神,從小到大,甚至說,如果有人視他無物才不正常。

就連那個山裏來的小東西都拜倒在他的校服褲之下,他這魅力還有誰能擋,還有誰?

他心中哼着曲,大搖大擺進了教學樓。

晚晚沒下車,司機把車開到辦公樓去,管家下來為她開門,她這才出來。

校領導早在樓下等候多時,看到面前的溫靜少女就是陸家要送到學校來插班的學生,當即擺出歡迎的姿态。

不愧是陸家啊!送來的小姐氣質看着就不一樣。

分到哪個班好呢……領導想了想,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郝老師,在辦公室沒有?是這樣,有一個學生需要分到你們班去……”

三言兩語交代了這件事,領導挂斷電話,對木晚晚道:“新同學稍等,你的班主任待會就過來接你。”

說完,又對管家道:“我的建議呢,是先讓新同學跟着上課,入學手續我們去辦就好。”

木晚晚不想看這領導一直讨好的嘴臉,她覺得虛僞,便提出自己等老師,讓他們先辦手續的想法。

管家當然不會有異議,領導更不敢有,于是便只留晚晚一個人在原地。

晨曦的光透過樹葉,光影在地上斑駁。

她看着校內穿着校服,青春洋溢的同齡人,忽有所感。

原來這就是外面的生活。

沒過多久,一個戴着厚眼鏡的中年男從遠處小跑過來,他穿着條紋Polo衫,腳下是皮涼鞋,頭上微微謝頂,面容和藹慈祥,一看就是和稀泥的個中好手。

木晚晚心中對此人有了評價,面上不顯,只是微笑問:“你是郝老師麽?”

“是,是!”郝老師氣喘籲籲,“新同學?怎麽一個人,家長呢?”

木晚晚如實回答:“沒有家長。”

郝老師覺得自己觸碰到了人家的傷心事,當即閉口不提:“跟我來。”

路上詢問晚晚的名字,年齡等,被問及以前在哪讀書,晚晚沒辦法回答,只好說自己沒上過學。

“啊?”郝老師哪見過這種情況,“一點學都沒上過?認字麽?”那是怎麽插到這兒來的!

木晚晚答:“家裏有人教。”

郝老師直擦汗,開始介紹學校和班級的情況。

“咱們一一九中學,是重點高中,升學率全國有名,每年都出高考狀元。升二本的同學,将來畢業在咱們學校都擡不起頭。”

“咱們高三七班,是理科優班,學校的重點班級。明年的高考狀元,也有望在咱們班誕生。”郝老師帶她上樓,側目看着一旁靜靜聆聽的女孩,心中好感頓生。

他道:“放心,咱們班的同學都很好,他們會歡迎你的。”

說完,仿佛想起了什麽似的,皺眉:“有一個學生,你要離遠一點。”

“嗯?”

“算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仿佛不便多說。

晚晚終于得了插話的空檔,這會兒樓梯沒人,她忍不住問:“郝老師。”

“嗯?怎麽了木同學。”

木晚晚開始表達自己的疑惑:“升本的意思,是當上合格的火警嗎?”

“?”郝老師腳下一滑,差點摔了:“什麽火警?”

“你說我們學校是一一九中學。”木晚晚道出自己的理解,“那咱們學校,不就是火警預備役?”

作者有話要說:  木晚晚:終于找到陸知行脾氣火爆的原因。

對不起我來晚了!!!!

發紅包謝罪QAQ,我昨晚就睡了三個半小時,我生生從下午睡到晚上十點……并且,我在夢裏夢到自己強撐困意寫完了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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